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不要哭了。

不要再哭了。

……為什麽……會哭的那麽傷心呢?

想要伸出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怎麽樣都無法觸及到那個痛哭着的人,他哭的實在是太可憐了——那麽可憐,所有人看到都會想安慰他的吧。

“……向我許願吧……”

“如果是你的話,如果能讓你不再哭的那麽讓人難過的話……”

“向我許願吧。”

“……我一定會……”

許諾并沒有說出口,香織在大力的搖晃下醒了過來,覺得自己臉上濕濕的,眼睛也酸脹不已,揉了一把才發現自己做夢做到眼淚都已經把鬓發都一起沾濕掉了。

“啊,真是的,一刻也不能放松我也是受夠了啊。”看上去沒怎麽能睡好的少年坐在香織的床邊一臉的抱怨神情,他伸手擦了擦香織臉上的眼淚,把臉湊近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少女,輕聲說道,“不要太過在意自己夢到了什麽……唔,也不要試圖問我什麽,我不會回答的。”

“不是……”香織眨了眨眼睛,随後盯着吉爾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愣愣的說道,“吉爾……你湊得太近了。”

雖然說為了保證香織的安靜,吉爾君提出了住在一起的要求,但是這個少年在“不能讓女孩子誰在地上啊”“可是我也不想睡在地上啊”這樣的堅決要求下,強行跟香織擠了一張床。

“……”少年露出了露骨的失望表情,讓人忍不住想把他那頭柔軟的金色毛發都揉亂掉,“我倒是覺得再靠近一點也沒有什麽呢……”

……好像覺得跟他說“你靠的太近了”這件事情很殘忍一樣呢。香織不由的産生了這樣的錯覺。

“不,不對,吉爾……我覺得……”

少女掙紮着想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卻沒能夠成功,吉爾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唔,恕我直言,我不能接受呢,再說了,作為保護者貼身保護自己的master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才不是這種“貼身”保護呀!

為什麽之前都沒有注意到吉爾君事實上也有着獨|裁的一面呢!只要是他決定的,并且說明不能讓步的事情,他真的是一步都不會退讓,說什麽就是什麽。

表面看上去寬容又賢明的可愛樣子,內裏卻有着特別的固執——雖然這份固執被表面上的可愛和溫柔沖淡了不少。

“雖然不太容易,不過那個大叔幫你請假了哦。”

“?”

看着香織一臉不明就以的樣子,吉爾搖了搖頭道,“就是言峰神父呀,他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

“這樣可不行!”香織反駁道,“請假一個月,我功課要拉下多少呀!”

“現在都不是考慮功課的時候了吧?而且那種東西我教你都可以啦。”少年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麽遠離那群想要你的命家夥吧。”

他毫不猶豫的将所有人都劃分進了“想要香織的命”的範圍,并且給少女灌輸這樣的想法,即使他知道裏面有三個家夥并不是瞄準香織的性命而來的——反正就讓她這樣認為好了,有令咒在的話,哪怕他們不想要香織的性命,到時候也不能違反他們的master吧。

啊,真是火大呢。因為化作少年姿态而胸中缺乏怒意的少年賢王不由的這樣想到,果然一想起來這些事情就覺得火大啊——偏偏又什麽都不能說。

全知全能之星真是麻煩得要死的東西啊。

“……?”香織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少年,不由的覺得一陣惡寒,總覺得……吉爾看上去很煩躁呢。

“總之現在不用擔心別人發現你。”就算發現了,他也會把所有人都幹掉的。

一個月都待在酒店裏,她會瘋掉的呀。香織一臉沮喪的曲起腿抱着膝蓋,但是這份沮喪沒有持續多久——她好像天生就有一種讓人羨慕的天賦,負面的情緒幾乎都不會在她身上停留太久,除了“恐懼”這種能夠保障生命的基本能力會在她的身上留下比較長久的效果之外,她似乎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別的負面情緒。

在這件事情上,聽吉爾的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

“那個,有沒有告訴莉娜……”

“……呼,你就不要提那個人了。”吉爾在香織提到二條院莉娜的時候這樣回答道,“現在可是在逃命呢,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要是把二條院也是master這件事情告訴她的話,她又要做多餘的事情了。

而被兩人談論着的二條院莉娜此時的心情卻絕對不算好,在香織請假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了。

“那個servant一定要殺掉。”她咬着牙這樣說道,“你跟他交手過吧,有沒有把握把他殺掉?”雖然看樣子對方只是個少年,可是卻有着非常強力的寶具。

“……”而她的servant卻沉默着,過了一會之後才好像想起要回答她的問題一樣輕聲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但是沒有想到,确實沒有想到……”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确實沒有想到,居然是看上去年齡都比那孩子小得多的少年。

——雖然是少年,實力上卻不能等閑視之呢。

“所以你倒是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啊?”二條院莉娜被他的态度氣的幾乎要抓狂,這個人是紳士,是王子殿下,但是這跟她有什麽關系啊,她又不喜歡男人!

所以對自己的servant态度頗為惡劣也被她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她從沒清清楚楚的跟我說過,所以我也只是猜測而已。”saber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然後神色自然的說道,“不管是誰,即使是為了讓那個孩子盡快遠離危險的聖杯戰争這件事情,也要快點讓她的servant退場才行。”

在事情發展到不能收拾的地步之前,先将一切解決掉。saber是懷着這樣的想法成為servant的——他想做的事情,落在其他的人眼裏大概是難以理解呢。

那就是——斷絕那個孩子遇到自己的可能,從根本上否定自己和她的相遇。

她為那個人吃了很多苦,而這種苦是沒有必要的。

雖然理由是這樣的冠冕堂皇,亞瑟潘多拉貢的內心依舊在某一個小小的角落有着一個聲音在這樣說:

并不甘心——是的,并不甘心自己同那個摯愛萬物的少女相遇的原因,是因她無論如何都想再去見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在FGO裏戳語音,大王生日語音是:你的生日?哼,不知道。

幼閃的語音是:生日快樂master!~(≧▽≦)/~生日禮物要什麽呢?

↑嗚嗚嗚,你不要長大了,你就這樣就好,真的【抱住幼閃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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