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趙錢一考完就匆忙往門外趕,剛走出校門就被兩個少年攔在了門口。

“這麽着急幹什麽,都考完試了不如跟我們出去玩玩。”

兩個一般大的少年嘻嘻哈哈的笑着,勾肩搭背的攔着路。

趙錢看了他們一眼,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這是什麽眼神,媽的,趙錢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願意和你玩那是看得起你。”

“就是,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聽哥哥的話,每天按時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怎麽,着急回家喝奶嗎,我記得你媽早就死了吧。”

趙錢垂下眼睑,身邊趕過來的高放立馬就要沖上去打人,他攔住對方的動作,将手裏的包交給對方。

“喲,狗雜種怎麽不說話,今天你哥來接你了嗎,聽說你哥很牛啊,前兩年還搶過我家的生意。”

對方走過來推了趙錢一把,嗤笑一聲說:“別人都說你哥很厲害,年紀輕輕就了不得,長得這麽好看,不會是去給人賣屁……”

少年話沒說完,整個人就摔了出去。

趙錢甩了下手,沖過去騎在少年的身上,拳拳到肉。

他也不說話,悶不吭聲的越打越重,開始對方還有力氣反抗,可被打了幾拳之後就抽搐着有些意識不清。

高放和另一個少年都被吓得呆在了原地。

還是高放及時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抱住趙錢,着急的說:“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趙錢推開高放,繼續兇狠的沖着身下的人揮拳頭。

旁邊已經聚了不少的人,他的拳頭沾了血跡,不茍言笑的表情有些吓人。

這個時候就看出他與趙殉有些像了。

“媽的,小兔崽子找死啊。”

趙錢被一腳踹倒,他掙紮着坐直身體,一個高大的男人提起了他的領口。

“聽說你哥是趙殉?”

對方扭曲着面孔笑了一聲。

“你們趙家現在就你們兩兄弟,不夾着尾巴做人還敢這麽猖狂,別以為你哥現在有多厲害,他遲早得跪下來給我舔鞋底。”

趙錢渾身一抖,整個人都劇烈的掙紮起來,竟然就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拳揮了過去。

“媽的找死!”

趙錢被用力摔在地上,他下意識的擡手一擋,意想當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

他睜開眼一看,一個清瘦高挑的背影站在自己的身前。

“趙錢你沒事吧。”

高放連忙過來看他有沒有受傷。

“蔣界,你在做什麽?”

蔣鳶簡直要被氣死了,她今天的臉可算是丢盡了。

對方卻好像沒看到蔣鳶,而是被擋了一拳之後,整個人都扭曲又狠戾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他媽又是什麽東西。”

劉承安從沒有以楚家小公子的身份活動過,哪怕以楚家的立場出席一些談判和宴會,對方也只當他是楚氏集團的一個普通員工。

只有鮮少的人知道他的出處。

“你是蔣家的人?”

他雙手插兜,面容淡然的看着對方。

“當然。”

“他不是!”

蔣鳶連忙反駁。

她自己肆意妄為慣了,但也知道今天鬧這麽大,兩家很容易會對立。

上次的會面她多少也知道一些,目前蔣氏正在依靠趙殉度過這次的資金危機。

“蔣鳶,你他媽說什麽呢,別以為現在蔣家是你爸在做主就不把我們當人。”

劉承安不關心他們家族的紛亂,他把趙錢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低聲問:“怎麽打起來了。”

他之前離得有些遠,還在擺脫蔣鳶的糾纏,直到這邊的動靜越鬧越大他才趕了過來。

趙錢抿着唇有些僵硬的握緊拳頭。

“他們罵我,還罵我哥。”

劉承安檢查了一下他身上沒有很重的傷,揉了揉他的頭發問:“罵什麽了。”

趙錢眼睛有些發酸,兇狠的看着那些人說:“罵我哥賣……還說……說讓我哥給他舔鞋底!”

劉承安眼眸一暗,他接過高放手裏的包,看向劍拔弩張的蔣鳶與蔣界,轉身帶着趙錢離開。

趙錢掙紮了一下,劉承安死死地抓住他,從圍的水洩不通的人群裏走了出去。

裏面悉悉索索的小聲議論讓趙錢的頭越垂越低。

在這裏上學的都不是什麽普通人,今天鬧這麽一場,只怕明天就會成為不少人嘴裏的笑話。

“你先跟他回去。”

劉承安将他推向身後跟過來的高放。

趙錢不願意,看着他說:“為什麽!”

