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發瘋的盛燃

發瘋的盛燃

救護車趕過來的速度很快,因為醫院距離事故現場只有兩公裏遠,救護車也沒全都派出去。

然而警局相距較遠,救援人員沒及時趕到,醫生也拉不開車門,只能又簡單查看了盛燃的情況後,幫車裏的盛燃做了點措施,轉頭安撫喬栩別擔心。

“沒什麽事,車頭被撞壞得這麽嚴重,但人沒什麽事,已經是萬幸了。”

單看車子被撞情況确實驚人,前側幾乎完全凹入車頭,後面也被撞得變形,可車體沒有起火,盛燃也沒有嚴重受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喬栩知道最大的問題不在這。

“剛才我趕過來的時候看到他脖子上有個針眼……剛才那人肇事後下車……”喬栩有點恨自己一遇到事情就緊張的說不出話的性格了,整段話說得結結巴巴,半天才讓醫生理解他的意思。

醫生的神色嚴肅起來,恰好救援人員到了,他們撬開車門把盛燃抱出來送上救護車,而一名警察跟着喬栩上車做筆錄。

喬栩的手掌壓着胸口,他不想掉眼淚,但一上車就哭得不行,看得警察都愣了,只能一邊安撫一邊詢問他事情的經過。

當聽到傷者是盛燃的時候,車裏的人都愣了下——

盛燃傷得并不嚴重,輕微的腦震蕩加腿骨骨裂,而通過血液檢測,對方很有可能只是給他注射了一種功能類似于腎上腺素的藥物,無需治療。

肇事車輛也沒逃掉,沒用多久,警察就在路邊找到了被遺棄的肇事車輛,而車主已經自首了。

車主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工作壓力大,一時情緒失控,故意挑了路人撞擊碾壓,直到被人叫住才感到害怕,于是開車逃離,冷靜下來後,車主覺得逃不掉,便主動自首。

邏輯合情合理,而受害者看似也沒出什麽事,兇手願意賠償盛燃的損失,

然而喬栩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盛燃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三天——他雖然有輕微的腦震蕩,但單純的腦震蕩并不足以讓盛燃昏迷這麽久,他暈倒的時間長得讓醫生都感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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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喬栩剛開始着急得只會哭,淩晨的時候情緒才緩過來了點。

他給劉助理和喬誠都發了消息,而劉助理作為打工人中的打工人,淩晨一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盛總最近在調查盛揚裏的內鬼,我懷疑……有人狗急跳牆了。”劉助理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喬栩第一次接觸這麽殘忍又惡心的事,他的腦袋一陣發懵,茫茫然的指着盛燃問:“可,可這是殺人……”盛揚內部的點子都是盛家人安插的,一家人難道單單為了這麽個事,就要殺人嗎?

喬栩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一切只能等盛總清醒了再說。”

劉助理慢慢道:“下手的人肯定知道已經成功了,大概明天早上,公司內部估計就要有些聲音了,盛總醒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他跟着盛燃工作很多年了,做人也非常忠心,把盛燃的身體狀況透露給他也不用擔心會外傳。

只是這次明顯針對性的行為肯定會有公司內部的人配合發難,劉助理要彈壓公司內的聲音,而盛燃則交給了喬栩照顧。

盛燃睡了三天,劉助理那邊果然遇到了幾次不大不小的壓力,但畢竟是年終,工作都做完得差不多了,新的項目要等到年後,即使是盛揚裏的內鬼想要借機使壞,別的公司也需要年終修整,因此劉助理全都彈壓住了。

可事情一直到第三天盛燃清醒時,依舊不見好轉。

他一清醒就吐了幾次。

護工幫盛燃清理,而喬栩則在旁邊手忙腳亂的幫忙,他急得眼睛都紅了,上上下下跟着跑,等盛燃緩過來才靠近問道:“感覺怎麽樣了?”

