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生要強的男人
第52章 一生要強的男人
齊惟這些天很惆悵。
說出來他也不怕人笑話,活了快三十歲的男人,他還真沒正兒八經嘗過戀愛的滋味。
跟以前包養小情人完全不一樣,有人管有人念,半天不見電話就進來了,尤其對方年紀比你小,精神旺盛,那黏糊糊的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跟着。
齊惟不清楚其他人怎麽過的,總之對他來說,簡直又痛又甜再加點苦澀來形容,其中的滋味他算是紮紮實實體會了個夠。
每回做.愛前,兩人都要先幹一架分上下,處對象前分明都說好了他做上面那個,結果果然在‘上面’,只是跟他想的完全就不是一個理。
齊惟現在可算是徹底摸清,高琅這小子就是個心機男,回回都有歪理糊弄人,他也不知道腦子犯了什麽抽,迷迷瞪瞪就同意了,滅頂的歡愉和巨大的爽感,鋪天蓋地一次次卷席全身,即使有再大的火氣也沒了。
事後,他尋了個借口,安慰自己在下面還挺爽,不費勁就能happy,還有人敢着上前鞍前馬後的伺候,何樂而不為呢。
換高琅的話來說,操一頓就老實了。
簡直就是瞎扯淡!
他齊惟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犯得着因為這點小事冒火,他年長,不想跟年紀小的計較而已。
對此謬論齊惟完全不屑一顧,想着兩人還挺合拍,做這檔子事暫時沒挑出個什麽毛病,但他很不理解,明明高琅只跟他做過,這技術也太娴熟了吧。
問就說看片兒學的,放他媽狗屁,光看就能把理論和實踐做到這個地步,他是該說高琅學習能力超凡,還是自己天賦異禀。
總之他又被高琅坑了,真他媽的煩。
拳擊俱樂部。
為了半個月後的賽事,訓練場內練得熱火朝天,拳頭跟沙包碰撞的摩擦聲在館內徹響,拳手們鉚足了勁,利用十天的集訓時間內提高綜合素質。
手下這一個二個努力掙錢的勁頭,呂博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頻頻往電梯看,又扭頭望向辦公室,想着樓上那兩人,他八卦的小心髒可太癢癢了。
跟樓下激烈的訓練相比,三樓vip高級練拳場顯得相當安靜。
一場拳賽結束,齊惟微張嘴呼吸,額頭浮着細汗,渾身上下冒着滾滾熱浪,悶熱的躁動在擂臺周圍漂浮。
他用手肘抵住高琅前胸把人壓在地上,眼裏閃動着興奮的光芒:“怎麽樣,服不服,這局我贏了。”
高琅悶聲發笑道:“服,怎麽不服。”
“那說好了,今晚我在上面,別耍賴,這次怎麽着都輪到我玩你。”
高琅用舌頭在口腔內壁舔了舔,嗓子發啞道:“齊哥,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一比一平手,還有最後一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可別高興的太早!”話音一落,他霍然把人掀開,擡腳。
齊惟急忙用小臂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快步往後退了幾步,偏頭,高琅淩厲帶着拳風的拳頭擦着他側臉而過,頭發絲上的汗水在快速閃過時,晶瑩剔透的水珠裹着空氣中的微生物灑在地上。
被汗水沁濕過的眼眸漆黑透亮,齊惟瞳仁亮的驚人,抿了抿幹燥的唇瓣,就連牙根也繃的緊緊的,防備又興味十足地盯着對面如狼般的男人。
“齊哥,接下來我就不讓你了,準備好了沒。”
高琅帶着笑意地開口,視線也燃着火絲跟有引導似得黏在齊惟身上,恨不得下一秒把人吞進肚子。
“開什麽玩笑,爺爺我需要你讓個嘚,要上趕緊上,別磨蹭。”
人在認真或者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身上的肌肉會不由自主地收成攻擊跟防守的狀态,臉上也會呈現很多不同的微表情,齊惟也不例外,但更多的是倔強跟不服輸,以及身上那股什麽都無法阻擋沖勁。
這點最吸引人,也是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跟血性。
二話不說,高琅率先發出攻擊,跳起飛身下拳,齊惟防守了兩招,逐漸沒了耐心,步步往對方身上的弱點攻擊。
兩人從擂臺中心點一路打到邊角,齊惟憑着驚人的執着,把高琅困在圍繩中間。
為了防止人脫困,他揪着高琅衣領将人往擂臺外邊壓,膝蓋頂在雙腿間,迫使高琅下盤無法發力。
“怎麽樣,哥的技術有所提升吧,你小子就是仗着年輕練得多,早幾年咱兩誰能幹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齊惟昂着頭,得意自戀的神情還沒持續幾秒,發熱的皮膚猝不及防被人掐住。
高琅費力抽手卡在他腰上,手掌靈活的像條蛇,兇猛而迅速地撩開布料鑽到溫熱的空間,覆着層薄繭的掌心,跟蛇信子似得磨着細膩柔滑的皮膚,對着隆起的胸肌露出獠牙,惡狠狠抓上去,對着中間那處撓動。
手法極其娴熟跟臭不要臉。
突如其來的歪門攻擊讓齊惟傻了,沒有防備的從口中溢出一道喘息,跟點燃引線的火苗,霍地點燃。
有時候齊惟真的很懷疑,高琅是不是有什麽詭異的變态嗜好,特別喜歡襲擊他前胸,難道是有什麽缺愛情節,所以讓他對這個很執着?
