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17

徐和廉表示,俞沐這次暈倒是因為着涼發熱,只要吃了藥,多歇息就好,不必送去醫院。

簡以裕安撫了女兒許久,簡昕楠見俞沐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不像先前那麽慘白,她才慢慢停止了抽噎。

聽程管家說起簡昕楠張口喊俞沐“媽媽”的事,簡以裕是意外的,他這時又輕聲問女兒:“楠楠,你剛才喊他什麽的?”

簡昕楠打了個哭嗝,她望着眼前的簡以裕,又看了看周圍的程管家,徐和廉以及剛趕到不久的賀維,卻緊張地抿緊了唇瓣,又怎麽都不願出聲了。

簡以裕見女兒這種反應,摸了摸她的腦袋,也不強求,便讓程管家先帶她去一旁。

以免吵到昏睡中的俞沐,之後簡以裕與徐和廉、賀維到了客廳。

得知簡以裕昨晚和俞沐在浴室中待了許久,徐和廉連連搖頭,道:“你們得歇歇,以裕,難不成你想一次性補上過去幾年的嗎?”

徐和廉身為醫者,他不會覺着尴尬,簡以裕卻不由垂下眼簾。

“你真相了!徐醫生。”

賀維朝徐和廉豎起大拇指,又看向簡以裕,“簡大爺,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要當心過度!你害自己就算了,不要害別人啊!”

簡以裕:“……”

“原來你前幾年的禁欲都是假象的啊!不過真得節制一些,像俞沐這種嬌滴滴的Omega,哪能經得起你天天折騰。”

賀維還想繼續說下去,但簡以裕一記冷冷的眼刀飛過來,他只好閉嘴。

“你今天又很閑嗎?怎麽會來我這裏?”簡以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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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急着關心你老婆嘛,順便也來關心你一下。”

簡以裕:“……”

“賀維,說人話。”

“我來等人的。”

簡以裕不懂賀維為什麽會來他家裏等人,又問:“等誰?”

結果他話音未落,程管家的聲音響起,他也将另一位客人領了進來。

“先生,寧先生來了,說想探望您和太太,還帶了不少補品。”

簡以裕緊盯着同樣不請自來的寧榭,臉色明顯比之前陰沉了一些。

偏偏賀維這時候又迎上去,招呼着寧榭一起坐下。

他還故意對簡以裕笑笑道:“裕哥,看我和寧榭多關心你,還有你的家人,一有情況,我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

簡以裕:“……”

18

寧榭對着簡以裕,還會說上幾句客套的問候。簡以裕卻只是點頭或搖頭,連一句話都懶得和寧榭說。

之前他和俞沐結婚,他也沒發請柬給寧榭,就是不希望寧榭見到俞沐。

寧榭曾經是俞父看中的俞家兒婿,這件事他也心知肚明,所以心中免不了有所芥蒂。

要不是有共同好友賀維,簡以裕與寧榭其實是不太對付的,彼此都看不慣對方。

寧榭覺得簡以裕對人太冷漠,而且性情古怪。簡以裕卻認為寧榭這種對誰都和善的人,反倒是一種禮貌的疏遠。

寧榭今天主要想來看望俞沐的,可俞沐遲遲沒有醒來,他也不便久留,後來就随賀維一道離開了。

簡以裕算是看明白了,賀維今天要等的人,就是寧榭,關懷他與俞沐倒是其次。

一周後,賀維主動打電話給簡以裕,說:“上回我過生日,你帶着俞沐先走了,你說過要回請我的,別忘了。”

“嗯,我記得。”

賀維想和簡以裕見面吃飯,還說要他帶上俞沐一起。簡以裕本想在外面訂一家餐廳,賀維卻搖頭,地點定在了他的另一處別墅。

三人一同用餐時,簡以裕的手機忽然響起,他低頭一瞧屏幕上顯示的“叔叔”二字,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他接起後,對方只說了兩句,簡以裕就面露難色,卻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本來今天說好了由他請客補償賀維,若是換了其他人,他都可以拒絕。

只不過,對方偏偏是把他養大的叔叔……

賀維看出簡以裕的難處,倒是很理解:“你如果有急事,就先走吧,不過俞沐得留下來陪我。”

簡以裕的眸光一變,還未回應,賀維又笑着拍了拍胸脯:“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你就放心交給我吧,記得晚上來接他回家。”

賀維說得很誠懇,俞沐這時候也沒有抗拒的表現,反而默默低頭吃飯。

簡以裕思索了片刻,便點頭:“好。”

他剛走沒多久,賀維就開了紅酒,還沖俞沐眨眼笑道:“俞小少爺想不想嘗一口?”

他先前都沒怎麽接觸過俞沐,和他并不熟,所以也不清楚俞沐的酒量如何。

賀維還以為像俞沐這種嬌弱的小少爺,可能一兩杯就醉了,這會兒也只是在逗一逗他。

原先沉默着的俞沐放下碗筷,此時卻道:“有沒有白酒?”

賀維先是一怔,随後忍不住笑道:“不愧是你啊!俞沐,帶勁!”

他之後喊人端上了兩瓶,一瓶放到了俞沐的面前,另一瓶則在自己手邊:“我之前都沒和你喝過酒,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我當然得奉陪到底了!”

19

晚上九點多,簡以裕急着來接俞沐回家,他剛把車停好,卻發現了寧榭的車。

簡以裕立馬沉下臉,還未開口問什麽,寧榭率先道:“是賀維請我來的。”

聽後,簡以裕皺了皺眉,不好多說。兩人一進大廳,就嗅到了濃重的酒味。

空酒瓶子全都倒在了桌上,而賀維趴在桌上,似乎不省人事了。俞沐更是軟趴趴的一團,倒在了沙發上。

簡以裕立刻上前,抱起了醉醺醺的俞沐。

寧榭剛走到賀維身邊,賀維卻一下子有了感知似的,伸手抓住了寧榭的胳膊,還沖他眯眼傻笑着。

簡以裕懶得管那兩個Alpha,直接打橫抱走了俞沐。

開車到家後,簡以裕扶着難受的俞沐去了洗手間,俞沐吐了一會兒,卻還是不太清醒。

他沒有直接昏睡過去,反而越來越激動,情緒起伏也很大。

坐在車上時,俞沐還嚷着要繼續喝酒,現在卻突然啜泣,捶打起簡以裕。

“嗚嗚……有人欺負我!”他不讓簡以裕觸碰他,哭得越來越大聲,還喊出了一聲“老公”。

“我就是……”簡以裕一陣恍神,話到嘴邊,卻被俞沐打斷了:“就是你這個騙子!”

“老公,幫我打他!”

簡以裕:“……”

“騙子,大騙子!你冰塊臉,木魚嘴!”

俞沐哭着罵道,他的雙眼都哭腫了,聲音聽起來也很委屈,“你還罵我是小狗……”

“我沒有。”

簡以裕話音未落,俞沐卻又指着他道:“明明你自己才是!你就知道做,一言不合就……嗚嗚,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的傻狗!”

簡以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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