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婚禮&回歸
婚禮&回歸
程放靠在車上等宋淮聽。
旁邊有兩個女生竊竊私語想要搭讪,一直沒付諸行動,他也權當沒聽見。
隔幾米遠處。
短發女生推推卷發大波浪/女生的肩膀,慫恿道:“你去。喜歡就上。”
女生搖搖頭,她懂點兒車。
這帥哥開的這輛巴博斯起步價就得一千多萬往上走。長得帥是真帥。但豪門哪是那麽好進的。
可往反方向想一下,就算進不了豪門,如果豪門闊太太給個五百萬讓離開她寶貝兒子這種小說劇情真能上演的話好像也不虧。
不管能不能更近一步。交個朋友總是好的。
她腳步挪動還是想過去搭讪一下。
不多時宋淮聽走出來。女生剛邁出的腳又生生頓住。
程放擡擡下巴,調侃道:“你是工作狂吧?結婚前一天還離不開工作。”
他把鑰匙扔給宋淮聽。宋淮聽擡手精準接住。鑰匙被穩穩握在手裏。姿勢說不出的養眼。
宋淮聽勾了勾唇,格外坦蕩道:“不是說婚禮前新郎新娘見面不吉利。”
程放挑眉,好像有些難以置信,宋淮聽竟然還講究這個。怎麽看他也不像是在乎這些的人。
別人是怕走進婚姻的墳墓,宋淮聽這巴不得趕緊給他埋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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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自覺走向副駕駛。
宋淮聽眉毛一挑,有些玩味道:“怎麽?職業病?”他聲音略稍帶了一點點鼻音,顯得他更加的慵懶。
“我喝酒了。剛剛代駕送過來的。”
宋淮聽有些詫異的看了程放一眼,“喬霁禾這次回來你這麽緊張?”
程放撇頭看向窗外,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他清清嗓子問道:“容枳說沒說她幾點能到?”
宋淮聽單手扶着方向盤,在前面路口打拐,他的手搭在上面十分惹眼,指節幹淨勻稱,像是精心打造的工藝品,他聲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這個真不知道。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臺風關系她前幾天就回來了,還是得看天氣狀況。”本來她也是容枳定好的伴娘人選。回不來大家也沒想到。
“嗯。”程放聲音很低的應了聲。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只要是關于她的任何消息他都要反複确認。
他真的怕這不過又是他沒醒過來時的一個夢。
前方路口紅燈。車子減速緩慢停下。
程放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深吸一口才壓下心裏的那一點煩躁。
宋淮聽偏頭看他一眼,打趣道:“沒喝多吧?別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啊。姚琛一會兒也來。”本來說是回不來的,結果那邊工作提前結束了,他也是今天才到景江。人家為了他的婚禮千裏迢迢趕回來自然要領情,更沒有讓人回去的道理。
宋淮聽當然知道程放沒喝多,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他現在的酒量跟高中時候相比簡直天差地別。這些年程放過的都太陰沉了。
程放彈煙灰的動作一頓,手臂垂下,露出手腕處纏的一串珠子,如果單看珠子一定是跟這人氣質不搭的。
也是很久沒有再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倆最後一見應該是他跟喬霁禾分手之後,距離喬霁禾出國前了那麽幾天。
他那時候就想原來他還是沒長大。
姚琛對喬霁禾的感情他毫無察覺。可以說姚琛一直隐藏的很好。
這是他做不到的。
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其他人在一起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啊。
但是他想如果欺負喬霁禾的混蛋不是他自己的話他應該跟姚琛的選擇一樣會好好跟那個人打一架。
可是自己打自己痛感太輕了。他感覺有點兒太便宜自己。
那時候錢叔剛來找過他,錢叔是他家公司工作時間最長的律師,跟他父親是多年的老友。
他跟錢叔其實接觸不多,登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出事了。
他現在還記得姚琛說的那句話。
“你TM是個人嗎?她那麽喜歡你,你對得起她喜歡你那麽多年嗎?”
