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對于陳若致擡起手來的恐吓,宸宸是完全沒在怕的。
對方是Alpha,她也是Alpha,巴掌到時候落下來會打在誰身上還真說不定。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因為陳安妮的到來松了一口氣。
那是一種從逞強的從容轉變為完全踏實的感覺,随着加速的心跳逐漸滿載。
走廊的光從外向內落着,陳安妮算不上筆直的站姿在光裏顯得慵懶,垂下的長發打着海藻般的卷,一波風情萬種。
周煥音看着陳安妮有些驚奇:“怎麽你也來了?”
陳安妮無奈的笑了一下:“跟你一樣,受人之托。”
這人的氣場轉換的很快,多有幾分游刃有餘都感覺。
上一秒還笑着,下一秒看向陳若致的眼睛裏就帶上了Alpha的壓迫感:“看來上次給陳經紀人送去的東西不夠明示是嗎?”
宸宸說的陳若致一點也不假,他看到陳安妮立刻就蔫了:“哪有……”
陳安妮也不跟這人廢話,單方面的通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你回去跟你的小藝人都好好想想,我們的訴求很簡單,調查清楚事情真相,該道歉的要親自道歉,該賠償的要按法律規定的賠償。”
說罷,陳安妮便擡眼看着陳若致,問句裏帶着不容置喙的氣勢:“明白了嗎?”
陳若致被壓得擡不起頭來,一點憤怒都不敢有,只得連連點頭:“明白了。”
藝人跟經紀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周煥音他還能跟她游刃有餘的轉圜對付,但陳安妮的出現,讓他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只想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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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陳若致畢恭畢敬,像個鹌鹑。
陳安妮沒理他,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半個。
那剛才還高漲的氣味像過街老鼠一樣縮着腦袋的從她身邊溜了過去,關門也關的小心翼翼。
房間又重新恢複了剛才的安靜,陳安妮不屑的走到了監控前,伸出抄在口袋裏的手,狠揉了一把宸宸的腦袋:“不要跟這種人白費口舌。”
“我就是氣不過嘛。”宸宸被壓着腦袋,小聲的狡辯着。
“練一練脾氣,老是生氣容易長結節。”陳安妮說的随意,轉頭又禮貌的看向了負責監控的工作人員,“麻煩把這時間段往前一小時的監控也拷貝到u盤裏。”
監控慢吞吞的往u盤裏拷貝,剛才事情也在宸宸到腦袋裏複盤。
她也在是回憶的時候才察覺,自己跟陳若致對嗆的确沖動,而且還被陳安妮看到了。
一點都不像個專業經紀人……
小姑娘噘起的嘴巴裏挂着低落的懊惱,陳安妮擡頭瞥了一眼,淡聲又道:“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是好的,不然總覺得你們家小朋友好欺負。”
“打起精神來,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了,你們家小朋友還有更多難頂的事情需要你處理呢。”
陳安妮說着就對宸宸歪了一下腦袋,紅唇笑的明豔。
說不清從哪裏來的,剛才還怏怏的宸宸一下就來了動力:“我知道了!”
