第32章 醉酒&別哄

醉酒&別哄

他手細長幹淨拿起子啪的一下起開一瓶,遞到容枳前面,啤酒瓶放在桌面上發出不小的響聲,他懶懶散散的又開一瓶給自己,勾唇輕輕笑了一下跟容枳說:“知道自己的度在哪兒了,你以後再跟人喝酒的時候就留心着,度數比這個高的只能少喝不能多喝,這樣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也心裏有個數,能不喝酒就別喝,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把握好度。”

宋淮聽又想到什麽繼續說道:“經過別人手的別喝,離開後顧不到的也不能喝。不止酒,飲料果汁也一樣。”

少見宋淮聽這麽磨磨唧唧的,容枳兩只手圈上酒瓶,揶揄地看向宋淮聽,“你怎麽趕上我爸一樣念念叨叨的。”

容枳打開電視,“總得看點兒什麽吧,大眼對大眼多幹啊。”容枳随手找了個電影看,電影名叫《五尺天涯》講述的是兩個身患囊腫性纖維化疾病男孩和女孩,他們在醫院治療的過程中相識相愛,相隔五尺卻已是天涯的故事。

容枳把零食擺了一桌當下酒菜,宋淮聽看着電視機慢條斯理的喝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瓶壁敲着。

容枳咕嘟咕嘟喝光一瓶打了個嗝,這都是氣泡進到肚子裏就想往上反氣,她看着宋淮聽,咂咂嘴,“這也沒什麽感覺啊,要不你別喝了。我怕這些不夠我喝。”

宋淮聽笑了,這口氣還不小,他把箱子裏剩餘的都拎出來放到茶幾上,“今天你就敞開了喝,能喝多少喝多少,那屋還有,保準管夠。先從啤酒開始,改天試白的。”

容枳哀嚎:“你還有人性嗎?”

她憤憤不平地接過第二瓶,對瓶猛喝一大口,立馬放下酒瓶,這感覺來得真快,她剛才剛喝一大杯水,又喝了瓶啤酒這回就有點兒想上廁所,趕緊往洗手間跑。

宋淮聽看她臉色都變了,酒瓶撂在茶幾上,咬着下唇想着什麽,出聲問她:“怎麽了?”語帶關心。

容枳趕緊跑,拖長聲音說道:“上廁所!”

回來後容枳看宋淮聽還在喝,手邊放了兩三個空瓶,好奇地問宋淮聽:“你的最多能喝多少瓶?”

宋淮聽實事求是地說:“還不知道。”喝到醉他還真沒試過,之前跟他們喝個八/九瓶也沒什麽感覺,他不好這個,而且啤酒度數也不高,容枳這一提,他想着還真可以看一下自己的極限是多少,但今天不行,他得好好看着容枳。總要留個清醒的,兩個都不省人事絕對得壞事,他懶洋洋地說:“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容枳撇撇嘴,學着他的語氣搖頭晃腦的好不可愛,“還不知道。你吹怎麽就行,我吹你就要揭穿我。”

電影進展到高潮,兩人一時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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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說如果你愛某一個人就必須學會放手,我以前覺得這話是在扯淡,直到……”

容枳跟着屏幕上的臺詞念,“歲月易流逝,珍惜眼前人。”

宋淮聽用力的圈住啤酒瓶,側過頭看她。

容枳小聲嘀咕,“這個太傷感了,看點兒開心的。”然後點了集《老友記》。

劇情是瑞秋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羅斯,但羅斯卻交到了新女友。

容枳喝到第五瓶的時候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她伸出食指在他的臉邊指了指,來回幾次才抖着手怼到了宋淮聽臉上,她有些口齒不清,“宋淮聽,你怎麽變成兩個腦袋了。”

宋淮聽伸手攥住容枳在他臉上亂摸的手,他吞了一下口水,低聲說道:“你醉了。”

容枳擡手揮開他,軟乎乎地說:“我沒醉。”

宋淮聽被她給逗笑了,酒量沒多少,嘴硬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容枳醉後也不耍酒瘋,老老實實的趴到茶幾上,這麽喊也不動,讓她回房間睡她也不理。

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靠強制了。

他打橫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容枳力氣大得把他往床上帶,他沒防備被她險些拽倒,距離她的臉只有幾厘米遠,氣息灑在她臉上,她下意識的在臉上抓了抓,等他反應過來微微直起身體,跟她拉開距離,手支在床上避免倒下去會壓到她,容枳死活不撒手,嘴裏念念有詞,“大黃。咱們睡覺了。”

