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了地方随便玩
第26章 到了地方随便玩
周末,齊惟窩在被子裏補眠,手機急不可耐地躺在櫃子上嗡嗡作響,被他一巴掌拍到地上還叫個沒停。
他煩躁的把枕頭扔過去,擾人清夢的聲音停了,人也徹底醒了。
齊惟最近實在憋得狠,昨晚跟高琅分別後,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整到三點都沒睡意,半夜起身下樓喝水,看到臉上因為熬夜又冒了顆痘,氣急敗壞的回到卧室。
一不做二不休,他幹脆把吳童叫過來,衣服都脫光了,可他那玩意兒沒半點興致,總覺着以前喜歡的白皮膚細腰大長腿不對勁,滿腦子都是某個狼崽子的蜜色皮肉。
脖子上的咬痕還痛着,仿佛在提醒他不要做出格的事。
齊惟臭着臉把人趕走,沖到浴室淋了半小時冷水,帶着滿身寒氣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發呆,到後面越想越氣。
媽的,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失眠到淩晨五點才合上眼,還沒過幾小時,又被吵醒。
罵着髒話把手機翻開。
-齊哥,今天周末有時間過來幫我個忙麽,位置在xx區xx路口xx街道,定位等會發你。
呦,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高琅這小子還有找他幫忙的一天,破天荒啊。
齊惟的起床氣全沒了,推掉呂博看拳賽的邀約,特地換了套G家秋季新款西服,樂滋滋梳了個背頭,在鏡子前欣賞了好一會,開着紅色騷包超跑,跟着定位找到地方。
到了位置發現不對勁,怎麽是個流浪動物收容所,很破,一看就是面臨要倒閉的那種。
牆皮斑駁野草叢生,鏽跡斑斑的鐵栅欄上長着深綠色青斑,隔着門都能聽到裏面各種動物的吠叫聲,尤其是狗叫聲最多。
齊惟站在門外聽了好一會,看了眼手機,确定位置沒有錯,幾番掙紮下,放棄進去找人的念頭,迅速遠離收容所的位置,退回到車邊給高琅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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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從後面響起,齊惟轉頭一看,高琅穿着連體工裝褲跟黑膠雨靴朝他跑來。
“齊哥!”
高琅拿着手機朝他揮了揮手,對着旁邊的中年男人說了兩句話,大步跑到他面前:“還以為你不過來了。”
運動後的呼吸聲從脖根傳到耳朵裏,弄得齊大少耳熱心癢,當下那點不悅被弄沒了。
暗罵自己意志不堅定,咳了兩聲說:“咳咳,怎麽會,怎麽沒去店裏?”
“今天消防檢查,王經理給我們放了假,”高琅笑着說,“正好義工會需要幫忙,我就過來了。”
齊惟尋思着你搞義工喊他過來做什麽,特地收拾一趟結果跑到這種破地方,還全是狗。
“跟我一起的朋友臨時有事來不了,就給你發消息......”高琅邊說邊打量着齊惟的神色,看他眼神飄忽不定地不敢看鐵栅欄,面上也少見的不安...跟心虛?
高琅眯了下眼,猜測自己應該發現了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像是為了驗證猜想,他拉着齊惟往收容所走,每走一步後面的力量就加大,直到快到鐵門前,齊惟猛地掙開:“高琅!進,進裏面做什麽,你你不是有事要做。”
高琅勾了嘴角,濃密的睫毛擋住眼底的狡黠,無辜的眨眨眼:“是啊,收容所的屋頂壞了,我們就是要進去修啊。”
像是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齊惟的臉煞白煞白的:“你說什麽?修屋頂!在這裏?”
“嗯嗯,就是犬類區的頂漏雨,前幾天暴雨把瓦片沖了,裏面的動物全都抱到外面來了,你看。”
門裏的小狗配合的叫了幾聲,齊惟立馬往後退了一步,這下嘴巴都哆嗦了。
看到這個情形高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狂笑不止,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齊大少怕狗,哪有什麽新聞比這個更勁爆。
他故意說:“齊哥,你是不是怕狗,要是怕的話你先回車裏等我,我跟所長說一聲就來。”
“誰,誰怕狗!”齊惟高聲打斷道。
“哦,那我們進去吧,”高琅忍着笑意帶着人進門。
齊惟一開始還能忍,結果擡眼看到一排黑溜溜的眼睛,心髒瞬間繃緊,太陽穴突突跳的得快。
他在心裏默念都是群毛沒長齊的狗崽子,沒什麽好怕,一轉頭,高琅抱着一頭‘巨狗’湊到他眼前:“毛毛,打聲招呼。”
被叫‘毛毛’的狗汪汪叫了兩聲。
齊惟奔潰了,胳膊上毛孔跟列隊似得凸起,跟‘毛毛’一樣站的比直的朝他say hi。
高琅還嫌事不夠大,抱着狗往齊惟身上貼:“剛撿到它的時候才這麽點大,這才過多久就長高了,齊哥,毛毛好像很喜歡你,你抱抱它。”
“別動!”齊惟防備的遠離,看到高琅‘不解’的眼神,幹巴巴道:“我有潔癖,毛...毛沒洗澡。”
“哦。”
高琅遺憾的把手收回來,正當齊惟松氣時,他又抱着毛毛快步走到他面前:“齊哥,那我們給他洗澡吧。”
忍無可忍,齊惟擡腳把一人一狗踹開:“不是修屋頂麽,玩什麽狗,快點!”
