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挨打
挨打
物理老師現在視舒月如無物,眼不見心不煩。任憑她在課堂上睡覺,只要不找茬,萬事大吉。舒月也不是那沒眼色的人,倒是相安無事。
班裏的大部分同學對她是惹不起躲不起的模樣,雖然現在舒月一心向善,但是無奈前科太多,信譽不高。不過這樣也樂得清閑,起碼舒月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學習和研究各種政策上了。她想着舒父的事情,按理說他應該可以辦理殘疾人證件,市裏每年也有一些補助,但是好像都沒人去問也沒人去說。舒月拿不準是不是舒父自卑不想去,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有這項政策。準備哪天旁敲側擊問問母親。
還有買完輪椅,她手裏還有近五萬塊的存款,放在那裏也沒幾個利息,于是便想着炒虛拟幣。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原文中的偏執狠毒男配姜刊維就是虛拟幣發家的。
番外中詳細寫了他的發家史,本來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但是從小就有很敏銳的投資眼光。高中時候就會網上找項目,并且站上了風口,說是用零花錢買了比特幣,大約是兩三年後賣了,有了第一桶金後創業發家。
後來他發家後去做什麽虛拟游戲倉,被蘇氏集團看中了,大禮扶持投資,但後來男配中途反水,帶着專利和蘇氏集團散夥,并且狠狠給了蘇家一擊。蘇妍當時是他的女朋友,非常喜歡他,就是蘇妍把他引薦給蘇國邦的,但後來他的背叛讓蘇妍很受傷,也不戀愛了,一直到遇到男主,才被治愈.……
扯遠了。舒月去了學校電子閱覽室準備找一些資料,她只是知道一點皮毛,還要研究研究,所以一連三天都泡在閱覽室。
終于在周五下午把三萬塊錢投了進去,買了五百個比特幣。買完比特幣後,保存好錢包文件,然後把所有東西加密,又買了兩個防護包。接着在備忘錄中記下了開啓的時間,三年後肯定發財啦。
舒月心滿意足地出了校門,遇到了張華華。
“什麽事這麽高興?”
“要發財了。”舒月挽着她,“對了華華姐,你們會考範圍有嗎?”
她和班主任提了要去參加會考,班主任不置可否,說這是全市統考,她的學籍不符合要求,估計要申請,建議她不要參加。要是實在想考,等結束後會下發一套卷子給她,內部考試,可以一起全校排名。
舒月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你關心這個?”張華華很奇怪,“高一課程這麽緊張嗎?”
“不是,我自己想多學點。”
張華華點頭,“有的,但是有的課程你們可能還沒學到,你要是感興趣,周一去我班裏,我給你找些資料。”
“行。”舒月道:“我請學姐喝奶茶,我知道有一家奶茶特別好喝,她家人特別多,要排隊。”
兩人一起就一起另一條街喝奶茶,路上閑聊一些趣事。張華華和她說,洪晨晨最近約她一起去區圖書館上自習,她拒絕了幾次,這人依舊锲而不舍。這不電話又響起來了。舒月後退兩步,給她空間讓她打電話。
張華華對她無奈地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兩步接了電話。然後舒月就感覺道身後有股勁風襲來,她身子靈活一扭,一個男人沖過來,手中有着一根粗木棍,揮舞着。
張華華尖叫一聲,“你做什麽?打人了!”舒月一腳踢到他的小腿,男的約四十歲左右,臉上有個疤,他吃痛呼嚎一聲,但更一臉兇殘,木棍朝着舒月的頭敲去——這一下要被敲中,估計要住院待一個星期。
張華華扔了手機向男的砸過來!男人被砸中額頭,更加惱怒了,竟然将棍子朝張華華那邊砸去!,舒月趁機踢到踢到下三路,阻擋他去打張華華,同時道:“快跑,去叫人。”她們倆為了打電話來到了一個拐角處,挺安靜的地方,前面正好一個大柱子,把外面行人目光都擋住了。
媽的,這是哪個神經病,一言不合就打人!
張華華明白過來,轉身朝柱子外面跑去。舒月會點格鬥技巧,但力氣不夠,所以她也快速後退,然後男人一轉身,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大吼着:“去死吧!”舒月本能的用手擋住,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卻聽見耳邊傳來男人的痛苦的聲音。
舒月睜開眼睛,看到舒明濤用木棍擋住了水果刀,然後劈頭蓋臉地用木棍打着男人的臉,一擊又一擊,轉往他頭上打,又狠又快。
男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滿臉是血。舒月回過神來,趕緊攔住,“哥,哥,別打了,他要死了,更麻煩。”
頭部這裏太脆弱了,男的已經倒在地上了,動彈不得了。
舒明濤一臉暴躁,看樣子是想要他命,舒月本能地覺得不能這樣,趕緊抱住還要再打的舒明濤,抱住他的腰,破音了,“哥,真的不能再打了,會死人的,你會坐牢的,哥,我求你了!”
