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介紹一下,我是‘老婆‘

第50章 介紹一下,我是‘老婆‘

熱氣點燃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泛濫的電光噼裏啪啦閃動,觸電般的電流狡猾的在周圍亂竄。

一場從強迫開始到最後發展成合謀,他們誰也沒服軟,強勢激烈的搏鬥間兩人迸發出熾熱的火花。

水珠顫巍巍落下,徹底将火苗燒成烈火,猛地竄高點燃引線,‘砰——’的一聲,爆炸了。

裹着粉塵的強烈的窒息感消失後,齊惟跟被抽掉發條似的重重倒下。側着臉,短促的攝入氧氣。

夾在指縫裏的香煙早在之前手指沒勁時,被高琅摁滅。

齊惟翻身躺在枕頭上平複呼吸,閉着眼,回味剛才的韻味,掀起眼皮瞥了眼高琅,意有所指地擡了擡小臂。

高琅明白齊惟煙瘾又犯了,起身拆了盒香煙。這次他沒有遞給齊惟,不抽煙的他直接将濾嘴咬在嘴裏,打開火機,火光在黑中快速跳了兩下,燃燒煙草的氣味在空中散開。

他偏頭對着齊惟挑了挑眉,似乎在等他從自己口中奪走。

齊惟是十多年的老煙槍了,當然忍不了這點誘惑,想也沒想湊上去,用舌頭巧妙地卷走濾嘴。

他用力吸了口,若有所思盯着濃煙中高琅那雙像狼一樣的眼睛。渴望、暴戾、極強的占有欲,平日被他斂在面具下的真實,在此刻全都顯露出來。

很兇,但他很喜歡。

齊惟輕輕笑了兩下,俯身,報複性的對準高琅的唇部用力咬過去:“狗逼玩意。”

罵完靠在床邊漫不經心地夾着抽煙,姿勢相當慵懶、随意,灰藍色煙霧從唇縫緩緩飄出,一縷縷将人圈住。

高琅下嘴唇被咬破,溢出的細小血珠很快被他抹掉,他舔了舔刺痛的傷口,對上齊惟挑釁帶着得意的笑容,瞳孔猛然一動,散發着野生動物的兇光。

但他什麽都沒有動,直盯着男人抽煙的姿勢,慢慢吞了吞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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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吸煙的姿勢特別招人,身上散發荷爾蒙比煙霧都要濃重,高琅在邊上看着,按在被子上的手難耐不住地捏成拳頭,憶起先前齊惟颠簸時手指上顫抖的煙頭,強忍着的躁動控制不住。

心動不如行動,把想法貫徹到底是高琅一貫的行為。

他快速抽走男人手上的香煙,用力摁在牆上碾滅,在齊惟惱火前,發狠地抓着他的手指十指緊扣。

激昂深沉的交響樂在套房回蕩,每一個墜落的音符準确的停在該有的節拍點上,餘音缭繞,具有相當強的感染力。

高琅卑鄙的趁齊惟發暈時,一次次逼問,極具目的性的想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齊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聽見沒有,記好了.....我是誰......

耳畔嗡嗡作響,理智瘋狂湧浪,迷迷糊糊中齊惟不耐煩地點頭,馬拉松似得拉扯終于在他似怒似惱的答應後,高琅才放過他。

狂浪的海潮緩緩退散,逐漸寧靜的海平面承載着名為躁動船只,洶湧的晚風摩挲着撩動沙灘,卷起的細沙,眷念的往海水吹去。

頂樓的泳池派對的音樂徹響到半夜,套房內的交響樂在樓上停歇時,仍舊斷斷續續奏樂,只是聲音比之前多了幾分暗啞。

翌日,齊惟睜開眼,沒完全清醒的記憶很混濁。

他遲鈍地掃了眼周圍,淩亂的空間,紛亂的回憶,狂躁似野獸般撕扯的争鬥,昨晚套房內所發生的紛亂,一股腦把他拍醒了。

艹,他跟高琅又睡了?!