“我有事要處理。”

趙錢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麽,立馬動作飛快地上了車。

“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看向另一邊姍姍來遲的高革,似乎剛酗了酒,整個人懶洋洋的很沒精神。

“跟我走啊,剛考完試應該要好好的放松,哥哥帶你們出去玩啊。”

高革笑得極有內涵。

劉承安皺了下眉,忽然就不太放心把趙錢交給高革了。

“那就一起走吧。”

“啧,沒勁。”

高革撇了下嘴,将高放塞進車裏。

“我要去特蘭特玩。”

高放倒是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

“去什麽去,屁大的孩子,回家看動畫片。”

高革給了他一巴掌,狠心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之前鬧出的混亂已經散場,蔣鳶早就離開,剩下的蔣界還在和另一個少年說些什麽。

最後他有些兇狠的看了眼地上掙紮着醒來的少年,不耐煩的提着對方上了車。

劉承安跟了上去。

趙錢用餘光看了他一眼,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

一路上都很沉默,劉承安跟的很緊,車輛漸漸遠離了校區,前方大片的夕陽将街道映得有些荒涼。

劉承安忽然笑了一聲,猛地把油門踩到了低。

趙錢一驚,連忙把住了車門上的扶手,他膽戰心驚的看着身邊的人,發現劉承安嘴角噙着淡笑,眼裏卻十分亢奮。

“等……等……”

他吓得心驚肉跳:“撞上了,撞上了!”

“呲!”

車輛在路上飛快地旋轉,一陣動蕩過後,趙錢戰戰兢兢的睜開眼,卻發現兩輛車只差幾厘米就撞在了一起。

“媽的,會不會開車!”

蔣界一臉的戾氣,生生扭曲了那張臉。

劉承安打開車門下車,對方見是他,臉上出現了一抹驚訝,随即就是嘲弄。

“怎麽,是覺得……”

話還沒說完,劉承安就一腳踹了過去。

“你他媽的有毛病啊。”

蔣界捂着肚子一臉痛苦。

他一腳将對方踹的跪倒在地,拽着他的頭發拖進了巷子裏。

趙錢無比震驚,他擔心出什麽事,連忙跟了進去。

“艹……唔……”

“你弟弟罵了我弟弟,那我就只好打你了。”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不久,一個小時而已。”

“艹!”

蔣界背靠着牆,滿頭冷汗的直不起腰。

劉承安解開袖口,冷幽幽的說:“剛剛是算你弟弟罵我弟弟的賬,現在就該算你罵趙殉的賬了。”

蔣界是真的有些被打怕了。

從進來就一直沒停手,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移位了。

“關你屁事,趙殉是你什麽人!”

劉承安抓住對方的頭發,膝蓋狠狠往上一頂,嘴角噙着笑意說:“他是我男朋友。”

蔣界來不及震驚,整個人就跪倒在地幹嘔個不停。

一雙做工精良的皮鞋停在他的面前,頭頂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

“給我舔。”

蔣界猛地一愣,随即就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他媽……唔……”

蔣界被踹的頭一偏,嘴裏嘔出了一口血。

跟進來的趙錢驚得愣在了原地,溫和愛笑的青年此刻渾身的戾氣。

“舔。”

“舔你媽……咳……嘔……”

蔣界已經徹底爬不起來,腦袋上又挨了一腳,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死在這裏。

“舔不舔。”

這次還沒等他回答,鞋尖就要踹上他的臉。

“舔,舔……”

他嗚咽了一聲,心裏的防線崩塌,滿是恐懼。

捧住面前的鞋,他滿臉痛苦的低下頭。

劉承安幽幽的笑了一下,他用鞋尖挑起蔣界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以後說話小心一點,下次可就不是光舔鞋怎麽簡單了。”

他挑開像條死狗一樣的蔣界,悠悠然的離開。

趙錢驚得合不上嘴巴,他看着迎着夕陽從巷子裏出來的男人,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兩人坐在空曠的海邊,夕陽已經落下,海風吹亂了額上的發。

從一開始,趙錢就不停的看向他,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麽就說吧。”

“你……真的就這麽喜歡我哥?”

他還是不太理解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

剛剛劉承安那副狠厲的樣子是真的驚到他了。

“你不喜歡你哥哥嗎。”

滿臉笑容的男人又恢複了平常那副溫和的樣子。

“我當然喜歡他了!”

