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該死的男人

第15章 該死的男人

在國外玩的這段日子,除了頭幾天過的舒爽,剩下的日子齊惟都有點心不在焉,除了蔣助理大概猜到是因為什麽,其他人都滿頭霧水。

齊惟已經有好幾天聯系沒聯系上高琅,按道理他不該被小保安牽動心思,但想到對方孤零零等他回去的背影,幹什麽都有點不得勁。

憋了好幾天,飛機一落地,直接讓司機開車去解放東樓,經過國貿廣場時,齊惟突然開口:“停車。”

司機依言停在路邊,齊惟坐在後座上想了想,決定給高琅買個小禮物。這種事一般他都不操心,直接甩給助理去做就行了,但不知怎麽的,他滿腦子都是高琅委屈着喊他齊先生的模樣。

深深嘆了口氣,算了算了,總歸小保安滿腔熱情被自個一盆冷水澆滅,估計這會也在鬧脾氣,思來想去,開口:“現在小男生都喜歡什麽?”

這話是問的蔣興,蔣助理在iPad上點了幾下,轉身遞過去:“齊總,這幾款鞋當下比較流行,限量版,發行數量不多,比較合适。”

齊惟沒看圖片,眼睛掃到下面的價格,表情似乎不太滿意,說:“這玩意不行,換一個。”

蔣興跟了他這麽多年,早就摸清老板的心思,再度說:“上次您送的手表高先生沒有收。”

“沒有收?”

“對,高先生說無功不受祿,把表退回來了。”

齊惟到今天才知道高琅沒有收,心裏奇怪,那款表吳童在他面前提了好幾次,款式時尚,兩人年紀相差不多,按道理高琅應該會喜歡,沒有收是什麽意思。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蔣興說:“齊總,上次的手表價格比較昂貴,高先生在酒吧工作難免會磕磕碰碰,換衣服的更衣間是共用的,不缺乏有人起心思手腳髒。”

原話可不是這麽說的,蔣興這話已經很委婉了,就差直接說高琅不稀罕,要知道當時他把表送過去的時候,對方惱怒羞憤把東西扔他身上,直問他齊先生是不是瞧不起他。

齊惟懂了,小保安應該是覺得價格太高,小自尊心估計又受挫了,記起高琅的直性子,想也能猜到上回都說了什麽狗屁話。

在平板上挑了挑,選了個價格适中,也相對低調的白色款運動鞋,最後還是不滿意,讓蔣興買了個拳擊手套。他還記得高琅說讓自己教他打拳擊,現在沒什麽事,正好可以動動身子骨,還能哄人,簡直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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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點到達酒吧,沒到營業時間,門口只有門童抱着手機偷懶,看到熟悉的車停下,立馬把手機塞口袋上前。

齊惟沒讓蔣興跟着,問了人在哪,找到更衣室拎着紙袋推開門。

裏面空無一人,齊惟聽到淋浴間有水聲,放下東西往裏間走了幾步,剛撩開簾子水聲也停了,高琅裸着上身,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擦着頭發從第三間淋浴室出來。

察覺室內多了另一到氣息,高琅以為是其他同事,走到櫃子裏拿出吹風機吹頭發。

齊惟也不着急喊人,倚在門邊欣賞帥哥出浴圖,直到轟嗡嗡機器運轉的風聲停止,他才擡步上前,在接近高琅兩米的距離時,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從身後襲來,高琅只需一聞,就知道誰來了。

他的動作沒停,低頭把後腦勺的頭發撥了幾下,抽掉吹風機插頭,在身後多了雙深咖色皮鞋時,後背也爬上一股暖意。

齊惟笑着伸出手指在他後腰上勾了下:“surprise——艹!”

話沒說完,他就高琅反壓在冰冷的瓷磚上,裸露在外的肌膚被凍得一個激靈,牆上水蒸汽帶來的水霧把他身上的衣服也蹭濕了,最重要的是,被高琅反在後背上的胳膊劇痛無比。

“高琅!你謀殺啊!”

“齊先生?”高琅驚訝道,但手上的動作沒有松,依舊扣着他的手腕。

齊惟說:“撒手!”

高琅趕緊松開往後退了小步,齊惟捏着手腕轉身,見到人的那刻,他分明看到小保安眼裏閃過驚喜,下一秒臉就冷了下來,跟翻書似得把所有情緒藏在半濕的劉海後,往常發亮的雙眸也布滿灰調。

看他這個架勢就知道人鬧別扭了,也沒管發疼的手,探身湊到高琅身前:“生氣了?”