這個又包含了很多層意思,可以解釋兩人第二次上.床,在這追逐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的沉淪,更說明他們來了不止一次。

跟上次不同,這次發生的每一處環節跟細節齊惟記得很清楚,甚至還知道他該死的被高琅引導的答應了什麽?!

喉嚨幹渴,身體像是被車碾壓過的劇痛,都遮不住齊惟眼底裏的驚濤駭浪,他快速從床上坐直,還沒捋明白,堅實有力的臂膀把他拉了回去。

“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身上痛不痛。”

高琅餍足後的聲音比以前多了些沙啞很磁性,邊說邊湊到齊惟側臉上缱绻地聳動,跟護食似得捂住昨晚騙到手的男人:“老婆,辛苦了。”

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在顱內震響。

齊惟被這個稱呼劈的內外焦,一時間竟沒否認,任憑高琅把他摟在懷裏上下其手,在高琅湊到他嘴邊想親昵時,一巴掌拍他臉上。

“滾你媽,誰是你老婆,別亂喊!”

高琅早就習慣他動不動發脾氣的性子,以前沒辦法,人還沒哄到手,現在不稍多想,抓着齊惟扣在懷裏狠狠親了兩下:“難不成想聽我喊你媳婦,如果你想聽,我也不介意叫你寶寶。”

“寶個屁,亂喊我就弄死你!”

一陣惡寒,齊惟死命掙開他的手臂,赤腳踩着地板走到落地窗邊,光潔透亮的玻璃把他的影子折射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斑點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更明顯了。

肩膀、胸口甚至連小腿內側也全是,尤其是鎖骨上的痕跡重的都發紫了。

擡手碰了下發腫的位置,齊惟疼的吸了口涼氣。

狗東西,還真是屬狗的!

昨晚犯什麽抽,竟然答應跟他談戀愛?

靠,難不成被艹傻了?

高琅一猜就知道齊惟肯定後悔了,走到他身後,抓着他肩膀帶人轉身壓在窗戶上,先發制人道:“齊惟,你能不能幹脆點,別磨磨叽叽的行麽,昨晚你自己答應跟我處對象的事別想賴賬。”

“滾。”

他不悅地別開頭,昨晚有多爽快現在就有多懊悔,但他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答應了也不含糊。

暗暗做了下心裏建設,咬咬牙道:“處就處,但你得讓我在上面。”雖然在下面也夠舒服,但他好歹做了這麽多年的1,總不能一晚上就變號了吧。

高琅的武力值有多高齊惟已經領教過了,如果他不心甘情願讓他上,就自己那點力量完全不夠壓制這個狗崽子。

“可以,”高琅很幹脆就答應了。

“還有,不許在外人面前喊…什麽老婆。”

“不叫老婆那喊什麽?”

齊惟不暇思索道:“老公。”

“……”

兩人同時愣住。

高琅很想答應,但他明白此時齊惟得順毛走,稍有不慎人又得炸掉,他努力憋住笑,故作乖巧地點點頭:“好的老公。”

艹,這詞聽起來怎麽那麽燙耳朵呢。

齊惟罕見的臉紅了,脖子連着耳朵全紅熟透了,高琅怎麽看怎麽稀罕,手指一抽,抱着人倒在落地窗上親熱。

白潔上等的瓷玉跟巧克力綢緞交織在玻璃上,互相吞噬。

高琅接吻的技巧比以前好太多,就連齊惟都被弄得呼不上氣,罵了句艹,猛然偏頭呼吸,高琅的嘴唇也就滑到他耳朵,結果弄得齊惟打了個哆嗦。

“老公~我想親,我就親親成麽~”

高琅貼着他耳旁厮磨,一個勁要求接吻,手指也不甘寂寞地亂點火,齊惟被他弄得沒法,再加上他現在根本還不适應突然多了個‘老婆’。

高琅根本不給他時間,沒得到回答,自顧自摟着人來了個長吻,結束後碰了碰他的腰:“昨晚舒不舒服,技術沒那麽差吧,都是看片學的,還有好多姿勢沒試過,要不要試試……怎麽樣?”中間幾個字特地湊到他耳邊說暧昧。

齊惟聽的有些心猿意馬,差一點就要上當了,但他心知現在不行,迅速收起某些不良畫面,一腳把人蹬開:“有完沒完,滾!”

