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成結
成結
盛燃思考的時候是一直壓着喬栩的,他的牙齒抵着喬栩脖後的軟肉,叼着那一處吮吸研磨,鼻尖嗅着喬栩身上的味道,思緒卻無限放空。
盛燃咬得不疼,可他的體重壓着喬栩還是很難受,他反手撐着床,用手肘頂了頂盛燃的胸口:“你壓得我好累啊。”喬栩軟着嗓子,跟撒嬌似的說道。
盛燃愣了下,這才松開了鉗制喬栩的動作。
喬栩坐起身後松了口氣,他擡手在盛燃的眉心點了點,雖然黑暗裏喬栩看不清盛燃的表情,但他的笑意卻很溫柔:“要是連我喜歡你都不信的話,那我可要生氣了。”
“可我不認識你。”
“現在你生病了,等你病好了要是再不認識我,我弄死你。”說弄死你的時候,喬栩咬着牙,可聲音仍然是綿軟的,聽得盛燃的耳朵癢癢的。
他不認識喬栩,可他嗅得出喬栩身上屬于他的味道。
黑夜裏雖然沒有一絲光線,可盛燃仍然能看清喬栩的表情,那雙眸子亮晶晶的,說話的時候也在笑,盛燃依戀的用鼻尖頂着喬栩的皮膚,又把他的手掌蓋在了臉上。
喬栩睡在他一邊,但盛燃捉着他的一只手。
腦袋裏混亂又疼痛的感覺在溫熱的氣息間被壓了下去,也許是睡前吃得止疼藥起作用了,盛燃好像沒那麽難受了,他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而身體卻在漸漸蘇醒。
盛燃這幾天總覺得心裏好像郁着一股火氣。
本來頭痛就摧毀了盛燃的意識,心頭的火又讓他不得不發洩出來。
對着喬栩的時候,盛燃莫名的有點不舍得,喬栩瞪着眼睛瞧着他,盛燃就覺得連心髒都一并跟着軟了。
療養院的人只用了幾天時間就确定,如果控制不住盛燃的時候,就找喬栩,喬栩能控制住盛燃,雖然有的時候盛燃看着喬栩的眼神非常危險——但是跟他們一群醫生又有什麽關系呢,他們又沒法阻止盛燃。
喬栩時不時就被醫生拉來處理爛攤子,哪怕他只是躺在外面的院子裏曬太陽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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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一直覺得這段時間的盛燃有點太黏人了,黏人到煩人。
後來喬栩才知道。
疲倦且生病的alpha的占有欲會放大到極致。
alpha的本能更像是動物的本能,他們在生病後會極度恐懼自己标記的omega會因為他們衰弱而放棄他們,因此信息素會放大他們的恐懼。
而盛燃不僅病了,他殘留在喬栩身上的信息素還越來越弱,生物的本能讓盛燃幾乎無法接受喬栩的離開。
只要他目光所及看不到人,盛燃就會恐慌。
緊接着就是發狂。
之前喬栩還沒意識到盛燃對他的依賴有多深,直到那天喬栩回去拿電腦後。
他跟劉助理商量要先把盛燃寫的新年計劃交給劉助理,雖然離新年假期還要一段時間,然而劉助理畢竟不是盛燃,就算是拿到計劃書以後也要吃透才能相應的向下布置任務。
而且盛家的壓力也擺在那,劉助理不得不先做準備。
喬栩為了回家一趟,特意把盛燃哄睡以後才出門。
然而等他取到電腦後就接到了療養院打來的電話。
“盛總攻擊了醫生,剛才按住以後給他打了鎮定劑……”
盛燃的身體狀況很差,吃止疼藥也是完全沒辦法了,至于鎮定劑一類的藥物更是要減少使用。
喬栩一聽醫生的話就往療養院趕,趕去的時候他人已經被捆着了,因為鎮定劑的作用,人處于半昏睡的狀态,而醫生有幾個破了腦袋,有個護士的手腕都脫臼了。
這還是因為盛燃的腳被束縛着,活動不便。
不然幾個人可能根本就攔不住盛燃。
喬栩看得一臉懵逼。
