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采蘑菇的小顧阮

第39章 采蘑菇的小顧阮

“我……”顧阮紅着張臉結結巴巴, “這……這不算數!”

“可是……”

沒等瞿靳說完,顧阮急眼了,急了眼的小兔子大着膽子一巴掌捂住還要接着說下去的嘴。

“不許說了!我說不算數就不算數。”

氣鼓鼓又沒辦法反抗, 只能臉蛋哄哄用捂嘴這麽可愛的舉動來讓瞿靳不要繼續說下去。

驕縱跋扈的可愛。

顧阮手指的力度小, 瞿靳要想掙脫也是輕松的,但他沒有。

他只眼含笑意地看着瞪圓眼睛的青年,寵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被一雙飽含寵溺的笑眼這麽直勾勾盯着, 顧阮只覺得周圍的氣氛漸漸升騰, 一點一點的粉色泡泡飄在這個不大的空間。

“看……看星星!”顧阮可以轉移話題,僵硬地将視線移到滿天星河間。

素來溫順的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瞿靳順着顧阮的話安心看星星了。

一顆一顆又一顆。

平靜安寧, 瞿靳卻不覺得無聊,反而怪時間走得太快。

“阿哈~”顧阮打了個哈欠。

好似一汪春水盈盈挂在眼眸,眼尾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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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困了, 我們早點休息吧。”瞿靳建議道。

“好……”點頭點到一半顧阮忽然停住。

好像,這間房只有一張床。

看了眼等待答複的人,顧阮犯糾結了。

平時天天抱着小白獅一起睡沒覺得有什麽,但……

而且這是在錄節目,明天早上大家一看,嘿!一個突然出現的野男人!還是在他的房間出現的!還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呢。

悄咪咪瞥一眼男人, 顧阮覺得空氣熱的離譜。

“你, 瞿靳, 你能變回小白獅嗎?”可能怕這人誤會, 顧阮趕忙在後面接着補充解釋,“你不是傷還沒好嘛, 你也說過了小白獅狀态更節能還能有助恢複。”

顧阮越說臉越來越紅, 耳垂像是滴血。

“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變回人形了。”瞿靳故意委屈。

“但是……”顧阮更糾結了, “那,那……”

像是受了蠱惑,顧阮差點就要點頭同意了。

看着面前低頭手指扣來扣去眼睛就是不看自己的青年,瞿靳見好就收,男人消失在原地。

“啊嗚~”小白獅後腿一蹬跳上床,爪爪拍拍被子。

“阿阮快來休息吧。”

面對小白獅顧阮就自在多了,一下飛撲到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裏。

“睡覺睡覺。”一把摟住小白獅把它毛茸茸的大腦袋埋進自己懷裏。

深吸一口毛茸茸,顧阮砸吧嘴閉上眼睛。

盤成蚊香的小青蛇只見小白獅變男人,男人變小白獅,歪着腦袋很是疑惑。

——

“咕咕咕~”高亢的雞鳴喚醒新的一天。

天光劃破夜幕洩了出來。

明媚的陽光像個調皮的孩子在顧阮的眼皮上跳躍。

被顧阮緊緊抱在懷裏的小白獅從手臂間擡起腦袋,天已經大亮了。

小心翼翼把尾巴從被子裏扯出來,小白獅看了眼還睡得正香的青年。

毛茸茸的大尾巴悄咪咪靠近顧阮的鼻尖,輕輕一撓。

顧阮皺皺鼻。

尾巴又一撓。

顧阮擡手往鼻尖一蓋繼續睡。

尾巴換了個方向直接撓向青年的胳肢窩。

“哈,哈哈哈哈哈,別鬧啦。”顧阮笑着睜開眼。

“早上好啊,阿阮。”

顧阮伸了個懶腰,“早上好啊。”

樓底下叽叽喳喳,好不熱鬧,大家都已經起了。

顧阮揉了把小白獅的腦袋猛地從床上竄起來,洗漱收拾好帶着小白獅小青蛇就下樓去了。

一步一步下樓梯,樓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好餓啊。”陳思斯拉着栾鳳說。

兩人昨晚都沒有吃飯,早上都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喚醒的。

餓着肚子人就沒有精神,兩個人耷拉着肩膀找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

顧阮一出現就得到了熱烈歡迎。

“阮阮醒啦。”

顧阮挨個打了招呼後直接進了廚房,他也有點餓了。

“拉面想吃嗎?”

