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趁虛而入

第36章 趁虛而入

地下拳館一層是觀賞拳賽的區域,二層是休息區,專門給有特殊需要的客人提供方便,相比上層要安靜許多,基本不會有人打擾。

然而今晚徐陽坤是專門為了齊惟下套,在監控被毀壞後,他馬上猜到派出去的人手絕對沒法把人困住。

果然,看到走廊橫躺豎卧的手下跟損壞的藥劑,徐陽坤勃然大怒。

“沒用的東西!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抓回來!我就不信了,他還能長出翅膀從這裏飛出去不成。”

地毯式搜尋在拳館展開,順着血跡一間間房門尋找,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齊惟的痕跡,就跟在館內消失了。

“少…爺,沒有找到齊先生的行蹤。”

男人哆哆嗦嗦地彙報。

這個回答讓徐陽坤很不滿意,陰鸷着臉,一把抓起男人的臉往魚缸裏紮,陰森森看他在水裏瘋狂掙紮,直到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小才把人扔地上。

冷聲說:“我要聽的不是這個答案,繼續給我找,不然今晚你這只手就別想要了,滾!”

“是是是的,少爺。”

鬧得天翻地覆地下二層完全沒有影響到拳手後臺區。

在經過兩輪搜查後,高琅面無表情地目送人離開。

他快步回到淋浴間把衣櫃移開,露出後面一個一米多高的隐蔽空間,矮身鑽進去把櫃子恢複原狀。

順着暗道一路走到底,赫然是一間廢棄的房間,從周圍的擺設來砍,以前應該是更衣室。

高琅解開外套,把裝有碘酒跟紗布棉簽的白色塑料袋拿出來,抹黑碰到床上的黑影,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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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哥,是我。”

黑影動作一頓,手上的力氣松了幾分勁,然後費力地撐起腰湊到他身邊嗅了嗅。

高琅只感覺一道溫熱帶着濕氣的呼吸吹在脖子上,而後脖子被松開。

“高,琅?”

“嗯,是我。”

緊繃的精神狀态再一次确認來人身份後,齊惟散去力氣,擺出攻擊狀态的身體忽然卸勁,重倒回床榻,高琅忙把他摟住打開頂上的燈。

齊惟此時的樣子着實可怖,左手小臂傷口外翻,湧出的鮮血斑斑點點沾在衣服上,還有下巴跟臉頰,甚至連床單也沾染了紅色血液,遠遠看過去跟兇案現場有的一拼。

精神狀态也不對勁,微眯的眼眸沒有任何聚焦,身體發抖直冒冷汗,甚至不自覺蹭着被褥。

掙紮中衣服上撩,白皙的皮膚也在藥物的加持下覆了層紅暈,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惹眼。

也更惹火,尤其是齊惟一直往高琅身上蹭,嘴裏喃喃念着好熱,每當肌膚碰到一起,引來陣陣涼意就會換來滿意般地嘆息。

這種情況不稍多想,高琅也知道齊惟中的什麽藥,身體更是被撩撥地發燙。

他強忍着別開眼,說:“齊哥,我先幫你包紮傷口,你別亂動。”

齊惟哪裏聽得進去,只覺得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幹脆半挂在高琅身上,腦袋一個勁地晃,胳膊上又湧出更多的血。

高琅額頭細細冒着汗,強忍着忽視齊惟的存在,迅速把傷口處理好就把人按在床上。

“齊哥,你先忍忍,我上去給你找解藥。”

沒有肢體的接觸,壓抑許久的藥物作用乘機入侵,來勢洶洶地控制齊惟的意識,擊潰他的理智,齊惟所有的思維只沉浸在滾燙熾烈的火海中。

好熱……

太熱了……

意識逐漸潰散,而然感官卻越發清晰,周遭的任何事物都成了誘發體,即使是室內的空氣略過肌膚都能激起陣陣漣漪。

他想扯開禁锢身體的西裝,手指發顫地動了幾下都沒能如願。

最終齊惟沒了耐心,他不耐煩地把頭往高琅手上倒,巨大的涼意驅散了部分燥熱。

喘息道:“不許走,給我,解開。”

簡單的幾個詞,蘊藏着巨大的信息量。

高琅定定望着喪失理智的齊惟,抿了下嘴:“你說什麽?”

