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去給陸少爺請個安吧。”
“嗯。”
四姨太拉了一下譚富英的戲服：“還有你。”
“哦。”
梅蘭芳又叫上了姚玉芙和程硯秋。
“你陪我們去。”梅蘭芳對四姨太說。
“好。”四姨太在化妝鏡前理了理頭發，就出發了。
五人一行，上了二樓。
“陸少爺。”梅蘭芳起的頭。
他還穿着審頭刺湯的戲服，做了個請安的姿勢。
陸愛華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多謝陸少爺捧場，我們幾個，專門來給您請安。”
四姨太緊接着拿了個木制的托盤出來，示意陸愛華不要太小氣。
陸愛華趕緊往盤子裏放了五塊錢。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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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錢了，走得倒是挺幹脆的，陸愛華的心裏砰砰地跳，沒太注意之後又演了些什麽。
戲院散場了，陸愛華關上了車門，說直接開回家裏去。
“固城東路15號，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不在黃金大戲院唱戲了之後，與四姨太也就很快沒了聯絡，不過據說，她改了嫁，嫁了個年輕的軍官，那軍官還專門登報，說此生不能沒有她！并與她舉行了西式的婚禮，那個軍官的名字叫做汪精衛。
晚上還能叫到一個拉車的，梅蘭芳用香皂洗了臉，換下了戲服，說要去固城東路。
固城東路15號，一個沒有名字的舊書店，門上有兩把鎖，是他親自鎖的吧......
夜晚的月亮，照得老北京城的石板路發出一種溫熱的冷光，梅蘭芳已抵達了愛人的寓所，可是他的內心并沒有感到很興奮，而是一如既往的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