盛燃茫然的看着喬栩沒說話。

喬栩心裏産生了點不詳的預感。

“頭好疼。”盛燃捂着頭,說話的時候警惕的看着身邊的人,卻因為腳打了石膏沒法挪動,只能在原地盯着旁人。

喬栩的心頭一墜。

他讓護工先離開,在病房裏,他看着盛燃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盛燃沒回答。

他捂着額頭,咬着牙叫疼,歪着腦袋靠到床邊,竟然一下子将腦袋磕在床頭。

喬栩的眼睛瞬間瞪圓。

沒等盛燃再撞第二下,他的手已經墊在了床沿,盛燃撞下來的時候頂在了他的手指上,喬栩的眼淚當場就掉下來了。

但他還是抱着盛燃的頭,努力按着盛燃。

喬栩的手指觸碰到了他的頸後,那的藥膏還沒撕開,喬栩貼着邊緣一點點扯掉,盛燃掙紮着的時候差點把喬栩整個人掀翻,還好喬栩控制住了他,将那只膏藥徹底掀開了。

沖鼻子的咖啡味幾乎比以前任何一刻都濃郁。

——甚至喬栩生日那天晚上嗅到的味道似乎都比這要淡了不少。

喬栩的臉色煞白。

他想要再靠近盛燃,可盛燃竟然抓着床沿翻了個身。

病床本來就不大,他往旁邊一挪一翻,整個人直接摔下去,腦袋撞到床頭櫃上,一下子昏過去了。

喬栩愣了下。

他聞到空氣裏愈發濃烈的味道,顧不上繼續哭,而是先給床底的盛燃脖後貼上膏藥,等味道散了點,才把人扶起來。

他叫了醫生,醫生簡單幫盛燃處理後,詢問他怎麽摔下來了。

“他剛才醒了,不讓我扶,想下床,結果摔下去又撞着頭了。”喬栩止不住眼淚,委屈巴巴的說着。

醫生:“……”

醫生也知道這個病房裏住的是盛燃,但是喬栩一開口,總讓人覺得盛總那點高大威嚴的形象都沒有了。

醫生沒再發表什麽意見,只是讓喬栩看好盛燃,別讓他再碰到頭。

“沒什麽事,再養養腿,就能出院了。”

“嗯。”喬栩雖然在哭,但是卻不吵着醫生,也不會歇斯底裏的鬧。

醫生放心了不少,又安慰了他幾句才出去。

等人一出門,喬栩整個人的神經都放松下來,他趴在床邊看着盛燃,一邊拿着手機給劉助理發消息,一邊哭得更厲害了。

必須得趕緊走了。

喬栩盯着手機默默想到。

劉助理協助喬栩辦了轉院手續,并且幫他聯系了盛燃以前的醫生。

盛燃當晚還在昏迷中就被轉去了其他醫院,與其說是醫院,倒不如說是一處設施齊全的療養院——這是喬栩盛燃以前為了他驟然發病準備的住所,一方面保密性較強,另一方面還能避免其他人被他影響。

而等待盛燃清醒的時候,喬栩給喬誠發了消息,他沒全說實話,不然喬誠肯定得把喬栩接走。

【盛燃的腿受傷了,走路不太方便,我又不會做飯,就去XX住着了。】

喬栩仔細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療養院有護工幫忙,哥,你不用請啦。】

之前醫院的護工就是喬誠幫忙聯系的,不然按照喬誠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樣,哪怕盛燃躺着,他也照顧不好。