趙錢激動的站起來,又嘟囔着說:“我和你的喜歡又不一樣。”

劉承安笑了一下,他兩手撐在身後,擡頭看着天空。

“我很喜歡他。”

趙錢神情微愣,他坐下來,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難道以後他真的要有一個男嫂子了嗎。

男嫂子做飯很好吃,又會整理家務,嗯,就是打架的時候有點兇。

他越發糾結起來。

“已經離開四天了啊。”

聽到耳邊的聲音他猛地一頓。

是啊,趙殉已經離開四天了,他從來沒有離開這麽久,唯一一次出行最久的出差是五天,那次是去國外,可自從他病過一次後,趙殉就再也沒離開這麽長的時間。

劉承安忽然問出了一個他一直很關心的問題。

“趙殉……從小就是結巴嗎。”

趙錢渾身一震,擰着眉看向他。

看來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靜谧。

“不是。”

本以為不會開口的人忽然回答了他。

趙錢低頭看着地上的沙子,有些為難的開口:“哥哥從小就很安靜,不怎麽愛說話,哥哥的學習很好,也很聽爸爸媽媽的話,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但他不是結巴。”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捏緊了袖口。

“八歲那年,哥哥考上了很棒的大學,爸爸媽媽很高興,特意空出時間帶我們出去旅游,但是……”

事故發生的很突然,剎車突然失靈,在撞向客車和沖下大橋的選擇中,他們的父母選擇了沖下大橋。

那個時候的趙錢還很小,還不太懂危機來臨的緊迫感。

他只是看着媽媽難過的笑和哥哥繃緊的臉,本能的意識到即将要發生什麽很可怕的事情。

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間。

趙殉前所未有的果斷,他抱着趙錢沖出了車子,在大橋的邊緣親眼看着那輛車沖了下去。

趙錢什麽也看不見,他被摁進趙殉的懷裏,耳朵被一雙手死死地捂着,他奮力的擡起頭,卻只是看見趙殉無比困難的張着嘴說些什麽。

後來,他明白他沒有爸爸媽媽了,他哭的很傷心很用力,趙殉繃着一張臉面無表情,他沒有哭,有條不紊的處理了父母的喪事,沉着冷靜的接手了家裏的公司,但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趙錢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甚至無法獨自在黑夜中入睡。

每到這個時候,趙殉總是拖着疲憊的身體過來安慰他,偶爾會帶着渾身的酒氣。

他知道有什麽不一樣了,但幼小的他只能通過哭鬧來宣洩自己的情緒。

不過才十八九的趙殉也仍舊是個少年,卻想盡力的做好這一切,他張開嘴,可在極度的困難中,喉嚨像被針縫上了一樣。

那一天,他親眼看見趙殉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的捂着自己的臉,卻無法發出聲音。

恍惚間他停止了哭鬧,張開雙手抱住趙殉,像那天趙殉保護他一樣,捂着他的耳朵對他說:“哥哥別怕。”

是的,他想起來了。

那天趙殉說的是:“趙錢,別怕。”

趙殉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了血,可仍是只能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

從此以後,趙錢隐隐的明白,是趙殉用并不寬闊的肩膀撐起了他的天。

劉承安默默的垂下眼。

當初他隐約聽說過趙家的事情,因為楚城不止一次的謀劃過如何得到趙氏的一切。

他想,那時一定有一場關于擊垮趙氏的合謀,而趙殉又是帶着怎樣的困難與壓力,将趙氏撐到了今天。

“我……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哥哥。”

趙錢擦着眼淚哽咽出聲,此刻在他的心裏,唯有趙殉是他的一切。

劉承安揉了揉他的頭發,眼裏帶着溫柔。

“你哥哥一定把你照顧的很好。”

因為在這樣并不健全的家庭裏,趙錢仍然擁有着單純率真,還有着這個年紀該有的叛逆與任性。

他會哭會笑,心裏看不到任何的陰霾,因為趙殉燃燒了自己,點亮了他心裏的陽光。

他想他現在有些明白趙殉了。

正是因為自己不曾擁有,才想保護這樣的天真與自由。

趙殉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啊。

“我們去找你哥哥吧。”

他站起來,将外套甩在自己的肩上。

趙錢臉上還挂着淚水,他懵裏懵懂的擡起頭,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他了,我們去找他吧。”

他彎起好看的眉眼,天上的星星點亮了他臉上的溫柔。

此刻的趙殉還不知道他最挂心的兩個人正要過來找他。

他坐在紅薔薇的包廂裏,看着李清楷大張着雙腿吸煙,而地上有個漂亮的少年在吸他的東西。

趙殉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過來看這種污染眼睛的場面。

“王家?不可能,王家怎麽會看得上那種貨色。”

趙殉聽着對方在打電話,語氣沉穩,夾着煙的手摸了摸少年的短發。

“嘶……”

煙頭燙到了少年的耳朵,李清楷被咬了一口。

“李少,對不起對不起!”

少年慌裏慌張的跪下來道歉,李清楷緊皺的眉心帶着一抹不悅。

“滾出去。”

“是,是!”

