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常導和戚舟渡認識？
怎麽認識的？
秦初夢翻過戚舟渡的官方推推沒看到有關注常聽雪, 另外戚舟渡出國的那場宴會也沒有常聽雪。
秦初夢猶豫了一會打開閱信找到常聽雪發送信息。
「暗：常導，您昨天和戚舟渡？」
常聽雪往杯子裏倒了點熱水，用鐵質小勺攪和了攪和之前放的咖啡, 她翻看着推推的熱詞，神色平靜, 失去最愛的人之後, 這個世界上發生的大多事情都不會讓她心生波瀾, 但慰問投資人還是有必要做的。
常聽雪點開閱信正準備給戚舟渡發消息, 卻發現了秦初夢發來的消息。
她想起戚舟渡提起秦初夢時的神情，還有戚舟渡和夏知秋的交談。
這兩人之間不簡單啊。
常聽雪一想，這怕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可不能讓誤會了, 她還指望着秦初夢能讓戚舟渡來出演《三十歲死亡》呢。
「憶寒：我們昨天一起去看《迷霧》了, 都是些八卦消息不要在意, 我和戚舟渡是朋友。」
「憶寒：真的。」
「憶寒：你不要不信。」
秦初夢看着對話框一下彈出常聽雪的三條消息，她怎麽莫名感受到了常導的求生欲，她也沒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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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您和戚舟渡怎麽認識的？」
常聽雪看到秦初夢發來的消息，心中警鈴大作。
來了來了，這股正宮的氣息！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搞定秦初夢就能搞定戚舟渡。
「憶寒：我們是在希特尼塔認識的，機緣巧合她救了我并投資了我的電影，就是這部《三十歲死亡》，于是我們成了朋友。她這次回國是專程看《迷霧》的，本來這回是她和夏總聚一聚，我知道後就讓夏總捎上我, 回國的這段日子始終沒有找到比她更适合飾演傅明日的人，來碰碰運氣。」
「憶寒：字字屬實。」
「暗：看《迷霧》？」
她這次回國是專程回來看《迷霧》的？
秦初夢看到常聽雪的消息, 心中一跳，她居然真的為了看《迷霧》而回國。
秦初夢想了想推推上的詞條, 和她刷到的消息。
「暗：【圖片】這個離戚舟渡這麽近的人是誰？」
呦呦呦。
常聽雪看到消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想當年陸憶寒在無良媒體上看到她的花邊新聞的時候也是專門截了個圖來質問她。
不過這兩人比她兩要含蓄多了，一個含含糊糊說追星，一個向身邊人打聽。
「憶寒：她是路望舒，是戚舟渡的私人導游，我作證她們沒有不清白的關系。」
秦初夢看着常聽雪發來的消息，她幾句話就讓她的疑慮一掃而空，那之前看到路望舒的熟悉感有了解釋。
戚舟渡參加《人生旅途》的時候，她應該也見過路望舒幾次，只是她沒記住路望舒的臉。
「暗：我沒問這個。」
「憶寒：哪個？」
「暗：清不清白。」
「憶寒：哦哦哦好，我多嘴了。」
常聽雪心中了然。
秦初夢往上翻了翻和常聽雪的記錄，抓住重點。
「暗：您想要戚舟渡來飾演傅明日？」
「憶寒：對，但我怎麽說她都不同意。」
「暗：你們現在在哪？」
「憶寒：在清江市。」
常聽雪眼珠子轉了轉，幹脆發了個酒店定位。
「憶寒：藍水岸度假酒店【定位】」
秦初夢微怔，正合她意。
「暗：怎麽發定位給我？」
「憶寒：來幫幫忙吧，你也看過劇本，戚舟渡很适合傅明日這個角色。」
「暗：但她沒經過系統的學習。」
「憶寒：你不就是現成的老師嗎？重要的是她眼神裏的那股小味道和傅明日太像了。」
「暗：這部戲是她投資的？」
「憶寒：是，但選角和戚舟渡投資沒有任何關系，無論是選擇你還是看好她，都基于我專業性的判斷，這點你可以放心。」
-
“喂。”戚舟渡接起電話。
左覓雙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戚舟渡你現在名聲都快和我一樣了，後不後悔，我至少實至名歸。”
“有什麽好後悔的，嘴長在別人的身上讓他們去說呗，難不成他們講我是什麽樣我就要做什麽樣出來？”
“你現在比我出名多了，都叫你花心狼人呢。”
“喜歡？喜歡這稱呼你就拿去。”戚舟渡剛拉開窗簾就看到了在外漂浮着的無人機，她一把拉住窗簾：“不和你說了，有事處理，再聊。”