“吃吃吃,阮阮做什麽都吃!”不需要思考陳思斯直接點頭。

找出一小塊牛肉,洗幹淨後顧阮把它直接扔鍋裏煮着就不管了。

一碗白花花的面粉倒進鐵盆裏,他又準備了一碗水,半勺鹽嘩啦加進水裏。

面粉山中間扒拉開一個洞,便将水倒進洞裏顧阮邊拿筷子攪,直到面粉全部被攪成棉絮狀他才停下加水的動作。

細嫩纖長的手指插進去把棉絮狀的面疙瘩都聚集到一起,使勁揉搓,直到把所有的面絮都團成一團光滑的面團。

雙手把面團捧起來舉高往盆裏猛地一摔,“啪”一聲,聲音脆響震耳。摔完面的顧阮找了塊布蓋在盆上。

“阮阮這是要幹嘛呀?”陳思斯像只好奇心嚴重的貓,問。

“這叫醒面。”

也不過多解釋,他打開煮着牛肉的鍋的蓋子,肉已經熟了。

筷子把肉戳出來放在案板上,顧阮一手拿刀一手摁肉,肉塊被切成了薄片,拿起來迎光看薄的能透光。

“這肉好薄啊,阮阮刀工不錯啊。”姜司文連連稱嘆。

把腦門垂下來遮擋視線的碎發往腦後一攏,顧阮拿了兩根蔥切成蔥花放旁邊的小玻璃碗中備用。

這個時候醒着的面團已經膨脹了不少,和之前的幹癟相比這個時候的更像一個打滿氣的氣球。

兩手捏住面團的兩端一扯,圓滾滾的面團被扯成了根長條。

長長胖胖的一條,顧阮從中間一折一卷三下五除二将它卷成麻花樣,再一扯,再卷,如此循環往複。

顧阮動作不斷,娴熟有序,非常具有觀賞價值。

拉拉扯扯後的面做出的拉面q彈有韌勁。

最後一次拉扯後顧阮把“麻花”啪一下拍在桌上,圈成一盤後團成團拿擀面杖擀成張薄厚均勻的面片。

拿到切成細細的一條一條,他把五條當成一組,雙手在兩邊一捏,擡手騰空,一拉抖動讓面條拍在桌面上。對折一拉抖動,反複幾次後把兩邊的面團揪掉,細細長長的面條就出現了。

拉好的面條甩進煮牛肉的湯裏。

親手劈的柴燒的就是旺。

“咕嘟咕嘟”

鍋裏冒泡。

煮好的面條撈出來裝碗,顧阮拿筷子夾幾個薄牛肉片蓋在面條上,翠綠的蔥花一撒,色香味俱全的拉面就好了。

餓着肚子的幾人端着碗也不上桌了,直接站在廚房就開動了。

剛出鍋的面條又熱又燙。

“斯哈斯哈”被燙的哈氣,但即使燙嘴吃面的動作也沒停下。

剛吃完飯徐導就給衆人派任務了,一點時間也不耽誤。

“之前導演組從村民們口中得知,後山的林子裏有許多的菌類,不管是用來煮湯還是炒菜都是很鮮香清甜的。”

院子的地上擺了五個竹簍,每人拿了一個像背書包一樣背在後面。

空竹簍也有些分量,走到一半顧阮腦門上就開始冒汗了。

到了樹林,為了更快找到菌菇,都彎着腰邊用手翻找邊慢慢移動。

“我找到一個!”陳思斯高舉着手裏的東西大喊。

作為第一個找到的人,陳思斯被大家簇擁在圈中心。

“這個好漂亮啊。”栾鳳戳戳這個顏色豔麗的菌菇,“紅通通的還有白色的小點點。”

此時顧阮腦海中只有一句魔性的歌詞回蕩,“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沒想到還順嘴禿嚕出來了。

“阮阮唱的什麽啊?”

“額,沒什麽。”顧阮搖頭,這麽魔性的歌顧阮沒有勇氣當着大家還有攝像的面唱出來,“這種蘑菇不能吃,有毒的。”

陳思斯一聽趕忙把拿蘑菇的手指松開,“有毒?!”

“對的,一般來說,越好看的越有毒。”

栾鳳他們不敢置信,“還有這種說法?!”

“這種好看的,顏色豔麗的菌類基本上都是有毒的,吃了的話程度輕的會說胡話,還會産生幻覺,看見一個扭曲神奇的世界,程度重的話……”

顧阮的話沒有說完,但大家也都知道後面的意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也算是它們保護自己的方式,畢竟自然界中有很多動物是吃素的。”

後面陳思斯他們看見長得绮麗好看的一律略過,手都不敢碰上去,就怕毒性太強碰了都會中毒說胡話扭曲世界觀。

仔細找了找,顧阮發現竟然有竹荪!

新鮮的竹荪優雅藏在一截枯木後面,黑黑的腦袋下是一襲網格狀的潔白的裙子。清晨的露水一粒一粒從裙子上滑落。

一顆一顆仔細采摘成熟的竹荪,采摘好的竹荪往後面竹簍一扔。

一道完美的抛物線,準确落簍。也有扔偏了的,顧阮在前面邊走邊采邊扔,小白獅在後面做清尾工作,把扔偏了的小蘑菇們扔回竹簍中。

正是菌菇生長的時節,挑挑揀揀沒多久就都采了大半竹簍了。

他們剛要原路返回下山,林子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黑影從他們面前飛過,衆人都被吓了一跳。

“Duang”一聲巨響,黑影撞到了樹上。

林中樹上的鳥被驚飛一大片。

“我們去看看是什麽吧?去看看吧!”陳思斯躍躍欲試。

同樣好奇的栾鳳跟在陳思斯後面往發出動靜的那棵樹那兒走。

走近一看,

“一只……雞?”

