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師
拜師
聽到此話的臨淵，愣是在原地愣了很久。
他滿臉難以置信。
他，應該，沒有聽錯吧……
如此想着，江月寒看出了他的猶豫，又重複了一遍。
臨淵還有些怔。
江月寒也不強迫他，起身道：“給你三日時間考慮。”
語畢，他手中彙聚一只冰靈蝶，遞給他。
“若是決定答應，就讓它來尋我。”
他轉身欲走，臨淵卻一把拉住了他。
“我答應。”
他現在靈力被封，确實不能保證能在天界待多久。原本他還在想要怎麽說服江月寒讓自己留下來，現在真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人既然提出來這個要求，他便答應。他教他，他有了靈力傍身，還能接近江月寒，兩全其美。
他如此想着，殊不知現實和他想的根本就是兩個樣子。
他這一答應，也為江月寒省了一些麻煩。
江月寒拂開他抓着自己的手，道：“明天跟我去見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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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臨淵渾身一震。
江月寒話只說一遍，而後，又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今日念在你不知的份上不算你的錯。”
說完他便走了，只留下臨淵一個人愣在原地。
……
翌日
他還是跟着江月寒去見了天帝那個老家夥。
他現在還什麽都沒有，先聽江月寒的順着他，等以後把人追到手一定要讓他都還回來。
臨淵如此想着。
殊不知，這話已經被江月寒聽了去。
他原本打算給這人神識傳話，不料竟聽到了這個。
江月寒的臉色黑了一些，也只是一些。
天帝打量二人一番，最後把目光落在臨淵身上。
這孩子長相倒也說的過去，除了有些瘦小，其他倒也不錯。
天帝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臨淵被他掃視一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個老家夥，一如以往的讨厭。
他默默在心中吐槽着。
天帝道：“你叫什麽？”
“晏淵。”臨淵有些沒好氣的道。
天帝對此倒也不氣，笑了一聲，看向江月寒。
“你可真是找了個好徒弟。”
江月寒沒說話。
天帝自知又讨無趣，也不多說。
他直起身，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輕咳一聲，道：“天界收徒都要測驗心智，查看神識确認是否為魔物假裝。”
這話一出，臨淵心底一慌。
天帝這老家夥，規矩果然多，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想着，不等他有所行動，便聽江月寒道：“人是我帶回來的，我相信他的品行。”
天帝看了他一眼，這人還是那副嚴肅冷靜臉，眸內卻含有一絲堅定。
他道：“你帶回來的人，我自然信。”
“不過，靈根還是測試一下比較好。”
“月寒，你覺得呢？”
江月寒的身影微微停頓，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
幾秒後，他道：“天帝的話，自然不敢違背。”
不等天帝出手，江月寒已經率先拿出來測靈根的玉石。
轉頭看了一眼臨淵，道：“你把手放上去，很快就會知道了。”
臨淵點點頭，他自己什麽靈根還是知道的，就是不知封鎖靈力後會不會讓他的靈根品質下降。
他把手放上去，不多時，玉石紅光乍起，玉石周身燃氣火焰。那火焰也不是平常色，類似于業火，焚之淨化一切的業火。
見此，天帝的神色忽然變得有的難以讓人琢磨。
江月寒也有些愣，曾只是聽聞臨淵是火靈根，沒想到不僅是上等靈根，還是業火。
衆所周知，業火焚，皆歸虛無。
這樣一個人，真的是傳聞中的纨绔嗎？他的實力真的如傳聞那麽差嗎？
江月寒忽然感覺臨淵這個人有些危險。
他快速調整好心緒，收了玉石。
道：“靈根已驗，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至于拜師大典，這個就不必了，我不喜歡，晏淵直接住我的鹿鳴居就好了。”
天帝沒有直接回話。
江月寒也不願再待下去，他有預感再待下去可能會出事。當即揮出一道法術帶着臨淵離開了這裏。
他走後，天帝似是才反應過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江月寒，收了個好徒弟。
……
另一邊
江月寒帶着臨淵回到鹿鳴居後，從後山分離出來一座小山作為了臨淵的住處。
不過，這個住處什麽都沒有，需要臨淵自己布置一切。
臨淵當時得知這個，整個人僵了很久，他還以為拜師能和江月寒一起住，現在看來還是想的太美好了。
他嘆了口氣。
坐在不遠處喝茶的江月寒看了他一眼，淡聲開口：“過來。”
臨淵看了看他，确定他叫他起身走了過去。
“師尊。”
聽到這稱呼，江月寒愣了一下，轉念一想，這人也算是拜他為師了。
只不過，百年來沒人這麽叫過，突然有人這麽一叫還有些不适應。
他喝着茶，低眸掩過眸內的不明意味。
對面的臨淵見他一直不說話，心底有些慌。他既然答應了拜師，改個稱呼也是理所應當的。