戚舟渡挂斷電話，拿起酒店電話和酒店的工作人員反映。
接着給夏知秋打電話：“酒店外有人用無人機進行拍攝。”
“我知道了，馬上處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狗仔這麽不上道。”
“你打算怎麽處理？”
“找人删詞條呗。”
“我馬上就又出國了，沒必要。”
“魚半雪的粉絲都炸了，說要手撕你呢。”
“呃，應該也沒什麽，娛樂信息嘛，大家看看就過了，越回應越是鋪天蓋地。”
“你在國內呆多久？”
“兩三天？照這個樣子也呆不長久。”戚舟渡說道，她想起窗外盤旋的無人機，現在她就能聽到那細微的嗡嗡聲，國內的狗仔怎麽陰魂不散。
“行，我找人再給你們換間私密性好的酒店，一會你通知一下路望舒和常聽雪。”
“好。”
戚舟渡幹脆将四人拉到一個群內。
「-：窗簾都拉好，酒店外有無人機拍攝，我們一會換個酒店。」
「路望舒：好的。」
「憶寒：換哪裏啊？我把這的定位發給秦初夢了。」
看到這條消息的戚舟渡眉頭一擰，拿起手機撥給常聽雪，沒等她“喂”出聲就略有些生氣的說：“你這不是給她添亂嗎？無人機在外面飛，我的花邊新聞傳得沸沸揚揚，你還給她發酒店的定位，她是個演員，狗仔本來就圍着她轉，和我牽扯上關系傳緋聞怎麽辦？！”
常聽雪難得聽到戚舟渡情緒激動，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和她說別來了？”
這事是她欠考慮了，一心想着秦初夢或許能勸說戚舟渡參演《三十歲死亡》，倒忘了如今她們的處境。
她不在意那些緋聞，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在意啊。
“你什麽時候發的定位？”
“大概一個小時之前，有可能...在路上了。”常聽雪拿開手機确認聊天記錄上的時間。
“行吧。嘟嘟嘟——”戚舟渡挂斷電話，撥給秦初夢。
“喂？”秦初夢略帶疑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聽到秦初夢的聲音戚舟渡的心一下柔軟了下來：“你現在在哪裏？”
“去清江市的路上，”秦初夢往外望去，再有一個半小時就能到清江市。
“怎麽來也不和我說？”
“那你呢，回國也不和我說。”
“我回國是......”戚舟渡咬了一下下唇不想将真實原因告訴秦初夢。
“為了看《迷霧》，你答應過我的，還挺守諾。”秦初夢一手握着手機，一手繞着發尾的發絲。
這人好生奇怪，要不是被狗仔拍到，她是不是準備看完再悄悄出國？
“也不是，就是見見夏知秋，不是專門看《迷霧》。”
“哦。”秦初夢抿唇，不是專門，搞不清誰說的是真的。
“你能回去嗎？”
“不想見我？”秦初夢在車內坐直身子，她以為戚舟渡會問她什麽時候到，或者或者說些想見她的話，卻沒想到是讓她回去？
“沒有，酒店外不少狗仔，剛還有無人機在窗戶外拍，我怕你過來也被他們盯上，《迷霧》正在上映期，我現在名聲不好，怕會影響到你，影響到《迷霧》的票房。”
“你的那些緋聞不都是空穴來風嗎？身正不怕影子斜，怎麽會影響我呢？”
“你相信我？”聽秦初夢這樣說，戚舟渡唇邊漾起笑意。
“嗯。”
“那太好了。”
聽着戚舟渡略帶欣喜的語氣，秦初夢擡手輕輕撥了一下頭發。
“我們要換個酒店，一會我發地址給你，你來的時候也讓司機多注意些周圍的環境，別讓狗仔跟到了。”
“好。”
“那就先這樣，一會見。”戚舟渡說完等待秦初夢挂斷電話。
得知秦初夢要來的消息戚舟渡還是放心不下，再次給夏知秋打電話：“秦初夢要過來，這次一定要選個安全的酒店，不能讓狗仔拍到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迷霧》在宣傳期是不是，你放心再怎麽樣都不會影響到你的寶貝疙瘩。”
夢幻海灣度假酒店。
戚舟渡将定位發給秦初夢後就在酒店房間內坐立不安，估摸着快到了她拿出手機給秦初夢發消息。
「-：你快到了嗎？」
「-：到了的話可以給我說一聲。」
「-：停車場的工作人員會接你上來。」
「-：你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狗仔，不要被拍到。」
秦初夢看着閱信蹦出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心情舒暢。
這麽多天都不聯系她，這下好了終于憋不住了吧。
-
【夏知秋聲明】
【戚舟渡夏知秋】
【戚舟渡花心】
【戚舟渡魚半雪】
......
