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8
Chapter 28
盛瑤難得的愧疚之情還沒過去，就收到江清婉發來的短信，上面有一個地址。
“江城一中？”她挑眉。
四十分鐘後，兩人在小花旦挑的餐館門口碰頭。盛瑤攏了攏耳邊的發絲，望着眼前帶着口罩墨鏡、堪稱全副武裝的養妹，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只是見對方興致不錯，她到底還是露出一個笑：“怎麽選這裏？進去吧。”
江清婉眨了下眼睛，動作做完後才想起小姐姐此刻看不見自己的神情。她略覺遺憾——出門前自己可是練了好久怎麽眨眼才顯得靈動可愛——但轉瞬就打起精神，拉上小姐姐的手，走進小餐館。
正值放學時段，館內坐滿穿着校服的學生。江清婉拿着自己的手機戳出備忘錄給盛瑤看，裏面有她先前已經想好的菜單。
等盛瑤買好坐回來，她才托着下巴笑嘻嘻道：“這家評價超好的，姐姐之前吃過嗎？”
盛瑤看一眼在收銀臺前忙碌的老板娘，再看看面前幹淨整潔、看不出絲毫油漬的桌面：“沒印象了，我那時候也不怎麽到學校門口吃飯的。”
江清婉“唔”了聲，像是遺憾：“這樣啊……”
盛瑤：“怎麽了？”
江清婉搖一搖頭：“我還以為能給你一個小驚喜呢。”
盛瑤溫柔地看她，情話都到喉頭，突然一轉念：“……你待會兒吃的時候總要摘口罩吧？”
小花旦笑了聲，摘下墨鏡：“怎麽樣，認得出來嗎？”
她出門前化了很久妝，膚色變得比尋常黯淡很多，眉眼乍看上去也和以往不太一樣。
盛瑤心服口服，問她：“在劇組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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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婉道：“網上好多教程的……我臉上也畫了畫，不過效果不太好看，待會兒吃得上來了再摘口罩吧。”
盛瑤“嗯”了聲。
周邊是一群笑笑鬧鬧的中學生，她曾經也是這樣的年紀，穿着校服，和同學們走在校園裏。
“聽說我畢業以後學校就擴建了……游泳池比之前大了一倍，本來還打算修個咖啡廳的，後面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沒下文了。”
江清婉想了想：“我更沒印象啦。”她雖然也被盛家塞進旁邊的學校，可從小到大，她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哪有閑工夫想其他。
小飯館賣的是揪面片，端上來熱乎乎的一碗，浸着湯汁的面片在室內燈光下泛着光澤，光看一眼就讓人食指大動。
江清婉終于摘下口罩，盛瑤在旁邊看她，原來是給臉上花了許多過敏一樣的斑點……或許是因為今天想了太多事情的緣故，此時此刻，盛小姐心口莫名泛出一絲說不出的悶疼，很想問江清婉一句，你後悔嗎？
你後悔進娛樂圈嗎？
只不過是為了自己想要再看一次榮貴妃的心願，江清婉就義無反顧地走到鎂光燈下，一天天，一月月，到了現在。
盛瑤從包裏拿出餐巾紙，在唇邊按了按，心想，自己會這樣，一定是因為被父親突如其來的一手打懵了，不然以前的她哪有這麽多愁善感。
一頓飯下來，江清婉的臉在飯館挂在牆上的電視露了兩三次臉，可始終沒人将小花旦的名字與坐在角落中端着碗一本滿足的人聯系起來。
江清婉眼睛亮晶晶的，對盛瑤說：“怎麽樣，好吃嗎？”
盛瑤小口吸着汽水，點點頭。
江清婉道：“我看那個排行榜上這種小店還蠻多的，咱們一個個吃過去，怎麽樣？樓中樓吃的實在太膩了……”
盛瑤一笑，說好。
這頓飯吃了半個小時多，等兩人坐上車，天都沒有黑。
盛瑤想起什麽：“你是怎麽過來的？”
江清婉十分理所當然地答：“坐地鐵呀。”
她們一路到家，小花旦卸下臉上妝容，又成了膚白貌美的模樣。她從盥洗室出來，一邊往臉上塗護膚品，一邊張望盛瑤的身影。
找到了……好像在忙工作。
江清婉看着盛瑤，認真地想，自己如果把阿瑤手上的電腦拿走，對方會把自己怎麽樣。
片刻後，她又覺得自己過得十分凄慘，居然要和一堆報表争寵。
好像有演過幾場榮貴妃去皇帝辦公的地方邀寵的戲……劇本裏還是榮嫔的江晴晚是怎麽做的來着？
“給陛下送妾親手煲的參湯，最是滋補的，勞煩公公通報。”
她摸摸自己的臉，拐進廚房。
十點出頭，小花旦端出一碗糖水放在盛瑤身前。盛瑤阖上筆記本，聲音低低的：“好香啊。”
江清婉俯下`身吻她，兩只手撐在盛瑤肩側的沙發上，吻着吻着自己也跪坐上去，摸索着去解盛瑤的扣子，再順着對方的唇角一路吻下去，一直到心口。
盛瑤靠在沙發上，脖子揚起好看的弧度：“婉婉……”
江清婉含糊不清地：“嗯？”
盛瑤：“會涼的。”
江清婉頓了頓，不情不願地直起身，眼睛卻緊緊盯着自己方才弄出的吻痕：“我有點後悔了。”
盛瑤：“怎麽了？”
江清婉控訴：“比起我，小姐姐更想要糖水嗎嘤嘤嘤。”
盛瑤：“……”
一個小時後，兩人關了卧室大燈，只留下一盞散發着暖色光暈的壁燈。
懷裏是溫香軟玉，江清婉只覺得自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客，只有盛瑤才是她的綠洲……她聽着盛瑤的聲音，從細軟的呻`吟到輕輕的嗚咽，心中的火苗燒的越來越烈。
“小姐姐今天好乖……”她在對方的視線中，用舌尖在自己的手指上舔了舔。
盛瑤的面色帶着一層潮紅，誘人到極點。
這也是江清婉輕松惬意的最後一天。
第二天早晨，她被小陳一個電話Call醒。小助理噼裏啪啦說了一堆話，大意是從這天起小花旦就要沒日沒夜的工作啦，怎麽樣開心嗎？
江清婉摸一摸身邊已經涼下的床鋪：“不開心，謝謝。”
小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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