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今夜私奔

今夜私奔

我才是你的妹妹。

只有我,才可以和你親密。

別人都不可以!

陶夢眼睛微紅,不是委屈、難受,而是歡愉後留下的。

她兇巴巴地盯着言青予,就像一頭幼獸,費盡心思想護住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不被他人占有。

言青予聽到她那句“我才是你的妹妹”時,意味深長地看了陶夢一眼。

這句話,放在別的任何場景都沒有另一層意思,但在這,在此時此刻,在言青予給她抛下的、絕對不會成立的假設下,這句話卻被賦予了衍生意義。

我才是你的妹妹。

只有我們兄妹倆才能做那些龌龊的、不恥的、禁忌的、亂,倫的事。

別人都不可以。

陶夢見他盯着自己也不說話,纖細白皙的手指揪着他的衣領,将她的兄長摁在沙發背上。

她的雙膝,順勢跪立在言青予的腰月複兩側,單薄輕瘦的身子微微傾斜,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不許,聽見沒有!”

陶夢幹巴巴的威脅他,長串的狠話根本起不到威懾的作用。

“你要是敢碰其他人,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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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你綁起來,讓你吃不着碰不着!”

顧忱可以出軌。

但她的哥哥絕對不行,甚至他絕對不能和別人有任何親密的行為。

其實,本質上還是愛不愛的問題。

言青予靠着沙發,窗外驕陽照進來的金黃光束被妹妹擋了些,讓他整張英俊的臉都陷入陶夢的影子裏。

他仰頭,擡眸看着面前氣勢洶洶,比他高出一小截的姑娘,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陶夢學着言青予曾經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伸手輕輕拍了拍兄長的臉,“不許笑,認真點。”

“笑一下都不行?”他勾唇。

陶夢又拍了拍他的臉,“我很認真的。”

言青予後仰靠着,襯得整張俊拓的臉,輪廓更加深邃立體,凸起的菱尖喉結随着吞咽上下滾動,性感得一塌糊塗。

陶夢一想到這是她的哥哥,是她的,整顆心像是泡在溫水裏,熱乎乎的。

她不在乎這是不是兄長勾,引或者引,誘她的手段。

陶夢膝行着湊近,手掌撐着他寬闊的肩,低頭,半啃半親地吃上哥哥的喉結,披散的長發順勢從單薄的細肩滑至月匈前,掃過言青予的胸膛。

言青予垂下眼皮,就這樣慵懶地挑來一眼,登時把邊吮邊偷看他的妹妹迷得暈頭轉向。

陶夢有時真是愛死她兄長這樣。

她喜歡得抱着言青予的脖頸,越親越兇。

八月盛夏,金黃的光束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在深栗色的地板上烘烤出一層甜膩的色澤,像舊時攤販走街串巷叫賣的麥芽糖。

黏糊糊的、一扯就能拉絲。

言青予仰着脖頸,優越的側臉線條凜冽流暢,順着颔線延展到頸部,微微暴起的經絡像拉到極致,往下蔓延至橫亘的鎖骨和胸膛。

菱尖的喉結被襯得越發清晰,随着男人微沉的呼吸一并上下滾動——

陶夢感覺自己像吃了顆會動的糖果,就像小時候偶爾嘗過的跳跳糖。

只不過它是在嘴裏迸濺,彈得月空壁滋生刺痛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唇齒間。

言青予虛攬着妹妹脊背線條,一寸寸摩挲,說話帶一絲氣音:“BB,給哥哥解開。”

随着親密的次數越來越多,陶夢也漸漸懂兄長的意思。

就好像一對結婚已久的夫妻,伴侶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指示,另一半就知道接下來該用什麽樣的姿,勢。

