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01
俞沐生來就精致漂亮,他的媽媽早逝,但爸爸和兩個哥哥都對他寵愛有加。俞沐長期生活在被衆星捧月的環境中,性子難免有些嬌縱任性。
五年前,他還沒讀完大學,可因為懷孕,他就堅持和簡以裕結婚,并且生了一個女兒。
可惜好景不長,俞沐發現簡以裕滿口謊言,自始至終都在騙他,也害得他家破人亡。
俞沐的人生一落千丈,曾經的他揮金如土,想買什麽從不猶豫,現在每天都在考慮吃穿等基本的溫飽問題。
他以前很喜歡攝影和音樂,會抱着吉他彈唱,可整整五年過去了,他都沒碰過相機和吉他,也變得沉默寡言,再也寫不出一首歌了。
俞沐被簡以裕找到的這天,是他的生日。
不過他五年都沒過生日,早已忘記了。俞沐前陣子交不起房租,被趕出來,不得已在同事家借住了一周。
因為不想再麻煩別人,他不僅白天打工,晚上還進了會所。
陪酒的時候,俞沐經常會被客人吃豆腐,他們也會故意給俞沐灌酒。俞沐強忍下來,因為如果他能多喝幾杯,也可以得到更多小費。
俞沐的臉蛋很漂亮,只是如今過于消瘦了,他眉宇間的靈氣也完全褪去,雙眸變得暗淡無光。
生日當晚,俞沐本想早一點下班,卻被VIP包廂裏的幾位老板盯上了。
其中一位滿臉橫肉,發福的中年男人,牢牢扣住了俞沐的手腕,明顯想強留下俞沐。
俞沐再三拒絕,不斷掙紮中,他後脖處的傷疤也露了出來。
中年男人一瞧,猜到俞沐是被标記後又強行清洗,他是被抛棄的Omega。
Advertisement
男人頓時沒了興致,還重重扇了俞沐一耳光,他白皙的臉頰都印出來紅掌印,嘴角也出了血。
俞沐直接朝男人的臉上吐了一口血,對方還想動手,卻被闖入的簡以裕阻止了。
時隔五年,俞沐再次對上了簡以裕的眼眸。
簡以裕的模樣幾乎沒有變化,五官更加深邃立體,屬于優性Alpha的魅力,使得他無論在哪兒,總能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簡以裕突然帶人出現,他的身份地位顯赫,其餘人當然不敢造次。剛才嚣張跋扈的幾位老板立刻向簡以裕賠禮道歉,中年男人更是自己扇自己耳光,滿臉慌張。
簡以裕懶得理會他人,眼中只有俞沐一人:“你今天接了幾位客人了?”
俞沐的心一陣刺痛,他卻裝作不認識簡以裕,想立馬離開。
“五年前你一走了之,現在又想逃嗎?”
簡以裕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俞沐,他竟掏出一個裝戒指的小盒子,然後不顧俞沐的意願,将戒指強行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既然楠楠是你生的,那就別無選擇了,俞沐,和我結婚。”
這一幕似曾相識,簡以裕現在的面容也仿佛和過去的他交融重疊了。
只不過那時候,俞沐滿心歡喜,像是被浸泡在蜜糖裏,這一刻卻心如刀絞,疼得快要窒息。
02
俞沐幾年前初次見到簡以裕的時候,是在非洲。
那年俞沐準備去沙漠取景,可俞父不同意,他就自己偷跑出來,還花錢請了五個保镖。
要不是俞沐不想太過招搖,不然他的排場比明星還大,出門至少也要帶上十個人。
俞沐沿途一邊拍攝一邊汲取靈感,寫新歌,結果境外那一片很動蕩,他們就遇到了襲擊。
有兩個保镖倒地身亡,另外三個人都受了傷,還與俞沐走散了。
沒人保護的俞沐,之後被簡以裕救下。
能碰到同一個國家的人,俞沐松了口氣,但是簡以裕寡言少語,脾氣古怪,一看就很難相處。
可俞沐覺得保命要緊,他還是跟着簡以裕,還說可以花錢雇傭他。
畢竟簡以裕的身手不錯,比那幾個保镖加起來還厲害。
簡以裕那時候穿得破舊,渾身泥污,他确實也需要錢,才能順利回國。
回國的途中,俞沐的發q期意外提前。他嬌生慣養,得用專屬的抑制劑,要是用一般的藥劑就會過敏。
俞沐的白皙皮膚泛紅發癢,他難以忍耐,主動讓簡以裕幫他,臨時标記他一下。
簡以裕點頭,他逐漸輕了,俞沐又搖着頭說癢。
一旦快速,俞沐就哭着撒嬌求饒。
簡以裕覺得這個小少爺太難伺候,他不管了,俞沐卻又不滿意了,說自己會乖乖聽話,以後只包養簡以裕一人。
俞沐第一天和簡以裕睡了,還覺得自己也不虧,一次沒什麽大不了。
等一周過去了,俞沐整個人都虛軟無力,根本沒法走路。
回國後,俞沐和簡以裕交往,發現自己懷了孩子後,他更是不顧任何人的反對,果斷和簡以裕結婚。
其實簡以裕從一開始就隐瞞了真實身份,他的生父是被俞沐的父親所害,整個俞家都是他的複仇對象。
俞沐所擁有的一切,本該是他的。
整個俞家,除了俞沐都不是什麽善茬。俞父瞞着小兒子,暗地裏做了很多肮髒的買賣,輕視人命。
俞家破産後,作惡多端的俞父病死在獄中,俞沐的兩個哥哥也出了車禍,他們都是作繭自縛。
那年俞沐剛生下女兒,還來不及看一眼,就被人奪走了。
03
俞沐原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見簡以裕,但如今為了女兒,他不得不和簡以裕複婚。
女兒簡昕楠患有先天性的自閉症和信息素缺失症,她被簡以裕養到了五歲,情況卻仍舊沒有絲毫改善。
醫生說需要孩子的生母陪伴,來自母體的血液與信息素,也有助于孩子的治療。
這是一樁協議結婚,簡以裕表示先簽三年,等女兒恢複正常,他們就離婚。
這次婚禮,簡以裕全程都在走形式,到了晚上,他對着俞沐冷聲道:“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俞沐的心一顫,仿佛瞬間就掉進了冰窟裏,他知道簡以裕是嫌棄他在會所工作,誤以為他已經……
當年在境外,為了避免再次遭遇襲擊,簡以裕有次把俞沐的臉上都抹了黑泥。
有潔癖的俞沐直搖頭,他頗為嫌棄:“好髒!髒死了啊!”
“你想活下來,就得聽我的。”簡以裕眼神兇狠,看得俞沐一怔。
不過俞沐可不是被吓大了,沒過多久,他又說:“那你之後要幫我洗幹淨。”
“嗯。”
“你也得做好吃的給我,還要唱歌哄我,每天陪我睡覺。”
簡以裕:“……”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才要乖乖聽我的話。”
轉眼都五年了,俞沐望着眼前的簡以裕,明白他曾經深愛的那個人,早就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