呂博是被手下從沙發上叫醒的,宿醉後頭痛欲裂,摸到浴室沖完澡才想起昨晚他順手把齊惟塞給了誰。

沒收到人走的消息,估計還在樓上睡着,換了件衣服繞到6601。

“齊少?起來沒有,齊少。”

在門口按了半天鈴都沒動靜,就在呂博考慮要不要叫人拿房卡時,門滴滴響了兩聲開了。

高琅站了門邊,堵在門口像座大山把套房內部擋的嚴嚴實實的。

呂博驚訝道:“你是那個…高什麽來着,你怎麽在這?!”

高琅身上的抓痕很多,還有身上散發着的味道,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

他在高琅身上打量了一會,突然覺得不對勁,這肩膀上的抓痕跟牙印,怎麽看都不像被壓的那個,難道——

不行不行,不能亂想。

呂博推開人就要進去,推搡了半天愣是沒把人弄走:“诶,你讓我進去啊,在門口支着做什麽,齊惟,齊惟!”

高琅擋住他,說:“呂先生,你別喊了,齊哥在洗澡,聽不見你說話。”

靠靠靠,難道真是他想的那樣?

呂博坐不住了,費勁進門,看見一室狼藉。沙發坐墊擺件亂飛,還有空氣中尚未彌漫開的旖旎氣息,昨晚的戰況到底是有多激烈啊,過了這麽久還有味。

這時裏面的水聲停了,高琅轉身回到裏面,順手把門關的死死的,杜絕一切外人的視線。

呂博盯着緊閉的大門,想窺視的好奇心簡直能把他溺死。

短暫的糾結後,他悄悄貼到門板上,啥也沒聽到,不死心又擰開把手,剛拉開道小縫,散落一地的安全.套跟地上破碎的布料紮進眼裏。

卧槽,什麽情況?!這是玩了多少次啊,太瘋狂了吧。

短暫的吃驚後,呂博又被房間內兩人的動作震驚到。

高琅從浴室拿了一幹一濕的兩條毛巾,在齊惟濕漉漉的頭發上擦了兩下,低聲說了句什麽話,齊惟罵罵咧咧,不情願地轉了個身彎腰。

高琅蹲着往後看了看,估計沒受傷,又拿起齊惟的腳用濕毛巾擦腳底板,動作相當細致溫柔。

剛沐浴完的齊惟什麽都沒穿,起身走到凳子邊,沒有床遮擋,呂博完全看清他好友身上的痕跡,跟他身後的高琅相比,簡直不要太刺激。

呂博也是個玩咖,就單單從兩人身上不同的痕跡跟位置,幾乎第一眼就看穿他們誰是上下位,再加上剛才看傷口那種情形,完全證實他的猜想。

草草草,昨晚他聽到的都是真真真的?!

他攻了這麽多年的兄弟,昨晚被攻了?!

我去,這是什麽大新聞!

他恍恍惚惚坐在沙發上,齊惟穿完衣服出來一眼就看到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似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呂博指着他後面的高琅,結巴道:“齊少,這這是?”

齊惟臉色稍變,話憋到嘴邊半天說不出口。

高琅笑着從後摟住齊惟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眨了眨眼,偏頭在齊惟臉上親了一口:“你好呂先生,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齊哥的‘老婆’。”

“唯一的。”

早心知肚明的呂博瞧了眼齊惟,見好友臉色相當別扭且難看地點點頭:“咳咳,這我對象,叫人。”

他默默垂下了腦袋,也跟着一塊裝傻,難以言喻道:“呃,嫂子好嫂子好,久仰大名呵呵,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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