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病了

真病了

頭狼跟了他們一會兒,突然發出一陣凄厲的叫聲,宋樂天剛剛放松下來的情緒瞬間又再一次緊張起來。

“你、你幹嘛?”

明海:“那是一只狼,你指望它能回答你?”

宋樂天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嘴硬道:“萬一它成精了會說人話呢?”

明海可怕了他的烏鴉嘴:“你可別亂說了,如果那是一只真的狼妖,那咱們兩個今天都得交代在這裏。”

宋樂天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吱聲了。

狼王又叫了幾聲之後,轉身離開,宋樂天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明白它的意思:“我好像要學會狼語了。”

“學會狼語?”明海挑眉:“來,你告訴我,剛才它說的是什麽?”

宋樂天撓撓腦袋:“我也不知道,哎呀,我那就是一種感覺,感覺你懂吧。”

明海:“不懂。”

“哎呀。”宋樂天說不清了,他就是感覺,感覺似乎明白狼王的意思,但是那種感覺并不清晰。

明海只當是他吓壞了,并沒有把他的話當真,心裏還在想着狼群行動怪異的原因。

這群狼出現的奇怪,行為也奇怪,最後離開的也奇怪,總之怎麽看都不正常,難道說他們身上有是狼群需要的東西,他第一時間想到背簍裏的草,但是很快又推翻了,那片地方的植物他們只是一個品種取了一棵,并沒有全都帶走,狼群沒有必要興師動衆跟着。

如果實在要說他們手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明海真想到了一樣,他打量了宋樂天一會兒,決定暫時先不提。

宋樂天覺得就算是留下他也不敢睡了:“咱們都走出這麽遠了,不如直接下山吧。”

明海原本就只是擔心他的體力不行,想讓他好好休息,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即使不下山也休息不成了,倒不如趕緊趕回家。

“也好,只不過在山裏走夜路更加危險,咱們得加倍小心,還有,體力支撐不住了跟我說,別為了着急下山強撐。”

說起體力,宋樂天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會逞強,因為他累了,真是多一步都走不動,除非後面追着老虎要他小命。

一路上宋樂天戰戰兢兢,生怕再遇上個蛇群之類的,但是他不敢說,怕再一次應驗烏鴉嘴,結果回去的路順暢無比,連只老鼠都沒碰上。

他們走走停停等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宋樂天終于松了一口氣:“果然,我不亂說話就不會遇到問題。”

明海笑了出來:“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晰。”

宋樂天送了他一對大白眼表達自己的情緒,明海愉快的接受并表示無所謂。

一回到家宋樂天累的想倒頭就睡,但一向愛幹淨的他絕對受不了剛從山裏弄了一身髒不洗澡就睡,實在沒有體力燒熱水了,直接用冷水澆,雖然是夏天,但是又驚又吓又累的折騰了一天,再江上冷水,真的很不舒服。

明海回家沒幾天,但是已經把他的習性摸透了,如果真的讓他這麽睡過去,第二天早上一定會跳起來大喊自己臭掉了,但是這麽折騰一番,身體肯定會受不住的,連忙攔住他:“你去休息,我去少些熱水。”

“不用,我壯的像頭牛。”宋樂天上學的時候夏天經常沖冷水澡,只是這長頭發太繁瑣了。

以前他每天早上都會洗頭,自從穿過來之後,就堅持不住了,每次洗頭都是最怨念的時候,畢竟從小到大就沒留過長發,不怎麽會打理還不容易幹。

好不容易把自己洗幹淨,他在頭上包了一條帕子就躺到床上,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入睡,晚一秒都是對床的不尊重。

明海嘆了口氣,把自己清理幹淨之後,又煮了姜湯在鍋裏溫着。

按照宋樂天的計劃,他是打算直接睡到第二天的,但是晚飯前還是被喊了起來。

他的睡姿太過豪放,包頭發的毛巾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頭發半幹不幹的亂成一團,仿若一個質感比較好的雞窩。

他艱難的爬下床:“我真的不需要吃飯。”

明海直接把人拎到外間:“姜湯喝了,飯吃了,随便你睡。”

宋樂天在聽到姜湯兩個字的時候瞬間清醒:“我怕拒絕,休想讓我喝這麽難吃的東西!休想!”

明海點點他的腦袋:“如果不喝,你明天怕是就要染上風寒了,到時候連喝幾日的苦藥湯子,有你哭的。”

宋樂天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喝,我不會生病的!”