齊惟根本沒有耐心解釋,他用行動回答了高琅。明明先前還沒有什麽力氣,然而現在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勁把人推地上,而後翻身而上,迫不及待地彎腰。

在嘴唇碰到一塊時,室內的空氣剎那間變得混濁。

透明的暗昧的,無法琢磨的氛圍把地上的兩人包裹,雙雙陷入情餘的場合。

(河螃蟹略)

解決過一次後,齊惟的意識清明了很多,瞳孔慢慢聚焦,盯着天花板胸膛快速起伏地粗聲呼吸。

兩人的衣服被扯的亂七八糟,相比齊惟,高琅的狀況要稍微好一點,畢竟他剛才只用了手,結果在過程中,身體也免不了生些需求。

他紅着臉,盯着齊惟殷紅的唇瓣跟臉蛋,眼底的暗色變得越來越深,還沒等他開口,齊惟的身體又詭異地燒了,而且相比上一次,這次的熱感比之前還要猛烈。

齊惟又想故技重施借高琅的手解決,恍惚間還在想,或許兩人還能真槍實炮的來一次。

正當他想的樂時,高琅倏地推開他的手。

高琅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在他詫異的眼神下,把人從地上撈到桌面,伸出雙手,從兩邊把人圈在懷裏,淺琥珀瞳孔直勾勾盯着齊惟,視線像極了一頭猛獸,在暗色中散發着幽光。

齊惟察覺到一絲危險,突然升起股不祥的預感。

那種不安跟恐懼全都來自于面前這個男人,直覺告訴他高琅現在很危險。

難不成他做那檔子事。

齊惟倒吸了口涼氣,什麽旖旎想法全都沒了,根本顧不了身上那點異樣,強撐着發虛的身體,快速從對方圈住他的手臂中逃脫。

誰知高琅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動作比他還快一步,僅一下拉扯就把他重新壓回原地。

正常情況下齊惟就沒打贏過高琅,更何況現在被下了藥,乏力的很,能集中注意說話已經是廢了很大功夫了。

挾持他的手臂肌肉結紮,隐忍許久的青筋也不甘示弱的跳動。齊惟驚恐地睜大雙眼,渾身的熱量宛如退潮般從身上退散。

“高琅,你要做什麽,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高琅悶頭不說話,慢慢把拳擊服退掉,結實壯碩的蜜色肌肉映入眼簾。

以前有多勾人,現在就有多恐怖,即使齊惟再色欲熏心,也不想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看見。

開玩笑,只要用腦子想想,他都知道今天這事沒那麽容易解決。

男人最了解男人,兩人拉扯了這麽久,再加上前段時間齊惟的刻意冷落,高琅早就憋得一股子火氣,終于逮到機會,怎麽可能不吃夠本。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動手完全是乘人之危,但他要是會在乎這點,當初他跟齊惟就不可能會有交集。

扪心自問,要是雙方換個情形,齊惟也回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時候講道德,就是對自己殘忍。

懂事的乖乖崽根本就吃不到肉,這點高琅早在競标會被齊惟忘掉後,就明白了的道理,經過一次次實踐,主動出擊才他媽是王道。

管他媽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

想明白後高琅的眼神更堅決了,蘊藏在瞳孔的火苗倏地蹿成火光燭天,看的齊惟直發怵。

他罵道:“滾蛋,從老子身上滾下去,高琅我警告你他媽敢碰一下,我讓你小子後悔一輩子!”

高琅很不以為然,手上加快速度,低聲說:“做也會後悔不做也會,到不如及時行樂。”

聽到這話的齊惟簡直想一頭撞牆上把自己整暈。

“高琅我去你大爺,我讓你松開聽見沒,艹,你他媽沒完沒了是吧,有種你給我撒開!”

