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主權
第51章 主權
齊惟接受能力很好,承認高琅身份後,除去剛開始的不自在,沒過一會便坦然面對自己多了個‘老婆’的事實。
其實能适應這麽快,打從內心來說,齊惟不得不承認他早就對高琅有些許好感,但他始終很介意以前的破事兒,更別說高琅比他小那麽多,能懂個屁的情愛。
齊惟愛玩也混蛋,起初确實是高琅出色的外貌引起他的興趣,可随着兩人接觸的時間越長,想法變質了。
那種模模糊糊的微妙變化,他還沒捋清,便猝不及防聽到高琅告白,第一反應是撇清。
不是慫,而是他這個渣男,只想包養人玩玩得了,碰上這麽較真又滿腔愛意的就沒轍了。
如果是吳童那種要錢要名的貨色,想都不想就能把人打發,但高琅什麽都不要。
況且就現在而言,高琅似乎也不是他當初找樂子逗的小保安了。
等電梯的空擋,高琅問齊惟為什麽之前死活不同意他的追求,齊惟憋了半天沒說出個理由。
高琅見他不吭聲,冷嗖嗖地開口:“原來操一頓就同意了,早知道這麽簡單,當初我就不該憋這麽久,也不至于看你跟其他人跳濕身熱舞。”
一聽這話,齊惟炸毛了:“你他媽能不能別兩三句就提這事,你怎麽不拿個喇叭對外叭叭喊,昨晚要不是你綁了老子,這個屁股你就還操不上。”
他們站在電梯口,整層樓只有他兩。
好巧不巧,說到屁股操不上這句話時,呂博拿着鑰匙從長廊走出來,聽到這句,他強大的心髒功能再一次遭受重創,白着臉軟在牆上,死命捏着鑰匙一點都不敢發出動靜。
“是麽?”
高琅瞥了眼頂上的監控,忽然帶着齊惟站到監控死角:“那現在試試,我不綁你,讓你一只手,你要是能把我褲子脫下來,今晚我就躺着給你玩。”
“這可是你說的。”
“對,有能耐你就來。”
擺明了就沒把齊惟的武力值放在眼裏,赤裸裸的羞辱,他可受不了這種恥辱,沖上去跟高琅拉扯起來。
昨晚為了混到宴會上,高琅破天荒穿了件敞到胸口的深v,腳下登了雙黑色馬丁靴,工裝褲用皮帶緊緊束着,要是平常的抽身運動褲保不齊惟已經被拽掉了,可現在還要多一道解皮帶的程序,弄了幾下只解開個扣子。
齊惟氣道:“從哪找的破衣服,還說我出來玩,你看看你,露這麽大片胸給誰看,給我脫了!”
“不穿怎麽知道你跟那個Avery玩的那麽開心,還有泳池貼着你跳舞的那個,叫阿鳴吧,還有想跟你喝交杯酒的那個,如果沒看錯,他應該是吳童那種類型,怎麽就沒帶人出來。”
說話的聲音越說越低,想到齊惟昨晚在派對上的放浪的身姿,身邊一個個花一樣的男人往他身上撲,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昨晚把人帶到套房時,高琅是存了教訓齊惟的心思,從剛開始兩人練拳的時候他就知道齊惟打不過自己,一直斂着脾性。
果不其然,當兩人真正交手,齊惟落到他手裏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但他沒想到最後的收獲的驚喜這麽大。
“你他媽怎麽都知道!”
齊惟沒想到高琅會這麽清楚,不正意味着從他踏出門時,這小子就跟着他一塊來的。
高琅冷哼一聲:“是啊,還聽說了很多齊大少以前的光輝事跡,要不是來了,我還不知道你人氣這麽高,還真是個香饽饽呢,難怪一開始不願意跟我處對象。”
擺明了還在因為齊惟偷溜出門玩的事怄氣。
他不自在的放開手撓了下頭發:“我又沒亂搞,你陰陽怪氣誰呢,誰還沒個過去。”
“我就只有你一個。”
“......”
齊惟沒轍了,聳聳肩道:“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以前不是沒處對象麽,以後我注意。”說完嘟囔醋勁可真他媽大。
重歸寧靜後,呂博揣着鑰匙在電梯口喊了聲齊少,兩人在消防門後整理完衣服一道出門。
臨近中午,幾人打算吃完中餐再分道揚镳。
在空中餐廳,齊惟三人碰到了Avery,坐在一個男人腿上,兩人明顯也發生了什麽,脖子若隐若現能看到斑紅。
很顯然對方也看到了他們。
Avery笑着坐回凳子上,一點也沒把身邊的男人放在眼裏,對着齊惟誘惑地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仍舊沒有放棄勾引齊惟。
但齊惟壓根沒看他,嚴格來說他連人長什麽樣都給忘了,白白浪費某人的心思。
服務員恭敬地站在桌邊詢問他們想要什麽餐,呂博随便點了兩下把菜單遞過去:“齊少,想吃什麽?”
