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摸的時候在想誰
第16章 摸的時候在想誰
齊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隔壁淋浴間只剩下嘩嘩流水聲。
空氣中除了沐浴後的味道，還夾着另一股氣味，只是被更重的沐浴液的香氣蓋住了。
他沒在意，甩了甩濕發走到門外，高琅已經穿好衣服背對着他整理着裝。
聽到聲音高琅回過頭，見齊惟沒吹頭發就出來了，三兩步走到他面前：“齊先生，您怎麽沒吹頭發，”邊說邊走到裏面拿出吹風機。
齊惟懶得動，往中間凳子上一坐，擡了擡下巴，高琅牽好線走到他後面，手指插.進柔軟的發根輕輕抖動。
高琅吹頭發的手法很熟練，似乎經常做這件事，吹完發根把手指覆在發絲尖尖擺動，溫度适宜，齊惟舒服的嘆了口氣，手在邊上坐墊拍了兩下：“吹得我都犯困了，坐下讓我靠會。”
把人拽下，身體一歪倒在高琅腿上，不等對方做出反應，拿起他的手放自己腦袋上：“甭吹了，給我按按，這幾天沒睡好困死了，唉，沒有小高師傅我這睡眠質量極速下降，以後沒有你可怎麽辦。”
高琅早習慣他時不時嘴貧，把風關低個檔，空出右手按在齊惟額角，不緊不慢按着。
吹風機還在轟隆隆往外吹風，連着插頭的線從高琅手上垂到齊惟腿上，弄得他很癢，擡手把線扔邊上，打到高琅胳膊又彈了回來，在他蹙眉前，高琅關掉按鈕把吹風機放腳邊。
高琅身上的保安服很粗，磨得齊惟耳根子很不舒服，本來還有點困意，這下反倒睡不着了。
睜開眼睛盯着面上的小保安瞧，看了好一會，總覺得高琅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說：“小高師傅還在生氣？”
高琅沒有看他也不回話，似乎只是聽從齊惟的命令，當一個不會講話的啞巴按摩師傅，只是緊繃的下颌線跟微嚴肅的表情出賣了他，看的齊惟一陣好笑。
果然二十歲只差幾個月也還是十九，沒過二的成年人，就算進社會再早，身上那股子執拗性子依舊挂在臉上，被看得透透的。
齊惟知道小保安在跟他鬧別扭，上次也确實是他做得不對，放了鴿子不說，更是澆滅對方一顆誠摯的心，想到滿桌子菜品的朋友圈，也能理解小保安現在跟他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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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起來，拿起準備好的紙袋推到高琅面前，哄道：“好啦，上次是我不對，原諒我行不行？給你買的禮物，瞧瞧喜不喜歡，不滿意明兒個帶你自個去挑。”
齊惟從來沒這麽壓低身段哄人，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給面子了，旁人想看都看見不到，可高琅還是繃着臉：“齊先生說笑了，我沒有生氣。”
“說了一晚沒生氣，看看鏡子，臉拉的都能放牆上挂肉出攤了，”齊惟又把紙袋往前推了推，碰到高琅的手指，說：“上次你不是說想學拳擊，這幾天沒事帶你去拳館玩玩，成不成？”
高琅垂眸，既不接禮物也不開口，等了好一會，他捏着紙袋起身，“齊先生，那天晚上我真的等了您很久。”
毫無波瀾的淺色眼眸靜靜跟他對視，高琅繼續說：“我知道招标會很成功，您跟蔣興哥他們出門慶祝是正常的，所以我一直在頌蘭亭等着，想着你總會回來的，可我等了很長時間，直到菜都冷了您還沒有回來。”
沒有難過也沒有生氣，高琅僅僅安靜的複述那晚的事，卻讓齊惟十分不是滋味，想自己都快奔三的人了，還這麽不重承諾。
尴尬的抽回手，“咳咳，這不是他們鬧着要慶祝。”
只說了一句，齊惟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無奈的攤開手：“好吧，是我失約了，”說着手想從口袋掏煙，摸了個空才想起這不是之前的衣服。
