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翌日晚
池湉沒打聽宴會是誰主辦,但聽許乞巧說,是在一處私人別墅裏舉辦,來往大都是名流商賈,許乞巧叮囑一定要好好打扮,不能給傅嫣丢臉!
于是她換上了一直念念不忘卻沒機會穿的那件寶藍色禮裙。
彥蓓工作日請假過來給她化妝,一邊化一邊唏噓。
“羨慕死姐姐了,你說你怎麽皮膚這麽好啊……”
“寶貝!你也太辣了!”
彥蓓在化妝臺前一件一件擺化妝品,池湉化完妝後換好衣服出來,驚得彥蓓下巴都要掉了。
池湉臉紅紅的,她很少這樣打扮,上回本來準備穿去方霞的婚禮,結果被傅嫣否決了,這次穿出去應該沒問題了吧。
入夜後
藜園有處別墅區,從大門到中庭花園,處處燃着燈,門外豪車停了一地,看起來十分氣派。
池湉從家過來花了一些時間,差點以為會遲到,中途給傅嫣打電話,得知她到的時間也跟自己差不離。
池湉提着裙擺,下車時露出光潔細長的小腿,她今天穿了一年也穿不上幾次的高跟鞋,裙擺太長蓋過腳背導致池湉行動不便走路又慢又遲鈍,下車的時候更是特別小心,倒是給了人一種姿态優雅的假象。
正門處,許多人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往別墅裏面去,但再看一眼才會發現來賓都是兩兩成對,一男一女盛裝入場。
她下了車四處張望找傅嫣,囑咐司機就近等候,料想這宴會她和傅嫣應該呆不長,從市區到此處驅車要一小時,也免得來回折騰。
站了兩分鐘,池湉攥着手機呆立在門口,有穿着燕尾服的侍者來替她引路,池湉搖頭拒絕,一颦一笑都很襯今晚這件抹胸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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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嫣遠遠看見,皺了皺眉,扔下旁邊的季青快步上前,她伸手把披肩的長發攏到一側,側頭取下肩膀上的酒紅色披肩,徑直往池湉的方向去。
池湉肩膀一暖,條件反射的回頭看。
傅嫣笑盈盈的看着她,自己身上的披肩摘了攏到她的肩膀上,說:“風大,別着涼了。”
池湉從善如流的接過披肩,順勢挽上傅嫣的小臂,對着侍者說:“我等的人到了,麻煩您帶帶路。”
侍者一愣,看着池湉和傅嫣姿态親密有些摸不着頭腦,今晚有舞會,按理說兩位女士應該各自攜同男伴入場才對。
傅嫣颔首,看着侍者遞過請帖,“麻煩你了。”
侍者被看得後脊背發涼,什麽也不敢說,趕緊引着池湉和傅嫣入場。
落在後邊的季青:“……”
池湉挽着傅嫣,小聲說:“我以為遲到了。”
傅嫣稍矮下頭,“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時候來。”
“而且你今天很漂亮,壓軸也是應該的。”
池湉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她能感覺到傅嫣的目光逡巡在她的每一寸皮膚上,所到之處皆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你也是。”池湉認真回贊。
傅嫣笑了笑,收回目光,仔細拉着池湉的手,在玄關上樓梯的地方替她提裙子。
池湉居高臨下看着傅嫣,看一眼高興、看兩眼心跳加速、看第三眼想把自己身上的披肩還給她。
傅嫣站在與池湉并肩的地方,落下一個臺階的距離,烏黑青絲半遮半掩着肩頸那片雪白的肌膚,有一兩縷掉進了深V的裙裝內,傅嫣太辣了,今天的打扮遠超池湉的性感,深V開到肚臍之上,胸腹以下的位置,兩側衣物根本遮不住她一對渾圓之物,各個露出冰川一角,引人遐想。
“怎麽了?”上了樓梯步入會場內,傅嫣見池湉一直盯着自己,好奇問。
池湉:“頭發亂了,我給你弄弄。”
于是傅嫣不動了,站着任由池湉擺布。
池湉把傅嫣拉到角落裏,把她的長發從背面撥到身前,傅嫣的發量優越,竟然也遮了個七七八八。
池湉動手動腳的,傅嫣也不生氣,她低頭問:“這是幹什麽?”