解散演唱會的最後以複刻決賽夜那晚的煙花為結尾給兩年的限定團畫上了句號,風暴在遁匿。
熱搜上一連幾天都是一片祥和,平靜的讓路人粉絲都忘記了解散演唱會那晚傳出的小道消息,倒是鹿昭的幾首歌挂在了實時音樂收聽榜的高位,久居不下,一直壓着司了了一頭。
時間的車輪不曾停下,一切都要繼續向前。
更何況海選跟解散演唱會雙重曝光下,鹿昭慘絕人寰的資源有了質的飛躍。
有不少牌子來找宸宸尋求合作,多有幾分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
而鹿昭在這一衆選了T&C口紅。
這支口紅品牌向來是走高端輕奢路線,鹿昭這樣的咖位顯然是夠不上品牌代言人的。
雖然只是新系列産品的摯友合作夥伴,但這她知道自己還一定能往上走,所以也大着膽子選了這個。
“下面有請我們的品牌摯友,鹿昭。”主持人的聲音甜甜的,歡迎着鹿昭走上前來。
盡管這只是一個很小的紅毯,可周圍的尖叫聲大有排山倒海而至的感覺,事先安排好的攝影師舉着相機對準了從一側走來的鹿昭。
聚光燈閃爍,而鹿昭步伐從容,垂肩的長發服帖的別在耳後,有一種精致的矜貴感。
而襯衫似乎也在應和這一主題,領口擯棄了衣領的設計,一道v字敞開,垂順的布料自肩頭起向下折出一道道痕跡,像是交織的幕簾,影影綽綽的透着白皙的肌膚。
紅唇交疊,帶着銳感的眉眼含着幾分得體的笑意。
那是一種刻意制造不出來的信手從容,盡管襯得人慵懶,Alpha的氣息卻更加不加掩飾的朝着鏡頭撲來。
站在盡頭的主持人緊握了握手裏的話筒,這才克制住自己也想歡呼的沖動。
這真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愛豆嗎?
為什麽感覺她的氣場比好多當紅Alpha更具有吸引力。
像是終于從被驚豔中反應了過來,聚光燈閃爍的頻率更甚。
而尖聲更是此起彼伏,鹿昭的名字傳遍了主辦方布置的小紅毯。
快要走到終點,鹿昭體面禮貌的揮手向粉絲打招呼,互動如同冷水入沸鍋,瞬間在觀衆區騰起一陣煙霧。
“啊啊啊!!鹿昭,老婆!!老婆——!!老婆!!”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Omega的呼喊劃過了車窗玻璃,刺耳的傳進了車廂。
盛景郁靠坐在後排座椅上,沒忍住,緊蹙了下眉頭。
這動作來的明顯,坐在一旁的陳安妮看得清楚,笑着調侃道:“怎麽看到你的小朋友被好多人喊老婆不高興了?沒想到阿韻你的占有欲也好強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活動場地,沒有人注意到停在場館後方的車,更不會有人留意坐在裏面的人說了什麽樣的話。
盛景郁眉頭的蹙起沒有松緩,她擡頭看了眼陳安妮,單筆劃了一個字丢過去:“吵。”
似乎是在撇清剛剛陳安妮的話。
而陳安妮也很有分寸的沒有延續下這個話題,看着遠處的架勢評價道:“你的小朋友還真不錯,有眼光,也知道珍惜自己剛長出來的羽毛。”
“她選的這個代言是她目前為止人氣變現的最優解,是個聰明的。”
說到這裏陳安妮停頓了一下,有些懷疑的看向了盛景郁:“你沒有給她參謀吧?”
“我只是她的聲樂老師,不過問這些。”盛景郁輕描淡寫的比劃道,挺直的後背上似乎有幾分愉悅。
可陳安妮不然,瞧着冠冕堂皇的盛小姐,悄然探過腦袋來反問道:“那我坐在這裏幹什麽,阿韻?”
而盛景郁沒有理會陳安妮對過來的視線。
她垂眸打開手機,用冰冷的機械聲給陳安妮丢去了一個名字:“等宸宸。”
陳安妮緊抿了抿唇瓣,一時間無話可說。
她知道盛景郁不想正面回答的事情有一千個一萬個借口,也不自讨沒趣,對着遠處大屏幕投映着的現場直播畫面。
畫面裏鹿昭對主持人的問題對答如流,對産品做足了功課的态度也很是亞太區經理人的喜。
陳安妮看着站在幾個模特身旁氣場絲毫不輸的鹿昭,不由得評價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小朋友其實時尚天賦也還挺高,身子架在Alpha裏算是夠頂尖的了。”
“這孩子嗓子好,身形出衆,好好培養簡直就是另一個你!”