舒明濤喘着粗氣,渾身顫抖着,又往男的身上踹了幾腳才停下。這個時候人群已經圍起來,有人過來拍照拍視頻報警,舒月緊緊抱住舒明濤,一直哀求着,“哥,我真的沒事,你看看,我好好的。”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舒明濤打起架來不要命也不顧後果,但都是為了她,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既感動又後怕。
張華華吓壞了,這個時候看到舒明濤平靜下來,也趕緊過來勸着。警察一會兒就來了,救護車也來了。三人去了警局做筆錄。舒月和張華華都是受害者,根本不認識這男的,誰知道突然冒出來打人殺人的,要不是舒明濤及時碰到,恐怕這會住院搶救的就是舒月了。
那個男的還在醫院,被打成了腦震蕩。舒父和舒母都趕了過來,看到兩人沒受傷松了一口氣。舒月道:“那人肯定是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他,不知道要不要賠他醫藥費。”自己挨了打,還要賠醫藥費真是太沒天理了。
一家人在警局待了大半天,後來從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人已經醒了,包紮過來。然後得知這男的是林玲靈的叔叔,來給自己侄女報仇的,本身腦子有點不正常。警察建議他們私了,該道歉的的道歉,該送精神病院的送精神病院,該賠醫藥費的賠醫藥費。
舒月和舒明濤臉色都很難看,對警察叔叔道:“那他這當街持兇殺人,就沒事?”警察無奈道:“你們并沒有受傷,而他二級腦震蕩,且又有精神病證明,沒有前科。我們只能督促家人送他,或者強制送他将他住院治療。”
舒家四口人在警察叔叔的幫忙下和對方見面了。舒月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小女孩,真的好小一只,小女孩見到她明顯瑟縮了一下。
“林玲靈?”
小女孩點頭,她媽媽摸着她的頭發,對舒月道:“不好意思,我家小叔子吓着你了。”
舒月看着小女孩蒼白的面容,心裏不是滋味,這就是被她,哦不對原主欺負的那個同學嗎?這要是她根本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啊。林玲靈小小的臉,麋鹿一樣的眼睛,蒼白的膚色,整個人猶如一只小白兔惹人疼。
舒月立刻道歉,“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你的,對不起,害你轉學了。林玲靈,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幫助你。”
舒家父母也道歉,說他們沒教好孩子。誰知道林玲靈卻搖頭:“我轉學和你沒關系的,我是身體出了問題。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希望你別追究我叔叔,他也很可憐的。”
林玲靈的媽媽卻突然讓林玲靈先出去,然後才說:“我也不瞞着你,我家孩子這裏除了一些問題。”她指了指腦袋,“身體也無法支撐學業,回家修養治療,并不是因為你才休學的。她叔叔一直患有偏執症,平日裏也都在吃藥。小玲回家後悶悶不樂,他去學校打聽了一些事情,認為是你害的小玲。所以跟蹤你,傷害了你,實在是對不起你們,給你們造成了困擾。”
她起身鞠躬道歉:“孩子的爸爸出差在外,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想請你們能原諒我小叔子,他清醒後也很後悔,小玲也很害怕,她和叔叔感情很好,不想他被關在精神病院裏,那裏……”她突然打了個冷顫,“實在是很恐怖。醫藥費也不用你們出,這件事是我們的錯,這些是給你們的精神補償。不,別推辭。這只是我們一點心意。”
小玲的媽媽太溫柔了,林如芬第一個表示理解。她家舒月一開始的确是很霸道的,在學校行事也沒有分寸,她也被家長當面罵過,哪裏不知道自己孩子德行。但現在舒月改好了,她也道:“你放心,我會勸着孩子的,只是你家小叔,他還不會傷人?”她雖然沒多大學問,但偏執症恐怕不會那麽好吧,萬一再來一次,舒明濤哪能此次湊巧碰上救下女兒?
舒父推着輪椅也上前,表示懷疑。“我們不可能一直防着,這件事……”
林母道:“這你放心,孩子爸爸已經申請調動工作,我們會搬去S市,遠離這裏。”
這下全都放下心來。
舒月出來看到林玲靈坐在臺階上,手托着下巴,目光迷茫。她坐在她身邊,林玲靈懼怕地往右移了下,舒月急忙道:“你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的。”她掏出口袋裏的棒棒糖,搖了搖,問“能吃嗎?”
林玲靈咬唇,很想要,但是又不敢要的猶豫着,舒月把棒棒糖塞到她手裏,“咱們班的人都很想念你,特別是董成文,一直找我茬,想為你報仇。”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啊,都說她欺負林玲靈導致她轉學,可是林玲靈這個當事人卻否認了。
舒月有心想問,但是聽剛才林母的話,也知道林玲靈現在精神很脆弱,在心底嘆息,再次道歉:“對不起,以前的我有些混賬、胡鬧,但我改過自新了。你相信我。”她注視着林玲靈的眼睛,一派真誠,然後突發奇想地拿出手機,找到其中一個圖片,“你喜歡這個布偶寶寶嗎?我送給你好嗎?”這可是她奢侈品二手店裏的鎮店之寶,多少人問,她覺得不滿意價錢都沒有賣。
林玲靈看了一眼,怯生生地搖頭,“我喜歡,但我不能要。”
舒月點頭,你先坐着,她去了屋內問了林母他們現在的地址。。幾個人已經達成和解,警察叔叔正在簽字确認,雙方都可以走人了。
舒明濤笑她:“貓哭耗子。”舒月回應他的是撒嬌似的喊着哥哥,把舒明濤激得臉紅起來,讓她好好說話,別肉麻。
舒月才不管,她這個哥哥嘴硬心軟欠收拾。回到家後把布偶寶寶寄了出去,一天後收到了林玲靈寄來的回禮:教輔大禮包,滿滿一大箱子。
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