但現在為了保密,就不能讓喬誠再請外面的護工來了。

喬栩發完消息,把手機一收,便又鑽回了病房裏。

盛燃只是撞到了腦袋,幾個小時就又醒了過來,可即使醒來後,他的意識也不太清醒,表現出了極強的攻擊性,卻受制于腿上的石膏。

他傷了腿這事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否則發瘋的盛燃再來幾個人都控制不住。

等他們捆住了盛燃後,喬栩招呼其他人離開。

他小心靠近盛燃,盛燃還皺着眉盯着他,等喬栩湊近了,盛燃突然作勢要咬人,吓得喬栩差點摔倒。

完全陌生的盛燃讓喬栩立刻又淚汪汪了,喬小少爺前幾天才跟盛燃生氣撒過嬌,現在看着他兇神惡煞的樣子,脾氣忍不住,委屈猛地就上了頭,哭得抽抽噎噎的。

盛燃的意識混亂,辨不清誰是誰,頭痛的暈眩感讓盛燃時刻都處在暴怒的情緒中,看到喬栩這個陌生人的瞬間,他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低吼着讓人離開。

喬栩不可能離開,他就是随便哭一哭。

看盛燃被捆在床上不能動彈,喬栩靠上去,指尖抵着盛燃的後頸揉了揉,然後撕下了他頸部的藥膏。

躁動的味道噴湧而出,盛燃的情緒已經憋得很久,在撕開藥膏的瞬間,他差點咬到喬栩的指頭。

那動作讓喬栩想起了貓咖裏,不服管教的小貓咪。

不想讓人摸就憤怒的張大嘴巴,氣呼呼的要咬上去。

不過盛燃的體型比小貓咪要大多了,所以咬人的時候一點都不顯得可愛,反倒是瘋瘋癫癫的,不怎麽讨人喜歡。

喬栩靠着他坐着,有點嫌棄盛燃現在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喬栩可能會把盛燃丢出去,再找人跟着他,主角攻不會死,反正盛燃都會找到屬于他的omega,他前期工作已經做足了,即使盛燃後來恢複了,也肯定會看在喬栩跟他的以往,放過喬家。

可現在不行。

喬栩不能把喬栩的盛燃丢給別人。

“盛燃,頭很疼嗎?”喬栩小心翼翼的将手從上面繞到盛燃的額頂,貼着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揉着,盛燃剛開始想掙紮,可手指貼着他的時候确實緩解了疼痛。

在身為人的理智退化後,盛燃只剩下了獸性。

又或者說,alpha本身就像是沒有進化完全的野獸。

就像動物一樣,會被情熱期影響到失去理智,會标記,會在欲望得不到滿足時憤怒,會被信息素影響,會發洩,會下意識的去尋找标記同類,或異類。

在他控制不住發瘋的情緒時,盛燃更像是只瘋了的野獸——然而即使是野獸也懂得趨利避害。

喬栩能緩解他的疼痛,盛燃就一邊張着嘴露着牙威脅喬栩,一邊往他的手指底下貼了貼。

喬栩的手指就在他的鼻尖,他下意識想要湊到喬栩的手臂上去嗅一嗅,可喬栩以為盛燃又要咬人,所以下意識把手抽了回來,只是指尖滑過盛燃的鼻尖時,盛燃嗅到了自己的味道。

喬栩身上有屬于他的味道。

盛燃皺着眉,目光向上看,緊緊的盯着喬栩。

而喬栩看到盛燃的眼神,忍不住鼓着嘴巴嘟囔道:“你別這麽看着我,你這麽看着我……我也生氣,你怎麽連我都忘了。”

發了瘋,卻什麽都忘了,想想都讓人生氣。

喬栩恨恨的又用了點力氣,盛燃立刻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目光如同野獸般緊緊盯着喬栩。

但喬栩看盛燃被綁着,那樣子又像是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忍不住一邊揉一邊開口:“我跟你說,我是你的主人,你得聽我的……”

“滾。”

“你看你誰都不認識,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要是想反駁,就快點想起來。”

喬栩哼着,一開口就是占盛燃的便宜。

只可惜現在的盛燃反駁不了他,他被捆在病床上,頭疼幾乎把人逼瘋,能分出精神警惕周圍已經用盡全力了,再來反駁喬栩的強盜邏輯實在是有心無力。

他在喬栩的按摩下慢慢睡過去,鼻尖環繞着自己的味道,讓盛燃緊張的情緒漸漸緩解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盛燃時不時就會發狂。