大黃就是她腦袋上的那只大白鵝。

他把大鵝夠過來,塞她懷裏,擡手去拽她攬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輕聲哄她,“現在抱吧。”

容枳乖巧地摟住大鵝,還要手腳并用的趴在大鵝身上,她好像受氣了,嘴巴微撅着,因為喝酒的關系臉上紅撲撲的。

宋淮聽怕她會吐,搬了個椅子過來在邊上守着,看了她一會,也不知怎的突然輕聲說了句,“我現在也依然認為這就是扯淡。”

如果不是電影被強行加了這樣的設定,很難有人真的會去放手吧。

容枳固執的一定要學會自行車才肯去學習考票。

宋淮聽沒辦法把以前的自行車翻出來教她。

景江市并不是自學直考的試點城市,報個駕校跟着學也相對省事,最起碼約考可以直接跟着駕校走。他跟程放他們都報的一個駕校,但時間碰到一起的時候不多,程放得早點去陪喬霁禾,基本上每天都要在那兒耗上大半天。

他上手快也有基礎,去的時間也不多,每次高考後的假期人都格外多,剛開始他們報名的時候人還不多,後來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之前他總能看到的一個大爺也被駕校勸着讓等送走這批高考生再來練。

天氣悶熱,不少排隊的同學都坐在旁邊等,他嫌吵。就算去也是最後去,練完就走。

他看容枳已經潇灑幾天了,天天窩着像只大繭蛹,也該是時候出來曬曬太陽,就給她提溜下來學自行車。

這就是他們最閑的一個暑假了,如果想要考駕照不趁這個時間學,等以後忙起來還要擠着時間反而得不償失。

容枳這學自行車之路就長了。直到初一暑假才徹底告終。她小學四年級的時候被她大伯家的姐姐帶着狠狠摔了一跤,夏天衣服穿得清涼,連肚子上都磨破皮了,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

那時候小恢複得也快沒留下疤,回家之後哭得撕心裂肺的,好像知道哭得越大聲大家就越是心疼她,最後被宋淮聽拿糖給哄好了,但容枳好了傷疤也記着疼,原本學了一段時間只是還沒學會,經過這一摔就不學了。

後來陸陸續續學了幾次,都是讓宋淮聽在後面給她扶着,但這就像是個拐棍一樣,不放手永遠也學不會,也沒有顯著效果。

宋淮聽的自行車後面特意給她加了後座。

容枳其實還是有點兒怕,但知道宋淮聽一直扶着她就好得多。

宋淮聽看她騎得有那麽點兒意思了,跟在後面試探性放開手。

容枳感覺良好回頭跟宋淮聽說話:“我要是自己騎也能這麽好就好了。”

她回頭沒看到宋淮聽,就開始發慌,手上的方向歪歪扭扭,身體一偏就往一邊栽去。

宋淮聽眼疾手快的手扶在車把上,另一只手臂把容枳攬住,靠自己的力量做支撐,他把容枳往上提了提,确定不會再往下栽了低聲提醒她,“用腳支地。不用管車,倒了就倒了。”

容枳緩了口氣拍拍宋淮聽肩膀,聲音洋洋盈耳,“還好你夠意思!”宋淮聽都不知道給她充當多少回肉墊兒了。之前有一次她眼瞅就要摔,她都已經做好了跟地面親切接觸的準備了,結果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他們那時候小,宋淮聽力氣也不夠,只能想到最快她方法幫她墊一下,之後肋骨被她戳的疼了好幾天,他還不跟人說,就自己硬挺,最後還是她自己發現的。

宋淮聽一只手扶在車把最中間,低聲問她:“還想學嗎?”

容枳搖搖頭,算了,反正宋淮聽說學沒學會自行車跟考C1也沒什麽關系。她要是學會開四個轱辘的了還糾結兩個轱辘幹什麽?

他們是特意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學車,附近沒有什麽車經過,回去的路上有個下坡,宋淮聽低聲提醒她:“抓緊了。”

他低懶的聲音轉入耳裏,容枳聽話的兩只手拽住他的衣角,一點兒一點兒揪住衣服,還沒等她把多餘的衣服都揪在手裏,宋淮聽聲線清冽地說:“別亂摸。”

容枳立馬松開手,趕緊辯解道:“誰亂摸啦!”她只是感覺好玩,不是流氓。

宋淮聽在前面輕笑一下,容枳看他不信想繼續解釋,她怎麽會是貪圖發小肉/體的人。

結果下坡速度越來越快吓得她趕緊抓住,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

容枳練車的時候宋淮聽每天都在一邊等着,她練科二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練科三了。

她被看得煩了,聲音像是在撒嬌,“你怎麽自己不去練你自己的。”天天跑她這兒來監工。

宋淮聽有點傲嬌地說:“我會啊。”

容枳無語,上小賣鋪買了雪糕又氣呼呼去練車。她練車的時間其實不太好,正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宋淮聽這小子也是腦袋不好,就算不想練車在家吹空調不好嗎?