陶夢邊啃邊解開兄長的居家服,随着紐扣脫落,衣服向兩邊敞,陶夢親着他的喉結像小倉鼠一樣往下輾轉碾磨。

言青予就坐在沙發上,垂眸,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越發貪吃。

只不過她的吃只流于表面,不像他。

但這樣已夠了。

急不得。

陶夢從兄長的身上下去,見此,言青予岔着兩條大長月退,挑眉看向妹妹。

陶夢輕輕哼了聲,蹲着嫌麻煩,幹脆跪立在柔軟的地毯上,手肘搭在哥哥的月退上。

她湊過去繼續親。

親兄長的月匈膛和月複肌。

言青予的月要腹有輕微的振動。

他微微紅着眼看向自己的妹妹。

陶夢親得起勁。

只感受到她兄長的手指摸着她的臉,接着扣住大半張臉頰,修長的五指往後埋入她的發絲。

陶夢擡眸看了他一眼,微微歪着腦袋去足曾他的掌心,乖得很。

言青予笑了笑,讓她繼續。

陶夢巧笑嫣然,說好啊。

只是她越親越下,最後流轉于兄長的月複月誇,離得太近,近到這個位置太危險。

言青予沉着眸色死死盯着她,扣她的五指漸漸蜷緊,連帶着呼口乎都重了幾分。

陶夢邊看他,邊伸手去解,掌肘也不知道故意還是無意,總是能若有似無挨着他的壴支囊。

已經有複蘇的趨勢。

但是——

陶夢就是遲遲未解開,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想過解開,把兄長的東西放出來。

她小小逗了會,又不知足,再丢一把火——

低頭,企圖咬開。

言青予咻地扣握她的頸側,危險地盯着她:“什麽時候學的?”

“跟哥哥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呀。”

那段晦暗的、瘋狂的、颠倒世俗的、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日子。

言青予沒再說什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看到他的妹妹,在半拉半遮間,落于叢林間。

剎那間,言青予的心裏滋生出無數陰暗的、宛若瘋子一樣的想法。

那些想法也僅僅存在于昔日的夢中,可不管哪條單拎出來,都是讓很多親密的情侶或伴侶不能接受的玩法。

陶夢在兄長起了念頭的時候突然停止。

言青予克制地看着她。

妹妹卻順勢跪坐在他的月退間。

陶夢枕着他的月誇側,纖細白皙的手指一點點滑過他的叢林或者若隐若現的兩顆王求。

她壞心眼地笑,像只狡黠的小狐貍,但眉眼間更像他,如出一轍的變态。

“哥哥,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嗎?”

陶夢不敢細想,要是她得不到兄長後會怎麽樣?

盡管并沒有發生,盡管先前的都是不成立的假設,她心裏還是有些生氣,壯着膽子,狠狠攥住。

言青予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知該作何反應,氣笑了,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臉:

“攥壞了,你還怎麽用?”

“我是在警告你。”陶夢哼了聲,“反正我還有玩具。”

話是這麽說,她還是輕輕的撫,企圖平息剛剛那一剎那的“叛逆”。

言青予勾着唇,“行,哥哥記着呢。”

他看着枕在他月誇側的女孩,指腹輕輕碾過她的唇,似笑非笑道:“哥哥的都給你,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

陶夢勉強被哄好,“這還差不多。”

她乖乖閉上眼,就這樣靠着他,似乎真的困了、乏了,想休息。

言青予也沒有鬧她,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她的睡顏。

陶夢現在睡不着——

都道說着無意,聽着有心。

她還在想先前兄長說的那些話。

伴随而來的還有先前在私人農莊時,好姐妹們說的話。

傍晚時分,不到六點。

橘紅的天空出現大片火燒雲,紅得炫目,雲層錯落疊合,像一排排魚鱗。

陶夢和兄長回言家吃晚飯。

到家時,爸爸媽媽和爺爺都在,大家都沒說任何掃興的話,而是其樂融融坐在一起。

老太爺的身子骨又開始利索起來,打量着孫女,樂呵呵笑道:“沒瘦就好,沒瘦就好。”

陶夢是不太長肉那卦,相反,吃穿住行差些或者別的原因還會瘦。

她本來就瘦,再瘦就不像話了。

陶夢坐在爺爺身邊,挽着他的手臂,輕輕把腦袋考過去,笑道:“爺爺您就放心吧,哥哥都給我安排好啦。”

留學初期,怕她吃不慣住不慣各種不方便,從房子到司機接送再到會各大菜系的阿姨都通通給她安排上。

她想瘦都難。

老太爺拍了拍她的手背,慈祥道:“你哥有心了,沒把我們夢夢虧待了。”

言青予坐在對面,給他們添茶,聞言,淡笑道:“夢夢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BB,我自是會好好照顧,讓她舒舒服服的。”

陶夢:“……”

她喝茶時險些嗆到。

她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兄長,言青予卻光明正大看她,甚至還問她為何看他?是要添茶嗎?