他對不起啊。這麽多年他都沒有好過過。
甚至他感覺這句話比那一拳還讓他感覺來得痛徹心扉。
如果說打架是身體上的疼痛,那這話不亞于在他心上捅刀。有一種無形的殺傷力。
喬霁禾的日記本和寄給容枳的明信片,幾經輾轉還是到了他的手裏。
容枳要是有喬霁禾的新消息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講給他聽,時間長了他怕忘記就一點一點記下來。
他回過一次學校很多東西都沒帶走直接扔了,但記得把當時他們幾個在陶瓷店做的擺件和手印畫帶回來。
他手按在喬霁禾手的位置,她的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小上許多。
他們去的是一個很有格調的清吧。
幾年前的那一架很多人都不知道,程放和姚琛不尴不尬的隔了個人坐着,互相也沒說話。
“你一直盯着淮哥看算怎麽回事?”
賴旭陽笑得賤兮兮的,“下次再見淮哥就有人夫感了。現在還跟個高中生似的我多看看。”
宋淮聽一臉懶散的眯着眼睛,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他放下交疊的長腿,唇角溢出絲笑意,“滾蛋。”
賴旭陽見宋淮聽有動作以為是要踢他,身體條件反射後仰躲避着。
包廂裏一陣嬉鬧。
程放輕咳一聲拿上煙起身出了包廂。程放出去沒一會兒姚琛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賴旭陽喊他,“程放這才剛出去。怎麽你也要出去?”
“我尿急。”
從衛生間出來程放沒直接回去而是找了個窗口抽煙。
此時程放背對着光,臉隐在黑暗裏,看不清表情,指尖夾着根還未點燃的香煙。
姚琛走過來,想了想還是說:“當時打了你我還是不後悔。”其實這麽多年沒跟程放聯系也是他心裏過不去自己的坎。兄弟和喜歡的姑娘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為喜歡的姑娘出一次頭內心還是很滿足的。
只是程放這裏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跟他打破僵局。
程放這會兒斜歪着身體倚在牆上,懶懶嗯了一聲。
他神色松散仿佛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下姚琛也不會了,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一直耿耿于懷的人家壓根沒覺得是多大個事兒。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只是勾唇笑了下。
半晌後程放才又開口。
他聲音低沉又好聽,“你當時為什麽不跟她說?”雖然他不認為喬霁禾會答應。但是不說不就永遠都沒有希望。
就算那時怕喬霁禾會疏遠他,在相處中他也每時每刻都想表白。
姚琛沒立刻回答,頓了頓才說:“大概是因為我比她更知道她有多喜歡你。”之前打趣他們也是他想試探一下程放的态度。
他自認自己對喬霁禾的感情沒有她對程放的那麽深。
現在他跟女朋友感情也很好,無疾而終的初戀很可惜但要說多遺憾也沒有。
喬霁禾看着性格軟,但是個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姑娘。他想過自己表白被拒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有次試探性的問過她,“暗戀一個人那麽苦。為什麽不試着跟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
她當時怎麽說的?
“戀愛又不是非談不可。但談就要跟喜歡的人談。”喬霁禾難以理解,為什麽要跟不喜歡的人談戀愛,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不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那還叫談戀愛嗎?
如果這樣她更想要自由。
婚禮當天。程放找借口出來抽煙。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宋淮聽笑他,怎麽好像比他這個新郎還緊張。
喬霁禾牽着妞妞的手走進大廳,邊走邊跟她講一會兒會有很多好吃的。
容枳要提前派車去接她,她沒讓她麻煩。喬霁禾自從去了國外便再也沒回來過,她父親也漸漸把重心放到了國外的分公司。她堂姐來給她接機,但一個電話就把孩子扔給喬霁禾自己跑路了,她又自己叫了輛車。
她回完容枳的消息淡淡看着窗外的景象,幾年不見景江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看的時間太久了,連妞妞都問她,“小姨,你是沒見過樹嗎?”