教練說她跟他家女兒名字像,很少遇到名字裏帶枳的,讓她每天提前半個小時來,他多陪她練一練,因為人多每個人的時間都是一個小時,時間也緊,還是教練抽出自己中午休息的時間。她這個時候比宋淮聽他們當時人還多,可能是因為大家都玩夠了就都開始學車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意思說,我不用,我不需要加練。這有點太不識好人心了。

車裏悶得要死,教練還不舍得開空調,駕校院子裏會支棚子,畢竟正是盛夏,暑氣重,隔一塊場地就支一個。

宋淮聽找了她附近一個安靜的地方就坐那裏看她練。

容枳剛拉開車門,還沒坐進去,氣呼呼的跟宋淮聽說:“你走開!練你車去!”

科二和科三完全是兩個場地。科二在駕校院子裏,科三在下高速不遠處一塊兒沒有什麽車經過的路段。很多駕校都擠在一起。

教練以為是小情侶生氣吵架啦,在一邊解圍道:“你男朋友也是不放心你。”

宋淮聽哪有那麽好心,就是來看她笑話的。

果然宋淮聽擺擺手,懶懶散散地說:“沒,我就是單純來看她出糗的。”

容枳咬牙切齒瞪他一眼還是坐到了悶熱的車裏,駕駛座都被曬得燙屁股。

沒一會兒就過來人跟宋淮聽聊天,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臉上都笑着。那人給宋淮聽遞了根煙,宋淮聽伸手擋住了沒接,結果沒過多久又遞給宋淮聽一根,這回宋淮聽沒推脫接過來直接別在耳朵上。

他漫不經心轉頭看她一眼,容枳趕緊收回視線。教練站在一邊敲車窗,“你倒是往前走啊。”

容枳伸手指了指車前面站着的貓,無辜道:“有貓。我怕撞到它。”

教練無語地說:“這貓在駕校多少年了,比你會躲車,繼續給我往前開。”

這些教練好像每天心情都不好,院子裏此起彼伏的都是他們罵人的聲音,損起人來不帶髒字也足以讓人羞愧的腳趾抓地。

練個車跟上刑場一樣。

她這個教練還算是溫柔點兒的。

“哦。”容枳繼續聽從教練的指令往前開,那貓還真挪挪屁股上一邊繼續坐着了。

還真被教練給說着了。

宋淮聽淡淡收回視線,繼續回應剛剛這人說的話,等容枳練完車那人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走掉了。

宋淮聽站起身往前迎她,“走吧。”路過垃圾桶他随手把耳朵上的煙扔到裏面。

各地查成績的時間都不一樣,看到群裏說查到了,她也趕緊喊宋淮聽,其實她還挺緊張的,畢竟這是她最後一次超過宋淮聽的機會,她考後估分了心裏估摸有些數,但是宋淮聽考試從來都沒有估分的習慣,就等着出成績。如果不是有人問他答案他也不會說,他不會像有的人那樣感覺自己特能,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自己有多牛,打擊別人心态,結果真出成績一看還沒有他當時吹天上那麽些牛多。

不到出成績,宋淮聽的成績她也不知道。

她試了幾次,手機電腦并用,實在是太卡了,網頁一直進不去。她還試了宋淮聽的也不行。

她想着去找宋淮聽看看,問問他查到沒。

她剛走到門口,手機一震,看到宋淮聽發過來的消息,是條語音,尾音微微上揚,“查到了。你過來?”

他把他們兩個的都查了,但還是想讓她自己查,這樣查出來的感覺多少不一樣。

如果她實在着急再告訴她。

容枳激動地問宋淮聽分數,宋淮聽告訴她個數字,她心裏更緊張了,估分多少不準,還是要看實打實的分數,但宋淮聽說得确實比她估的高不少。

宋淮聽調出網頁,把位置讓給她,容枳把數字都輸進去,按下登錄鍵的手指都在抖。

她手掌罕見的出了層薄汗,試了兩次都沒進去,都要放棄等一會錯開高峰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出成績了一定都在試。結果沒抱希望反而進去了,分數就那麽毫無防備的呈現在她眼前。

跟宋淮聽差五分,但總分比她估的要高,她數學多估五分但語文比她想得分數高其他科成績大差不差。

容枳粲然一笑,雖然感覺還是很遺憾,大方的恭喜他:“恭喜啊。你這成績應該還是第一吧。”

宋淮聽漫不經心地說:“應該是。”剛剛老班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班節銘當天就在群裏統計了分數。分數線一出第二天便安排他們去吃大餐。

容枳換好衣服就去找宋淮聽,宋淮聽也早早準備好了,看到她穿的小短裙又回衣櫃裏翻出件棒球服,容枳奇怪道:“你穿這麽厚不熱嗎?”

