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欲望

欲望

轉頭看去,也不知空無一人的岸邊什麽時候聚滿了人。

他們圍在那裏,似是在看什麽表演。從這裏看去,只能隐隐看到時不時從人群中心揚起的火花。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動身走了過去,擠進人群後終于看到了裏面的場景。

人群中是一個臺子,臺子上有兩個人正在表演雜技。他們每人手中拿着兩個火圈,向上抛去再接在手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看便知是幹了很多年的老行家。

見此,周圍人群大噪。

“好!!!”

“再來一個!”

臺上的兩人看向衆人點頭微笑,似是默認了他們的話。

接下來,他們被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棚子下,盡管他們的表演和方才類似,但已經有了不同。

他們方才所用的是火圈,這次雖然還是火圈,卻多了一根鐵棍。還有一根繩子,一人走在繩上,手裏拿着一碗酒。

他喝了一口,再吐出來時已經是火。

衆人看得很是入迷,都在期待接下來的表演。

臨淵看了看倒是覺得無聊,轉眼盯着江月寒看了起來。

那人雖然看上去五官鋒利,但他的側臉看上去卻有些柔和。盯着人看了一會兒,不知他想到了什麽,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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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到那人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不等這人反應過來,直接拉着人走出了人群。

左右看了看,不遠處剛好有棵樹,他直接拉着人走了過去。

将人抵在樹上後,他擡手在那人側臉摩挲了幾下。

聲音有些啞:“抱歉,是我忍不住了。”

語畢,就有些急不可耐地湊過去吻住了那人。

江月寒怔了一下,反應也快。

早該想到的,憑這人的自制力,能忍多久,只怕早就忍不住了……

他在心裏嘆了口氣,而後張開嘴回應了他。

見他回應,臨淵倒也不顧忌什麽東西了。一手圈住這人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分開的時候二人急促的喘着氣。

臨淵笑了一下,後把頭搭在那人肩上,低聲道:“我們回家吧。”

“嗯。”

二人調整好狀态,臨淵牽起他的手,他們還沒來得及動身,只聽“砰”的一聲。

下一瞬,便見天空中綻放出一個巨大的由火形成的煙花,它們紛紛落下,像極了從天而落的星辰。

緊接着,還有前方衆人的喝彩聲。

那場雜技,深得他們的心。

不過,臨淵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餘力顧及這些,他只想帶人回家。

……

順利将人帶回家後,他又重複剛才的行為将人抵在門上就是親,甚至還将江月寒手裏剩下的糕點無情地扔在了地上。

一番吻罷,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江月寒原本想問這人就真的那麽着急嗎,但他已經不想問了,答案已經知道了。

只見臨淵扯了他腰間的腰帶,然後又扒開他的衣服露出裏面精致的鎖骨。

臨淵癡戀地看着那漂亮的鎖骨,越是漂亮的東西,他就越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

此時此刻,他眸內滿是壓不住的欲望。

在腦內最後一絲理智的驅使下,他擡眸看了江月寒。

“我想親這裏,可以嗎?”

江月寒被這人弄得心裏也很亂,他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沒做什麽了。

他攥緊了手裏的衣服,咬牙道:“你既然已經……又何必再問……”

得他允許,臨淵埋進他頸窩,從鎖骨處開始往上親,留下一個個紅色印記。

吻到喉結的時候,明顯感覺這人身體一顫。他笑了,喉結果然敏感,他并沒有逗留太久。

和這人纏吻一番,湊到那人耳垂輕咬了一口,這人身體又是一顫。

他壞心眼的在這人耳邊吹了一口氣。

“你別太過分。”江月寒的聲音有些冷。

他不以為意,湊到那人耳邊說了一句話。

“寶貝,我……了。”

“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說着,抓了江月寒的手。

…………

事後,已至深夜,屋內亮着一盞快要燃燒殆盡的燭火。

江月寒坐在床邊額頭滿是汗,白發有些濕噠噠地搭在肩上。半跪在他面前的臨淵和他的狀态也差不多,那人拿着自己的手正放在嘴邊親。

見狀,江月寒心裏莫名升上來些許怒火。

“你這人,簡直胡鬧。”

臨淵笑了笑,對他的話不以為意,他擠進江月寒腿間後把那人一條腿搭在了自己臂彎上。

察覺他想做什麽的江月寒瞳孔一縮,聲音啞了幾分。

“不行!”

他推了推這人,這人卻反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臨……淵……”

…………

次日,江月寒果然生氣了。

臨淵試了很多方法都沒用,那人根本不理他。于是,他去尋了姜無涯。

到太醫院的時候,姜無涯正在院中曬草藥。

看到他的身影,快速走了過去。

他還沒有拍到姜無涯的肩,便聽那人道:“你又闖禍了?”

臨淵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笑了兩聲,沒說話。

對此,姜無涯已經見怪不怪。這人以前就是這樣,一旦在自己家闖了什麽禍就會來見他,讓他給他想辦法。

他放好手中最後一棵草藥,轉過身和那人對視。

“說吧,這次又做什麽了?”

這次,臨淵沉默了。

良久後,他才道:“把人惹生氣了,怎麽哄?”

聞言,姜無涯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表情。

他打量這人一番,目光在那人脖頸處的一個牙印停留幾秒。

而後,道:“誰?”

“這天下,竟然還有能讓你費盡心思哄的人?”