池湉:“……保暖。”
傅嫣嗤笑,上手捏着池湉的臉說:“要不要埋胸?很久沒玩了。”
池湉:“……”
兩人在角落裏嬉鬧了一會,突然池湉身後傳來一個女聲,“傅嫣。”
兩人紛紛側目,是方霞。
傅嫣收了笑,點點頭,“你好。”
這問好未免太過生疏,方霞紅了眼眶,拿着香槟的手微微發抖,她勉強笑着,“這麽巧,你也來參加周家的生日宴?”
似乎是有意忽略池湉,池湉有點尴尬,一時半會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傅嫣沒回答方霞的問題,伸手輕輕拍了拍池湉後背,“跟人打招呼。”
方霞這才看向池湉,目光不善。
池湉抓了一下鼻子,沖方霞擡了擡手,幹巴巴憋出一句:“嗨。”
要有多不走心就有多不走心。
傅嫣點點頭,拉着池湉的手沖方霞說,“先走了。”
方霞追上來,“我也要去給周先生祝賀,一起吧。”
傅嫣牽着池湉,池湉走得慢,兩人步履款款的繞過吧臺設計的酒臺,路過時,傅嫣順手拿起兩杯香槟,遞給池湉時,囑咐道:“少喝一點。”
池湉輕聲應允,擡頭打量這宴會內景,挑高的大穹頂,燈塔覆蓋到三分之一的大廳,整個會場全靠它照明。
池湉看得咋舌,心想富貴人家的生活真是奢靡。往下,旁邊是熱食和冷餐區,池湉遠遠望去,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甜品桌上。
她特意留着肚子過來的,這下看到美食,肚子就有點不争氣的咕咕響起。
好在傅嫣似乎沒聽到,池湉摸摸鼻子,又被身邊跟着的方霞狠狠瞪了一眼。
最後三人在香槟塔不遠的位置,找到了周先生,池湉被傅嫣拉着,想把手拽出來,試了試幾次未果,最後跟傅嫣手牽手站到一塊。
傅嫣出聲招呼,很快站在一起高談闊論的人群為她讓出位置,池湉都被拉近了人群中央,只要方霞站在一邊擠不進包圍圈,被冷落到引人注目,頗有些難堪。
傅嫣跟周圍的人敬酒,全是四五十歲的叔叔輩人物了。
“是,最近剛回來。”
“還沒有,家父在外地,母親任教去了。所以派我來給周叔叔賀喜,您別嫌我輩分低就是了。”傅嫣侃侃而談。
一個面相年輕些的長輩問她,“回來是不是定下來了?”
還有人問她在那裏高就。
傅嫣一一作答。
周先生撚撚胡須,等到身邊一衆人跟傅嫣打完招呼,他這才出聲詢問傅嫣,身邊跟着的小姑娘是誰?
傅嫣輕輕把池湉往身前一推,介紹道:“池湉,是我今晚的舞伴。”
池湉:“……”
衆人看池湉的眼光瞬間變得耐人尋味。
周先生思維靈活,立馬把話題扯開,試探道:“你姑姑近來怎麽樣啊?”
傅嫣笑開了眼,心知周叔叔應該猜到自己的意思了,“在米國,邱姨姨在那邊交接最後的研究工作,大概下月就回來了。”
衆人恍然大悟,想起傅蓮和邱小多那對,這下看池湉的目光也不奇怪了。
只是可惜了周先生的兒子,本來跟傅嫣也是極為般配的一對,這還沒出場,就少了一個可供選擇的妙人。
池湉:“……”
此時方霞在人群外,該聽的一句也沒少聽,臉黑得像夜裏的沉江,她聽說過,傅嫣有個姑姑,娶了一個女人,兩人恩愛得很,在A市的富貴圈裏極其有名。
傅嫣今天來的宴會,一半是給周先生賀壽,一半是各家牽頭給周先生的兒子相親,傅嫣沒帶男伴,本來就是該默許單身參與相親,可她為什麽要說池湉是她的舞伴?!
方霞心底已有答案,只是不敢相信,捏着酒杯的手泛白發青了,也不肯放過。
不好斷章,時間不夠了,先寫到這裏。
明天過節喔,祝大家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