搞得她哭笑不得。
程放看着遠處走過來的人,遙遠的輪廓跟記憶中重合。他條件反射找垃圾桶想給煙撚滅,喬霁禾一直不高興他抽煙的。
身邊沒有垃圾桶。
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也不再是之前的關系了。
等他看清喬霁禾還牽着個小孩,夾着煙的手一抖。
這小孩如果是他們兩個的,這麽多年也該這樣大了。如果是分手後喬霁禾跟其他人在一起這麽大也合理。
冷靜下來他才找回思考這孩子應該不是喬霁禾的孩子。在他還有喬霁禾消息的時候看過她幾次。
喬霁禾從小到大沒出過遠門。
雖然當時他的情況很糟糕。父親被調查,母親重病住院,還不知道母親有沒有牽扯其中。
在事情稍微穩定後,他去看過她。
那時她在舞臺上打架子鼓,她穿了條純白色的裙子卻不會讓人感覺嬌弱。那麽有生命力。
他聲音幹澀,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了,這麽多年來好像面對什麽情況他都得心應手,此刻卻像個毛頭小子,“回來了。”
“嗯。阿枳結婚一定要回來的。”喬霁禾溫和的笑笑,好像兩人之前的不愉快通通沒有發生過。
妞妞擡手揉揉眼睛,有些困了。
她扯扯喬霁禾的手,喬霁禾這才想起來忘了禮數,柔聲說道:“妞妞,叫叔叔。”
妞妞不願意跟陌生人說話,又扯扯她手撒嬌道:“媽媽,我困了。你抱我好不好?”
喬霁禾也詫異妞妞會喊她媽媽。可能是真的困迷糊了,把她當成堂姐了。
“抱歉,她有點兒怕生。”喬霁禾俯身把妞妞抱起來。別看這小丫頭看着沒多少肉,抱起來還是很沉的。
喬霁禾軟聲哄她,繞過程放跟他擦肩而過,絲毫沒有注意程放僵掉的表情,“我們進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嗯。”妞妞聲音蔫蔫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趴她肩膀上睡着。
這小姑娘就是看人下菜碟,等走到拐角立馬又說不困了非要下來自己走。
喬霁禾把她放到地上揉揉她腦袋,真是人小鬼大的小丫頭。
再見容枳她給了她個大大的擁抱,喬霁禾趕快扶住她,“你可悠着點兒。今天可是你結婚。”
“這麽久不見我想你嘛!”
喬霁禾畢業後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參加了國外的一個動物保護組織,兩人除了簡單的通訊都是靠喬霁禾給她往回寄明信片知道她的近況。等她收到她早就已經前往下一個地點了。
容枳松開手,這才看她手裏還牽了個小孩,她揚揚下巴,“這小孩哪來的?”
“妞妞,叫小姨。”喬霁禾摸摸妞妞腦袋瓜,笑說:“我堂姐家的小孩,她臨時有事推給我了。”要不說她堂姐心大,她才剛回來,也不怕給領丢了。
妞妞小聲叫了聲,“漂亮姨姨好。”
容枳微微彎腰,“這小嘴還怪甜的,想不想吃糖?”
妞妞的眼睛頓時睜大了。一本正經的點頭,“要!”
喬霁禾和妞妞被安排在單獨一桌,這是她們之前開玩笑說過的。每次擡頭她都感覺不好意思,婚禮辦得很大來了很多人,不少是他們認識的同學。
容枳要不要這麽信守承諾,結婚還真給她單獨開一桌。
若有若無的目光簡直讓她如芒在背。
容枳遠遠看着喬霁禾的背影小聲跟宋淮聽嘀咕。
“霁禾這次回來不走了,你說他們兩個還有可能複合嗎?”
