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想嗎？

當然想！

蕭妍做夢都想離開冷宮。

可她不覺得慕昀會突然善心，帶她出冷宮後，再好好地放她走。

看出蕭妍眼中的疑慮，慕昀勾唇冷笑，“只要你求我，我就帶你走，下半輩子，讓你做我的女人，享進榮華富貴。”

說着，慕昀伸出手，蕭妍卻往後退了一大步。

慕昀在皇子中排行第二，去年弱冠時已經娶了王妃，蕭妍若是跟了慕昀，按她的身份，只能躲躲藏藏做慕昀外室，連個妾都混不上。

幼時蕭妍曾親眼見過富貴人家主母買賣侍妾，那時起她就勵志不做富人妾，後來進宮那是沒辦法的事，誰讓老皇帝那麽好色呢。

“殿下。”蕭妍不敢看慕昀眼睛，她思考了一會該怎麽自稱，沒想到合适的，“我是皇上妃嫔，你我之間，于禮法不合。今夜的事，我保證待會就忘了。而且，我一個冷宮中無依無靠的廢妃，就是送飯的小太監，都不願意和我多說話，嫌晦氣。”

“你竟然不願意？”慕昀聽得出蕭妍是拿禮法做擋箭牌，她在蕭妍這碰了壁不開心，同時來了征服欲，早年他見蕭妍時，就覺得這個妃嫔很合他心意，在他眼中可沒有禮法這些，只有喜不喜歡，“蕭妍，你是在欲擒故縱嗎？本王喜歡乖巧的女人。”

擒他個大頭鬼！

即使沒有系統，蕭妍也不願意給慕昀做情人，那只是從一個大點的籠子換成小籠子，還要成天提心吊膽會不會被人發現。

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蕭妍都不願意。

可眼前這位主，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蕭妍還傷不得他，至少在冷宮裏不行。

慕昀明顯性子急，“本王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晚我會再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到底是要富貴下半生，還是老死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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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慕昀就翻牆走了。

蕭妍無力地擡頭看向高不可攀的宮牆，頭疼得很，若是明天她不答應慕昀，按慕昀性子，估計會直接毀了她。

慕昀到底看上她什麽了呢？

【美貌，宿主最大的魅力，就是漂亮，可清純又可妩媚，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蕭妍:‘那是不是我不漂亮了，慕昀就會放過我？’

【有這個可能，但他得不到最好的你，也可能殺了你。】

這時，蕭妍又聽到冷宮其他姐妹在尖叫，發現還有一條毒蛇沒死，她拿雷解決了毒蛇，又拿5點積分和系統兌換了一種塗身上會起泡的藥。

她打算試一試，若是自己變醜了，慕昀還要娶她，那可以說是真愛了，她倒是願意嫁給慕昀。

挖了個坑，蕭妍把幾條毒蛇都埋了，為了防止還有其它毒蛇，蕭妍又和系統兌換了雄黃粉，把冷宮角落都撒了一遍。

這些毒蛇，蕭妍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許婉讓人放進來的。

還真是煞費苦心。

蕭妍忙活了一晚上，花費了10點積分不說，還沒怎麽睡覺，快天明時才去睡覺。

而慕安等了一早上，都沒等到蕭妍。

有些失落，祖宗明明說了，只要他背會《戰國策》就會繼續來教他，但小半天都過去了，祖宗卻還沒來。

在慕安難過時，屋外有腳步聲，他趴到窗戶邊上，看到是昨天的那個太監，眼睛亮了亮，可很快就黯了下去，他不是祖宗。

“吱呀”門被推開。

李德福嘴角擒着笑，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慕安，滿意地點點頭說：“喲，你還真不錯，他們沒騙我。”

慕安眉心微顫，往後退了一大步。

“怎麽，你怕咱家？”李德福陰陰笑起，“小玩意兒，咱家可是真滿意你這副皮相，若是再過幾年，保管迷死人了。咱家實話跟你說，咱家可是慧貴妃眼前的紅人，只要你從了咱家，那往後你就不用住在這種破屋子，保管你下半輩子又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快過來，讓咱家疼疼，喲，小寶貝你跑啥？”

慕安恨不得自己長的是大餅臉、蒜頭鼻，才不用受此侮辱。

門被李德福堵上，慕安出不去，跳窗時間太久，慕安定了定神，心想只是一個太監，指不定一推就倒。

可慕安想錯了，李德福可是練家子，沒兩下就按住他。

“小家夥行啊，還能打兩下，咱家更愛你了。”說着，李德福就要親慕安。

蕭妍睜眼時，離慕安的臉只有一指距離，系統給了前情提示，她忙松開慕安。

她嫌棄地看了眼慕安，“你怎麽還那麽弱，要是我遲點來，你豈不是要被這個太監輕薄了。”想到昨天系統提醒她的話，“往後雞鳴你就起來練武，不然你長得那麽好看，是男是女都想非禮下你。”