齊惟奮力開罵,罵到最後高琅半點事兒都沒有,反而他累的氣喘籲籲。

他氣的擡腳往上一踢,結果反倒把自己送到高琅面前,被他拽住腳踝,就着粗糙的桌面快速轉了個圈,腦袋撞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疼的他眼前猛然一黑。

就這會功夫,高琅順手拿起手邊的東西把齊惟手腕綁在一起。

“齊哥,你別亂動,等會手上的傷又要出血了,我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剛才見面太着急,只顧着帶你跑了。”

齊惟只聽得到聲音看不到人影,等他緩過勁,撐起腦袋回頭,正看到高琅蹲在地上在袋子裏找東西。

許是注意到他的視線,高琅擡頭對他抿嘴一笑,從裏面拿出個四方小藍盒,搖搖手說:“找到了,我還以為沒帶。”

高琅的表情十分純良,要不是他手上的東西,還有被綁的手腕,還真要被蒙過去。

齊惟只覺着天都快塌了,尤其是高琅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罐蜂蜜,玻璃罐裏的琥珀色被勾出長條絲狀從布滿繭的手間流下。

悶沉的空氣很快被一股甜膩的蜂蜜味覆蓋,咒罵聲也漸漸被其他聲音代替。

(河螃蟹略)

暗室的窗戶被水泥封死,唯一的光源只有天花板上留着的燈泡散發着微光。

玻璃管咕嚕滾到桌邊,蜂蜜傾倒着從瓶口順着桌角落到破舊的椅子,再從猩紅的布面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甜水,混濁的混了些其他物質,将原本琥珀色的蜂蜜生生攪淡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惟從昏迷中緩緩睜開眼。

看到發黑的天花板跟燈泡時還沒完全清醒,直到想起身時,發現自己的右手被綢帶禁锢在鐵架上。

酸麻陣痛立馬爬滿整條手臂,甚至比手上左手還讓人難受,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鑽進腦子,一祯幀循環播放。

高琅委屈的表情加上得逞後的得意,在晃動的記憶下變得支離破碎,對方不容小觑的力量跟循循善誘的引導,最終是自己在上方不斷搖晃的腦袋。

艹!

齊惟不可置信地猛然坐直,大腦跟渾身的各個關節就跟被卡車碾過般撕痛,尤其某處,就跟被迫撕開的劇痛。

視線凝在打翻的蜂蜜罐跟用完的藍色四方盒上,還有地上某幾個不明塑料,現在他人徹底清醒了。

清明的連前幾天吃了什麽早餐都記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才發生的事。

齊惟怒不可遏地把枕頭踹地上,結果又扯到腰上的肌肉跟腳踝抽筋,疼的他嘶啞咧嘴根本不敢亂動。

他真的被高琅上了,被個比他小了快十歲的小崽子吃的一幹二淨,從裏到外不知道被扒拉多少回。

這一認知讓齊惟氣得渾身發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渾渾噩噩的保持原有的姿勢。

即使他想發火,然而吃了藥的副作用讓他根本沒有力氣發火,更何況他想揍的那個人還不見了,這個反而更讓他火大。

“小兔崽子,吃幹抹淨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別讓老子逮着你人,逮着就拿剪刀給你咔嚓斷了!”

還有給他放藥的賠錢貨,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齊惟罵罵咧咧挪到床邊撿起手機,零格信號徹底斷了他叫人的念頭,同時還有點慶幸,被高琅上已經讓他失了面子,要是再讓其他人看見,以後的臉往哪隔。

吃了悶虧也只能往肚子裏面咽。

齊惟頭一回栽跟鬥就摔了個深坑,尤其還是摔在自個弟弟身上,摔得狼狽不堪鼻青臉腫。

氣歸氣,但齊惟心裏清楚,高琅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個小人,白白撿了個便宜,如果昨天不是高琅出現,說不定自己就被徐陽坤派人抓住。

想到被他踩爆的那管藥劑,心下一寒。

他不清楚徐陽坤為什麽要魏航給他下藥,但他明白,幸好只是這種,如果是冷凍箱的那管,說不定他現在就見閻王了。

不死也要半殘。

齊惟一直都懷疑徐陽坤在暗地裏做不良勾當,也聽說過很多風言風語,只是從來沒有被抓到證據。

然而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只有魏航,齊惟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從小帶到大的小孩會對他做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什麽被騙2000萬全他媽是假的,兩人就聯合着對他下套,甚至給他下這種玩意的藥!

他就沒有想過,如果高琅沒有出現,他今天在拳館會遭遇什麽事。

魏航簡直在把他往死裏逼!

齊惟身心疲倦地靠着枕頭,被人背叛的憤怒跟失落,猶如龍卷風将他卷席在風暴中央,撞的頭昏腦脹。

高琅貓着腰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這幅模樣,傲慢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跟被人遺棄的野貓,躲在角落舔舐傷口。

接連遭受打擊,無論再強大,也無法迅速愈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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