他先跟幾個人道歉,又拷貝了計劃後傳給劉助理,之後才趴到盛燃的身旁,滿臉生氣的盯着盛燃,等他清醒。
盛燃一醒過來,就看到滿臉怒意的喬栩。
“你下回再攻擊醫生,我把你吊起來打。”喬栩握着拳頭信誓旦旦道。
盛燃的目光顫着,人又靠在喬栩的肩上委屈:“頭疼,針紮得也疼,煩。”
陌生的人出現在他的領域內已經夠煩了,可那人還要用針頭紮他,有時還要去動他的傷腿,喬栩還不在。
盛燃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緒。
喬栩聽了盛燃的話,只覺得有點無奈。
“可是紮針是要找病因的。”
“……我一點都沒好。”盛燃不服氣。
他病到現在,醫生沒有給出任何有效的建議,他的腿在漸漸好轉,可令他完全無法冷靜的頭疼卻日益嚴重,幾乎已經到了不抱着喬栩就連思考都做不出來的程度。
在全無理智的情況下,盛燃已經不信任醫生了。
“我只信你。”
盛燃定定的看着喬栩,搞得喬栩壓力山大。
他摸摸盛燃毛絨絨的腦袋,看着盛燃因疼痛蹙着的眉,腦袋裏咕溜溜的轉着。
喬栩其實也在想辦法讓盛燃恢複過來,不過他想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找到那位主角受,讓主角受幫忙用信息素安撫盛燃的情緒,等盛燃的頭疼好了,再……
可喬栩又覺得不對勁。
他們信息素匹配,一旦真的安撫成功了,喬栩覺得自己腦袋上就得沾點綠了。
“你好麻煩啊。”喬栩半跪在床上,用指尖抵着盛燃的額頭碎碎念道:“你真的麻煩死了。”
盛燃反手捉着喬栩的手,他閉上眼睛,直接壓在喬栩身上,貼着他的側頸嗅。
然而盛燃卻發現,經過外面的冷風吹拂,喬栩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更淡了,淡得幾乎聞不到了。
他張圓了眼睛,不斷地用手蹭着喬栩的後頸,又用牙齒咬,可留下的味道微乎其微。
盛燃的神色發暗。
喬栩沒察覺到盛燃的情緒變化,最近他一直跟一只小狗似的對着他又咬又啃的,所以喬栩根本沒察覺到盛燃的情緒不對,而是一邊抵着盛燃的肩膀,一邊盯着盛燃的腿:“你的腿已經可以拆石膏了,但你今天不聽話,拆了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麽翻天覆地呢。”
盛燃将腦袋頂在喬栩的側頸不說話。
“拆不拆?聽話了,就拆掉。”喬栩嚴肅的威脅道。
盛燃就是不吭聲。
最後還是喬栩自己覺得,他總是拖着一條腿,連出門坐輪椅都不方便,日常洗漱方便都得喬栩來照顧,不如拆了石膏,再放一根拐杖。
到時候他真有事了,也可以支着拐杖去廁所。
如果他鬧事,就把他拐杖偷走。
喬栩想得美滋滋的,而盛燃單純的依靠着喬栩的肩膀不說話,像是個委屈巴巴的病美人。
于是喬栩很幹脆的幫盛燃做了決定。
盛燃拆了腿上的石膏,只用夾板和紗布簡單固定,療養院還準備了輪椅——只不過盛燃的頭疼太嚴重,現在外面天氣又冷,盛燃暫時還不能出門。
天天被困在小房間裏,喬栩都替盛燃感覺無聊,拆了石膏後,喬栩就把門關上,趴在旁邊的床上看盛燃:“你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我幫你。”
“沒有。”盛燃垂着眼眸,看上去有幾分落寞。
喬栩覺得盛燃心底有事。
他往盛燃的身旁靠。
“我是你的戀人,你應該和我說呀。”
說完,喬栩的眼睛彎了起來:“想法一直憋在心裏會郁結于心,頭更疼。”
盛燃的嘴巴張了張,他猶豫着說道:“我……”他的目光落到喬栩的面上,鼻尖又動了動:“你身上沒有我的味道了。”
“啊?”喬栩摸了摸脖子後面:“可是你剛才不是還咬了嗎……”
說完,喬栩糾結的癟癟嘴:“不會又要咬破吧?”