這棒球服款式很張揚,跟他平時的風格大相徑庭。白色棒球服上大大小小的圖案logo像是做的拼接。

宋淮聽沒直接穿,他壓低帽檐,把它單手拎在手裏。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了,本來聊得熱熱鬧鬧的見了他們兩個進來欲言又止的,喬霁禾和程放比他們兩個來得還晚,她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了。就只是覺得奇怪。

老班跟大家聊成績談專業,說到宋淮聽,“就沖你這數學和物理也該為國家做貢獻。”

旁邊同學也附和,“這還真nb,滿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出來的。”

一下子宋淮聽就又成了話題中心,所有的目光都投過來,自然坐在他身邊的容枳也會被關注到。下一句老班就開始誇容枳,這下兩人徹底被圍觀了,連剛剛沒看過來的也都看向他們。

他們班主任今年是樂了,盡管不讓宣傳炒作成績,但他也高興。全省前兩名都在他們班。

容枳以一分優勢領先了三中的年級第一,這小子又夠郁悶的了。

點菜前班節銘就說了不讓女生喝酒,男生要喝也少喝點兒。

吃飯的時候,老班突然跟宋淮聽說:“班長,你是不是應該跟容枳敬我一杯。以果汁代酒吧。”他剛接手的時候就看出來他們苗頭不對,但他觀察一段時間他倆的成績,發現沒影響,容枳沖勁兒很足還都常年穩定在第二了,也沒通知他們家長。而且還一直沒有拆穿他們。

因為他知道校園這種感情的單純美好,畢竟他也是這樣過來的,不出格他也不會想要把事情鬧大。

同學們也跟着起哄,拍手都拍出來節奏了,“走一個。走一個。”

容枳張大嘴巴,臉上發熱,連忙擺手,“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誤會了。”虧她還想着他們老班有雙慧眼呢,這家夥更離譜。

難道當時老班說的小情侶就是他們?有沒有搞錯啊!

大家看容枳的反應激烈,努力解釋的樣子又轉頭看宋淮聽,班節銘也愣了下,這是怎麽個意思?搞了半天他誇還誇錯了,他一直以為他們是在他接手之前就有情況的,還把他們當例子給同學講,他問宋淮聽:“真不是啊?”

宋淮聽看容枳極力解釋的樣子心裏頓頓的,但還是勾唇笑了一下,聲音低沉,“真不是。”

“啊,那是我誤會了,行了大家也都別起哄了。最後一天我也不接大家短了給你們都留點兒面子。快吃飯,鬧啊鬧都要涼了。”班裏一共就那麽幾個人他基本上都清楚。

這個意思就是再起哄下面要被看熱鬧的就是自己了。一時之間大家就又禁聲了。臉上都有些失落,吃飯的時候也悄悄在偷瞄着兩人。滿腦袋問號。怎麽回事?不應該啊?

不怪這個飯店門檻高,菜品确實精美又好吃,點了那麽多愣是沒有翻車的。就是他們這桌有老師要比其他的局促一些。從鬧出烏龍後宋淮聽就一直沒怎麽動筷子。

但唱歌的時候大家也都撒開歡來,愛表現的不管唱的怎麽樣都要嚎兩嗓子,沒過多久周子越就湊過來找容枳。容枳有問有答但并不熱絡,有人喊她唱歌她立馬就站到前面去。

她點的《記念》,聲音一出大家就開始鼓掌,“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一切在我心裏開的好皎潔,現在倒計時也不剩幾天。”

“我只想銘記這瞬間。”

唱到這裏不少關系好的同學都開始抱在一起哭,本來唱的時候比較投入她也沒想這些,等她回到沙發上也有點兒被大家給感染了。

喬霁禾鼓掌:“好好聽!”