慕安坐在床上，掌心攥緊，緋色的唇瓣紅得能滴血，低着頭，不說話。

“诶，我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蕭妍撇過眼，看慕安情緒低落，想着自己一來就數落，良心隐隐在痛，忍不住松軟些說，“雞鳴不早了，要不再遲一個時辰也行？”

“不用，我能起來。”慕安還是低着頭，他可以雞鳴就起來，他難過的點也不是這個，“祖宗，你今天遲了。”聲音很小，還帶點委屈。

蕭妍心都要化了，她是因為昨晚忙了一晚，今天才起遲了，看着慕安頭低低，她伸出手，想了想，還是摸了摸他的頭發，“祖宗偶爾也會睡遲的嘛。”

“哦。”慕安軟着嗓子低聲應了一句，尾音上翹。原來是起遲了，不是不要他呢。

蕭妍在任務欄看了一圈，覺得慕安實在太弱了，便選了個打拳的任務，只要慕安學會了，就能獎勵20點積分。當然，文化課還是不能落下，不過暫且學些淺顯的東西。

兩人在屋裏練了一會拳後，快到中午時，蕭妍本想再找小太監買吃的送來，皇陵裏卻來了仵作，還有開封府的衙役。

蕭妍找來一個小太監，問了後才知道，是死了一個侍衛，被抛屍在皇陵附近的池塘裏，腳上綁了石頭，但因為繩子滑落，今早屍體還是浮了起來。

小太監說完就被別人叫走了。

蕭妍對皇陵裏的人并不關心，死了就死了，她打算繼續回去教慕安練拳時，叫了聲慕安，慕安沒應。

“慕安，你怎麽了？”蕭妍拍了下慕安肩膀。

慕安啊了一聲回神，“沒什麽，我只是在想是死了誰。”

蕭妍想到慕安和皇陵幾個侍衛有仇，“待會我去打聽下就行，你別想了，快點和我練拳，省得下次又被人欺負，丢了我的臉。”

慕安哦了一聲，便跟着蕭妍回去練拳。

晌午後，蕭妍出去打聽死的是誰。

一個衙役看她是管事太監，有心賣好，就說是個叫鹿鳴的侍衛，估計是仇殺，臉都被石頭砸爛了，可怕得很。

衙役說到這時，正好兩個衙役擡着鹿鳴經過，有微風卷起白布的一腳，蕭妍看到鹿鳴血肉模糊的側臉，差點沒吐出來。

“公公看不習慣吧，還是到一邊休息，省得在這礙您的眼。”衙役說。

蕭妍點頭說好，走遠看不見鹿鳴後，又問，“查出是誰幹的了嗎？”

“查不出來的。”衙役給了蕭妍一個你懂的眼神，“在祭祀關頭，誰也不願意把這事鬧大，您等着瞧吧，我們縣令這會已經和皇陵管事的在說話，用不了多久，就會說鹿鳴是失足落水死的。”

若是這事捅上去，被老皇帝知道了，肯定要徹查，還要找欽天監算卦，若是算出一個不好的名頭，那這整個皇陵裏的人都要給鹿鳴陪葬。這些年，随着老皇帝越發迷.信，不管天災還是民難，他都要找欽天監算卦，若是卦像不好，就殺人祭天。所以說，底下的人要害人很簡單，買通欽天監就行。眼下除了天大瞞不住的事，大家才會上報給老皇帝，其他的，誰也不想因為欽天監的一卦，就随随便送了命。

蕭妍對這些，懂得不是很多，因為她在宮中消息閉塞，只懂老皇帝很信任欽天監。故而在衙役挑眉時，雖不明白，但還是點頭假裝懂了。

回去和慕安說了死的是鹿鳴，蕭妍覺得慕安神色有些奇怪，但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

之後又帶着慕安一起練拳，到傍晚時蕭妍才回冷宮。

今天出門時，蕭妍就把昨天兌換的藥給塗臉和身上了，這會已經起了紅色的小水泡。系統說這些水泡相當于人體的毒素，現在看着惡心難看，但等毒素排完後，不僅能完好無疤，皮膚還會變得比之前更光潔。

天漸漸黑了，蕭妍很緊張，她也準備了雷擊，若是慕昀沖動想殺她，那她再來個魚死網破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四方角的天只剩下一點光暈時，冷宮的門開了，不是慕昀翻牆進來，而是慧貴妃的宮女沫兒。

怎麽回事？蕭妍沒明白。

很快，宮門又關上了。

沫兒看到蕭妍臉時，眼神驚了下，“我還以為是個多美的人，竟讓王爺半夜來和你私會，怎麽是這一副醜樣子！”

