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時生出事了
第十二章 時生出事了
他嘟嘴,明顯不悅,“你都能和付軋鄰居加好朋友,我就不能有青梅了。”好像有點酸。
說到付軋,我順嘴問了。
“你和付軋怎麽樣了?”
提到付軋,他故作無所謂,“也就那樣。”
這狀态……
“你們分手了?”我小聲說。
“沒有。”他撇了我一眼,“不過也快了。”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分了。”說着說着他倔強的臉上出現隐忍的哭意。
我手忙腳亂,“不是,你別啊,我不會哄人啊。”
他嗓音沙啞,“我沒哭,你嚎喪呢。”
我确認他确實沒有大哭特哭的想法後松了一口氣,開導他,“雖然付軋是我兄弟,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根草呢,是吧。”
付軋這人人設就不是能安定下來的,這種人只适合尋新鮮,不适合長久。
“誰戀他了!”他矢口否認,“過來。”
他硬是拉着我去了吧臺,“哐當”一聲,一瓶酒放在我面前。
“陪我喝酒。”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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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不想碰酒的,不過他心情不好,就随他去了。
“陪你喝酒可以。”我說,“點到為止啊,喝太多明天難受。”
“別廢話。”宮回悶了一口,臉都紅了,“讓你喝就喝,是不是男人。”
得得得,我服了你了。
我喝了一口。
換來他嗤笑一聲,“是不是爺們兒,誰這麽喝酒?”
一次兩次被質疑,我反骨一起,“宮回你沒事兒吧,我招你惹你了,話裏話外針對我。”
蒼天,付軋作的孽,憑什麽我來承受啊。
他臉色一僵,自言自語,“你是沒惹我。”
“所以啊。”我瞅他,很是無辜。
他沉默着喝了一杯酒。
“你和付軋談過?”冷不丁的,他問。
我差點嗆了口酒,“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付軋跟你說的?”
這小子怎麽什麽都拿出來說,不是早就說開了嗎?
搞什麽,舊情複燃?
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還是別了吧。
他直勾勾盯着我,那架勢要不到一個答案就不休。
沒辦法。
“談過。”我說,“不過都早八百年前的事兒了,沒什麽意義。”
我強調,“我和他,現在純屬朋友,除此外,沒有半點其他關系。”
我如此義正言辭,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你和他都這麽說。”
“這不就得了!”我坐直了身子。
罵早了,這家夥還是厚道的。
“那你非要鑽什麽牛角尖啊。”我問他。
“我沒有。”他嘟囔,“付軋才是鑽牛角尖。”
我沒聽明白,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我點開,是時生的信息。
同桌:八點了,你幾點回來?
哇,怎麽一股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我:不知道,遇到一個酒瘋子,非拉着我喝酒。
下一秒“叮”的一聲。
同桌:那你沒事吧?
一條接着一條。
同桌:我來接你嗎?
同桌:九點?
同桌:說話。
我哭笑不得。
我:哥,你這我也得插的進去啊。
我把凳子移到宮回身邊,拍他,“看鏡頭。”
他已經上頭了,聞聲擡頭,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茄子。”
點擊發送。
我:你別着急,不是別人,是宮回。
時生:我什麽時候來接你?
我直接一個疑惑的大動作。
确認了自己的照片發送成功啊。
我:不用了,我一個男的,能出什麽事。
我:大家都是認識的,不會出事的,你放心吧。
時生:你們喝酒喝多了出事怎麽辦,我來接你比較穩妥。
我直接放話:這個啊,你放心,我千杯不醉!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千杯不醉!
哎呀,我這人,什麽都好,尤其在喝酒這件事上,就沒有誰能喝過我。
最後,我還是沒能阻止他。
想了想道:要不你過來吧,就現在,這邊挺熱鬧的。
這氣氛挺好的,時生過來體會體會也是好事。
做人怎麽能沒有點交際呢。
他應得很快。
我:你幾點到啊,到了給我發消息,我出去接你啊。
時生:好。
我放下手機,一轉眼就看到宮回,湊到我眼前,倆大眼珠子盯着我,來來回回的看。
看得我心裏突突,我往後仰,梗着脖子,“幹什麽幹什麽,你不是我的菜啊。”
宮回沒理會我的話,自顧自盯一會慢慢坐正了,離不開酒似的灌了一口,一抹嘴唇,扭頭還是盯着我,開口,“你跟誰發消息?”
敢情憋了半天,把我弄的莫名其妙的就憋出這一句,我咯噔咯噔把凳子移回去,沒好氣,“時生啊,還能有誰。”
末了,我狐疑,“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和付軋聊天吧?”
他哦了一聲,慢吞吞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一句,“你們不會在談戀愛吧。”
這段時間,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不少朋友說了,已經麻木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态度問他,“林子錦說的。”
哇,我真是問的毫無波瀾呢。
畢竟,已經習慣了,呵呵。
他皺眉,“林子錦是誰?”
咦!
我詫異,“你不知道他啊,那你怎麽說我和時生在談戀愛,你知道嗎,造謠犯法啊。”
他喝的暈暈繞繞的,忘了自己前一秒還在問林子錦是誰,只吊着眼睛觑着我,平靜點評,“你們要是沒談戀愛,你剛才怎麽對着屏幕臉上笑出一朵花來?”
