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僅限于雇傭關系

第30章 僅限于雇傭關系

自從集裝箱互相玩過之後,齊惟跟高琅就跟打開了新世界一樣,逮着機會就摸,各種姿勢都試過了,可唯獨沒有真刀實槍地做完全套。

不是不想,而是兩人壓根就撞號了。

每到興致高漲時,就會因為誰上誰下這個問題鬧得興趣全無。

今天也不例外。

齊惟靠在門前喘氣,身上的西裝除了下擺稍亂其他地方還算整潔,可褲子就沒那麽好運了,早在前五分鐘,就被高琅大力扯開,堪稱危險地挂在胯骨上。

情欲的氣味在嚴謹的辦公室擴散,打破沉悶的空氣,生生籠了層暧昧氣息,各自衣服淩亂,但雙方的狀态卻嚣張跋扈地對峙,蘊藏欲.火的瞳孔互瞪着對方。

高琅從前面攀着他汗濕的手臂說:“齊哥,你就讓讓我不行?我還沒試過。”

“讓你個屁!老子不做下面那個!”

高琅委屈狄努努嘴,齊惟見他眼珠子轉的飛快,暗道這小子肯定又在打歪主意,果然,高琅下一秒拉着他的腿往上擡。

“可是我聽說第一次最好不要用騎的,我沒經驗怕傷到你,換一個好不好。”

牛頭不對馬嘴,他哪裏再說用什麽姿勢。

“老子是1!” 齊惟吼道。

高琅滿臉詫異,理直氣壯的說:“為什麽?你又打不過我為什麽要做1,明明我比你力氣大,難道不應該我在上面才是。”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甚至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所以你是0,不是1。”

說着把他腰上的皮帶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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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齊惟喊道,又氣又急的說:“上次你怎麽說的,随我想幹什麽就做,你小子又框人。”

腰上的手松了點勁,高琅歪着腦袋認真地想了想,惡劣而又狡猾地勾起嘴角道:“對啊,那晚在集裝箱不是玩過了?你并沒有要求我做別的,還有什麽問題?”

“你耍我?!”

齊惟先下才反應自己又中圈套了。

高琅挑了挑眉毛,無辜地垂下眼睛對他講:“齊哥,我已經随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有做,怎麽能怪我耍你。”

看着他得逞後的笑意,齊惟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憋屈。

那晚确實太爽了,以至于他全然忘記該幹點別的事,結果錯失良機,現在一想,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越想越氣,他咬着後槽牙擡手往高琅臉上甩,甩到一半就被鎖住,高琅三兩下把他固死,邊扯褲子邊嘀咕着:“又打不過我逞什麽能。”

齊惟十分後悔在高琅摸過來時沒憋住,一碰上就成了發情的泰迪,興奮的在辦公室摸了起來,結果又因為誰做top,搞成現在不上不下的模樣。

他咬牙切齒地抓着高琅衛衣上的帽子,另一只手使勁拽着身下的西裝褲,低吼道:“撒手!”

高琅哼了聲反倒又往下拽了拽,驚得他聲音都變聲了:“高琅,我警告你別亂來,我等會還要開會!”

“之前你怎麽不說要開會,我不管,你把褲子脫了,”說完扣着他胳膊把人甩到沙發上,手腳麻利地拿皮帶捆住人。

用的還是齊惟自己的皮帶。

情急之下,齊惟擡腳把茶幾上的玻璃杯踹倒,奮力地掙紮着起身,下一秒又被逮住,一陣天旋地轉後摔在靠背上,撞得後腦勺嗡嗡作響。

“艹,你瘋了?!”

高琅不理他,看他手腕被尖銳的皮帶扣磨出紅印,心疼的用紙巾墊裏面,嘴上威脅道:“你要是想被蔣特助聽見你就動吧。”

話音一落,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詢問聲:“齊總,發生什麽事了?”

齊惟當下臉就垮了,要是被助理看到他受制于人的的場景,他的臉可就丢盡了。

憤憤然地捏緊拳頭,他怒道:“沒事,被條瘋狗咬了!”

門外的蔣特助了然地推了推眼鏡,明白老板應該又在跟情人玩情趣,識趣地離開,盡職守在門外。

高琅綁人的手段很不高超,期間被齊惟掙脫了幾次,最後扯掉衣服上的抽繩,終于把人捆住。

得意地瞧着自己的傑作,他彎下腰,在齊惟驚恐的眼神下掏出一管眼熟的瓶子朝他搖搖手,得瑟又認真地說:“齊哥你別怕,這幾天我做了功課,帶了東西,一定不會讓你受傷。”

“我艹你媽,你敢碰我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剪了!”

齊惟只有眼睛跟嘴巴還能動,朝着高琅怒罵,眼看他把東西擠在手上朝他走,聲音顫抖道:“等等等...下!”

這次高琅沒有停,笑盈盈拉着他,齊惟只感覺身體一冷,室內的空調呼呼在身上冷嗖嗖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境,絕望、驚恐。

“你他媽停手啊,我們商量一下,別,高琅我操.你大爺!你手往哪放。”

齊惟臉漲的通紅,雙腿并列,屈膝對着高琅身上踹,還沒碰上就被哐哐兩下壓在毛毯上,還随手拿了個東西塞他嘴裏,徹底隔絕他罵人的話。

齊惟身裏身外拔涼拔涼的,難道今天就真的要‘失身’了?