程放在一邊嘴欠,“你這說話跟唱歌怎麽完全是兩種聲音。”

宋淮聽遞給她瓶新飲料,“喝口水緩緩。”

容枳笑嘻嘻,“等哪天心情好,夾着嗓子給你唱一下。”她知道程放就好這口,喜歡聲音軟的妹妹。

有一首歌不知道誰點的,也沒人唱,是首泰語歌名字叫《說真的》。程放放下手裏拿着的水果,“我來。”

容枳低着腦袋,宋淮聽發現她的異樣,把帽子扣到她腦袋上,“想哭就哭,我擋着他們看不到。”

容枳低頭吸吸鼻子,擡頭看宋淮聽眼睛裏窩着淚水,看上去亮晶晶的,“宋淮聽,我們是不是永遠都會是朋友?”

宋淮聽喉結滾動一下,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聲音聽上去有些啞,他吐出口氣,輕揉了下太陽穴,“嗯。只要你想我們可以永遠都是朋友。”

容枳把淚水忍回去,強扯出笑,“那我沒什麽好哭的啊。”

喬霁禾看着程放發呆,容枳湊到她旁邊小聲跟她說:“這麽看程放也确實還挺帥的。他是不是感冒了,這聲音好像比他平時說話好聽。”

喬霁禾臉上一紅,她也有這種感覺,“嗯。”就是她想得比容枳還要多,感覺他這聲音有點色/情。

程放剛回來就聽他們兩個嘀咕自己,她看喬霁禾表情不對,“你該不會在心裏詛咒我一直感冒吧。小爺什麽聲音都好聽。”

回去的路上,他們碰到了一對正在吵架的老人,也不知道兩人在吵些什麽,但能看出來爺爺跟在旁邊想哄,但是奶奶一被他牽住手就使勁甩開。容枳頻頻回頭,卻沒注意被一個賣玫瑰花的小女孩給攔住了去路。

小女孩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直奔宋淮聽,“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你女朋友一看就喜歡花。”

小女孩衣服穿得很幹淨,看着就像是被疼愛的孩子,也不像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宋淮聽擋了容枳一下,跟小女孩隔了段距離屈身蹲下,溫聲給她出難題:“可是哥哥沒有女朋友。”

小女孩好像明白什麽看着跟他一步遠的程放,古靈精怪地說:“那你給你男朋友買一束花吧。他看着也喜歡。”

程放指着自己,一臉震驚,肉眼可見的炸毛了,“小朋友你這眼光不行啊!”有沒有搞錯,他居然有一天還能被人懷疑,最最最不可理喻的是還是下面的那個。

小爺這張臉,怎麽可能!

容枳想走進看看,被宋淮聽喊住了,“花粉過敏自己沒數嗎?還往前湊。”

他拿手機掃了下小女孩身前挂着的二維碼,給她指着不遠處,“這些花哥哥都買了,你幫我送給前面那個奶奶,就說是爺爺買的。然後早點回家。以後天黑了就不要再出來了。”

小女孩按照指示把花送到奶奶手裏沖着他比了個任務完成的手勢,跑到路邊停着的一輛車前,開門上車了。

副駕駛上的人禮貌的沖他點了下頭。

遠處爺爺有些慌張的往後回頭看了一眼,好像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奶奶打了他胳膊一下,牽着他手往前走了。

程放臉上的表情破碎掉好像真被打擊到了,他實在是想不通,宋淮聽停住掏出手機看,他站一邊看着宋淮聽有些欲言又止,喬霁禾回頭看了他一眼忍着笑,繼續跟容枳手拉手往前走。

跟喬霁禾他們分開後,宋淮聽拍怕容枳肩膀問道:“真生氣了?”猜到她回頭一定會往相反方向,所以就在右邊等着她自投羅網。

剛剛他看她情緒有些低落就想逗逗她,結果這一逗給逗生氣了,容枳就快步悶頭往前走,宋淮聽語調有些開心,不急不緩地走到她另一邊,笑着問她:“真生氣啦?”

容枳穿的他的棒球服,因為本來就是寬松的版型她穿着就更大已經要蓋住她的裙子了,她把臉撇到另一邊,一看就是在鬧別捏,“你哄人就會這一句啊!”

宋淮聽耍賴:“我不會哄啊,要不你教教我?”

容枳氣鼓鼓,“那你別哄了。”哪有人哄人還要被哄的人教的!一點兒不真誠!

想了想又被宋淮聽給逗笑了,她把臉別一邊不讓他看見偷偷笑。

“那你生氣怎麽還笑?”

她雙手叉腰看起來就不好惹,輕哼一聲,“我才沒笑!”但嘴角上的弧度藏也藏不住。腳步歡快的向前走去。

本章提到的歌《記念》雷雨心,《說真的》M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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