齊惟随意看了兩眼把菜單丢到高琅手裏:“我随便,你看。”
高琅點了幾個口味清淡的菜品,加上呂博要的也是粵菜,放眼看去一丢丢辣椒都沒有。
喜好重口味的齊惟不滿了,他敲了敲桌面:“怎麽回事啊,一個二個養兔子呢,再加幾個,沒辣椒怎麽吃,吃空氣啊。”
兩人都沒有應話,明明互不熟悉的兩人有默契的對視,很快便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高琅把菜單遞給服務員說:“少吃辣椒,前兩天還上火了。”
“上什麽火,早好了,那誰你過來推薦幾個重口味的拿手菜。”
“麻煩你就要這些,”高琅難得強硬的說。齊惟瞪着眼:“什麽意思,我吃個菜你還管三管四,造反啊。”
呂博小心翼翼往齊惟椅子上的屁股看了兩眼,聲音極低地說:“齊少,其實我......最近胃疼,醫生讓我這幾天不能吃辣。”
說完看着高琅,憋了半天壓低聲音說:“再說了,昨晚‘嫂子’不還跟你那個啥了嘛,辛苦了一夜你得心疼心疼人對吧。”
實在罪過,呂博這輩子都沒這麽尴尬過。
齊惟停了半秒,終于不嚷着要吃辣椒,就是臉色實在難看,暗自瞪了高琅一樣:“行...行啊,還是你,考慮的周到,确實不該......吃重口味的!”
高琅桌下的腳被惡狠狠踩着,但他面不改色什麽話也沒說,趁人不注意,悄悄給呂博使了個眼色,眼裏只有兩人才明白的了然跟無奈的尴尬。
一頓午餐在齊惟臭臉下結束,離開前,三人碰到個小插曲。
“齊先生。”
齊惟回頭,Avery笑着走上前,視線在他身邊的高琅上停留了兩眼,對方脖子上的吻痕就算遮地再好,他還是看清了。
Avery咬了下唇,就餐時他便就一直在觀察齊惟那桌,每每看到對方親密的舉動時,他內心的不爽就多幾分。
不甘心道:“原來齊先生已經不喜歡吳童那種了,既然如此,昨天晚上您為什麽要拒絕我,還是說我哪裏比不上你身後的這位先生麽。”
齊惟抱着手:“你誰啊。”
“我是Avery啊。”
原來齊惟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Avery尴尬地擠出一抹笑道:“昨晚咱們還在露臺上聊過天,您忘了麽。”
齊惟眯眼想了想,像是終于想着起這人是誰:“哦,有什麽事麽。”
“我只是好奇齊先生看上的人是什麽樣的,所以——”
“所以你可以滾蛋了。”
齊惟不耐煩地動了動脖子,作勢就要離開,Avery立刻要去拉男人的手,還沒碰到,高琅擡腳把人踹到垃圾桶邊上。
“別碰他!”高琅低吼道。
在露臺上就是這個男人坐齊惟腿上,高琅惱火至極,早就想教訓人了,現在還敢撞槍口,不等着被教訓麽。
Avery狼狽地半坐在地上,好幾個熟面孔從電梯裏出來,都是昨天在派對上見過的小明星模特。
周圍全是看好戲的眼神,Avery惱羞成怒爬起來,指着高琅怒道:“你這人怎麽回事,亂打人啊。”
有齊惟在場,他不敢罵人,兩人昨晚才在一起,現在肯定還沒過新鮮期,要是在這時候給齊惟留下負面印象,以後就沒有辦法再攀齊惟這顆大樹了。
他咽下憤恨,委屈道:“我只是跟齊先生聊了幾句,這位先生為什麽要動手,要是我有什麽地方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說,沒必要動手吧。”
邊說邊往齊惟身上看
茶言茶語,只要稍有點心思就能看出來。
齊惟又不是傻子,一邊是自個‘老婆’一個是連樣子都不記得的陌生人,還沒等他發話,高琅就抱着他胳膊,兩只眼睛很快蓄滿了水汽。
“Avery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知道昨晚你被齊哥拒絕心裏肯定不服氣,看到我們在一塊不開心也正常的,但我跟齊哥是正常戀愛,你為什麽要當着我的面勾引他。”
說完對着齊惟說:“齊哥,你親自告訴他我們是什麽關系,我不想被人誣陷。”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然後把皮球提給齊惟讓他來做決斷。
此時此刻齊惟只想高呼一聲牛逼,他怎麽就忘了高琅這小子煮茶也很有本事,想當初他不也被茶過。
“齊哥,你為什麽不說話。”高琅的聲音忽然變低。
當然明白高琅這番舉動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想在衆人面前宣誓主權,不知為何,齊惟覺得這樣的高琅又可愛又幼稚,似乎滿足小狼狗這點小心思,會讓他心情很好。
他配合地抓住高琅的手,對Avery說:“不好意思,昨天我就說過我對你沒興趣,就你那吃蛋白粉練出來的肌肉,一看就腎虛。”
“最後說一下,這個,我的,你可以走了。”
存着炫耀的心态,心情頗好地往高琅臉上親了口,揚長離開,殊不知給在場的人留下多大的騷動。
齊惟從來沒有對外承認過情人的身份,當初吳童被曝光也是他為了穩固地位花錢買的通稿,才讓外人熟知。
當然這事齊惟也清楚,但他根本就不在乎,反而巴不得多出點新聞膈應齊茂華。
在場的人都在讨論,偷拍到高琅照片的人将男人的照片往大群裏一發,一時間,齊惟身邊的陌生男人成了大家探索的目标。
無論旁人多好奇,一點都沒有影響到當事人。
确定關系後,兩人正兒八經的談戀愛,根本分不出多餘的心思給旁人,殊不知有人在暗地裏快瘋了。
淩晨,慘淡的月光穿過樹葉陰森森照在院裏,時不時響起的狗吠聲,将黑夜徒增了幾分可怖。
拿着齊惟跟高琅親密照,男人氣的手指發抖,勃然大怒地把手機摔地上,抄起高爾夫杆猛地敲擊,裂的跟蜘蛛網一樣的屏幕被敲得稀碎。
聽到動靜的傭人戰戰兢兢進門收拾。
憤怒的男人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想到照片裏兩人的笑臉,在傭人驚恐的眼神下,淬着冷光的高爾夫杆重重打在他背上,凄慘地尖叫聲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