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她深吸一口氣，起身低着頭問他：“你覺得我們會有以後嗎？”

他沉默。

他又低聲道：“我可以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成韻似乎聽到一個笑話，她道：“我祖父在這裏，我若走了，他怎麽辦？”

“不妨告訴你，我不日便會嫁入東宮。”

“到時候我還會成為世上最尊貴的女子，你呢，你能做什麽？”成韻問他。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樣子，她的心裏也有些難過，但她走向屋裏：“你走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說完她便冷漠地關上了門。

秋玲珑站起身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向裏面的人躬身行禮道：“是在下癡心妄想了，成小姐，告辭。”

成韻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愈來愈遠，才倚着門哭出聲，她不停地說着對不起。

秋玲珑并未離開，在不遠處聽到這一切，知道她是迫不得已，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麽救她。

成韻嫁給華正那日，春許樓日夜燈火通明，玲珑公子唱了一天一夜的《尚林坡》。

嗓子啞了也未曾停歇。

……

聽到春許樓被大火燒了時，已經是幾日後，當時春許樓看客盡散，小工也走了，只留下秋玲珑孤身一人留在戲臺上，他沒能活下來。

成韻佯裝鎮靜，假裝無事發生。

成齊死了，是蘇窈做的，蘇窈知道是成齊陷害了他們一家，所以她潛伏許久，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

成韻看到蘇窈時，她已身中數箭，倒在血泊中，她對成韻說：“成韻，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那日你舍命救我，我也不會殺你，你不知道吧，玲珑公子的死，也和他有關。”

她指的人是成齊。

成齊早就已經沒了氣息。

成韻操辦好一切，去了春許樓廢墟，她想起昔日的一切，好似一場夢。

她從袖口取出秋玲珑贈予她的木雕小人，輕輕地撫摸它，随後，她看見了在廢墟中，自己的絹布。

她想哭，卻發現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

當日，太子妃在東宮，飲毒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