宋淮聽淡淡看了眼程放,那人正定定站着看向喬霁禾的方向。
“主要程放分手的方式讓人太難以接受了。”居然讓楚瑤幫他在喬霁禾面前演戲,還故意去她們兩人逛的商場讓她們遇見。
她當時氣不過上前要找程放理論,最起碼也要揍他一頓。
要不是喬霁禾哭着拽住她,程放這一頓打絕對跑不了。
喬霁禾是很理想化的那類人。談戀愛也是。
這樣的分手方式盡管後來她知道是假裝的,一切都是程放故意安排的,程放也是不想連累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這種方式換誰都不會接受的。
更何況是喬霁禾。
她還會介意程放在最困難的時候推開她。
當時他們還處于熱戀期。程放只能想到假裝出軌這一個辦法,平時他們一點兒矛盾都沒有,更別說是一瞬間激化到分手的了。只有這個不管怎樣心裏都會有芥蒂。
但錯了就是錯了。
其實宋淮聽明裏暗裏跟他說過很多次,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這件事他真的後悔了。但是事情做了就沒辦法挽回了。
他父親新聞爆出來後,他接到過一通陌生來電,電話那端沒出聲,但他知道是她。
通話時長僅僅兩分鐘。她什麽都沒說,沒發出一點聲音,幹脆利落的挂斷了。
有一次容枳和喬霁禾隔着屏幕喝酒,容枳借着醉意問過她一次。
既然程放沒出軌,當時也只不過是想讓她離開,她還會原諒他嗎?
其實容枳想了想連她自己都很難做到完全原諒。
喬霁禾沉默了很久,把杯子裏剩的最後一點酒仰頭喝盡才回答她,她聲音很溫柔,“阿枳,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寫破鏡重圓的戲碼,我也不認為破鏡還能重圓。”心有芥蒂怎麽還會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你們錯過了那麽多時間,時間很長有那麽多年,步調都不同了,在失去聯系後重新認識各種各樣的人,這樣的兩個人怎麽還會走在一起?
喬霁禾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淺淺的笑意,容枳卻覺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悲傷,就連表情都是破裂的,掩飾的一點都不好。
又是一年寒假。不少醫學生會在假期找醫院見習。
男生第一天學習早早就來了,護士姐姐讓他在這裏等一下,一會兒還會有人來再一起帶他們上去,好不容易來人了他上前搭讪,“同學,你也是新來的嗎?”
容枳愣了下,“你叫我什麽?”
“同學啊。怎麽了?”男生沒有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麽問題,他們在學校裏對不認識的同學這麽稱呼順勢就能熟絡起來。
容枳牽起唇角,露出兩顆小虎牙,“沒什麽。挺好的。”
容枳看人還沒來齊轉身又出去了,沒一會兒護士姐姐過來問:“剛剛你們老師跟你說了什麽?”
男生愣了下,“老師還沒來呀。”
“沒來?你才不還跟她說了話。”
“你是說剛剛那個是帶我們的老師?”
“那也太年輕了吧。”他有點兒不敢相信,“而且她口袋裏面有那麽多根筆。”他感覺應該是剛接觸工作才會注意這些。
“那是她老公給買的。”他們工作用筆的時候多,但筆這個東西一拿一用很順手就被拿走了,等再用又找不着。
容枳也老丢筆。每天不是在丢筆的路上就是在找筆的路上。
現在容枳是他們科室最土豪的人,據說她老公給她買了一箱筆。這回怎麽丢都不怕了。還在他們辦公室裏面分。
“她都結婚了啊?”他小聲嘀咕沒發出太大聲音。
晚上下班。
容枳把今天的病例都寫好,坐在位置上伸伸懶腰,她收拾好桌面,拿過衣架上的大衣換下白大褂,語氣難掩開心,“我先下班了。明天見。”
他站在窗邊,就看到容枳撲到一個男人懷裏。
男人穿了件米色的大衣,攥着她的手插到口袋裏。
兩人走遠,背影越來越小。
容枳手插到大衣口袋裏,摸出個小玩偶,“這是什麽?”她手捏了下它肚子,一捏久就發出哞哞的聲音。
容枳嫌棄道:“你哄小孩呢?”
