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甜,還想吃修

第28章 好甜,還想吃修

冷風急雨,火熱洶湧的呼吸聲在漆黑的夜晚環繞,就連冰冷的暴雨都沒能澆滅。

齊惟微微張開嘴,黝黑的眼眸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粗魯地抓住高琅的頭發,惡聲粗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高琅被迫着擡頭,他抿着嘴說:“我沒發瘋,當然清楚。”

齊惟用舌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把聲音壓的更低了,啞着嗓子命令道:“再說一遍。”

“我知道你不信,”高琅把他的手拽下來,目光專注而又認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但是,我真的喜歡你。”

霎那間,齊惟察覺一股熾烈從心髒傳到身體的各個角落,燒得他全身快要爆炸了。

喜歡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是陌生和虛假的結合,也是他最不屑一顧的東西。

齊惟聽過很多人跟他告白,但無疑喜歡他的錢比人的成分更多,只是從高琅嘴裏聽見,那種異樣的情緒跟陌生的波動是他從未體會過的經歷。

他問:“為什麽。”

高琅不假思索,甚至有些理直氣壯道:“不知道。”

連理由都說不出來。

齊惟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斜着身體靠在集裝箱上:“你想追我。”

“對,我要追你,”高琅點點頭,眼裏熱切都要溢出眼眶。

齊惟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一把推開高琅,把額前濕透的頭發撩到後頭,微微擡了擡下巴:“如果我拒絕怎麽辦。”

話音一落,高琅就跟被逼急的野獸般,猛地扣住齊惟的後腦勺,哐當一聲一同摔在鐵門上,兩人雙雙栽進集裝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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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肅地盯着齊惟,霸道的開口:“你不能拒絕。”

漆黑的空間被冷風侵入,暴雨混着皎白的月光乘虛而入,刮在裏頭呼呼作響。

高琅跟齊惟兩人倒在門口,除了上身陷在室內,雙腿仍然落在戶外的泥地上,野草被攪的亂七八糟。

一半狂熱一半冰冷,同時符在身上,冰火兩重天。

高琅強制地把人困在地上,發狠地咬住齊惟的嘴,肆無忌憚的像瘋犬一般把人困在雙臂裏。

他想,如果齊惟拒絕,那就把他變成自己的,關在籠子裏哪都不能去。

高琅的雙眸變得猩紅,眼底的暴虐不可控的布遍全身,只要把人變成自己的,齊惟就只能是他的了。

但是,他舍不得。

高琅用盡所有力氣抑制體內的暴戾因子,把狂躁跟極度的不安化成對齊惟的渴求。

他急切地把手放在齊惟被雨水澆冷的脖側上,感受到他溫熱緊實的皮膚,還有鮮活的動脈跳動的頻率。

頓時高琅的動作變得更粗魯了,小臂上肌肉鼓起,青色的血管跟快爆炸似得爬在上面跳動,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收控制的抽動。

高琅的心髒也熾熱地撲通撲通在翹動。

“艹!高唔——”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齊惟後面的話被吃掉,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在高琅的手碰到褲子時,齊惟燃起一股濃重的危機感,腦中浮現晚節不保四個大字。

他屈起膝蓋用力卡在高琅大腿上,緊接着一拳揍在太陽穴。

高琅被打的眼前發黑,悶哼着松開。

“兔崽子你敢碰我屁,唔,艹,高——你他媽——”齊惟得以呼吸,他怒罵着,下一秒,高琅冷着臉死死掐着他腰,低頭用力啃咬。

巨大的撕痛感從嘴唇傳來,齊惟睜着雙眼怒視着高琅,眼神一凜,手肘毫不留情地砸在對方腹部,擰着腰,翻身把人壓在地上。

肺部的空氣幾乎被高琅餓狼似地抽幹,張着嘴大口呼吸,齊惟緩過勁,擡手給了他一大耳光:“媽的,誰告白像你一樣,謀殺啊。”

高琅右臉被刮的生疼,五個手指大咧咧印在上頭連着脖根紅了一片。

他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壁,被打後還能笑的出,哼了兩下,聲音不穩的開口:“沒辦法,怪只怪你太他媽,騷了。”

“你罵誰騷,靠!”

高琅猛地抓着他手腕一反,扣在齊惟自己的後腰上,然後湊到他脖子前,張嘴狠狠咬下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确定男人屬于自己。

“老子操,你大爺的。”

齊惟感覺鮮血從傷口流出來,他怒罵着用另一只手給了高琅一拳,打完又被抓住。

這下兩只胳膊都被反在身後,胸腔無意識地往前挺。

高琅臉色越來越猙獰,他貪婪地昂起下巴在咬痕上親了兩口,又移到齊惟喉結的位置停住。

一把抓住齊惟的肩膀呢喃道:“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要費好大勁讓自己不要發瘋,你能不能不要該死地勾引我。”

“誰勾引你了,少往我身上潑髒水!高琅,老子警告你現在松開。”

“不要,”他還沒有抱夠,才不要放手。“真想永遠把你關起來那都不給去……”