他搖的太狠了,覺得頭有些暈,扶着腦袋說:“我不吃了,好暈好困,我要繼續睡覺了。”

李月荷有些擔憂:“別是真着了風寒了吧。”

暈?明海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不燙,但是着風寒也不一定會發熱,把姜湯往他面前一放:“馬上喝了,我去找王稻。”

村子裏沒有大夫,王稻不知道在哪兒學了些醫術,大家有個病痛什麽的都找他,比鎮上醫館都靠譜。

宋樂天是堅決不可能喝姜湯的,還伸手攔着明海:“我什麽病都沒有,找小王叔做什麽,這眼見天都快黑了,別打擾人家了。”

明海根本沒聽他的,直接去了王家,沒多久,王稻就匆匆忙忙跟着過來了:“侄媳婦兒,你不舒服啊。”

宋樂天無奈道:“我好得很。”

“你好不好我說了算,快把手伸出來。”王稻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時候,連診病的時候都看着不怎麽靠譜。

宋樂天猶猶豫豫的伸出手:“你行嗎?”

“把那個‘嗎’字收回去,我的醫術一向很好的。”王稻還重點強調了一下:“特別好!”

宋樂天敷衍的點點頭:“好好好,特別好。”

王稻給他診了脈之後,就說了倆字:“風寒。”

“我沒有風寒。”宋樂天擰出一張苦瓜臉:“”我真的沒病,我不要喝藥。

在場的其他三個人沒有一個聽他的,一個開方子拿藥,一個煎藥,一個直接捏着他的鼻子灌了下去。

趁着煎藥的時候,宋樂天想過開溜,但是被明海無情的攔截了,王稻還特別邀功:“好在我家常備治療風寒的草藥,不然大海還得去鎮子上抓藥,快謝謝我。”

明海何止想要謝謝他啊,簡直想謝謝他的八輩祖宗。

折騰完了以後,已經到了半夜,宋樂天爬上床繼續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悠悠的轉醒,眼皮疼,睜開很費力氣,全身骨頭都很疼,張嘴想說話,發覺嗓子也疼,啞的發不出聲音,心想完蛋了,自己怕是真的病了。

明海見他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麽,一碗黑藥湯子放到他的面前:“自己喝還是我動手幫你喝。”

宋樂天腹诽,神TM的幫我喝,那是灌我喝好不好?

明海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坐在旁邊教育他:“你頭一次走那麽多路,身體疲累又連翻受到驚吓,原本就容易生病,偏偏又非要作死用冷水沖洗,怎麽可能不生病。”

宋樂天往被子裏縮了縮,不吱聲,擺明了心虛。

明海把藥碗端起來:“起來喝了。”

宋樂天沙啞着嗓子說:“沒力氣起不來。”

“你呀。”明海把人扶起來喂藥:“你的身子太差了,應該好好補補。”

宋樂天皺着眉頭閉着眼把湯藥灌進去,無比懷念現在那些可愛的小藥片子。

明海摸出一顆糖塞進他的嘴裏,又放了一碗水:“吃完喝些水清清口,飯一會兒就好。”

“不想吃。”宋樂天感覺自己的胃裏都在翻騰:“我累,想睡。”

明海:“起來精神精神,一直躺着不利于恢複。”

宋樂天:“不會啊,養病養病,生病就是要養着啊。”

李月荷端着一碗雞蛋羹進來:“人們常說纏綿病榻,越是生病越是起不來床,越是不起床病越不容易好,趁着你現在多少還有些體力,起來活動活動,不然病的時日多了,想起來也沒力氣了。”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是宋樂天有些疑惑,記憶中的纏綿病榻貌似不是這麽解釋的,不過不得承認這麽解釋的話也挺有道理,于是慢騰騰的穿衣服,打算出去溜達溜達。

李月荷笑道:“”這才好,只可惜了那些甜果子沒有了,現在生病了嘴裏沒味道,吃一些最是好的。

宋樂天順口回答:“還有好多的。”

李月荷:“好多?你放哪裏了,搬家的時候沒看見啊。”

宋樂天:“……”果然人一生病腦子就變得不好使了,圓不上了啊。

明海接口道:“放我那裏了,回頭洗給他吃。”

李月荷不疑有他:“也好,那你照顧他吧,王阿婆找我,我去一趟。”

屋裏重新剩下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宋樂天不知道明海為什麽幫自己圓謊,但是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麽,索性沉默不言。

明海看上去很淡定:“今日天氣不錯,也不算曬,我扶你出去走走。”

他不問,宋樂天心底倒是沒底了,出去走了沒多遠,偷偷看了明海十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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