蕭妍心頭一亮，沒想到昨夜的事被慧貴妃知道了，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慧貴妃掌管宮中大權，宮中上下估計都有她的眼線，也正因此，慕昀才敢半夜私闖冷宮。

“不說話？”沫兒是奉了主子的命過來，多耽擱了不好，拿下發簪，“雖然你的臉已經毀了，但娘娘讓我來給你臉上劃幾下，你就乖乖受着，指不定往後還能過幾天日子。”

說着，沫兒拿着簪子就要劃蕭妍的臉。

蕭妍拔腿就跑。

她用藥只是想擺脫慕昀，并不是真的想毀容。

可聽剛剛沫兒說的話，今兒個若是不在她臉上劃幾下，她恐怕不能善終。

蕭妍：‘系統，臉破了後，能修複嗎？’

【可以呢，只需要500積分就能換取祛疤膏，保證一點疤痕都不留下，還能美容養顏，用過的都說好呢。】

‘500！’蕭妍驚了，‘你怎麽不去搶劫！’

【親，500讓你的皮膚宛若新生，真的一點都不貴哦，只要你努力，5000積分都不是問題。】

還是放棄被劃好了。

可若是不被劃，沫兒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講道理？沒有用的，宮中若是可以講道理，蕭妍也不會進冷宮。

就在蕭妍還在思考怎麽解決沫兒時，冷宮的的其他三個姐妹看到追逐中的沫兒，突然撲了上去。

姐妹1：“捉迷藏嗎，我也要玩！”

姐妹2：“好大的肉，我要吃肉！”

姐妹3：“殺人啦，殺人啦！”

沫兒沒見過這些瘋子，不懂得哄着才行，揮着刀，反而吓壞了姐妹三個，當沫兒的刀劃破一個姐妹的手時，她們瘋狂撲向沫兒。

沫兒哪裏是她們的對手，瞬間就被撲到。

蕭妍看愣了一會，回神後卻沒有上去幫忙，眼下慧貴妃已經把她當成勾.引慕昀的妖精，就算她現在救了沫兒，她們主仆也不會因此感激她而放過她，倒不如讓沫兒直接被姐妹們咬死，反正沫兒此行名不正言不順，慧貴妃也不能直接上門問罪，頂多以後把冷宮當戰場好了。

不讓她安穩過日子，那蕭妍就讓她們有來無回。

過了會，沫兒就不動了，三個姐妹見此沒了意思便走了，蕭妍過去蹲下，正想探探沫兒鼻息時，地上的沫兒突然擡手，蕭妍躲閃不急，臉頰瞬間仿佛被撕扯開。

蕭妍撿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沫兒胸口刺去。

殺人了，她殺人了！

蕭妍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的沫兒，就聽到身後“蹬”的一聲，回頭看到慕昀。

慕昀看到蕭妍破了相的臉，皺眉後退了好幾步。

“殿......殿下！”蕭妍顫巍巍站了起來，朝慕昀走去，可她每走一步，慕昀就後退一步。

“你別過來！”慕昀是想要個美妾，不曾想他母妃讓沫兒過來毀了蕭妍的容貌，他這會看到蕭妍的臉，惡心又反胃。

蕭妍看出慕昀對她的排斥，事已至此，幹脆做到底，“殿下，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求求你了，帶我走吧，我不想再留在這裏，我求你了點下。”

眼角動情地落淚，蕭妍看不到自己的臉，這會眼淚融雜到血裏，一滴一滴往下落，就像慘死的女鬼一樣，慕昀吓得立馬翻牆走了。

看到慕昀走了，蕭妍回頭看了眼地上的沫兒，走到冷宮的門後。

臉上的血珠還在流，蕭妍知道自己這會被毀容了。

很痛，和打板子一樣，都是鑽心刺骨的疼。

可她現在不能處理傷口，還得忍住。

在門口站了兩刻鐘後，門開了一條縫隙，兩個小太監窺了進來，卻全被吓愣抖腿。

“鬼啊！”伴随着一聲響破天際的尖叫，自此宮中人路過冷宮都要繞道走。

而慧貴妃那，知道蕭妍破了相，慕昀對蕭妍又沒了意思，便不再管蕭妍，畢竟只是死了一個沫兒，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蕭妍事後用金瘡藥塗了臉，但已經毀容的，用了金瘡藥還是會留疤。