高琅念念不舍地放下毛毛,失落地拿着工具走在前面,兩邊的肩膀耷拉着毫無精氣神。
齊惟才不管這小子現在什麽心态,遠離狗群後一直吊着的心徹底放下,步子也輕松許多。
殊不知高琅憋笑都快憋瘋了,他是真沒想到齊惟怕狗,原來他的弱點是這個,意味不明的在男人身上轉了幾圈,拿着繩子的手指搓了搓。十月的天氣不算熱,但正午的陽光直射在身上久了,皮膚也受不了灼熱。
豆大的汗水從額角滲出,昂貴的外套早就被齊惟脫了扔地上。因為對狗的恐懼,他被高琅忽悠着在屋頂上忙了半小時,手腳特別麻利,似乎想趕着點做完,然後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終于修完腳下這片,他累癱了,顧不上瓦片上的泥垢,四仰八叉的倒在上面休息,肌肉放松後的脫力感慢慢卷席全身。
齊惟看着頂上湛藍的天空,頭一次覺得生活真他媽無聊,因為怕狗,他竟然躲在上面修屋頂。
活了二十八年,他就沒遇見過這麽無語的事。
他媽的......這叫什麽事啊......
陽光暖洋洋曬在眼皮上很舒适,齊惟躺着就不想起了,甚至還有了困意,在意識快睡着時,面前一暗。
高琅坐在他頭邊上,一手撐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冰鎮礦泉水貼着他額頭:“齊哥,還沒修完不能睡哦,”說完指了指側邊的漏洞。
齊惟真覺得高琅是專門來克他的,合上眼冷哼道:“不去。”
“齊哥。”
“撒嬌也沒用,老子他媽累的腰都要斷了,你看看我臉,皮都要曬掉了,不去。”
齊惟執意不動,高琅拿他沒辦法,此時所長抱着毛毛走到腳下,他偷笑着挪開水瓶:“那好,你在這休息,我讓毛毛過來陪你怎麽樣。”
他倏地坐直,睜開眼,毛毛正雄赳赳氣昂昂走到樓下,張着嘴朝屋頂上汪汪直叫。
卧槽!
齊惟拿起工具動作迅速的跑到另一頭,還不忘拽着高琅一起。
“半小時,不修完明天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聽見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快點!”
于是在毛毛的威脅下,齊惟壓迫着高琅,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修完東邊的漏洞,高琅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被齊惟拽着領子甩到車上,砰的一聲關上門,火紅色的超跑狼狽而又迅速的離開。
齊惟開着車拐了好幾個彎,在徹底看不到收容所後,踩着剎車停下。
他深深吸了口氣,在高琅開口前,猛地把人卡在椅背上:“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整我。”
高琅特清純地搖搖頭,無辜道:“齊哥,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只是找不到人,才麻煩你過來的。”
對上他純純的眼神,一瞬間齊惟都要信了:“裝,還給我裝!玩上瘾了是吧,你肚子裏兜的什麽壞水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小子蔫壞得很。”
“齊哥,這你就誤會我了,”高琅含笑着說,下一秒他猛地把齊惟反撲在下:“只是我沒想到你會怕狗。”
“去你媽的,誰怕了!”
齊惟怕狗這件事是他一生的恥辱,就跟炮仗似得一碰就炸的那種,膝蓋一屈,用力頂在高琅腿上:“我看你就是欠揍,使喚我一下午玩的開心啊。”
高琅哈哈大笑地躲開:“齊哥,怕狗又不是什麽醜事,嘶,齊惟,你幹嘛咬我。”
兩人在車裏鬧了許久,直到齊惟氣消了氣喘籲籲的停下,滿臉不爽的雙手環胸。
高琅翻出濕巾給他擦臉,齊惟冷哼着把下巴擡起:“別以為這事過去了,給我等着,回去就收拾你。”
“好,”高琅笑着答應,換了張濕巾往他脖子上擦。
齊惟皮膚白,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太陽曬了幾小時全紅了,尤其是擦完污漬後看的更明顯,高琅盯着他臉上的紅斑,突然彎腰在上面親了一口。
動作很突然,齊惟驚得睜開眼:“做什麽。”
“想親你。”
聞言,齊惟不屑地把他推開,語氣帶着怨念的開口:“滾,天天撩撥又不給睡,看着就煩。”
高琅知道齊惟這些天忍得很辛苦,他悶笑道:“怎麽不找吳童解決。”
齊惟臉更拉了,他倒是想,但是那東西不争氣他有什麽辦法,想到昨晚的窘迫,擡腳就往高琅身上踹。
高琅挨了一腳,趁機抓住齊惟的腳踝把人從駕駛座拉到他身上坐着,趁着人爆炸前,湊到他耳邊說:“齊哥,你要是真想上我,晚上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齊惟極度不信任的看着他,高琅知道自己的信譽度在他眼裏成負值,拉着齊惟的手放到腰上,暧昧道:“到了哪裏我随便你玩。”
齊惟瞳孔發亮,用舌頭頂了頂上颚,喉結迫不及待的滾了兩下:“什麽意思。”
高琅悶聲笑了兩聲,把他的手往下挪:“就是你想的那種。”
話音一落,齊惟快速把他壓在椅子上又問:“真的。”
“童叟無欺,保真不假。”
齊惟樂開了花,一掃前日的陰郁,捧着高琅的臉蛋一口咬下:“哎呦,我的小寶貝終于松口了,給哥親一個。”
“嗯。”
高琅笑着任齊惟抱着自己的臉親來親去,甚至沒有反駁他把手伸到屁股後面,配合的躺在椅子上任他對自己上下其手。
如果齊惟不那麽‘色欲熏心’,說不定會發現高琅的反常的舉動。
只可惜憋狠了的男人能有什麽理智,他笑咪咪在高琅身上用力抓了幾下,全然沒有看到他眼底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