說到這裏,陳安妮輕托起自己的下巴,不由得對鹿昭的未來憧憬計劃起來:“雖然在你這裏的經驗不一定在她身上都适用,但等我以後把她接到我手下,她的資源就不會是這樣選擇不多的囹圄了,到時候也把她摯友的身份升一升,做個亞太區的代言人……”
越想,陳安妮就越興奮。
她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帶人了,自從盛景郁隐退後,她時隔多日,難得生出了幾分熱血:“希望你的小朋友能懂得珍惜現在這種陣仗,畢竟再過幾個月就沒有這樣的安靜日子了。”
話音尚未落下,車窗玻璃便又沒有抵擋過一波尖叫。
那邊香槟入杯,舉杯同慶,遠遠的看着就是又一片喧嚣。
盛景郁輕轉過視線,灰銀色的眸子越過一只只擁擠的背影,才艱難落在鹿昭的身上。
她還是更喜歡在老洋房裏的那種安靜,站在卧室的窗前就可以輕松看到一切的安靜。
蹙起的眉頭還沒有被人察覺,盛景郁就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鹿昭退場也随之離開了她的視線,她也接着将視線轉回車內,問起了正事:“那邊怎麽樣了?”
“拒不承認。”陳安妮臉上的表情明顯沒有了剛才的輕松,不屑夾雜着怒意,“這些年了就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的人跟公司,仗着鹿昭的合同還在,态度強硬,死不認賬。”
“他們是吃死了鹿昭還有合同在,甚至還要求宸宸帶着鹿昭去給那個司了了當面道歉。”
盛景郁輕扣了手,沉沉垂眼:“現場是不是有視頻。”
陳安妮點頭,接着分析:“所以說,如果真的搞輿論戰,開局對鹿昭不是很有利。”
盛景郁思路跟得上,接着就把陳安妮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但翻盤也容易。”
陳安妮聞言癟了下嘴,無奈嗔怪的看着盛景郁:“阿韻,你這樣精明我很難跟你邀功了。”
她只象征性的嘆了口名為挫敗的氣,接着又道:“的确是這樣。對方有很多事情做的并不光彩,而且還仗着鹿昭是自己公司的人,沒有靠山,做的也不隐秘。”
“只要能穩住地獄開局,一切好說。”
陳安妮說的十拿九穩,盛景郁也心中了然。
只是這次她突發的有點不放心,手勢輕劃:“盯好他們。”
“放心。”陳安妮當場對盛景郁拍了胸脯,拿出了自己金牌經濟的底氣,“這一場我要是讓他們贏了,我這個副總也不做了。”
盛景郁勾了勾眼,笑着揭穿了這人的狡詐:“就是你敢不做,公司也不敢離你。”
“話說這麽白了幹什麽。”陳安妮對盛景郁拱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而接着她說着,表情就定了一下。
活動好像是已經結束了,車窗外遠遠的框進了鹿昭壓着帽檐跟宸宸準備回車上的景象。
鹿昭跟宸宸到現在都不知道盛景郁跟陳安妮有這樣密切的關系,陳安妮也墨守盛景郁的景韻身份不能外傳的規則,起身便道:“你的小朋友來了,我得走了。”
她拎起自己的包,動作有些着急忙慌。
門打開着,她突然回頭笑了:“怎麽感覺我好像在跟你偷情一樣。”
十幾年的朋友了,什麽玩笑都開得起,盛景郁直道:“偷情也不會跟你。”
陳安妮“哼”了一聲,回道:“我知道,要是偷情,你也是肯定跟你的小朋友。”
這話驀地戳了盛景郁後背一下。
她也不知道這份情緒應不應該叫做心虛,動作一頓,轉過頭去睨看過了陳安妮。
陳安妮也只是一時痛快痛快嘴,早就預料到盛景郁的眼神會殺過來,她頭也不回的推開車門就溜了。
前後間隔不到一分鐘,盛景郁身側的車門被人打開。
鹿昭利落的坐上了車,環繞車身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剛剛我好像看到有人從車上下來了?”