許是兩人靠的很近,高琅透過他身上的香水味嗅到其中另一股味道,不屬于齊惟的,甜膩到發暈,聞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垂在身側的手指神經似得顫動了幾下。

他往後退開,垂下腦袋說:“齊先生說笑了,我有什麽資格生氣。”

聽聽這陰陽怪掉的語氣,還說沒生氣。

好脾氣道:“還說沒生氣,給你發消息也不回頌蘭亭那邊你也不去,這不是跟我鬧別扭是幹什麽?怪我怪我,那天招标會結束帶着大家出國慶祝忘了跟你說,別生氣了成不。”

高琅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掃先前的熱情,神情十分冷談的避開他的手,“齊先生,請您放尊重點,我還在上班。”齊惟不以為意,繼續說:“我可是剛下飛機就來找你,身上都臭死了,眼睛都累的睜不開,你看。”

說着湊到高琅眼前朝他眨了眨。

齊惟的精神勁确實沒之前那麽足,風塵仆仆趕路,加之招标會前夕連續加班,雖然在國外玩了好幾天,但人一直沒好好睡上一覺,跟高琅說的也是真的,他現在确實很累,精神緊繃過久,一旦松下,就算是超人也難免不會疲倦。

看到他眼球上的紅血絲,高琅故作冷談的面具裂了,齊惟看到他臉上閃過絲心疼,但又拉不下面子,立在原地生硬道:“齊先生要是累了上樓休息吧,這裏環境太差不适合。”

齊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許是現在精神放松了,死皮賴臉道:“身上痛,走不動了。”

高琅說:“就在樓上,齊先生走幾步就到了。”

“不成,累了好幾天腳太痛了。”

“我看齊先生嘴角在國外玩的很開心,沒想到也會嫌——” 察覺說了什麽,高琅懊惱的閉上嘴,話音一轉說,“齊先生可以讓王經理差人送您上樓。”

齊惟猛地亮眼,直起身體大趣道:“沒帶你去吃醋了?”

高琅不做聲了,悶頭收視東西,齊惟笑嘻嘻去勾他的肩膀,高琅飛快側開身,快步走到淋浴間門前,取下門上的衣服套身上,看也不看齊惟,就要越過他往外走。

“走哪裏去,給我把話說清楚,這幾天是不是都守着手機等我消息?啧,又不是丢人的事害什麽臊。”

齊惟笑着一把把人勾住,高琅猛地甩開他,力氣很大,直接把人推到淋浴門上哐當一聲發出巨響。

他被甩懵了,暗道這小子也太他媽用力了,是真的虎了吧唧把他往死裏甩啊。吃痛道:“你來真的啊!”

高琅頓了頓,下一秒慌了,把他拉起來關切道:“對不起齊先生,身上哪裏痛?我不是故意的,我帶你去醫院。”

手臂穿過腋下繞到後背把人抱起,在另一只手穿到膝蓋窩時,齊惟老臉一紅,倏地把人推開,咳道:“沒事去什麽醫院,亂占公共資源,不去。”

高琅不肯,兩人掙紮間,齊惟身後的淋浴門劇烈晃動,裏頭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粘.稠的液體從門下流出,他腳後跟踩在上面,呲溜一滑往後倒。

高琅趕緊伸手撈人,突然,他想到齊惟身上一閃而過的陌生氣味,眼神一冷,不經意按在牆上點開出水鍵,頭上的冷水噗呲從頂上往下噴,齊惟被迎面灑了滿臉的水。

“齊先生!您沒事吧。”

閉着眼的齊惟沒看到,高琅嘴上說着關切的話,臉上依舊平淡如水,甚至按在開光鍵上的手指也沒撤去,直到他再也聞不到第二個的味道,臉上才浮現一絲滿意,撤回手,猛地把人推到牆上。

後背卡在水管上刺疼,三番兩次被弄齊惟來火了,拽住高琅的肩膀反身把人壓在牆上,提高聲音道:“你屬牛呢,動作能不能輕點,老子都要被你搞死了!”

單手擦掉眼睛上的水珠,沒過一秒,又被花灑淋濕糊滿臉,齊惟煩躁的把頭發往後撩,露出光潔白淨的額頭,在牆上按了幾下水也沒停,他低聲咒罵了句,往高琅的方向挪了點,讓水淋到後背。

兩個大男人側身卡在窄小的淋浴間,跟高琅相比齊惟相對狼狽些,也更性感,被水沁濕的貼身粘在身上,肌肉一節節凸起彰顯他的魅力。

齊惟蹙着眉,被水沁濕的細長眼眸更亮,挂在睫毛上的水珠随着呼吸顫巍巍抖動,他在牆上看了看,示意高琅過來,說:“這鬼玩意兒怎麽關不上,趕緊看看。”

高琅胸腔深深吐了口氣,克制自己不去看齊惟,垂眸掩住眼底蘊藏的狂野跟火熱,他怕自己再看,會忍不住把人搞壞。

偏偏齊惟一點都不自知,沒有察覺身邊的男人對自己的掠奪感,彎腰在操控處點了幾下,扭頭:“愣着幹什麽,這東西怎麽搞,靠,我快凍死了,動作快點啊。”

臉的位置正好對着高琅的腹部,說話間的氣息猶如一縷輕暖煙撲在他皮膚上,順着青筋脈絡直通浴巾底下,

媽的真欠.幹!

高琅把他推到門外,砰的關上門,隔着門板悶悶道:“齊先生您現在外面休息,我檢查一下。”

齊惟也被黏在身上濕透的衣服弄得很難受,幹脆把衣服脫了走到隔壁浴室,隔着門板敲了敲:“我洗個澡,檢查完了讓王經理送套衣服過來。”

隔了好一會,才聽到邊上嗯了一聲。

聽到隔壁響起水聲,藏在淋浴間的高琅死盯着雙手,腦中回想起剛才手底下的觸感,和齊惟被水淋濕的臉,在浴巾往外凸起時,他冷着臉解開浴巾。

(河裏的螃蟹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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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想寫那個啥咳咳,噓——(我很乖,不說話,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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