見狀，高琅默不作聲的從櫃子裏翻了翻，拿出包沒開封的煙拆開，遞給齊惟，又摸出打火機給他點上，一套動作熟練而又自然。
小保安不抽煙，甚至還有點讨厭，這點他是知道的，這煙哪裏來的？
齊惟也把話問了出來：“什麽時候藏的。”
高琅不太想說，別扭的別開臉，“您愛抽。”
哎呦喂，果然還是他的那個小保安，又貼心又乖！
他樂的煙也懶得抽了，單手把人勾到自個懷裏，“還給我裝呢，什麽時候這麽扭捏了，啧，以前的直性子多可愛啊，跟誰學的。”
被拆穿了嘴巴還在硬，高琅嘴裏硬梆梆蹦出：“我沒有。”
“小樣兒，還給我嘴硬！趕緊給我笑一個，”齊惟笑着在他臉上捏了下。緊繃的臉頰一點點松下，似乎不好意思又不甘心，嘟囔道：“下次不會等你了。”
明顯還在為上次那事賭氣，齊惟笑着連連說：“好好好，多謝小高師傅高擡貴手，我這衣服小了，能不能重新拿一套給我？”
齊惟也不逗他了，新換的衣服穿在身上小了，卡得他很不舒服，扯了扯衣服下擺，讓高琅找王經理重新送套衣服下來。
高琅點頭離開，過了五分鐘人就回來了。
“這麽快？”
他還在扒拉頭發，從鏡子往後看向進門的高琅，往後手一伸接過衣服，擡手脫掉上衣，穿完褲子後轉身，高琅老實的站在原地沒動。
他問：“今晚上到幾點？”
“1點換班。”
“這麽晚，找王經理請假跟我回去。”
高琅不解，今天不是去頌蘭亭的日子，“齊先生，今天周一。”
“身上不舒服，回去給我按按，這幾天脖子扭了，怪難受的，”說着捏着後頸招手讓高琅過來給他按按，按完肩按背的，可勁的使喚人。
弄舒服了，幹脆軟了身體靠在高琅身上，“還是你摁的舒服，晚上不回去了，給我好好捏捏。”
“好。”
得到回答，齊惟回淋浴間找到手機，這次他又聞到那股怪味，在沐浴液的香氣散去後，一股淡淡的腥味浮出，味道不重，夾在沐浴水汽後不容察覺，但他還是發現了。
笑意加深的回到內室，高琅剛把對講機別再後腰，下一秒耳朵後多了道呼吸，貼着他說：“被我抓到了。”
高琅神色微僵，放在櫃子裏的手猛縮，僅僅一秒又恢複自如。
他單手抓着櫃門轉身，齊惟正歪着頭對着他一臉壞笑，眼珠子往他胯.下轉了轉，戲虐道：“火氣這麽重多久沒釋放了，味兒還那麽濃。”
高琅沒有被抓包的局促，他滿臉正色道：“您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都是男人，沒人不懂，別給老子裝蒜，摸得時候想誰呢，”齊惟笑的滿臉暧昧，他就喜歡看小保安青澀的反應，每每‘欺負’人的時候，就特別熱衷。
然而意料中的反應沒有，高琅頓了一秒，整個把臉轉向他，直勾勾盯着齊惟一字一句道：“在想你。”
呦，這小子可以啊，還真是頭一回有人當他面這麽說。
齊惟沒有被冒犯的意味，這種廢料玩笑他以前也幹的不少，笑着在他胯.間上拍了一下，“膽子挺大。”
話一說完，單手猛地高琅壓在櫃子上，俯身貼上去，另一只手摘下他的帽子，貼近他悄聲說：“獎勵你的誠實。”
頭一探，在高琅臉上啵了一口，“滿不滿意。”
高琅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吻，愣呆呆的靠在櫃子上。
占完便宜的齊惟笑眯眯在他頭上揉了把頭發，“不滿意也得走了，晚上你還有的累啊。”
暧昧不明的話語，勾人心魄的眼神，高琅被撩撥的脖子上的青筋暴凸。
他回過神，掙脫開齊惟禁锢他的胳膊，動作飛快的背過身，幾乎要把腦袋鑽進櫃子裏。
聲音悶悶道：“齊先生您先出去，我還沒整理好。”
齊惟心情大好，猜想小保安又羞澀了，拿起手機晃悠着往外走，沒從櫃門的鏡子裏看到高琅隐忍的側臉，以及對方按在櫃門上右手，深深往裏凹了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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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求您別撩了，以後受苦的可是您啊(〃'▽'〃)
（ps小保安以後會吃夠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