不過摔傷的腳限制了盛燃幾乎所有的反抗,他又沒法拖着石膏跟喬栩決一死戰,每次都被按回病床上,連輸葡萄糖都得等他睡着了。

不過盛燃也有點安靜的時候。

比如他想去廁所時。

盛燃不允許其他人靠近,也許是因為喬栩身上有盛燃的味道,他勉強接受了這個陌生人的靠近——雖然他愛哭,還喜歡在盛燃耳邊絮絮叨叨各種罵他“沒有心”的話,可盛燃只能依賴喬栩。

喬栩謹慎的靠近盛燃,他糾結的望着盛燃問道:“你幹嘛?剛才不是還說讓我滾嗎?”

喬小少爺可記仇了。

如果不是現在盛燃現在處于半瘋癫的狀态,估計他第一次說滾之後,喬栩就再也不回來了。

可即使知道盛燃有病,喬栩還是不高興,哼哼唧唧的站在床邊拿眼睛瞄盛燃。

“……我想上廁所。”

盛燃的臉都皺起來了。

他頭疼得很,睡了幾天後又格外虛弱,如果不是真的忍不了,盛燃不會求人。

然而剛才醫生把他綁着了。

撕掉膏藥後,盛燃的信息素再次發揮了作用,醫生和護士都沒法靠近太久,連護工都不能連續作業,所以平時只有喬栩一個人守着他。

不過他也只想求助喬栩。

喬栩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挑起眉,長長的“哦”了一聲,又小步小步的靠近他:“你剛才還吼我,現在想讓我幫你,你怎麽不原地上廁所啊?”

盛燃:“……”

盛燃張張嘴,卻說不出太粗俗的話。

即使他又瘋又暴躁,卻也沒粗俗到這種地步。

喬栩看到盛燃的臉頰憋得通紅,忍不住笑起來。

盛燃面無表情的扭頭看着喬栩。

——他們兩個現在還不太熟。

所以盛燃才敢這麽瞪着自己的親親老婆。

不過看在這人現在連上廁所都不方便的情況下,喬栩勉強原諒了盛燃的無禮。

他解開了束縛在盛燃身上的帶子,又用手撐着盛燃的手臂,将人慢慢扶了起來。

盛燃撐着喬栩,一瘸一拐的朝着廁所走去,然而等進了廁所,盛燃才意識到身旁的人要一直陪着他。

盛燃盯着喬栩。

喬栩默默回看他。

“又不是沒見過。”喬栩說這話的時候悄悄紅了臉,但他還是乖乖的将腦袋轉過去,等盛燃上了廁所,才扶着盛燃回屋。

也許是因為喬栩幫盛燃上了廁所,所以盛燃對待喬栩的态度終于緩和了下來,他的腦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正攪碎着他的神經,盛燃的手緊緊的捂着腦袋,他想要繼續撞擊床板,然而喬栩卻一把拉住了他。

“剛才你把我的手撞的疼死了,現在都還紅着呢,怎麽又去撞呀?”喬栩都怕盛燃把自己撞傻了,等他的病症被安撫了,也恢複不過來。

——哪有人折騰自己,主動去撞腦袋的?

“疼。”盛燃的臉頰都疼的抽動。

喬栩沒辦法代替盛燃體驗這種痛感,但他還記得自己在發燒時,疼的流眼淚的經歷。

喬栩突然原諒了盛燃。

——如果一直這麽疼的話,哪有人能一直保持清醒呀?