喬栩感覺自己脖子後面都有好幾個疤了,他不想讓盛燃再咬了——不然以後他都得留長發了,萬一被人看到脖子後面的疤,他究竟該說是被男朋友咬得,還是被家暴了?
都不合适。
不過盛燃的眸子太可憐了,他清醒的時候很少露出這麽可憐的表情,喬栩只能乖乖的貼到盛燃的嘴邊。
“要不,你咬一口?”
盛燃輕輕搖搖頭。
在喬栩癟嘴的時候,盛燃突然問道:“我咬破了也留不下什麽氣息,最多……持續一兩天,你說我們是戀人,那我之前是怎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氣味的?”
“啊?”
“之前那個氣味留了很久很久,可是為什麽現在留不下來了?”盛燃的目光很純善。
可喬栩愣了一下,臉頰瞬間爆紅。
他伸手捏住盛燃的臉頰,盛燃不高興的又去咬他的手指,兩個人你來我回的。
喬栩想轉移話題,可盛燃還在問:“為什麽留不下來了?”
喬栩羞得想鑽進地縫裏。
他結結巴巴道:“因為之前不是那麽留下的。”
盛燃的目光飽含求知欲。
喬栩的心一橫,咬着牙開口得:“因為我們是夫妻,結了婚的夫妻。”
“所以?”
“所以留下味道很正常。”喬栩突然有種盛燃是故意裝失憶的——不過他看盛燃說話的時候始終皺着眉,而以前的盛燃雖然冷淡,卻不是這樣的——他才重新回到現實。
他捏着盛燃的手腕,猶豫了半天才開口:“是,是搞夫妻之實。”
盛燃:“要怎麽做?”
喬栩抿抿唇。
“我晚上教你。”
喬栩有點羞澀,但最終還是咬牙開口。
倒不是……不想。
喬栩畢竟是個享樂主義的小少爺,盛燃除了時間有點長,搞到後面很磨人外,真弄起來挺舒服的。
不過他以前只喜歡躺着讓別人弄,他羞澀歸羞澀,也不需要主導。
可現在是教別人,弄自己。
喬栩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搞過這麽艱難的事。
他把屋內空調的溫度開得高了點,手把手的教盛燃要怎麽做,盛燃的腿受傷了,行動不便,就只能躺在下面。所有的準備工作都要喬栩自己來,幸好療養院似乎考慮到了類似情況,床頭也準備有潤滑液,不過其餘的可能得……以後再準備。
喬栩羞到極致的時候,盛燃的目光還很單純。
喬栩有種……勾引聖人的感覺。
他默默把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收起來,伸手扶着盛燃的,盛燃的神色微變,他下意識捉住喬栩的腰,而喬栩也伸手回應了他。
盛燃剛開始帶着點好奇,然而真的開始後,神色卻有了微小的變化。
他頭疼,所以很少動作,所有的行為幾乎都要靠着喬栩來,喬栩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漸漸地身上也浮出了一層薄汗。
汗珠從額角滴落,喬栩來不及注意盛燃的表情,只覺得累得要死掉了。
而盛燃的眸子由正常變成了豎瞳,在喬栩沒力氣的趴在他懷裏後,盛燃終于輕輕擡手抱起了喬栩。
喬栩很難形容自己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那種連最深處都被牽扯到的感覺讓他渾身發冷。
——雖然平時在書裏會看到alpha成結,但親身體驗卻不那麽好受。
更何況這只狗還埋在自己身體裏。
喬栩努力想要把人蹬開,然而腿擡了一半就沒力氣了,反倒是眼前的這只狗清醒後勁還挺大,就像是真不當人了,把喬栩也不當人來使。