她挖了個大坑，把沫兒埋在冷宮門口，還立了一塊碑，只要有人敢往冷宮裏探頭，就能看到沫兒的墳。

因為那三個姐妹幫了蕭妍，蕭妍便用藥幫她們塗了傷口，還一人分了一個饅頭。

十四天後，慕安拳術進展頗快，這些天裏，蕭妍可算是湊夠了100積分。

有仇就要報，反正情況也不能更差。

這天蕭妍做完任務回到冷宮，便讓系統播放許婉的畫面。

許婉搬到耳房半個月，日子清苦不說，還總有宮人欺負。

以前蕭妍在時，日子也不好過，但那時候蕭妍會護着她，私下常省下口糧給她。這會，為了一口吃的，她不得不去讨好以往最看不起的太監。

“徐公公，你說了的，今晚我來找你，你往後就會多給我一份吃食。”說這話時，許婉面色如霞。她恨死蕭妍了，若不是那道雷，她現在已經大獲恩寵，要風得風，又怎麽可能在這裏被一個閹人羞辱。

徐福看着許婉咽了下口水，他們做太監的，身體是缺了一塊，可心裏誰不幻想自己是個健康男人，體面點的太監能找有頭有臉的大宮女做對食便很不錯，再有厲害的能找到太妃，可眼下許婉還是皇上的妃嫔，這讓徐福更有成就感。那份一直抑郁得不到疏洩的心思，這會全指望着許婉發洩。

徐福的眼神太過炙熱，許婉有些怕了。

可這段時間任人踩捏的日子真的過夠了，太監又怎麽樣，他少了一樣東西，還不會怎麽折騰她，眼睛一閉，床上一躺，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許婉想錯了，太監就是因為少了那東西，才更會折磨人。

許婉看到徐福打開一個箱子，裏頭從皮鞭到假（和諧）都有，許婉下意識想跑，卻被徐福拽回床上，綁住手腳。

“乖乖，別怕啊，咱家會好好疼你的。”徐福說話時，已經解開許婉的衣裳。

蕭妍看到這裏，便不看了。

她和系統兌換了100積分，穿成再門口把風的嫣兒。

腳下飛速，跑去找慧貴妃。

眼下宮中位份最高的就是慧貴妃，而看淑妃最不順眼的，也是慧貴妃。

蕭妍到了慧貴妃宮中後，立馬向宮女玉兒告狀，玉兒聽了後忙帶着蕭妍去見慧貴妃。

慧貴妃上了年紀，這幾年皇上只是白天偶爾過來坐坐，已不在這裏留宿，所以慧貴妃一身單衣，烏發随意地散在背後。

“你方才所言是真？”慧貴妃看向蕭妍時，目光冷得吓人，就像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蕭妍哭着點頭，“求求貴妃娘娘救我們主子吧，淑妃娘娘為了固寵，不惜把我們娘娘送給內務府的徐公公。方才我在門外聽着，徐公公把我們主兒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了。只要貴妃娘娘願意救下我們主子，就是要奴才撞死在鐘粹宮都行。”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慧貴妃從軟榻上坐直了，“玉兒，去拿本宮的衣裳來，再找兩個人去請皇上。”目光最後落在蕭妍臉上，“等皇上到了鐘粹宮，記得你說的話。”

“奴才叩謝貴妃娘娘，一定聽話照辦。”蕭妍誠懇地給慧貴妃磕頭後，便走小路先回了鐘粹宮。

她這次，不僅要拉許婉下水，還要讓淑妃沒了最珍視的寵愛。就算最後淑妃能說清許婉的事和她無關，但事情就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難逃連坐的罪責，而且往後皇上到了鐘粹宮就會想到許婉的事，心中膈應了，還怎麽願意繼續寵愛淑妃，反正宮裏不缺美人。

眼下這個時辰，宮人們大多睡了。

所以等慧貴妃到了鐘粹宮後，門口守夜的兩個宮女都很吃驚。

殿內的淑妃已經歇息了有一會，她扒開床賬，不爽地問佩兒，“這麽晚了，那個老妖怪過來幹嘛？”

佩兒搖頭，“奴才不知，但娘娘還是注意些，估計沒好事。”

“真是人老多作怪，自己不睡覺，連帶着本宮都不讓睡。”淑妃不情願地穿衣起床。

她有意讓慧貴妃多等一些時間，便拖了拖，不曾想自己作死，外頭皇上比她先到了。

蕭妍聽到皇上到了，擡頭偷偷看了一眼，肥頭大耳，大肚便便，眼下發青，一看就是那啥過多了。

接到玉兒使的眼色，蕭妍立馬磕頭，把方才和慧貴妃說的話，又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皇上聽了不大相信，慧貴妃說去耳房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這時淑妃從後殿走出來，還在一臉懵逼時，就聽到一聲慘叫，看到嫣兒撞死在殿中。

臨死前，嫣兒猙着眼睛，怨恨地瞪着淑妃，“淑妃你行事龌.龊，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