戚舟渡點開推推看了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糟心，她點進夏知秋的聲明。
「夏知秋：我與戚舟渡是朋友，特此聲明。【圖片】」
圖片上還附帶着公章，但有了伊向文之前那事，大衆對于聲明并不相信。
當初伊向文被曝時，發聲明的第二天他就進了拘留所，以一己之力降低了聲明的公信力。
「我說呢這麽長時間都沒見魚魚發和戚舟渡的消息，原來并非良人啊！」
「就是，也不怕走夜路被拍磚。」
「渣女！妥妥的渣女！」
「戚舟渡不是渣女，我的姓倒着寫！」
「樓上你姓什麽啊？」
「王。」
「切，鄙視你。」
「朋友離那麽近，不信！」
「你和戚舟渡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
戚舟渡滑動着夏知秋新發聲明下的評論，和她想的一樣聲明沒太大的作用。
就算魚半雪再發個聲明說戚舟渡和她非情侶關系，只是朋友，那些言論仍然會存在。
反正不在娛樂圈發展，随他去吧。
戚舟渡點進用戶71的賬號，更改簡介：倒計時579天。
她挑了幾張從秦初夢個人星話中保存的無水印美圖，又找了幾張《迷霧》的高清宣傳圖發送推文。
「用戶71:今天去看了《迷霧》，導演巧妙的運動視覺特效和大膽的鏡頭語言，為觀者營造了令人窒息的環境，劇情扣人心弦，秦初夢通過細膩的肢體語言和精準的情感表達，讓沈青池這個角色完整的呈現在觀衆面前。建議大家前往5D廳進行觀影，身臨其境的感受迷霧中的不安與恐懼。這部影片并不局限于傳統科幻驚悚片的框架，更是對人性的探索與思考。最後着重強調：《迷霧》真的很好看！【圖片】【圖片】......」
戚舟渡發完推文重新回到和秦初夢的聊天界面。
秦初夢還沒回她，要不再發信息問問？
你...
你還沒到嗎？
戚舟渡看着對話框中她發的幾條消息，會不會過于頻繁了，這樣會煩到她吧，算了。
戚舟渡删除剛剛打的字，将手機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盯着看。
「對方正在輸入中......」
「對方正在輸入中......」
對方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秦初夢看着聊天界面捂嘴偷笑，現在看到對方正在輸入和那時看到心情截然不同。
“初夢姐，什麽事這麽高興？”紀雙樂問，初夢姐今天情緒的起伏很大呀。
秦初夢按滅手機，眼中閃爍着狡黠的笑意：“不告訴你。”
怎麽還沒到啊，按照時間估算也該到了吧......
戚舟渡身體陷進沙發，雙手高舉着手機，不會被狗仔纏上了吧？
還是有別的麻煩？
戚舟渡眉頭緊皺為秦初夢擔憂，要不要打個電話？
“叮咚——”
門口傳來鈴聲。
“誰呀？”戚舟渡在門口的可視屏上看了一眼，漆黑一片，像是攝像頭被堵住了。
“您好，我是智能機器人小Q，為您送來您點的餐。”
“我沒點餐呀。”戚舟渡嘟囔，她光想着秦初夢到哪了，壓根沒點過餐，但她還是将門打開。
剛打開門，一個一身黑色運動裝全副武裝的人便沖了進來，她戴着黑色的帽子、眼鏡、口罩。
驚得戚舟渡雙手啪拍在牆上，将她攔在玄關處不讓她進去：“你誰啊？”
戚舟渡鼻子微微聳動嗅到空氣中清淡的花香，驚訝的看着被她鎖在懷中的身影：“秦初夢？”
“艙門已打開，請取餐！”
“艙門已打開，請取餐！”
“小Q等您很久了，請您取餐，小Q還要為其他客人服務。”
......