還不如瘋一點好。

“疼一點就疼一點吧。”喬栩的手指在盛燃的腦袋上戳了戳。“誰讓你天天兇我。”

然而盛燃一偏頭就咬住了喬栩的指頭,他叼着喬栩的指頭,牙齒幾乎将他的指尖咬破了。

喬栩疼的想要抽出手,然而盛燃咬的很緊。

喬栩的眼淚又掉下來了,他怒着一雙眼睛盯着盛燃,而盛燃直直的望着喬栩。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盛燃的嗓音沙啞。

喬栩愣了下。

“你能讓我聞一下嗎?”盛燃咬着喬栩的指頭,含含糊糊的說道。

盛燃在混沌間,幾乎什麽都不記得了,然而野獸卻不會忘記屬于自己的味道。

喬栩點了點頭。

盛燃就像是狗一樣在喬栩的手指,手臂上面嗅着,他又叫了一聲喬栩,喬栩乖乖的向下貼近盛燃,而盛燃的鼻尖頂到了喬栩的後頸處——那裏的味道最濃,他的鼻尖聳動着,下一秒盛燃張嘴咬在了喬栩的脖子上。

上次和盛燃過夜的時候,盛燃把喬栩的脖子又咬破了,留下的疤痕還很新鮮。

現在盛燃咬上去的時候,根本沒輕沒重的,喬栩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後面就又被撕破了。

“疼……”這下換喬栩覺得疼了。

喬栩覺得疼的時候,可不會跟盛燃一個樣子,他一疼,眼淚貼着臉頰瞬間就掉下來了,他的眼底蒙着一層霧氣,濕漉漉的眸子顫着,睫毛上都粘了一層濃密的淚珠,撲閃撲閃的時候像是沾了水的鴉羽,眸子一顫,眼淚就跟着掉下來了。

盛燃幾乎是一聽他哭就松了嘴。

喬栩的脖子都已經被咬出血了,然而盛燃只是歪着頭,好奇的看着那脖子上的傷口。

“你是我的人嗎?”

他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喬栩。

喬栩盯着盛燃的眼睛,這人在認真的時候,瞳孔竟然幾乎變成了一條豎線,真和野獸似的緊緊的望着喬栩,看得喬栩渾身發冷。

他一邊用手遮住脖子,一邊咬着嘴唇。

盛燃又朝喬栩的方向挪,然而沒有人扶着他,他走不下床,靠到床邊的時候差點摔下去。

“我睡不着,我頭疼。”

“但是你身上好像……”盛燃的鼻尖動了動。“我剛才頭沒有那麽疼了。”雖然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喬栩好奇又懷疑的看盛燃,畢竟之前盛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頭疼也是越來越嚴重,絲毫沒有緩解的意思。

喬栩怕盛燃在咬自己,但是他更怕盛燃繼續病下去。

“那你要早點好起來。”

喬栩貼了過去。

那委屈的樣子,讓盛燃忍不住翹起嘴角。

他實在不知道喬栩這樣的小可憐是怎麽敢信任自己的——

他剛才對着喬栩又咬又罵的,現在這人還是小心翼翼的朝自己靠過來,貼近他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像是怕他又發了瘋,叼住他的脖子咬。

但是喬栩還是非常堅定的貼了過來。

“你不能再咬我了……”這話說的沒有任何一點威懾性。

然而喬栩還是乖乖的靠近他。

盛燃用手沾了點喬栩身上的血,然後塗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行為真像個瘋子似的。

但盛燃閉上眼睛,真的沒有再咬喬栩,而是躺在床上,用手抵着眉心狠狠的揉着,也沒有再繼續撞床頭了。

喬栩松了口氣。

他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着,抱着腿看着盛燃。

而盛燃的眉頭緊皺着,躺在床上過了許久才漸漸睡過去。

喬栩不敢挪開,生怕盛燃聞不到那個味道,頭就又疼了,也怕把盛燃吵醒。

如果在夢裏頭不會疼的話,喬栩覺得也挺好的。

他乖乖的看着盛燃,看着看着又覺得難過,但是只能在心裏一萬遍的念道。

【你趕緊好過來吧……要不然就不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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