“滾開……”
這下換成喬栩罵人了。
但黏人的小狗沒有一點要滾開的意思,反倒是抱着喬栩,把人舔了一遍。
喬栩被他搞得想死,然而盛燃本人倒是樂呵呵的。
他咬住喬栩,搞得喬栩黏糊糊的,又舔掉喬栩眼角的淚珠。
病房門是關着的,然而醫生早上還是按時來準備抽血。
喬栩聽到聲音時吓得要死,盛燃這狗東西反倒是正常了,溫聲跟門外的醫生說今天先不用了,其實弄得喬栩想哭,等人走的時候,盛燃趴在喬栩耳邊念道:“你好緊張啊。”
“滾蛋……”
喬栩發現人在要死的時候真的只會罵這麽兩句,就像盛燃一樣。
喬栩渾身都黏糊糊,汗津津的。
盛燃是看喬栩真的沒力氣了,甚至肚子都叫了,才終于停下。
“真乖。”盛燃貼着喬栩的面頰蹭了蹭。
喬栩現在壓根不想看到盛燃那張臉,他胡亂伸手把盛燃的臉頰推到一邊,眼角挂着的淚珠要掉不掉。
喬栩感覺自己肚子裏面都快要壞掉了,大腿小腿一陣酥軟,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
盛燃卻摟着喬栩,看喬栩生氣,他就照着以前的方式用臉頰拱他:“我的頭好像不那麽疼了。”
“你個狗是不是發|情期到了,一那什麽……頭就不疼了。”喬栩憤憤的瞪人,然而他眼角紅了一片,瞪人的時候反倒是挺勾人的,搞得盛燃心底癢癢的。
他捏着喬栩的指尖,低頭在喬栩的鼻尖眼皮上親了又親,喬栩嫌棄他,但盛燃卻非常貼心的抱着人不撒手:“說不定呢,說不定再來幾次,我的頭就好了……”
“胡說八道。”
喬栩可還記得上次盛燃也是這麽說的,但沒想到到了冬天,他的頭疼又恢複了。
不過那時候的盛燃可跟現在不一樣,那時候盛燃只要沒吃醋,什麽時候都是聽話的,一看喬栩真的累了,就貼心的抱着人去洗澡,再摟着他一塊睡覺。
不像現在,喬栩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髒死了。
盛燃還抱着他。
屋裏的空調溫度開得高,兩個人黏在一塊時渾身都是汗,幸好是躺在盛燃的床上,喬栩可舍不得自己那張床。
“你松開手。”喬栩氣呼呼的伸手推人,然而盛燃卻捉着喬栩的手指捏了捏,在喬栩瞪圓了眼睛的時候,盛燃才慢慢開口:“我真的覺得是這樣的,而且我還沒好。”
心頭的躁動還鼓噪着他繼續,可喬栩的肚子已經餓了。
欲望和理智不斷地交錯,最終還是對喬栩的關心占據了上風。
盛燃默默地起身翻坐到一邊。
瘸着的腿讓他沒法抱喬栩去洗澡,喬栩只能自己努力的挪着,下床的時候還差點摔倒。
他定了個超大份的外賣,又臨時借用了盛燃的拐杖,而盛燃則翹首以盼等着喬栩出來。
喬小少爺洗了很久才出門,一出門,隔着遠遠的,盛燃都能聞到那股咖啡味。
他的标記似乎深深的刻進了喬小少爺的血肉,即使隔着幾米遠的距離,他也知道這人是自己的。
盛燃的眼底露出點笑意。
喬栩把拐杖抛給他,自己又出門去取快遞。
盛燃自己拖着腿撐着拐杖進浴室,想想以前有喬栩扶着他來浴室的日子,盛燃突然有點想念。
喬栩大概是真生氣了,所以外賣只給他分了小小的一份,美約其名為:“生病的人不能吃太油的東西,我是為了你着想。”
然而盛燃看他坐也不敢坐,還在椅子上放了個軟墊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麽。
生怕喬栩太記仇了。
