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雖然卡塔庫栗敲的是我家的門,但因為我家還沒收拾好,也不敢邀請他進屋,就邀請他去蘭德魯夫的木屋去坐了。我怕我會怠慢大領導,随便刷了一個牙洗了臉,睡衣都沒有換直接跟着去了。
我和蘭德魯夫還有鶴雙手放在膝蓋上跟一個乖乖的小學生一樣,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神情拘束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卡塔庫栗。
我幹巴巴地開口半真半假的交待工作,說噩夢正在研發當中,很快就有成績出來了。緊接着蘭德魯夫說您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
卡塔庫栗又翹起他修長的二郎腿,這跷二郎腿大概就是他的招牌動作了,他右手食指有節奏的輕輕敲着膝蓋,沉悶了下突然說道;“沒想到最後你的要求只是一間小木屋。”
“她說她喜歡小木屋的。”蘭德魯夫大概是怕我會爆出啥料,指着我,搶在我前面回答。我皮笑肉不笑的扭頭看着他,擡起手與他食指對食指的相抵,蘭德魯夫眼睛立馬變圓潤,眨巴眼望着我。
我捏着嗓子嬌滴滴的說;“是的,我的确喜歡小木屋。”
“沒有吃早餐吧。”
“啊?”匪夷所思的話讓我反應不過來。
他把桌面上的蛋糕盒往我們這方向推來,“順邊帶的。”
我聽了那大大的受寵若驚,這樣的大人物,居然還會惦記下屬有沒有吃早餐,我滿滿的感動,突然為我剛剛說謊感到愧疚。
然後我打開一看,裏面居然都是整齊排列的甜甜圈,感動瞬間蕩然無存,想起當時我的吐槽,沒想到卡塔庫栗真的會很在意,我剎那覺得他這樣的人特別的可愛。
“這甜甜圈最新研發的,放在冰箱都不會影響口感。”
“.......”
我應該說些什麽才好,我嘴巴都要笑咧了,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這句話。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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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盒子再一次往前推。
“冰箱凍過的甜甜圈。”
鶴和蘭德魯夫害怕我會牽連到他們,個個站起來找蹩腳的借口想走人,結果被卡塔庫栗充滿威嚴的眼神留了下來。(認識久後,才知道所謂威嚴眼神是無意識的,人家只是下意識看他們起來了看了他們一眼。)
“大家一起嘗嘗吧。”
我們三個人各拿着一個甜甜圈,低頭斯文地咬了一口。
他們神情陶醉的說好吃。
我嚼着心想巧克力很膩,雖然吃起來還是挺好吃的,但是甜甜圈又是油炸出來的,我不是特別喜歡........
“怎麽樣?”
“為什麽甜甜圈不用蛋糕胚做出來?”我下意識說了出來,嚼完一個甜甜圈,又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只因為我餓了,“我不太喜歡油炸出來的面包。”
“.....不是面包,是甜甜圈,而且我覺得油炸出來的甜甜圈比較香甜。”
“哈哈...其實就是面包嘛,油炸過的面包,然後造型叫甜甜圈,嘎嘎嘎。”我情不自禁的笑開了,調侃起來,“不過還是很好吃的,謝謝你的早餐。”
這下卡塔庫栗沒話說了。
我打了一個大哈欠,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想睡回籠覺,看了看卡塔庫栗想問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就走了,卻發現他盯着我目不轉睛,然後他問我。
“對了,你的研究研究出什麽了嗎?”
“.......”
我瞬間臉僵了,這段時間我忙着處理病人忘記這事情了,而且噩夢一點都不美好,我一點都不想一個人去看那麽多的噩夢,會精神衰弱的。
“怎麽?”卡塔庫栗的眉毛提了起來。“聽傑士說你到處跑去給別人送藥。”
“....傑士是誰?”我回頭要去他的夢裏放噩夢能量。
“你口中的卡塔庫栗模仿者。”
“.......”
還..還是...算了吧,這孩子在我暈船的時候體貼的給我拍背背,我可是感動的很。
“不說點話狡辯下嗎?你一直都在說謊,要不是看你的能力很特別,我早就讓你吃點苦頭了,乘現在我還有點耐心聽你解釋,老實把所有一切交代出來吧。”
被人拆穿了,我不慌,扭頭又看了看身邊兩位找點安全感,沒想到德蘭魯夫狗腿地用叉子指着我喝道。
“真是有種,居然敢騙卡塔庫栗大人。”
我看着滿口都是巧克力漬,還裝模作樣的德蘭魯夫,想拉他的胡子,這吃裏扒外的貓虧我日日給他零花錢。
鶴無奈的拍了拍德蘭魯夫讓他冷靜放下武器,叫他擦擦嘴巴。
德蘭魯夫立馬放下武器,摘下黑色手套,大家也知道貓咪怎麽清理毛的對吧,沒錯,大家沒有想錯,就是這樣的。
我揉了揉頭,看向自己的領導,終于不再隐瞞自己是弱雞的事實了,實話實說。
“其實頻繁采取他人噩夢的途中很危險的,雖然我的确可以進入別人的夢裏控制捏造夢,可是這需要看情況的,有時候噩夢的負能量過大,警惕性就會加強,我很容易會被做夢的人排斥。”
“排斥?”
“因為噩夢不希望和別人分享啊,而做美夢的人大多數都開心的巴不得拉着你的小手手分享。”我接着又說:“所以我進入噩夢很危險的,做噩夢的人腦袋會下意識抵觸我這個入侵者,想象力豐富的人腦海裏會幻化出各式各樣的角色攻擊我,哪怕做夢者現實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在自己的夢裏絕對可以強上數倍,他有權利控制自己在夢裏的形象,雖然這都是無意識的,但是我要是進入噩夢後來不及跑出來就被發現了,不經意被他傷到了,現實的我精神層面會受到創傷陷入昏迷的。”
說完我瞧見蛋糕盒還有一個甜甜圈,我伸出手想吃,結果蛋糕盒被對面的領導拉開了。
“不喜歡還是少吃點。”
我怯怯地縮回手,手往胸口變扭的擦了擦,坐我身邊的兩位同志竊笑。我癟癟嘴,挪動自己的屁股靠向德蘭魯夫,不理會他嫌棄我的目光黏着他。
我對着卡塔庫栗露出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這人總會有時候犯賤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