只見樹下一只把自己撞暈的野雞仰面躺在地上,躺的橫七豎八的,雞腦袋上還有血跡。

野雞看着就肥嘟嘟的,身上的羽毛很漂亮,光一照五彩斑斓的,像錦服。一只翅膀蓋在肚子上,一只搭在腦袋上,尾羽長長的像把扇子。

“聽說過守株待兔的,守株待雞倒是頭一次了。”顧阮說道。

“守株待兔?”陳思斯的關注點永遠是那麽奇特。

“一個古藍星的寓言故事吧算。”

陳思斯一副求知若渴的神情讓顧阮很難不給她講這個故事。

“一個農夫有一天發現一只兔子撞死在了田間的樹根上,他飽餐一頓後每天也不幹別的了只盯着樹,就希望哪天再有一只撞死自己的傻兔子能讓他飽餐一頓。”

顧阮簡短概括了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兔子能吃!而且還很好吃?”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腳踏實地才能獲得真正的成功。”

“那兔子好吃嗎?好吃嗎?”陳思斯不死心問道。

“好吃的,麻辣兔頭,麻辣兔腿,手撕兔,都很香。麻麻辣辣肉還很嫩有汁水,一口下去會感覺兔肉在嘴裏在和舌頭打架。”

陳思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方江波突然來了一句,“阮阮吃過兔兔嗎?兔兔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兔兔呢?”

顧阮一愣,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別別扭扭。

小白獅倒是特意又看了眼方江波,不過……

兔兔确實很可愛,這麽可愛當然要吃掉,還要嗷嗚一口吞掉才行!

顧阮只覺得小白獅盯着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任他想破腦袋有不會知道小白獅腦子裏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要是他知道了,肯定會被吓得把自己藏起來。

其他人也不理會方江波突然來的這麽一句,反而興致勃勃指着暈死的雞問道:“那這可以吃嗎?”

搜索了下腦海中的記憶,應該不是什麽保護動物,“可以吧?”

不确定,擡頭問徐導:“徐導,這是可以吃的嗎?”

徐導給了明确答案:“如果你們能夠自己弄的話就可以吃。”

徐導不覺得顧阮看着乖乖巧巧可可愛愛的,怎麽也不會是個會殺生的人物,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廚房裏東西都認不齊。

誰知……

顧阮點點頭,“我可以的。”

不就是殺雞拔毛嘛!顧阮表示很可以!

徐導揮揮手,陳思斯歡呼着把野雞拎扔到自己竹簍裏。

背着滿竹簍的東西都不覺得累了,回去的路上陳思斯蹦蹦跳跳,“阮阮,我們今天就吃掉它吧!”

要吃還是要先詢問他們的“大廚”。

“正好我找到了竹荪,竹筍炖雞不僅鮮香濃郁,而且還能潤肺止咳、降血壓、降血脂和減肥。”

“減肥?真的能減肥!”陳思斯開心了。

“額,”顧阮沉默了,“只是有這個功效。”

“有這個功效就行。”陳思斯無所謂道,“那我就可以多吃點竹筍炖雞了!嘿嘿,吃了肉再吃能減肥的竹荪,四舍五入不長胖,再入就是還能瘦!”

想說什麽的顧阮看到陳思斯興奮異常扳着手指頭算及時閉嘴了。

這麽四舍五入……開心就好,開心就好,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到這一套理論栾鳳也贊同,“我覺得說得對!”

兩個人就像是結拜了的異父異母的親姐妹,惺惺相惜地手拉手。

他們采蘑菇很快,就算為了撿野雞耗費了點時間現在也遠遠不到午飯的時間。

“不如,各位先去體驗一下釣魚的樂趣?”徐導建議道。

“好啊好啊,就當飯前消食開胃了。”

大家一致通過,跟在徐導後面去雜物間拿屬于自己的工具。

拿着屬于自己的盆,陳思斯忍不住吐槽的沖動:“用盆怎麽抓啊?那些魚又不是只會傻傻等在那兒不跑的呆魚。”

栾鳳才是真正的絕望,“知足吧就,我就一能透光的紗布。這是抓魚嗎?去幫魚包紮還差不多!”

“阮阮的最高級了,又有竿又有餌,一定會大豐收的。”

背對着衆人的顧阮一直沒有說話。

“阮阮,怎麽了嗎?”陳思斯走過去。

顧阮手上是一根斷成兩節的魚竿,面前的地上都是撒出來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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