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歡的快要發瘋了

第27章 喜歡的快要發瘋了

高琅把車開到一處倉庫停下,在齊惟疑惑的眼神下拉着他翻身走進去。

倉庫靠近海邊,濕鹹的空氣被風吹到岸上,摻雜着魚腥味,味道聞起來并不好聞。

高琅利索地鑽進倉庫,在裏面抹黑翻出黑包背在身上,又繞着倉庫後門翻身往北走,遠遠看到一座廢舊的集裝箱立在一堆淺隔在岸的破爛船只後面。

兩人穿過漁船,高琅彎腰在地上摸出鑰匙,熟練地放進鎖眼,沉重的鐵門叽吜一聲打開。

昏黃的燈泡被電線連着從鐵皮頂垂下,彈簧床,四方桌,靠着牆體的兩個木櫃整齊的排在一起,門邊還有兩個馬紮,最左邊的角落還立了個支架。

齊惟雙手環胸,快速掃完集裝箱內部,心想高琅玩的很花啊,這個場景跟某些小視頻裏的布置簡直一模一樣,什麽強制囚禁play的。

他笑着地走到高琅身後:“什麽意思。”

“先換衣服,”高琅拉開背包,從裏面拿了套衣服遞給他。

“等會還要脫的換什麽,辦事要緊,”齊惟沒有接,他摸了摸高琅堅實的後背,喉嚨難耐的滾了兩下。

心心念念的事終于要成了,他能不興奮麽,也不在乎周圍的環境有多惡劣,從後面把高琅撲倒。

兩個男人的體重可不輕,彈簧床不堪負重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齊惟原以為會聞到一床黴味跟磕到肉痛的木板,結果嗅到幹淨暖人的陽光味,身下墊了層厚厚墊子,他愣了一秒,沒想明白怎麽回事,高琅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長腿一跨把人卡住。

他挑了下眉:“你喜歡這個姿勢?”

齊惟做的時候喜歡自己主掌控,他是不介意什麽姿勢,但第一次就玩騎的,他沒辦法發力啊。

他說:“也行,等會坐深點,會不會擴展,媽的這裏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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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琅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別急,事還沒做完,等會再做。”

“地方都到了還有什麽事,”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又耍賴是不是。”

高琅悶聲笑了笑:“絕對不耍賴,你先把衣服換了。”

齊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三兩下換好衣服。

高琅也弄好了,他看了下手機,嘟囔了句時間快到了,急忙從床下翻出長條狀的包,拉着齊惟快速離開集裝箱。

海水拍打礁石的海浪聲越來越大,海風吹的人刺骨的冷。

兩人翻過石堆踩在沙灘上,齊惟意外的發現還有帳篷,高琅先一步跑過去,矮身鑽進帳篷,躲在裏面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東西,還不讓他進去。

他拉着臉站在外面等着,冷風一吹凍的他打了個哆嗦。

“高琅你快點啊,外面冷死了。”

隔着帳篷聽到高琅應了一聲,人卻沒出來,齊惟只好洩憤地罵了句髒話,不自在的扯了扯褲子上的繩子。

高琅給他準備的褲子是自己經常穿的抽繩運動褲,平時看他穿的怪誘惑的,怎麽到他身上就這麽奇怪,在身上看了一圈把腳下的皮鞋脫了才覺着順眼。

細細的沙子粘在腳踝上很不舒服,齊惟又後悔了,在樹墩上踩了兩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聲,回頭一看,高琅左手護着懷裏的蛋糕走到他面前,笑盈盈道:“給你。”

他滿頭霧水說:“你腦子壞掉了,給我蛋糕做什麽。”

高琅只笑未答,拉着他走到海岸線坐下,把蠟燭插在蛋糕上面用打火機點燃。

盯着燭光的眼眸被火光照的隐隐閃動,高琅神情落寞道:“今天是我媽生日。”

巧舌如簧的齊大少嘴笨了,他尴尬地把腳盤好,撐着腦袋說:“诶,不早說,那什麽咳咳,祝你媽生日快樂。”

說完就恨不得把舌頭咬掉,什麽叫你媽生日快樂,這不是戳腰子紮心麽。

他尴尬地撓了撓腦袋:“抱歉。”

高琅頓了半秒,垂下頭哈哈大笑道:“齊哥你在想什麽啊,哈哈哈也太逗了吧。”

齊惟明白自己誤會了,又羞又怒地往他腦袋上拍下去:“笑個屁,沒事你擺出張死人臉做什麽,呸,是不是找死啊!”