戚舟渡直愣愣的望着懷中人清澈的眸子，不會錯一定是她。
秦初夢猝不及防被戚舟渡圈進了懷裏，一擡頭就對上了戚舟渡的目光，微妙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時間像是凝固住了一樣，連帶着身體也僵持着。
“滴滴滴滴滴！小Q再次提醒您，請盡快取餐！”
“咳......”戚舟渡輕咳，松開對秦初夢的禁锢，她擡手向秦初夢指了指房間裏面說：“你先進去，我取餐。”
戚舟渡彎下身子從智能機器人的艙門裏拿出餐食，關上門将餐食放在茶幾上問：“是你點的餐嗎？”
“對，好餓，一起吃吧。”此時的秦初夢已去除了臉上的裝備，小臉嫩得能掐出水來。
戚舟渡隔着些距離在秦初夢的身邊坐下：“你怎麽知道我的房號？”
“問常聽雪的。”秦初夢送入一口鳕魚，将另外一盒餐食遞給戚舟渡：“你也沒吃吧。”
戚舟渡後知後覺摸了一下肚子，到現在的确還沒吃呢，她打開餐食的蓋子發問：“工作人員沒給你房卡嗎？”
“給了啊。”秦初夢從兜裏掏出房卡來放在茶幾上。
“那你怎麽？”戚舟渡戳了戳餐盒中的食物。
“在你這吃不行？”
“行，當然行，你來的時候沒有被狗仔拍到吧？”
秦初夢搖頭，她指了指身旁的帽子、口罩還有眼鏡：“沒有，我都這樣了。”
“那就好。”戚舟渡這才放心下來安靜的吃着餐盒中的食物。
“謝謝。”秦初夢剛吃完飯，手邊戚舟渡送來了張紙。
她拿着紙擦了擦嘴：“這次回國呆幾天？”
“兩三天。”
怪不得常導主動給她發定位，這人要是再跑了下回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山河如畫》上映還要大半年。
“怎麽才兩三天？不見見別的朋友嗎？”
戚舟渡苦笑着瞅着秦初夢，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我才回來這麽一回，這兩天的推推詞條都被我占滿了，我要常待推推詞條得什麽樣啊？”
“她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
“讓她們澄清不就好了。”
“夏知秋發了聲明，你看看她那條推文底下的評論。”
秦初夢解開皮筋，長發自然的散開，她用手撥了頭發，發香順着空氣傳入戚舟渡的鼻尖，她起身單手支撐在戚舟渡的左側看着戚舟渡的眼睛問：“為什麽不願意參演《三十歲死亡》？”
“是常聽雪讓你來找我的？”戚舟渡迅速明白秦初夢的來意，是因為這個來找她的嗎？
“嗯...算是吧。”秦初夢想了一會回答。
戚舟渡喉嚨滾動不大适應自己在秦初夢的包圍圈裏，她手撐在沙發邊緣，挪動臀部：“你也知道我沒演過戲，我就是一素人。你的演技那麽精湛，我要真演了和我對戲不是浪費你的演技嗎？”
“不浪費。”秦初夢撐在戚舟渡左側的手往右側移了一些，再次讓戚舟渡處于自己的包圍圈內。
“可我真的沒演過戲呀，你是專業的，我就是一張白紙，聲臺形表一概不知。”戚舟渡又往沙發的邊緣移了移。
秦初夢低頭看了一眼戚舟渡坐的位置，再移人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你不是知道聲臺形表嗎？”秦初夢忍不住想逗逗戚舟渡。
“我只知道這幾個字怎麽寫。”戚舟渡誠實的回答，按照她對自身的判斷，演戲她斷然不行。
她知道常聽雪為什麽執着于讓她參演，是她與《三十歲死亡》中的傅明日遭遇的命運太過相似，但這也不代表她就真的能演。
“撲哧”秦初夢因戚舟渡的坦率笑出聲來：“我都不擔心，你這麽擔心做什麽？”
“我怕拖累你。”戚舟渡認認真真的看着秦初夢一字一句的說：“《迷霧》《霧都變故》《夜半驚魂》再到《山河如畫》，你的努力好不容易有了結果，我不想你因為我努力白費。《三十歲死亡》應當尋找一個和你一樣演技精湛的演員，而不是我這樣一個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素人。”
戚舟渡的眼睛明亮清澈，看得秦初夢移不開視線。