少年連忙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

趙殉揉了揉眉心,随手拿起桌上的紙巾丢了過去。

李清楷看了他一眼,挂斷電話仔細的擦了一下,保持着立着的姿勢拉上了褲拉鏈。

“已經查出來是哪個家族了,你想找的人應該在他的手上,如果趙總不着急離開的話,可以等我解決了那些雜碎再揪出你想要的人。”

趙殉微微挑起眼尾,他知道目前李清楷的難處,如今李家還是在他父親的手上,他凡事都不能做得太明顯。

“嗯。”

他冷淡的應了一聲,又道:“盡快。”

因為他不想在把時間浪費在這裏了。

“當然,我知道趙總是個很看重時間的人,既然答應了趙總,我也會拿出我的誠意。”

他看着交疊着雙腿眯着眼抽煙的人,只希望對方到時候不要向他提出獅子大開口的要求。

不得不說,對方做事很有效率,如果不是南北兩市存在着互不幹擾的默契,恐怕對方會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至于為什麽不能成為合作對象。

同一片草原裏,不能同時存在兩個王。

趙殉再次去了紅薔薇,還是上次那個包廂。

剛走到門口,裏面就傳出了一聲哀嚎,接着是求饒的聲音。

他推門進去,一個男人蜷縮在地,李清楷坐在沙發上,目光冷傲姿态高貴,哪怕是在這樣奢靡的地方,他自有一個優雅清貴的氣場。

随着趙殉的進入,五顏六色的燈都變得有些凝固。

好像這裏不是什麽尋歡作樂的地方,而是一個談判現場。

“趙總,你要找的人被他藏了起來。”

對方聽他這麽一說,立馬解釋道:“我不知道那個項目和李少有關系,是對方先找上我的,和我沒關系!”

最開始的時候他确實動了心思,北市十分排外,所以當趙殉的項目進入北市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有了想吃進去的心思。

只是鑒于資金的雄厚和各方面的完善,他暫時找不到突破的缺口。

誰知道那個負責人卻主動找上了他。

他不是家裏最受器重的長子,早就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于是就鬼迷心竅的和對方達成了合作。

只是在李清楷介入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在北市誰都可以惹,唯獨一個李家和王家得罪不得。

尤其是李清楷,這個時候已經初見鋒芒。

現在他已經不想從中撈什麽好處了,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抓到把柄影響了家族,到時候他一定會完蛋!

“哦?”

趙殉應了一聲,他冷淡的雙眼看向半趴在地上的男人,眼裏帶着極為簡單的審視。

對方卻忽然被定了身一樣。

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李清楷外放的淩厲不同,是一種更為內斂的威脅。

他真的怕了,他不想引起什麽麻煩和可怕的紛争。

“趙總不要擔心,我明天……不……現在……現在就告訴你他在什麽地方,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系,全都是對方一手謀劃的,他說……說……就是要以這種方式讓趙總得到教訓!”

對方瑟瑟發抖,臉上的傷口随着他抽動的表情有些可笑。

趙殉收斂了眉眼,坐着輪椅停在他的面前,問:“還有。”

“還有,還有……”對方猶豫的看了他一眼。

“對方還說這不過是個開始,為的就是要把你引來北市,其實公司內部……唔!”

趙殉一腳從對方的下巴踢了過去。

不再看躺倒在地上顫抖的男人,他閉了閉眼睛,臉上一派冷靜。

可真是好的很。

想要對付他的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今年,還是前年。

不,應該是七年前,對方主動要輔佐他開始。

當初的懷疑到現在的信任,對方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七年,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他想起這個并不熟悉的外親,趙氏人丁稀薄,一些旁支早就分了出去定居國外。

只有少數幾個還留在國內,只是并不會對趙氏有什麽貪欲,而是各有發展。

趙裏是其中連接着最近的近親,一直以來都在南市,與父母的關系也保持着親近。

恐怕從一開始,對方就打着得到趙家的目的。

只是他的父親将趙氏牢牢的握在手上,哪怕他接手的時候,公司還存在着不少誠心的老人。

而這些讓對方付出了七年的時間。

兩人站在紅薔薇的門口,臉上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趙裏早在那個男人被帶來紅薔薇的時候就跑了。

只要對方不跑出北市,李清楷就能找出他,而趙裏如果回了南市,那就是撞到他的手上了。

“今天讓趙總白跑了一趟。”

李清楷拿下嘴角的煙,垂眸看了他一眼。

趙殉沒說話,冷漠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啧,真是麻煩。”

李清楷也有些不悅,他撣了下煙頭,煙灰落在趙殉的肩膀上。

趙殉不耐的皺緊了眉,冷冷的看向他。

“啊,不好意思。”

李清楷極沒有誠意的道了歉,手指搭上他的肩。

“趙先生。”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趙殉猛地拍開了李清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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