吓得陶夢趕緊收回視線。

章名徽和言玉書喝着香茗,夫妻倆默契地對視。

好似在無聲的交流。

言玉書:我早就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摻和年輕人的事,時代不同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觀念。

章名徽:你就向着你那慣會發癫的兒子吧,他臉皮厚當然無所畏懼,但夢夢呢,我怕她呀。

言玉書:怕什麽?說不定夢夢心裏壓根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呢?再說了不還有青予嗎?他要處理不好,還好意思玩什麽兄妹戀?

章名徽:我還是擔心夢夢。

言玉書:哎,夫人,你要是實在擔心,晚點問一問夢夢意思不就行了?怎麽在這種事上反而還拖拖拉拉無所畏懼呢?

章名徽:你就是考慮得不多!

言玉書:行行行,你別瞪我,我不說了不說了,喝茶喝茶。

言玉書擡手,敬妻子一盞香茶。

章名徽收回視線,輕輕和他碰了碰,喝了點。

六點半,準時開飯。

阿姨布好飯菜,一家人坐在餐廳吃了頓愉快的晚餐。

陶夢給爺爺講自己的留學生活,她口才好,講得繪聲繪色,有趣極了,言老太爺樂呵呵地聽,時不時捧場點頭,以至于後來老爺子胃口大開連着吃了兩碗飯。

飯後,大家子人在花園散步消食。

陶夢還是黏在老太爺身邊,老太爺也喜歡得緊,爺孫兩時不時就要傳出樂呵的笑聲。

身後跟着章名徽、言玉書和言青予。

言青予壓低聲音對自己的父母洗,腦:“你們看,BB陪在老太爺身邊,老爺子多快樂?你們要是把我兩拆散了,BB以後嫁人,大家豈不是都傷心?”

還是不成立的假設。

只要他活着一天,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妹妹嫁給別的野男人,那些有病的男人哪有他大方細心溫柔體貼會照顧會伺候人?

就算最後真的嫁了,他也會想方設法拆散,如果拆不散,那他就加入。

他總會得到自己的妹妹。

章名徽說:“你可以住嘴了,也不知道你這有病的性格到底随了誰?肯定不是我,那就一定是你爸,你們父子倆一個鼻孔出氣。”

無辜被罵的言玉書:“……”

言青予看着陶夢的背影,非但沒閉嘴,反而更大膽。

他對自己的母親說:“媽,我和BB做了什麽,相信你自己心裏都清楚。”

章名徽嗤笑:“我當然清楚,我再清楚不過了,以你的性子,肯定沒少鑽妹妹的卧室,根本管不住,夢夢還小,我心裏始終擔心她承受不住外面的流言蜚語,或者我更擔心,等她以後大了,閱歷上來了,回過神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所謂的兄長是如此的惡心,竟不加制止反而放縱畸形的感情肆意生長。”

“我希望我們一家人永遠都溫馨和睦,我不希望等我和你爸、你爺爺在年老時,還要面對一地的雞毛蒜皮或者破碎的家。”

她嘆了口氣。

言玉書攬着妻子的肩,“還是那句話,咱們可以問問夢夢的意思,她再怎麽說也是二十四歲的姑娘了,你不能總把她當小孩看待。”

章名徽點點頭,“那我晚點問問她吧。”

陶夢回卧室洗澡洗頭,出來後,換了身垂條絲滑的吊帶裙。

深酒紅色,襯得肌膚宛若白瓷,欺霜賽雪。

她把頭發吹得半幹,這時,屋外響起敲門聲,接着傳來章名徽的聲音:“夢夢,媽媽可以進來嗎?”

陶夢關了吹風機,小跑過去開門,笑道:“媽媽快進來。”

章名徽關了門。

陶夢心想,幸好這個時候兄長沒過來,不然碰上了就不好了。

“媽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章名徽看着從當初豆芽大的小女孩長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樣。

她微笑道:“媽媽就想和你聊聊天。”

“好啊。”陶夢坐在她身邊,挽着母親的手臂,笑問:“夢夢最喜歡和媽媽聊天了。”

章名徽慈愛地摸着女兒的腦袋,心想,怎麽就讓她那變态兒子盯上了。

“夢夢,你哥今年也不小了,他這個年紀也該訂婚了,在你心裏,有鐘意的、适合他的名門閨秀嗎?”