趁齊惟愣神的功夫,高琅眼裏劃過一絲狡黠,膝蓋猛然一合,快速抽回手,抓住他手腕,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對調了個位置·。兩只胳膊交叉困在胸前,齊惟整個上身懸在擂臺外,卡在腰上的圍繩不堪負重地往下蕩出深弧,顫巍巍晃蕩。
在齊惟的認知裏打拳就該按規矩來,用任何一點歪門邪道,就會被裁判判犯規。
但他忘了,他是經過正規教練訓練過的,高琅不是,野路子走的又邪又陰,只要能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能使,即使再卑劣,他壓根就不在乎。
“艹,你犯規!你小子能不能別耍手段,是男人就堂堂正正打一場!”
齊惟回過神,擰着肩膀惱怒道。
圍繩在他的反抗下猛烈地晃動,眼瞅着人就要栽下臺,高琅終于把人往回兜了一點:“開局前就沒有定規矩,又沒說不讓,總之我贏了。”
“贏你個屁,你松開,咱們重新來,這局不算!”
沒得到滿意的答案,高琅粗糙的指腹威脅性地收緊,這時候只要他撒手,齊惟準能一頭栽到臺下。
地上堅硬的深灰色膠質地板離他越來越近,齊惟憤罵道:“我艹,你有病啊,行行行,老子認栽,你想怎麽樣。”
“我想做,愛。”
靠,還真不客氣。
齊惟臭着臉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就當被狗啃了,他咬咬牙:“行,回去做。”
高琅搖搖頭,想到他看不見,把人拉了回來扣地上:“不行,我憋不到回家,等不急了,就在這。”
“你瘋了,這可是在外面!”
高琅委屈地眨眨眼,意有所指動了動腰,手指一直在他身上點火,說:“就算我能它也不行啊,難道你想看我這個樣子回家,等會到樓下呂哥他們怎麽看我們,反正我是不要臉的,我就不信你不要,猜猜等我們走後,呂哥他們怎麽想咱們在上面練什麽。”
“而且,我聽說換個環境,感覺會更棒哦,齊哥,難道你不想試試?”
這歪理,簡直一套一套的。
齊惟被他撩撥的沒轍,意志力也快要崩散,最後掙紮道:“有攝像頭。”
“沒關系,我們去更衣室,那裏沒有,還有凳子。”
齊惟撇撇嘴,不甘地別開臉,特別不情願的嗯了聲。
終于等到他點頭,高琅猴急地把人拉到更衣室,‘砰’的一聲把門踹關上。
三樓練拳場私密性強,每間使用前都需要提前預訂。
齊惟這間是呂博專門給他留的,冷色調,完全按照他的喜好風格裝修,除了他本人跟呂博,其他人壓根進不了門。
四角的攝像頭盡職的緩緩移動,唯一沒有錄到的空間,只有大門緊閉的更衣室。
認輸不代表齊惟認慫,一進更衣室便很幹脆地脫掉訓練衣,又不耐煩地解開褲子抽繩。
卡在胯骨上的松緊帶邊,若隐若現的露出黑色小邊,還有腹部上的青色脈絡緊貼着腹部,暗昧地游到深處。
為了贏高琅,齊惟特地讓呂博給他找了個陪練,效果很顯著,雖然真正的目的沒達到,但這身材是越練越好,瞧瞧他這柔軟又有彈性的肌肉,真他媽便宜這小子了。
他往皮質沙發上一坐,擰開礦泉水往嘴裏灌了幾口水,嘴角溢出的水漬順着下巴流到喉結,還沒繼續游,高琅迫不及待撲上去,把水流攔截在自個嘴裏。
脖子濕漉漉的觸感使齊惟臉漲紅了,他一腳把人踹開,踩在凳子上脫掉最後一件,光着往牆上靠過去:“別整那些沒用的,幹正事,東西帶了沒。”
冰涼的牆體也沒能澆滅身上的熱流,只有剛碰到時,齊惟冷不丁打了個顫。
高琅也不磨叽,忍着躁動把人抱起來擱櫃子裏的木板上,從包裏掏出小四方:“別急,我先給你弄弄。”
光天化日整這事,這刺激程度被任何時候都來多。
齊惟愛臉,同意現在做實屬是他的底線,臉都快臊沒了,羞道:“弄個屁,趁老子現在沒反悔趕緊的,我告訴你,再等會就不給了。”
“行,你說的,等會別哭。”
“哭你麻痹,艹——”
更衣室的衣櫃門哐哐作響,櫃子裏的昂貴手表在晃動下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幾十平方的空間,全是齊惟壓抑的叫罵,跟偶爾控制不住溢出的悶哼。
齊惟挑釁地抓着高琅打的頭發,任由強烈的電流在身上亂竄,眯着眼瞪着他:“就這麽點勁,有本事……你他媽再快——”
“少說廢話,省着點勁!”
無論上下,兩人跟野獸似得在叢林搏鬥,不知疲倦的,兇狠的想把對方變成自己的獵物,在茂盛的樹林中翻滾,卷爛一地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