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抓牢
抓牢
陶夢抽了幾張紙,低頭擦拭她和兄長混在一起并遺留在那的污穢和泥濘。
太多,擦了好幾次。
她全程紅着臉,臊得不行。
言青予回來時就看到他妹妹低着頭、微微敞着,在那自己清理。
乖得讓人想欺負。
他大步走過去,站在床邊,彎腰将人抱起。
陶夢跌進他溫熱的懷抱,擡頭,笑道:“回來啦。”
“嗯。”言青予抱着她走進浴室,“擦不幹淨的,哥哥幫你洗一洗。”
陶夢依偎在他懷裏,問:“剛剛誰在敲門啊?”
“一個找錯地方且無關緊要的人。”
言青予都不屑于說出顧忱的名字來髒了妹妹的耳朵。
對此,陶夢點點頭,沒再繼續追問,而是攬着兄長的脖頸,湊到他耳邊羞澀地說,讓他輕點洗,先前足曾得有點疼了。
言青予笑着說好,還說待會洗完給她的小嘴擦點藥,惹得陶夢紅着臉瞪他。
顧忱站在外邊,眼睜睜看着門關上,聽到裏面的動靜漸漸消失。
夜間平均只有二十四五度,一陣風吹過,竟在體內滋生徹骨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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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新鮮有趣」
「而我企圖從你的身上,尋到他的影子」
他應該明白。
或者,他應該清楚。
從他當初提出分手的那刻,他和陶夢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他迫不及待想甩掉已經沒有新鮮感的她,而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自己的兄長後內心祈禱着能早日和他分手。
迫不及待的人一直是陶夢。
是他,親手把機會遞到她面前。
顧忱握着手杖,走到院子外邊。
他回頭,有些迷茫,有些彷徨,像獨行夜裏的孤獨者望向這座靜谧的小洋樓。
僅有一間房還亮着燈,但是——
下一秒,燈關了。
翌日清晨,陶夢帶着資料去學校,路過旁邊那棟小洋樓時随意看了眼,接着便走了。
中午,言青予陪妹妹吃了頓飯,這才搭乘私人飛機回港城。
讀研的第一學期即将結束,陶夢最近很忙,整天不是組會就是研究彙報或者亂七八糟的項目,以至于家裏人不管挑哪個時間給她打電話,她都在忙。
八月五號,陶夢正式開始放假。
當天,她和老師同學去餐廳聚餐,吃完飯後,陶夢挑了最近的航班,悄無聲息回港城。
上個月兄長給了她一個surprise,這次換她了。
陶夢落地已是晚上九點半,她坐的士回家。
這個時間點,撇開酒局和開會,兄長極有可能已經洗完澡在床上準備睡覺。
想到言青予有時堪比老年人的作息,陶夢抿嘴笑了笑。
她輕手輕腳開門,進屋,關門。
行李箱的滑輪有滾動的聲音,陶夢輕輕提着暫時放一邊,換了拖鞋先回屋洗澡洗頭。
捯饬完後,陶夢這才溜進兄長的卧室,打算給他一個猝不及防的驚喜。
結果,她進屋後,床上不僅空蕩蕩,卧室靜得沒有一絲活人的聲音。
陶夢有些失望。
怎麽十一點多了還沒回來?
她回屋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給言青予打電話,過了會,那邊接通,響起男人睡醒後微啞低磁的嗓音。
“BB?”
陶夢哼哼唧唧問:“哥哥,你在哪睡覺呢?”
“家裏,怎麽了?”
陶夢轉溜到言青予的卧室,坐在他床上,“是嗎?”
“回來了?”
他那邊響起掀開薄被時悉悉索索的聲音。
“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陶夢哼了聲,“你在言家?”
“不然呢?”言青予輕笑。
“你怎麽突然回那邊了呀?”
“處理一些事情。”
他在換衣服。
港城的夏季可比德國那邊熱多了。
陶夢開了空調,躺進兄長的被子,被他身上的氣味挾裹,舒适地翻了個身,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陶夢聽見他拿着車鑰匙下樓的聲音。
“噢。”她換了話茬,眼睛亮亮,“哥哥,你現在是要過來嘛?”
言青予笑道:“BB都回來了,哥哥不回去像話嗎?”
陶夢在他床上滾來滾去,“現在很晚了,那你開車慢點。”
“好。”
話是這麽應,但半個小時的車程,愣是被言青予壓縮到十五分鐘。
他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站在床邊,看到自己的妹妹已經側着身,微微蜷起睡着了。
言青予彎腰給她蓋好被子,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進去,又調試了空調的溫度,這才去衣帽間取了套幹淨睡衣洗澡換上。
陶夢睡得迷迷糊糊,聞到熟悉的氣味,滾過去鑽進兄長懷裏,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
陶夢挑選回家的時期還不錯,正巧碰上言青予休假。
她一覺睡到早上九點,醒來時神清氣爽,回房洗漱後直接穿着吊帶睡裙離開卧室。
言青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平板裏的內容,聽見動靜,擡頭看過去,勾唇:“睡飽了?”
“嗯。”她點點頭,走到兄長面前,自然地足誇坐在他的大月退上。
言青予移開平板,單手抱着她的細腰。
陶夢捧着他的臉,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口。
“今天休假嘛?”
“當然。”言青予的掌心拍了拍她的翹臀,“先去把早餐吃了,哥哥剛剛又給你熱了一遍。”
陶夢趴在他的肩頭,兄妹倆親昵地交頸。
她搖搖頭,“沒什麽胃口。”
“怎麽?倒時差呢?”