陶夢臉上的笑意陡然一僵:“……”

章名徽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反應。

陶夢垂下眼皮,遮住眼底流露出的眸色,她竭力裝作若無其事,問:“媽媽,好端端的你怎麽問這個呀?”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并非空穴來風。

她的腦海裏又想起兄長今早說的那些話,那些她聽着就難受甚至不願意接受的話。

「如果哥哥抗争失敗了,或者BB自始至終不願意離經叛道一回,那下次——」

「你說哥哥會不會用對待你的方式,對待那個所謂的聯姻對象?」

“這麽多年來,你哥哥身邊也沒見交過女朋友,我和你爸還有你爺爺就想着他或許暫時無意于這些事,但總不能一直這樣,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先把婚事訂下來也不錯。”

章名徽看着她,“夢夢你覺得呢?”

她就像一個不知道兒女偷,歡,險些品嘗禁,果的母親。

陶夢不想覺得。

她心裏悶悶不樂,以前從未想過、或者她總是下意識屏蔽這些本來就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一直以來她都在慶幸、都在祈禱、都在希望她的兄長可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煩的事通通處理好。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兄長為她考慮、為她付出,但她能為他做的太少了。

“夢夢?”章名徽看着在她面前宛若白紙,一眼就能看透的女兒,佯裝不知情,問:“你怎麽了?在想什麽?”

陶夢抿着唇,擡眸看向自己的母親。

明明還沒說,可她的心髒跳得很快,快到似乎要溢出嗓子眼。

“媽媽……”

她張了張嘴,喉嚨艱澀。

章名徽問:“媽媽在,怎麽了?你說。”

陶夢閉着眼,埋在她懷裏,聲音細弱蚊蠅:“……別讓哥哥訂婚好不好?”

“嗯?夢夢你說什麽?媽媽沒聽清,大點聲。”

陶夢咬着下嘴唇,顫顫巍巍道:“別讓哥哥訂婚好不好?我,我不想……”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

陶夢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像覆水難收。

章名徽:“為什麽?”

陶夢緊張得手腳發麻,明明呆在空調屋裏,背後卻開始冒冷汗,她想起很久以前家裏的長輩們對她說的話。

他們讓她和言青予永遠做一對和睦的好兄妹。

也只能是兄妹。

她的心髒跳得很快,砰砰砰,砰砰砰。

陶夢呼吸加重,眼睫顫顫,有着孤注一擲且豁出去的沖動。

“我喜歡哥哥,我愛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不想他和別人訂婚、甚至是結婚。”

她不敢去看母親的表情,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從中看到厭惡、讨厭、嫌棄、覺得她喪盡天良、道德敗壞、竟然肖想自己兄長。

到底還是辜負了長輩們的敦敦教誨。

可是——

她沒有辦法,她必須承認。

章名徽看着女兒一臉赴死的表情,有些悵惘,心底嘆了口氣。

“是他帶壞你的?”

“不,不是……”陶夢将所有的責任和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企圖讓自己徹徹底底堕落下去,“我很早以前就喜歡哥哥了,是,是我勾,引他,逼他,讓他跟我在一起的。”

章名徽沉默。

兄妹倆都是類似的說辭,只不過言青予說的更瘋癫大膽——

「我不可能跟一個陌生女人訂婚甚至是結婚」

「我只愛我的BB」

「不管怎麽樣,我已經弓雖迫妹妹和我發生關系,我們不僅上床了,我還沒做任何措施」

「我就是要她懷我們的孩子,就是要她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

說出來後,像是卸下心裏的大石頭。

陶夢說不出現在什麽感受,有破釜沉舟、視死如歸的堅決,至于後面會面臨什麽樣的壓力或輿論或斥責,那都是未來的事了。

這一刻,在當下,她只想表達自己的想法。

“媽媽,你成全我和哥哥好不好?”