“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否認,手不自覺地摸上臉,“我有嗎?”
“誰知道呢。”他輕飄飄地來了句,又開始灌酒。
我忙把他手裏的酒奪下,“你別喝了,小心酒精中毒。”
“呵~”他不以為意,“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酒精中毒?”
“你醉了。”我勸他。
“我沒醉!”他固執。
“你真的醉了。”我再勸。
“我沒醉!”他繼續固執。
“那這是幾?”我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眼珠子跟着我的手轉了一圈,特鎮定,“這是手。”
我想笑,“這是五,酒鬼。”
他不信,上手掰扯,“哪兒來的五,不就是手嗎?”他晃晃悠悠地觀察我的手,一個不穩朝我撲了過來。
“呦。”一道聲音響起,頗有些陰陽意味,“我來的不巧了。”
我把人接住,無奈看過去,“別擱那兒看戲了,你竹馬借酒澆愁愁更愁呢在這兒。”
陸因開玩笑,“反正你也喜歡男的,不如你舍生取義救他脫離苦海吧。”
我白了她一眼,“我名草有主了,勿擾。”
“我也名草有主了!”上一刻還醉得不省人事宮回蹭一下跳起來,渾身上上下下翻找自己的手機,“我這就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我手機呢?”他嘀咕。
陸因拿過吧臺上的手機,走到他跟前,遞給他,“喏。”
他接過去撥通電話,不到五秒,就接通了。
“喂。”他對着電話,“付哥,我喝醉了,你來接我吧。”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他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點頭,“好,我等你。”
“我這邊有誰啊?”他擡頭身子晃悠一下,人咕嚕咕嚕轉了一圈,先是看到陸因,對她笑了笑,“陸因在呢,今天是她的生日啊,我過來為她慶生。”
“還有……”他看到我,也對我笑了笑,話是對着電話那頭說的,“還有你好兄弟,秦臻。”
我琢磨,這話聽着怎麽那麽怪呢。
他把手機遞給我,“付哥說讓你聽電話。”
你讓我聽我就得聽啊。
我不情不願接過來,喂了一聲。
“秦臻,宮回他是不是喝醉了?”
聽他的語氣好像挺關心的。
而且,他接電話的速度也很快。
看起來新鮮感沒過去。
那宮回這要死要活的勁兒咋回事?
“醉得挺厲害的。”我實話實說。
問他,“你們最近感情還好吧?”
他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我憋不住話,“那你們是怎麽打算的,分道揚镳?”
付軋這人我真的很想吐槽。
“沒有。”付軋說,“我們好好的。”
md,既然好好的你tm跟我說什麽一言難盡。
既然好好的,宮回跟我說什麽該死的往事。
煩死啦!
他問我們在哪兒,我說了個地址後挂了電話丢到宮回懷裏。
“付軋說一會兒來接你。”
聽我這樣說,宮回明顯開心起來。
一左一右挾持住我和陸因,“走,我們去玩鬥牌。”
我生無可戀。
牌桌上多了幾個人,都是陸因的朋友。
我們坐了一圈。
一個男生洗着牌,然後開始分發。
每人面前都有一張牌。
從陸因起,示牌。
她的牌面大小是A。
一看是A,她肩膀都聳下去了,“好小的數。”
下一個是宮回,他的是7。
很平常的數。
一圈下來,一個染着白發的男生點數最大。
作為上家,他可以點名最小的下家做一件大冒險。
第一輪,懲罰力度比較小,也只是讓陸因上歌臺唱了首歌。
接下來,大家花樣層出不窮,再現雪姨敲門名場面,異性深情對視,模仿搞笑廣告,小情侶之間做俯卧撐,還有找陌生人一臉堅定地問“你相信光嗎”等等。
惹得一片爆笑。
我就被抽到過,所幸上家沒怎麽為難我,讓我很輕松的過了。
就這樣愉快了一圈後,我又被點中了。
上家是陸因。
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打電話給你最近一位聯系的人,對他說我們結束吧,然後等待兩秒,對他說騙你的。”
要求還真多。
這姑娘在這兒等着我呢。
早知道就不跟她說時生要過來了。
真得想到,兜兜轉轉,曾經撒過的謊竟然成真。
衆目睽睽之下,我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算了,過後再和他解釋吧。
也就是一個游戲。
那邊一直沒接,可能靜音了。
我這樣想着,也覺得不錯。
看着大家正要說話,嘟一聲,電話接通了。
“喂,你好。”那邊是陌生的聲音。
我顧不上什麽游戲不游戲的,問,“這不是時生的電話嗎,你是?”
“我是市中心醫院的護士,你的朋友出事昏迷,暫時聯系不到他的家人,您能過來一趟嗎?”
聽完護士的話,我腦海轟的一聲,瞬間站起身,招呼都沒打,急忙往外面跑,“他怎麽樣了?出什麽事了?”
我心裏亂糟糟的,他怎麽會出事呢,明明不久前說好過來的。
一想到這個,我突然看到時間,現在已經臨近九點半了,離我們聊天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而我玩游戲玩的投入,竟然把這事忘到腦後。
我真該死啊!
我愧疚不已。
“秦臻!”陸因從後面追上來,喘着氣問我,“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我停下來看她,臉色難看,“時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