高琅笑夠了擋着他說:“好了,別鬧,”說完把齊惟拉着跟他面對面坐好。

“今天對我很重要,你陪陪我。”

此時零點剛過,不遠處的景點滅了觀光燈,只留了照明燈挂在路邊。

高琅點了蠟燭也不說話,臉上挂着毫無破綻的微笑,就這麽坐着,眼看蠟燭被風吹得都要燒到底了,齊惟忙用手圈住拉住:“喂,你到底吹不吹啊,要滅了。”

高琅抿着嘴沒說話,直到燒完只剩最後一點蠟體留在奶油上,他把墊片全都抽出來,勾了一大片奶油刮在齊惟臉上。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臉,齊惟沒想到他會來這招,足足愣了好幾秒,氣急敗壞地把奶油抹下來拍在高琅身上:“高琅,幾天不教訓你是不是皮癢癢!”

淺咖色的眼眸閃着笑意,高琅任他把身上弄得全是奶油,趁人不備,拽着齊惟跟他一起倒在沙子上滾了幾圈,甜膩的奶香味混着海水跟沙粒沾滿全身。

齊惟玩累了翻身坐在水裏,郁悶地撥了撥濕透的發絲:“玩這麽幼稚的把戲,你幾歲還沒斷奶啊,艹,幸好換了衣服。”

高琅也起身,屈起右腿把手臂搭在膝蓋上,靜靜聽着他的抱怨,許久開口說:“你不問我為什麽。“

齊惟歪歪斜斜地往後倒,在口袋掏了掏沒摸到煙,略不耐煩地甩了甩頭發:“問那玩意兒幹什麽,你想說了自然會講,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啧,我煙呢。”

高琅偏頭注視着他,眼眸沉沉,冷靜中夾着一簇火焰,瘋狂地掙紮跳動,身體深處也燃起一團火熱。

齊惟是個很迷人的男人,俊朗帥氣,懶散的神情下藏匿着犀利如獵豹般的眼神,強大傲慢,桀骜不羁的不被任何人馴服。

旁人總說他做事狠厲無情,對待對手手段殘忍,殊不知野獸的另類體貼,就跟空氣一般能把人吞噬。就像現在,他明明知道高琅滿腹心事卻沒有追問,還有拳賽,還有小敏姐,類似的事情太多,這個男人,在用他的溫柔陪着高琅,維護他的自尊。

接觸的時間越久,越是能發現齊惟身上的魅力,猶如一潭沼澤把人迷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高琅早就被他迷死了。

“還看,”齊惟懶洋洋在他眼前揮揮手,“再看我可就忍不住——”

“齊惟,“他開口打斷道。

“嗯?”

高琅拉着他做到自己身上,認真的說:“你想做什麽就做,我說過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不用忍。”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要是還忍算什麽男人。

齊惟眼睛頓時亮了,他抱着高琅說:“可以了?”

“對。”

得到肯定的齊惟迫不及待地把人摁在沙地上,用嘴堵住高琅,很輕松鑽進他的嘴裏,勾着高琅跟他交纏。

接吻的水.漬聲跟海水卷在一起,濕鹹的海沙黏在他們身上。

他空出右手把高琅的衣服推到胸前,手指貪婪地摸着他塊塊鼓起的腹肌,一路穿過衣領停在他喉結的位置。

齊惟粗喘着氣松開,兩人的嘴唇紅彤彤的,尤其是高琅的唇瓣被咬的嫣紅,齊惟又忍不住彎腰蓋下去,舌頭色.情的在他唇上舔了兩下。

高琅的學習能力很強,只一次他就掌握了技巧,反客為主地撬開齊惟的嘴唇,力氣太大,咬的齊惟唔了一聲,血腥味在兩人嘴間化開。

齊惟吃痛的抓着高琅的頭發,啞着嗓子說:“小瘋子,屬狗啊亂咬人。”

兩人的呼吸都極度不穩,高琅用力呼了幾口氣,昂起頭問:“你不喜歡?”