因為我嗎？
因為怕拖累所以不願演嗎？
戚舟渡讀出秦初夢眼中的情緒補充道：“不光是怕拖累你，還怕讓常聽雪的心血付諸東流。你還不知道吧，《三十歲死亡》這個劇本是常聽雪逝去的愛人陸憶寒寫的，對她有特殊的意義，她現在滿心滿眼就想着完成愛人的遺作，這部電影要是失敗，她恐怕連活下去的念頭都沒了。”
“這樣啊，怪不得常導的閱信名是憶寒。”秦初夢若有所思，被戚舟渡說服了幾分。
戚舟渡見秦初夢神色松動：“所以你也勸勸常聽雪，別老是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錯過了真正适合飾演傅明日的演員。”
不對。
秦初夢忽然想起常聽雪給她發來的消息。
常聽雪說選擇她和看好戚舟渡是基于專業性的考量而非私人感情，那就說明在常聽雪看來戚舟渡是最适合飾演傅明日的人選。
“你适合。”秦初夢篤定的看着戚舟渡。
戚舟渡看着此時秦初夢堅定的眼神，剛不是被她說的有一點松動了嗎？
怎麽又？
戚舟渡眨着眼睛搖了搖頭：“我不适合。”
“我希望你演傅明日，無論是我心裏還是常導心裏，你都是最佳人選。”
希望我演。
最佳人選。
這蠱惑人心的說辭在戚舟渡的腦中回旋。
她下意識的再次往旁邊移，但身邊哪裏還有能讓她移的地方，身子懸空差點要栽在地上去。
“小心！”秦初夢伸出手臂擋在戚舟渡的身側，戚舟渡本能的抓住秦初夢另一邊的胳膊，身體快速往沙發裏移動沒栽到地上去。
但在戚舟渡的拉扯下，秦初夢卻失去重心冷不丁趴在戚舟渡的身上。
“怦怦”
“怦怦”
秦初夢臉貼在戚舟渡的胸膛聽着她的心跳聲一點點加快，一開始是雨打芭蕉，後來則是小鹿亂撞。
戚舟渡動也不敢動，她感到秦初夢的氣息全方位将她鎖定，她的腿跨坐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靠在她的心髒上方，她的手摟着她脖頸。
要命了。
戚舟渡抿唇，好一會才開口：“對不起，我剛沒坐穩。”
“沒關系。”秦初夢擡起頭來，翹起唇角看着此時臉憋的通紅的戚舟渡，她的身體好像微乎其微的在發抖，是害怕還是害羞？
“你演嗎？”秦初夢摟着戚舟渡的脖頸，盯着戚舟渡的眼睛不讓她的視線移開，沖她眨了一下右眼：“演傅明日好不好？”
在接受到秦初夢wink的瞬間，戚舟渡感到她的心髒像裝滿水的氣球砸在地上“嘭”得一聲水花四濺，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不覺在眼前的美色下點頭。
“你答應了！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秦初夢抓住機會，立馬就要戚舟渡确定下來。
等戚舟渡的意識回歸，看着眼前秦初夢高興的樣子一句不也說不出來了。
悔呀，美色誤人。
“說話，你是不是答應了？”秦初夢看出戚舟渡眼中的懊悔，非要她進行言語上的确定。
“嗯。”戚舟渡面色通紅的點頭，秦初夢離她實在太近了，花香一陣又一陣的飄進她的肺腑，兩人身體貼合的部位正在散發着熱意，讓她動彈不得。
“嗯是什麽意思？不明确。”秦初夢并不滿意戚舟渡的回答。
“我答應飾演傅明日。”也不知道秦初夢是下了什麽蠱給自己，戚舟渡暈頭暈腦的就繳械投降，之前在常聽雪面前的那點堅持早就潰不成軍。
“這才對嘛，不許反悔，反悔是小狗。”
“嗯，不反悔。”戚舟渡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但就在剛剛她的心髒傳來難以言喻的欣喜，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是專業的演員，出戲入戲應該很容易吧。”
“那當然，我在劇組裏好多導演都誇我出戲入戲快呢。”
“那就好。”戚舟渡低頭錯開秦初夢的視線。
希望你這一次出戲也和以往一樣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