奇怪的是，他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感覺別扭，就好像他這麽叫過這人一樣。
從另一方面來說，江月寒似乎比他大，他被稱作戰神的時候，他還是魔界的少主。
臨淵的心思越走越遠，沒有注意到江月寒已經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了。
突然，有什麽東西映入了他的眼簾，低眸看去是一個藍色的玉佩，上面還刻着鳳凰和海棠花的花紋。
臨淵有些疑惑。
江月寒道：“出入鹿鳴居的鑰匙，鹿鳴居有結界，平常人進不來需要有鑰匙。”
臨淵接過他的鑰匙，道了聲謝。
江月寒又道：“拜了師，我希望你能和我好好相處。”
“危害天界的事，不希望發生。”
臨淵聽了這話有些錯愕，江月寒莫不是看出來了他的本體？但轉念一想，他這次可是掩蓋了魔息，應該不會。
可能只是一個警告，因為如今的天界也有江月寒手裏一份功勞，毀了，于他也沒有好處。
他走着神，江月寒繼續說道。
“你今天的任務是把自己的住處整理出來，明天我要看到。”
“那座山現在就算是你的了，至于怎麽處理，随你。”
話到此處，他不再多言，動身離開。
臨淵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後他把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攥緊了幾分。
離開的江月寒其實并沒有走遠，他站在後山的一棵樹上，看着這邊。
他等着，半盞茶後，那個小身影才慢步走過來。他掃視了一眼那座小山，然後開始埋進山裏動手行動。
江月寒盯着看了一會兒才真正離開。
他走後，臨淵一改剛才忙忙碌碌的樣子。
他坐在地上，擦了擦額角的汗，不得不說，現在這具身體的素質不太行，幹了一會兒活就累了。
好在這裏的地界很好劃分，他按照江月寒的院子劃分的。不過兩邊他不種花，全都拿來種草藥，他自己在制藥方面還有一些天賦。
在魔界的時候收到拘束，自己的很多想法都沒有實現，現在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其實，他一直知道江月寒在看他，雖然他變小了，但神識并沒有變化，有些東西靠近他還是知道的。
他坐着歇了一會兒，幸好他當初留了一部分靈力，現在用那些靈力建房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見他雙手結印，小聲念着咒語。不多時，一座竹屋便出現在他面前。竹屋裏面他也不用擔心，念咒語的時候腦內想着自己原本的住處什麽樣就好了。
……
夜裏
江月寒在自己的卧室內閉目修行。
不多時，他睜開那雙清冷的鳳眸，轉頭看向窗戶的方向。
他起身走過去，擡眸看了一眼天，今夜景色還不錯，懸月高挂，滿天繁星。
他微微眯了眯眼，眉頭輕輕皺了皺。
要教他什麽？所有嗎？
江月寒不确定。
正常來說，他不能教一個人所有，因為對方和他不是一類人。可他的理智卻告訴他，他可以教他很多。
最終，江月寒嘆了口氣。
先教一些小法術吧，說不定哪天，這人煩他了，自己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臨淵。
他躺在床上，一只胳膊做枕頭，另一只拿着今天江月寒給他的玉佩。
他将這玉佩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才放下。
然後枕着手臂開始發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是有些好奇的。
雖說他當初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也沒有料到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但事已至此，說再多想再多也沒有用了，只有先關注眼下才是最好的。
轉念想想，或許師徒這個關系會讓他了解江月寒一些。
臨淵開始期待明天江月寒看到這裏的神色。
……
翌日清晨
江月寒去了臨淵的住處，饒是他做好了準備，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由一驚
院子中間是一條小徑，兩旁是藥田，裏面夾雜着長相奇異的花，都是他沒見過的。
小徑盡頭是臨淵建的竹屋，竹屋旁有一棵偌大的玉蘭樹，此時開的正盛。
從遠處望去，竟和他的鹿鳴居有幾分莫名的相似。
但，也只是看上去相似而已，兩個地方真正給人的感覺并不一樣。
他的鹿鳴居只是看上去美，實際上外人進去都會說冷冷清清，所以去的人很少，除了天帝和玄冥基本上沒有人會去。
而這個地方，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那種感覺具體是什麽他說不上來，他只能說，讓他感到适應。
他不排斥這裏。
在他愣神的時候，臨淵已經走到他面前。
“師尊。”
聽到他的呼喚，江月寒回神。見臨淵有些拘謹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竟然莫名有些不适應。
輕咳一聲，江月寒道：“因你資質不錯，可以直接學習法術。”
“我先教你一些小法術，後面的，再慢慢教你。”
“好，謝謝師尊。”
于是，臨淵開始了他拜師後“必要”的修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