認真的回味了剛才激烈的擁吻,他舔了舔下嘴,瞥眼看高琅的眼神很嚣張,哼了兩聲:“還不錯。”

高琅就喜歡看他高高在上的樣子,齊惟氣焰越烈,他就更想狠狠欺負他。

當然這些念頭高琅也只是在心裏想想,他呼了口氣,胸口一陣起伏後,問:“要不要再試一次。”

齊惟用行動回答了他。

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熱烈,瘋狂,雙方都睜着眼,暗自較勁的似乎要把對方的吞噬,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對方霸占,他們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沙灘被滾的亂七八糟,一吻結束,兩人身上到處都是紅痕,高琅是脖子跟腹部的抓痕較多,而齊惟是兩邊的側腰被掐紫了。

高琅的頭發被齊惟抓在手裏,頭皮都要被掀了,可這一丁點痛感像是對他沒用似的。

他哼笑的問:“這次怎麽樣。”

齊惟吃吃笑了,用力咬了他一口,聲音低啞道:“非常棒。”

兩人身上的奶油被海水沖化,剩有的淡淡香味也被兩人更火熱的氣氛給掩蓋。

忽然,天空悶了道響雷,海水拍在岸上的節奏變兇了,片刻間空中飄起細雨,密密麻麻垂在海裏,滞留在沙灘上的蛋糕頃刻被淋濕。

齊惟罵着髒話從濕沙子裏爬起來,高琅起來後拉着他往帳篷跑,齊惟一把拉住他:“你傻啊,下雨還留海邊。”

“我知道,”他從帳篷裏拿出一件外套頂在兩人頭上,“走,去集裝箱。”

兩人飛速穿過沙灘,到了集裝箱時雨下得大了,偏偏鑰匙不見了。

高琅單膝跪在地上把手伸在水裏找,齊惟把衣服往他頭上挪,自己一大半身子露在雨裏。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頭發絲貼着臉頰往下滴水,把眼皮上的水漬擦去:“有沒有搞錯,運氣這麽背。”

邊說邊蹲下在地上找,突然碰到高琅的手指,兩人同時頓住。

雨水撒潑的往下落,齊惟臉上全是水,劉海濕噠噠貼着臉頰,深邃勾人的眼眸隔着雨簾跟高琅對視。

剛才的熱吻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打斷,但兩人身上的火熱依舊燒的人受不了。

高琅喘了口氣,嗓子低啞道:“齊惟。”

“嗯,”齊惟回答的聲音被呼吸聲擋住了,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豆大的雨滴嘩嘩砸在集裝箱上,高琅把他扯到衣服底下,視線一寸寸從齊惟的眼睛看到他領口下的鎖骨,濕透的T恤下的胸肌,正中間的凸起讓他深深吸了口氣。

他用力閉上眼,平複呼吸後睜開,擡手把齊惟的劉海撩開,指腹一個勁擦他臉上的水,輕聲說:“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性感......”

齊惟挑了挑眉:“有。”

“那應該也說過,”高琅頓了頓,眼底的烈火燃的更烈了,嗓子也更低沉道:“我想跟你睡覺。”

哐當一聲,齊惟把他推到集裝箱上,眯着眼睛在他身上看了看,說:“有。”

高琅悶聲發笑,回應的在他嘴上用力咬了一口:“那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

這次齊惟愣住了,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他抿了下紅潤的嘴唇:“沒有。”

兩人的呼吸粗喘着交織成團,高琅的雙眸危險而又充滿欲火,他摸了摸齊惟濕透的衣服:“抱歉今晚被我搞砸了,我沒想到會下雨。”

齊惟輕笑着聳聳肩:“沒關系。”

耳畔傳來真真雷聲,卷着雨水砸在地上濺起水花。

高琅光潔的額頭一直往下流水,鼻尖也是,他抹了把臉急促道:“雖然現在這個情況說出來很蠢很難看,你可能覺得我在發瘋!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他弓着背,身上的掠奪感更重了,猛地把齊惟反壓在集裝箱上,用力抱着他的後腦勺,目光堅定的說:“我愛你,愛的都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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