盛景郁淡定慣了,不緊不慢的比劃道:“是不是看錯了?”
“有可能吧。”鹿昭說着,卻還是不放心的環顧四周。
她不是在大驚小怪什麽無辜路人,而是擔心會有私生。
盛景郁心裏清楚,适時的打斷了鹿昭的視線:“宸宸呢?”
“我在這裏。”剛問出口,宸宸就從車外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把剛剛買來的檸檬水遞到車上,“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就不跟盛小姐的車回去了。”
盡管還有事情要奔波,但站在暑熱天裏的宸宸絲毫沒有蔫了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興奮:“阿昭,你知道嗎,剛剛品牌經理主動跟我說,昨晚的預售,只是前一個小時,實際銷售數量就已經高達八位數了!而且你主推的那個色號現在已經破三千萬了,我們這次能拿好多提成!”
鹿昭對宸宸說出口的這個數字很是驚訝:“比咱們昨晚預估的還要高?沒有刷水吧?”
“分明是你的實力值得!”宸宸高聲抗議,多有讓鹿昭不要妄自菲薄的意思,“你沒看到今天到場的粉絲有多少嗎?比過去你們團活動的人數都要多!《聽見》好歹也是出了三季的常青樹節目,頻道加持加上你的實力,你一下子吸了不少粉呢!”
“就連那個倒黴解散演唱會,你現在的直拍也是播放量最高的!”
說着宸宸就調出了軟件記錄的視頻播放量給鹿昭看。
她的數據的确是遙遙領先,甚至遠超第二的司了了。
過去都是鹿昭吊車尾,這次遙遙領先她倒有些不适應了,對這個實時變化的統計看了又看。
接着很突然的,手機頂端冒出了一則消息。
嗡嗡的震動聲抵在車窗邊框上格外的突兀,宸宸收回手機的動作飛一樣的快,鹿昭只匆匆的在屏幕裏窺到了陳的字樣。
陳……
有兩個名字在鹿昭的腦袋裏蹦出。
而宸宸拿着手機的表情急促卻并不煩躁,看着不像是陳若致。
“我真得走了,盛小姐我就把阿昭交給你了!”宸宸交代着,看盛景郁點了點頭,轉頭就跑。
鹿昭還想問什麽,這人就已經跑遠了。
像兔子似的。
似乎是接到了盛景郁的授意,車子緩慢開動了起來。
宸宸的身影消失在一個轉彎處,鹿昭的目光無落點的靠在車窗上,似有感慨:“宸宸最近行事利落的,讓我很有危機感。”
這話鹿昭說的有點頹喪,似有若無的還夾雜不甘,很容易就會讓人以為她說的這句話是在嫉妒宸宸。
可盛景郁只是轉頭看了鹿昭一眼,便敲響了手機:“怕她成長的太快,你配不上她的能力?”
鹿昭落在窗外的目光頓了一下,車窗玻璃上倒映着盛景郁平靜的側臉。
她驚異于這個人總能一擊即中的知道自己話裏的意思,帶着點恃寵而驕的嗔意,道:“老師,事情看的太透不是好事哦。”
盛景郁沒有理會鹿昭的這句話,只比劃道:“那就是我說對了。”
“是啊,所以我也得努力。”鹿昭說着就拿出了随身攜帶的平板,清晰的屏幕上畫着樂譜。
盛景郁看的清楚:“在寫歌?”
“不算了。”鹿昭停了下筆,“上次在海島就寫的差不多了,我想再完善一下。”
“剛剛參加活動的時候太陽很好,跟在海島時曬過的太陽很像。”
這麽說着,鹿昭就有一種一切都在悄然變好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默默的将跟盛景郁就她們兩人在海島的那幾天畫下了一個正面的特殊的标記。
自那以後的日子她都會有意無意的拿那幾日做對比,似乎那幾天就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最值得紀念的日子。
可明明從小到大,值得紀念的日子有很多。
為什麽那幾天會是之最呢?