宋淮聽淡淡應了聲,“嗯。”
容枳仔細端詳,捏了捏又笑了。這小東西怎麽醜得還怪別致的,聲音也不好聽。
航天發射是可以邀請家屬來看的。
同事問道:“宋工家人也來觀看了嗎?”
“沒。”宋淮聽笑笑,“她昨天剛好出差。”
宋淮聽出去後。留下幾人八卦。
“真像宋工說的這樣嗎?比他還優秀那得是多優秀啊。”宋淮聽可是打破過他們院裏的記錄的。
她剛來不久,沒有見過他太太,只是聽過一些零散的八卦,說是很漂亮,還是一起長大的,在他們這裏最好的醫院工作。
“據聽說哈,咱們國家有一個手術只有三個人能做。第一個年紀到大了做不了了,第二個也是因為意外事故做不了了,第三個是她導師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她自己主刀并且成功了。你說牛不牛?”
女孩張大嘴巴,有些意外,“那還真挺牛的。”
容枳這一趟出差,一周都沒回來。
程放決定大發慈悲上門陪宋淮聽聊聊天解解悶。
兩人輕靠在陽臺欄杆上。
宋淮聽接過咖啡,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怎麽還有時間來看我?今年能收到你的請帖嗎?”
程放跟他碰碰杯子,有些無奈,調侃道:“你還是祈禱我趕緊轉正吧。”
兩人相視一笑都想起了大學時候程放愁眉苦臉糾結自己是不是還是備胎的事。
蜜月期間。
容枳墨鏡擋了小半張臉在泳池邊曬日光浴。
她打直手臂把五指都張開擋住太陽。陽光從她指縫透過來。
今晚月色真美居然還能有別的意思。
她小聲嘀咕,“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容枳坐起身喊道:“宋淮聽!宋淮聽!”
宋淮聽以為容枳是有什麽要緊事,中午要做的菜還沒有腌制好,他擦幹手走出來,“怎麽?”
容枳賊嘻嘻的看着他笑也不說話,宋淮聽頓感不秒,轉身往回走。
容枳跑過來在後面跳着勾住他肩膀,“喜歡我就說呀。我又不是不讓你喜歡。還搞暗戳戳表白這一套。”
容枳喋喋不休地說道:“你不直接說我怎麽知道。我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喜歡我啊。”
“喂喂!宋甜甜你走這麽快幹嘛!你害羞呀……”
感謝國家栽培,感謝宇宙浩瀚,感謝家人的理解和陪伴。謹以此文作為容枳女士與宋淮聽先生的結婚周年禮物。
——摘自京岸大學宋淮聽博士的論文致謝
【小劇場】
容枳從洗手間出來聽到宋淮聽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震動兩聲,“是不是有消息。”
宋淮聽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你幫我回吧。”
容枳解開鎖,軟着聲音說:“淩彥問你一會兒還回學校嗎?”淩彥高中跟他們不是一個,就是之前很氣自己一直考不過宋淮聽的那個。
“那你幫我告訴他不回了。”
容枳剛在鍵盤上按了兩下,頓時收起手。
宋淮聽的手機是五筆輸入法,跟她之前用的不一樣。打出來的字有些莫名其妙。
她頓了下,準備把輸入法換成自己常用的。
宋淮聽擦幹淨手,見她拿着手機發呆,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環住她打字。
容枳眼睛快速眨動兩下,把手機扔給他,低頭鑽出去。
“你回你的。”她邊走邊扇風,兩只耳朵染上淡粉色。
宋淮聽好笑的看她找找這兒看看那一系列假動作。也不說破。
等她推開洗手間門才不緊不慢拆穿她,“你不是剛去過了。”
容枳沉吸口氣,不讓自己的表情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我找找我手機放哪兒了。”
宋淮聽忍笑,“不就在你左手拿着。”
容枳低頭看看自己手裏的手機:……我不要面子的嗎?
她就說宋淮聽最會氣人最讨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