章名徽也不知在想什麽,盯着女兒,語氣一如既往平靜而溫柔有力量:“我要是不答應呢,夢夢你會怎麽做,放棄還是——”

她頓了頓。

陶夢有些心涼,又有些迷茫。

她終是對上母親的眼睛,但她看不透她的媽媽在想什麽。

陶夢漸漸松開挽着母親的手臂,章名徽平靜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女兒站起身,看着她一步步後退,看到她說:

“我還是想跟哥哥在一起。”

她彎腰對章名徽鞠了一躬,像是在對言家所有的長輩說這句話:“對不起。”

她還是要辜負他們的叮囑、他們的敦敦教誨。

陶夢轉身跑出房間,章名徽想知道她要幹什麽,跟着起身追出去。

陶夢打開門,正巧碰到對面倚在門框邊的兄長。

他穿着白襯衣黑西褲,修長的手指勾着車鑰匙,正微笑地凝望她,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妹妹會以這樣的方式出來。

他們兄妹倆太默契了。

默契到堪比從同一個子宮鑽出來的雙胞胎兄妹,默契到仿佛從彼此的骨頭裏抽出一根再放進對方的身體。

“BB要走嗎?”

“嗯嗯。”

“那就走吧。”言青予笑着去牽妹妹的手,“哥哥帶你回家。”

回那個只有他們兩的家,回那個以後也會是他們家的家。

章名徽追出來,就看到她的一雙兒女牽着手,十指緊扣匆匆跑下樓。

她心頭一跳,忍不住跟過去。

憑欄處,章名徽看到樓下,她的女兒義無反顧跟着兄長私奔,像魚尾般的裙擺蕩過她的纖細瘦弱的腳踝,如風般輕快肆意。

言玉書和老太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兒孫自有兒孫福,随他們吧。”

漆黑的夜幕點綴着繁星,璀璨得像一顆顆閃亮的鑽石。

夜晚吹着悶熱的風,蟬鳴四起。

陶夢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回頭看,女孩伸展着纖細的手臂,迎着夏夜裏炎熱的風,披散的長發吹得在身後缱绻飛舞。

她臉上帶着如釋重負的笑,高聲道:“哥哥,我愛你——”

那晚,浮光掠影的城市上演着永恒不變的紙醉金迷,在那璀璨的、絢爛的霓虹燈下,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疾馳在沒什麽車輛彙聚的高架橋上,嚣張得駛向前方,像是在無所顧忌地奔向屬于他們的幸福。

啦啦啦,正文到此完結啦,接下來就是各種番外,目錄如下:

①兄妹倆各種羞羞、婚禮

②顧狗的剖析和他的結局

③最後是哥哥的平行線,重口版,也是他發瘋版

預收《馴狗游戲》,類兄弟丼(?),火葬場+叔嫂+雄竟+女非男處

文案:

趙芷安小時候不知天高地厚對林淨濯一見鐘情,像狗皮膏藥一樣當他的小尾巴,惹得林淨濯上下打量她,嗤笑她是小醜鴨。

後來,她懂事了,不再喜歡林淨濯,只想借他的勢擁有錦繡前程。

趙芷安為他鞍前馬後,細致地處理好每一件事,讨得林淨濯對她刮目相看。

他輕笑:“你就這麽喜歡我呀?”

二十三歲的趙芷安已經不懂什麽叫喜歡,滿腦子想的都是——

賺錢,養男大,當富婆。

但她懂得如何讨他歡心,低眉哄他:“嗯,我一直都深深愛着你。”

然後她得到林淨濯一聲似曾相識的嗤笑。

林淨濯是林家小少爺,含着金湯匙出生,在外總是豪車相随,衆星拱月。

他一直不喜歡趙芷安,覺得她灰撲撲,一點也不起眼,還總喜歡跟着他。

他不勝其煩。

但又默許趙芷安的行為。

直到那天,林淨濯聽見她向他表白:“我一直都深深愛着你。”

他一時犯賤,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林淨濯讓趙芷安去追他大哥。

趙芷安很聽話,去了。

結果她不僅把人追到手,還要和對方結婚。

那晚,林淨濯喝得酩酊大醉,沉默的在婚房外坐了一宿。

後來——

林淨濯在每一聲嫂嫂中逐漸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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