誰不知道,臨淵小時候很是頑皮,每次都把臨将軍氣得橫眉倒豎。就算被臨夜城抓回去家法伺候,也不會妥協。

想不到,這人有一天竟然會主動哄人。

姜無涯有一種自己沒睡醒的感覺。

他擡眸看了看天,太陽高照,還很刺眼。

于是,他又把目光落在臨淵身上。

他也不急,靜靜地等。

也不知多久過去,臨淵終于開口:“江月寒。”

“?”

他擡眸和他對視,又重複了一遍。

“我把他惹生氣了,怎麽哄?”

姜無涯滿臉震驚,還沒反應過來。

他似是聽到了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沒忍住反問:“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說完,他就後悔了。

這話,問不問簡直沒有什麽區別。從他讓他救他的那一刻,他就應該已經想到了。

他搖了搖頭,後道:“既然想哄人,自然要投其所好。”

他為這人說了一些辦法,至于為什麽沒問原因,他大概猜到了一點。

這人脖子的牙印應該也是那人咬的,由此可見,臨淵這個家夥,肯定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嘆了口氣後,還沒說什麽,便聽臨淵道:“我知道了,謝了。”

語畢就轉身走了,姜無涯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沒有開口叫住他。

罷了,這人自己的選擇,又怎麽會讓自己後悔。

從這人種種行為就能看出來,他認真了。

這還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到一個這麽讓臨淵上心的人。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希望他們能安好吧。

雖說現在朝中一切平靜,皇帝對江月寒這個質子一直處于不管不顧的狀态。

但如果有一天,有些東西打破了這個平靜,只怕是,民不聊生。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就繼續處理手下事了。

另一邊,回去路上的臨淵路過冷宮時聽到了裏面的貓叫,愣了一瞬,走了進去。

……

彼時的臨府

江月寒坐在書房,說是看書,倒不如說是發呆。他心裏亂糟糟的,什麽都看不下去。

其實倒也不是真的生臨淵的氣,只是這人怎麽能……

簡直胡鬧!

他有些不耐煩的捏了捏眉心。

走了會兒神,突然一陣風吹過,一片玉蘭花花瓣落在了他手邊。

拿起那瓣花瓣看了看,轉頭望向了窗外。

窗外并沒有人,也沒有玉蘭樹,只有一小片竹林。

江月寒眯了眯眼。

既然都沒有,那這片花瓣怎麽來的,不言而喻。

轉過身時,他桌上多了一只貓,那貓正是臨淵上次送他的那只。

玉蘭正是白貓帶來的,它嘴裏叼着一枝玉蘭折枝。

見他看過來,白貓歪了歪頭,似是在向他賣萌。

随即,白貓放下嘴裏的玉蘭,跳進了他懷裏。

白貓在他懷裏蹭了蹭,就埋在他懷裏不動了。

江月寒在它腳上看到了綁着很小的紙條,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

這人,倒是知道如何讓他心軟。

他将紙條從白貓腳上拿下來,展開看了看,裏面只有一句話。

“我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紙條最下方還畫了一個可憐巴巴蹲在角落,手裏拿着一根樹枝正在畫圓的一個小人。

江月寒被這紙條逗笑了。

這人,竟什麽都做得出來。恐怕,也快來了。

他想着,下一秒,果然某人就湊了過來。

某人在他耳邊可憐巴巴道:“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邊說邊把東西往那人面前放,很快,桌上就擺滿了他買的東西。

他買了很多,吃的用的,總之,感覺能讓這人消氣的都買了。

臨淵繼續在他耳邊可憐巴巴道:“不會有下次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江月寒本想再裝一下生這人的氣,可見他這樣,不忍心了。

他嘆了口氣,後道:“下不為例。”

聽此,臨淵心裏很是高興,這人這麽說就代表他不生氣了。

他忽然有些感慨,江月寒比他想的要好哄。

誰知,他揚起來的嘴角還沒收回去,便聽江月寒道:“你若下次還如此,三日不許見我。”

臨淵可憐巴巴“嗯”了一聲。

同時,心裏也慶幸,若不是初犯,只怕要三日見不到這人。

這個,對他來說還是很難受的。

他收起雜亂的心緒,擡手揉了揉江月寒懷裏的貓,那貓被他一揉,瞬間炸毛了,擡起爪子便要抓他。

好在有江月寒,沒抓到他。

臨淵心裏莫名湧上些許怒意,這貓明明是自己送的,到了江月寒懷裏瞬間翻臉不認人。

這個小沒良心的……

他想着,又在那貓身上狠狠揉了一把,貓更炸毛了。若不是江月寒在,恐怕已經把他的手抓破了。

思及此處,臨淵腦內靈光一閃,轉變了策略。

他故意讓貓抓了他的手,貓爪鋒利,果然将他的手劃破一層皮。

然後,這人連忙在江月寒耳邊賣慘。

“疼……”

“你給我吹吹……”

江月寒無奈,陪着這人演戲。在他手上吹了吹,某人很是得意地笑了一聲。

那貓見此,更氣了,便要起身抓他。

江月寒見狀,連忙揉了揉它的頭,白貓氣瞬間被消下去,躺在他懷裏蹭了蹭。

待它蹭夠了,江月寒道:“去吧。”

話落,便見白貓從他懷中跳下去,去了院裏。

它一走,某人開心了,又要在江月寒面前賣慘,這次江月寒沒給他機會。

“和貓鬥氣,你這人,越發無聊了。”

臨淵道:“怎能如此說,它确實抓傷我了。”

說完還示意性在江月寒面前晃了晃。

心知這人耍無賴,江月寒無可奈何,就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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