“差不多吧。”
她有氣無力,許是兄長身上溫熱的、有點像被子曬得柔軟蓬松的、那熟悉的氣味讓她倍感惬意和放松,陶夢趴着趴着又有點困,抱他脖子的手臂不自覺收緊。
言青予摸着她的後腦勺,哭笑不得,問:“困了?”
“有點。”
“要不要再回屋睡會?”
“不回屋,就這樣。”
陶夢輕輕搖頭。
抱着妹妹,言青予看平板也不方便,他幹脆關了丢一邊,雙掌掐握着陶夢的腰肢,輕輕松松像提小孩似的把人往自己懷裏摁。
纖細的、精壯的,兩具溫熱的身子貼得嚴絲合縫。
言青予也不說話,免得吵到她。
他輕輕摸着妹妹的後腦勺,撫過柔順的發絲,像小時候哄她睡覺那樣,若即若離地拍着她的脊背。
陶夢迷迷糊糊笑道:“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有差別嗎?”言青予輕聲說。
她抱緊自己的兄長。
這時,言青予的手機突然響起。
陶夢坐直,看了眼,是媽媽打來的。
“夢夢回來了?”
“嗯,昨晚到的。”
言青予說這話的時候,垂眸,看了眼足誇坐在自己腰月誇上的妹妹。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現在的接受度越來越高,甚至不像最初聽到長輩們的聲音就開始心虛、逃避、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他勾着唇,在妹妹認真聽電話的時候,故意壞心眼地颠了她一下。
陶夢一滑,身子颠簸,恰好坐到兄長那裏。
她下意識叫了聲,随即捂着嘴,伸手去打言青予,瞪着雙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問你幹嘛呀?
章名徽聽到女兒奇怪的聲音,本在說話的她,咻地沉默了幾秒。
“夢夢也在嗎?”
陶夢掐着兄長的手臂,忙不疊道:“媽媽,在的在的,怎麽——唔!”
話沒說完,言青予又如法炮制,只是這次颠起來就比剛剛更刺激。
陶夢頓時軟了月要,趴在哥哥的懷裏,氣得張嘴咬了他一口。
言青予故意吸氣,惹得陶夢緊張不已,伸手去捂他的嘴。
章名徽卻道:“夢夢既然回來了,那晚上回家吃頓飯吧,正好你爸爸和爺爺都想你了。”
“好的媽媽,我知道啦。”
“嗯,先這樣吧,寶貝再見。”
“媽媽再見。”
挂斷電話,陶夢把言青予的手機丢在沙發角落,像炮仗似地摁住他的肩,把人往沙發背上壓。
“你看你剛剛幹的好事!”她又氣又惱。
言青予覺得無所謂:“怕什麽,知道也好,省得我倆偷偷摸摸。”
“你還說——”
“難道不是嗎?”言青予盯着她的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道:“BB有想過哥哥今年多大了嗎?哥哥快二十九了,一個圈子裏,這個年紀不說結婚,也差不多該和門當戶對的人訂婚。”
“BB就不怕家裏的長輩給哥哥安排聯姻對象?還是說在BB心裏,哥哥怎麽樣對你而言其實都無所謂?”
陶夢神情一怔,盯着他,抿了抿唇,“哥哥這話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
兄長輕輕嘆氣,低頭親了親她的嘴,搭在她月要間的手掌,沿着吊帶睡裙縫制出的線條一路滑到妹妹的大月退,順着裙擺探進。
他盯着陶夢開始微微泛紅的臉,慢條斯理的撚搓。
“哥哥知道,BB在感情方面從來都不是一個慷慨的姑娘,所以,BB肯定會緊緊抓牢哥哥的對吧?”
陶夢咬着唇,輕輕點頭,伸手去抱他的脖頸,艱難道:“……哥哥,我不結婚,你也別聯姻,好不好?”
“BB聽過一句話嗎?”
“什,什麽?”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有時候,聯姻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事。
沒那麽簡單。
陶夢死死咬着唇,看着她的兄長。
言青予用另一只手撫平她唇瓣上的齒痕,“家裏只有我們兩個人,BB是可以叫出聲的。”
“哥哥可以為了BB和言家抗争,BB呢?願意嗎?或者說,BB能給哥哥什麽?”
商人重利。
言青予的貪心重,他要的,可不是一點點就能滿足。
陶夢的呼吸已經亂了,用難耐地眼神看着他,“哥,哥哥想,想要什麽?”
“BB這麽聰明,肯定知道哥哥想要什麽。”
他把皮球踢回去。
陶夢知道。
陶夢當然知道。
她的兄長想要他們兄妹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想要她主動邁出最不願意邁出的那一步。
“舒服嗎?”言青予問。
陶夢點點頭。
男人輕笑,繼續給她快樂,那種感覺無異于大清早起來吃了頓豪華大餐。
“如果哥哥抗争失敗了,或者BB自始至終不願意離經叛道一回,那下次——”
他頓了頓,盯着妹妹的眼睛,下了一記猛料:“你說哥哥會不會用對待你的方式,對待那個所謂的聯姻對象?就像現在,讓她坐在哥哥這裏,隔着一層軟薄的小布料,哥哥怎麽揉搓你的,就怎麽對待她,然後,說不定她也會像BB這樣,直接坐在這,在哥哥的手中,然後濆了。”
陶夢哭惱地兇他:“不許!”
有人說,喜歡是放肆,愛才是克制。
但在陶夢這裏,愛不僅有克制,還有強烈的占有谷欠。
腦海裏只要一想到她兄長剛剛說的那些畫面,陶夢心裏就滋生出陰暗的不适。
她顧不得那綿長的、延續的感覺,不滿地擲地有聲:“我才是你的妹妹!”
要不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不知道大家有沒有get√,狗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