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去蘇聯的途中，梅蘭芳試圖與胡蝶小姐交談幾句，但胡蝶小姐似乎無心與人交流，低着頭，怎麽也擦不着火柴，嘴裏叼着一杆煙。他明白那樣的表演，之後的途中，胡蝶幾乎不怎麽與他說話。
在船上，他突然鬧肚子，不大舒服，身體脆弱，心裏也跟着脆弱了，說想給陸愛華打電話。船上的人告訴他，打電話可以，但非常麻煩，而且必須給一些錢，他便放棄了。
抵達莫斯科，他受到了高規格的歡迎，可是當晚，吃了晚餐，他卻哭了起來。
“天啊，梅先生，您怎麽了。”
“不，我們不應該問他，應該允許他哭泣。”
梅蘭芳在莫斯科，使用了一種餐巾紙，那在當時還挺先進的。他擦了擦眼淚。
“我相公不要我了。”
“相公？”
翻譯有些緊張，用英語解釋了一下。
“husband。”
“您的意思是指，您在中國，有一個丈夫。”
另一個文藝界的女士也感到不可思議。
“這在法國可能會被吊死。”
之後他又相繼訪問了歐洲的多國。在倫敦，他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并出現在報紙的頭條。倫敦城裏，文藝界的歌星、電影明星們，去了繁華的街頭，期望能與他合影，并攀附他。
去巴黎的電話申請卻被拒絕了，他沒能去成巴黎，幾經周折，仍是被拒了，他嘆氣，有些失望，那本是他心中理想的最後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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