高琅的狂言诳語讓齊惟危險的眯起雙眼,忽然低頭,砸的男人往後移了一步。

齊惟抓住時機,撐起身體擡腳往高琅身上踹,剛碰上對方,又被抓住腳踝,他連忙撐着鐵皮穩住,此時高琅也起身了。

兩人就着窄暗的集裝箱過招,就跟争奪地盤的雄獸一樣捍衛主權,馬紮在混亂中被踢到門外,鐵皮碰撞的哐哐發響。

這次高琅絲毫沒有收斂力量,出手狠厲,拳拳打在齊惟身上。

齊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拳打在高琅肚子,下一秒把人踹到櫃子上,花瓶搖了幾下摔在地上。

高琅陰着臉擦了擦滲血的嘴角,看着他嚣張的氣焰,眼珠子一轉,趁着齊惟擡腳的空檔,抽出後面的棍子往他腰上綁綁甩了兩棍。

齊惟捂着左腰往後退了兩步,咬牙切齒道:“王八蛋,你又耍詐。”

高琅才不管他在說什麽,對他來說只要能達到目的,無論用任何手段都可以,哪怕是某些不擇手段的陰招。

這就是高琅的真面目,陰險狡詐,以往的形象全都是為了迎合齊惟的喜好,僅此而已。

他甩掉棍子,把人逼在彈簧床前,迅速用膝蓋卡着齊惟摔在床墊上。

兩人之間力量的差距在此時得到了诠釋,齊惟身後除了床褥就是枕頭,沒處走也沒辦法發力,被木棍敲過的腰部撕裂般的抽疼。

媽的,這下肯定紫了,這小子剛才是真他媽沒收勁,拿棍子把他往死裏敲。

腰上的劇痛讓他沒處發聲,只能狠瞪着人。

高琅冷靜下來,臉上的冷色退了許多,松開脅制他的腿,跪在床上把齊惟的衣服撩開,目光停在淤青的腹部,臉上閃過一絲懊惱,翻出櫃子裏的藥膏,小心翼翼塗在上面。

難聞的藥味在集裝箱散開,齊惟看着他抹藥的動作,冷哼地拍開他的手:“少來,剛才下手怎麽沒見你心疼,現在後悔了,哼,晚了,就你這樣還說要追我,腦子壞掉了才答應。”

高琅被他一頓數落也不吭聲,擦完藥跑到外面把馬紮撿回來放床邊,彎着腰把齊惟腿上的泥垢擦掉。

“是你讓我以後不要收勁的。”

齊惟被哽住,這話他确實說過,但不意味着能接受這種要命的打法啊。

他說:“讓你不收,沒說讓你往死裏揍了啊,你媽的這麽聽話,還天天跟我玩陰招,你自己說說白天講了什麽,哼還說喜歡老子,有你這麽喜歡的。”

“騙子!”

氣憤地踢開人,赤腳踩地上擡腳往外走,高琅立即從後面拉住他,垂着頭說:“齊哥,我沒說話不算數。”

齊惟沒講話,雙手環胸斜着眼看高琅,倒要看看他還要做什麽。

高琅扔掉毛巾,動作利索的脫掉上衣,露出蜜色結實的上身,把齊惟推到鐵皮牆上,手指把玩着運動褲上的抽繩:“我都記得。”

說完手一抽,褲子往下溜了半寸,齊惟頓時感覺一涼。

他吞了吞口水故意說:“高琅,你拽我褲子做什麽。”

高琅看了他一眼勾着嘴角笑了,跟慢動作回放似得蹲着,掀起眼皮,活像個勾人的妖精一樣盯着他,壓着嗓子說:“你說我要做什麽。”

此時的高琅哪裏有之前打架的狠戾,整個人乖的不得了。

“嘶——”

齊惟倒抽了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瞧着他腦瓜頂,覺得高琅太他媽能屈能伸了,竟然肯做這種事。

餘光掃到地上的木棍,霎時覺得剛才被敲打的側腰又開始抽痛。一時間,快意跟疼痛在身上共存。

集裝箱的門沒有關,暴雨噼裏啪啦摔在上頭砰砰亂撞。

昏沉陰暗的室內,齊惟呼了口氣,頭放松地抵在鐵皮牆上,慢慢收緊手指。

隐晦跟壓抑的呼吸亂竄,把室內的空氣攪得一團糟。

(河裏的螃蟹爬過,爬過,爬走了)

高琅起身,懶洋洋靠着冰冷的鐵皮上問:“齊哥舒服麽。”

齊惟懶懶地嗯了聲,眼神迷離,似乎還沉浸在剛才刺激的一幕中爽的大腦還在飄,意識游離時,抽空想還真他媽不賴。

見他這樣高琅也笑了,嘴唇在暗色裏很紅,他用手背擦了擦臉頰,眯着眼說:“我也覺得好甜。”

僅僅幾個字就把齊惟的火又勾了起來。

高琅呵呵笑着抱住他,撒嬌到:“齊哥你不能一個人開心都不管我。”

齊惟知道他要做什麽,意猶未盡地點點頭:“你想怎麽樣。”

高琅想了想,悄聲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數字,然後笑着說:“聽說很不錯。”

卧槽。

齊惟心裏那根弦繃了,幹渴的抿了抿嘴,坐在床上拍了拍他的腿,急不可耐的喘氣道:“往裏面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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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螃蟹要在吃螃蟹的季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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