盛燃自己換了床單,自己簡單擦洗了一遍,艱難的撐着拐杖回到屋內,喬栩卻還在生氣。
他趴着打游戲,戴着耳機,也不打算理盛燃。
如果是以前的盛燃,喬栩生氣的時候,只會想辦法讓人消氣,但現在的盛燃是個只有本能的混蛋,一看見人,就直接黏了上去。
“啊——”喬栩手一抖,游戲界面就跳轉到了gameover。
“你——”
“我忍不住。”盛燃理直氣壯地趴在喬栩背上。
喬栩的臉都黑了,想翻過身推人,又被壓得挪不開。
喬栩的腳還不敢亂動,怕傷到盛燃,只能扭着腰想躲盛燃,盛燃卻死死的按着他的脊背,将人強制性控制在懷裏。
“……”喬栩掙紮不出來,反而是手機對面在問喬栩槍口怎麽突然飄了。
“沒事。”喬栩癟了癟嘴。“我先下了。”
喬栩把手機扣下來,他抓着盛燃的手,偏着頭看他:“白天不行。”
盛燃:“……”
喬栩:“而且你今天還沒抽血,沒讓醫生幫你檢查。”
盛燃:“……”
盛燃:“那叫醫生幫我抽血。”
喬栩的眼睛一轉,突然想利用盛燃的欲望做點事。
他拽着盛燃的衣服領帶,目光落在盛燃面上:“那你,幫我個忙?”
“什麽?”
“幫我裝一下樣子。”喬栩趁着盛燃怔神的功夫鑽了出來,他盤腿坐在床上,伸手拉着盛燃的臉頰兩側向兩邊拉開,強迫盛燃露出個笑臉。
喬栩看着盛燃的鬼臉直笑,他的目光落到了盛燃眉心,突然問道:“真不疼了?”
盛燃點點頭。
“……你這人,怎麽……病得這麽欲求不滿呢?”喬栩整個人都懵懵的。
盛燃最初的時候确實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頭疼,甚至一度把自己的病症壓到了很輕微的程度,然而在天氣越來越冷後,盛燃的病情已經壓不住了。
那昨晚……跟現在的區別是什麽?
喬栩的小腦袋瓜拼命運轉。
——成結。
喬栩的腦袋空白了一瞬。
可他好像除了這個理由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喬栩舔舔嘴唇,他突然覺得大腦有點缺氧,腦袋懵懵的。
——所以,真的是因為成結嗎?
喬栩瞄了眼盛燃,目光又往下挪了挪。
盛燃:“?”
喬栩故作鎮定:“沒什麽。”
反正以後試試就知道了。
盛燃的車禍是盛海做的。
盛海跟徐家有合作,對方也許諾了他不少利益,并承諾等盛海掌握了盛揚後,跟盛揚再搞幾個大的項目合作,并且在合作中會對盛海出讓利益分成。
雖然這樣的承諾不可信,但即使沒有徐家,盛海只要擁有盛揚就不虧。
到時候真的經營不下去,轉手一賣,也是幾十個億的資産,誰管盛揚本身值多少錢,反正不是他盛海的錢。
況且有了徐家幫忙,盛海做事便更方便了。
例如在盛揚當中安插奸細後,徐家可以适當的對那些人傾斜資源,從而幫助他們提升職位,再利用他們的身份獲取盛揚內部的信息,而盛海作為中間人,能對信息進行篩選後再決定是否交給徐家,等于兩家公司全為他一個人服務,讓他野心愈發膨脹。
這次也是因為盛燃要清除掉內部的點子,他才狠心下手的。
車禍,一個非常容易解釋的謀殺手法。
盛海後悔沒能直接撞死盛燃……
不過盛海聽到了一個更好的消息。
盛燃,好像瘋了。
點子,就是……線人,一般在刑偵破案劇裏用的多。
最近看了塵封十三載,全集都在講同一個案子,但是非常好看!喜歡傳統刑偵劇的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