思緒在往下沉澱,鹿昭想不明白。
而接着盛景郁的話也将她的思緒打斷了:“如果還想找那種感覺,可以告訴我。”
這話來的慷慨,鹿昭知道盛景郁什麽意思。
這人似乎向來不吝啬于給自己花錢,太過慷慨反而讓人心中不安。
鹿昭視線裏是窗外速速閃過的街道景色,平凡而日常。
她就這樣側身看過盛景郁,笑着拒絕了:“我最近想把過去寫過的歌都整理一遍,總不能整理到哪一首的時候就舊地重游一次吧。”
“那太奢侈了,老師。”鹿昭表情認真,對盛景郁說着,卻也晦澀的咽下了後半句。
——也請不要只對我這樣奢侈。
寬敞的車廂空間只有鹿昭跟盛景郁兩個人,輕輕一挑就引得人心中感觸。
鹿昭知道她們的關系本就不是穩定的,搖搖欲墜的每一步都是在走鋼索。
她害怕這種美好延續下去,會讓她越來越舍不得。
然後摔的粉身碎骨。
盛景郁看得出來鹿昭眼神裏有些情緒,興致矮矮,默然的沒有再将這個話題延續下去,而是問道:“怎麽突然想起來做這些?”
“還有一個月,我的合同就到期了。到期以後我就不是愛豆鹿昭,而是是歌手鹿昭了。”倒計時的鐘表一直在鹿昭心裏挂着,她早就在想這件事了,“去找新的經紀公司也得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作品才有籌碼跟人家談判。”
“想好去哪裏了?”盛景郁試探着問道。
而這次鹿昭不再是第一次說起時無力向往,而是态度堅定:“我想試一試黑膠音樂。”
鹿昭計劃這件事也計劃很久了,跟盛景郁認真分析道:“我想,陳小姐上次幫我大多也是覺得我還算個可造之才。但是只能翻唱人家的歌算什麽人材呢?海選播出後,的确有不少産品來找我合作代言,但那又算得上什麽能力呢?”
“黑膠音樂是傳統老公司,我得展現出我的原創實力。”
盛景郁看着鹿昭平板裏裝着的樂譜文件,接道:“所以這些都是你的籌碼。”
“是。”鹿昭點點頭,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但也不能只這麽認為。”
那是一種十分珍視的眼神,話也說得誠懇:“它們是我的籌碼,也是寶貝。”
“我希望跟公司簽約後,這些歌也能組成一張發行專輯。”
鹿昭在跟盛景郁分享她的願望,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是盛景郁從來都沒有過的那種期待,充滿了生命力的朝氣迎着窗側的太陽閃閃發光。
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人舍得要摔碎她的。
她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将她打磨抛光成了這個樣子。
盛景郁不喜歡承諾與期許,可還是随着鹿昭話音落下對她點了點頭:“會有的,你想要的以後都會的。”
“嗯!”鹿昭用力地點了下頭,“我會出自己人生中第一張專輯,也會成為很厲害的歌手,讓景韻也來聽我的演唱會!”
鹿昭說的滿懷激情,窗外簇擁着的綠意一層一層的湧進她的視線。
她有些遲鈍,這才反應過來司機開的這條路不是她過去回家的路。
路程過半,鹿昭才轉頭對盛景郁問道:“老師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這人表情愣愣的,一點也沒有剛才出席活動時的那種機靈勁兒。
很是突然的,盛景郁并不想告訴鹿昭她們待會要到達的目的地。
日光撥過,陳安妮剛才離開時說的話閃進了盛景郁的大腦。
那眸子裏盛着日光,手指比劃的輕盈又暧昧,似有若無的略過了鹿昭的腿側。
“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