想他風流這麽些年竟然要被一個小處男上,各種複雜的情緒一湧而上,堵得他面色發灰,下面更是吓軟了。

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悲切,高琅終于停手了,歪着腦袋說:“你就這麽不情願跟我做?”齊惟只能用眼珠子瞪他,高琅才反應他嘴被堵了,好心抽出來,下一秒髒話跟炮仗似得一串串從齊惟嘴裏蹦出來。

“我去你媽的!你小子夠種就給我松開,咱們光明正大幹一架,敢他媽綁我?活得不耐煩就吱一聲,老子不廢了你我跟你孫子姓!”

高琅一直等他罵完,而後倒了杯水放他嘴邊:“齊哥,嘴罵幹了吧,先喝口水。”

齊惟氣的七竅生煙,嘴巴也不争氣的抿了抿。

跟誰賭氣也不能虧了自己,冷着臉喝光,擡着下巴示意高琅把他解開。

高琅搖搖頭不同意,說:“你要我松開可以,你先答應我件事,不然我就一直綁着你。”

齊惟臉黑的跟鍋爐竈裏的黑灰有的一拼,要早幾個月前有人敢跟他說這話,不把人連打逮踹的扔進榕江。

但現在只能先忍着。

他生硬的點點頭:“你先松開。”

“不行,你先同意。”

“你他媽——”

爆脾氣又上來了,後面的髒話在看到高琅威脅地拿起瓶子後自動消音,憤憤道:“有屁快放!”

高琅嘴角上揚的弧度異常燦爛,迅速蹲他身邊,說:“跟我在一起。”

又來了。

齊惟稍皺眉頭道:“你有完沒完,吃飽了沒事幹是麽。”

刻意被忽略的告白再一次被提到明面上,齊惟的态度淡了許多,激情退卻後的冷漠是最要命的。

高琅的臉色霎時也變得很難看,他追問道:“上次我說的話你是不是根本沒放在心上,我說了我喜歡你,齊惟,你為什麽要逃避這個問題!”

齊惟不知道怎麽回答,煩躁地避開他的視線,說:“現在不适合讨論這個話題,你先把我松開。”

“我不!”

高琅惡狠狠打斷道:“現在不适合,那什麽時候适合,我已經等了夠久了,是不是要等你把我玩膩了才行!”

齊惟嘆了口氣,自上次告白後,高琅在這件事上變得執拗,要說以前接近他目的是含蓄的,現在是毫不掩飾,性子也更霸道叛逆。

沒有聽到回答,高琅死死咬着下唇,神情驟然變冷肅,厲色道:“你把我當什麽,解決你的生理需求?”

齊惟橫着眼一肘子拐他腰上罵:“解決個屁,老子還缺人給我解決,蠢貨。”

“那你為什麽不答應,要一直吊着我!”

神色怔然,齊惟想,他也不明白為什麽。

對于感情,他跟高琅不同,無法毫無顧忌地表達情緒,如果倒退幾年遇上說不定他就一頭栽進去了,但現在他不是十幾歲的小年輕,考慮的因素太多。

高琅才十九歲,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不能保證往後還能一片赤心地說出喜歡這個詞,也有可能會這次的沖動後悔。

心性不定的情況下會導致很多變故發生,而這些未知是他不能接受的。

齊惟在任何事上都可以肆意妄為,在商場上穩操勝券,獨斷專行,但唯獨在感情上,他沒有十全的把握能投入一段戀情中,畢竟上一段悲劇使得他對感情沒法全然信賴。

背叛的後果太大,重的他到現在也無法釋然,所以他倒情願用金錢包養貼心人兒,只要有錢,不乏缺少情人。

這也是他一開始對高琅的想法。

然而面對對方直白而熾熱的表白,要說他內心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齊惟深深嘆了口氣:“你還小,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高琅嘴唇煞白,不甘心道:“就連借口都找的這麽爛,你是真存心膈應我。”

他無法理解這話什麽意思,在他看來齊惟說的話都是借口,專門用來拒絕他的幌子。

高琅眼底的光點徹底暗了,齊惟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世上很多事無法如願,對于你愛慕我這件事我很抱歉,如果你願意,之前跟說的包養協議仍然有效。”

高琅倏地擡頭,淺咖色眼眸滿是震驚。

他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只是想包養我?”

“理解沒有錯。”

“我拒絕!”

齊惟遺憾的搖搖頭:“那就沒辦法了,那我跟你之間僅限于雇傭關系。”

高琅灰敗的垂下肩膀,高大的身軀仿佛遭受到重擊,身體頹敗地晃了兩下,快步退到茶幾前

他倚在落地窗前,過長的劉海擋住他的神色,喃喃道:“所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齊惟手指猛然一抽,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低聲承認。

高琅哼聲笑了,聲音越來越大,苦澀又憤怒地看着他:“雇傭關系?呵呵,齊惟,你跟你每一個下屬都口,交?他們都看過你高,潮的樣子?那個蔣興是不是也跟你玩過!”

胸口氣的快速起伏,高琅猛然站直,窗外的陽光穿透玻璃把他臉上的陰霾加重,憤怒而嘲弄。

他憤恨道:“你了不起,真他媽了不起,憑什麽你說斷就斷,你玩我這麽多天想抽身就抽,我告訴你,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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