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依舊很甜
依舊很甜
陸西畔氣呼呼的進了電梯,臉上還挂着車裏激.情的粉紅色,像蜜桃。
顧堂東拉着行李箱,站在她旁邊,側過臉看她因為生氣而擰着的眉毛,他伸手握住了她另一側肩頭,被她掙開。
兩次之後。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欺負?”她委屈。
那樣的挑.逗任憑誰都覺得要進行了,陸西畔覺得顧堂東就是故意的。
她的鼻子微微酸,誰要欺負了她,她都會還回去,偏偏被他欺負了,還無處發洩,只能眼看着自己被他玩死。
顧堂東說:“你好欺負嗎?”
把人欺負成這樣還好意思反問,她剜了他一眼。
電梯一會就到二十八樓,門開,她低頭掏鑰匙。
“嗨喽,小姐姐~”黃毛的聲音響起,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手往兜裏一插,看到陸西畔和顧堂東的時候,小眼睛瞬間有了精神氣。
陸西畔擡頭,回了句:“嗨喽。”
“小姐姐,你男朋友啊?”黃毛撓了撓頭。
陸西畔揚起下巴看了顧堂東一眼,生氣,扔下一句:“不是。”
顧堂東倒不生氣,嘴唇微揚,對着黃毛說:“電梯要下去了。”
黃毛立馬摁了“下”的按鈕,電梯門重新打開,他朝陸西畔揮了揮手:“小姐姐,我先走啦,回見。”
Advertisement
等到電梯門合上,陸西畔掏到了鑰匙,塞進了鑰匙孔,擰動了兩下,推開門,男士拖鞋已經放在門口,一看就是新的,她為他的到來早就準備好了。
顧堂東進門,行李箱擱在門口,換了鞋,屋子裏空調沒關,溫度恒定在25°,很暖和也很舒服。
她脫了羽絨服,放在沙發上,倒了杯咖啡,拿了電腦去書房,筆記本接上了大顯示屏,她正襟危坐,置他如空氣,腦子裏雖混亂,但表情看起來冷淡與平時無異。
顧堂東走進來,靠在書房的門框上,看她敲擊着鍵盤,燈光自頭頂落下,他走過去,站在她邊上。
“你在跟我較勁。”顧堂東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
她擡起頭,明明先戲弄她的人是他。
“對。”她回。
語氣倔強。
顧堂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別生氣了。”
他的聲音放柔了一些,陸西畔與他對視,目光所及是他棱角分明的臉。
“今天是情人節。”他拉起了她的手,将她從座位上帶到客廳。
陸西畔心裏微微一愣,他知道今天是情人節,也是,如果不知道怎麽偏偏挑了這一天來上海。
彎腰打開了行李箱,裏頭的東西碼的整整齊齊,幾件衣服和一點生活用品,剩下的是牦牛肉幹,晾幹的,腌制的還有鮮牛肉。
她記得之前在若爾蓋吃過一次牦牛肉,肉質肥美有嚼勁,比黃牛肉要好吃的多。
她的眼神定格着他的後背:“情人節禮物?”
他把肉拎出來,鮮牛肉塞進了冰箱,幹牛肉放到茶幾,他說:“我就知道你從成都回來不會帶這些,若爾蓋的牦牛肉很有名,當時走得急,沒有給你帶一些。”
“所以你就給我拎了一箱子?”她不禁覺得好笑,這麽遠給她帶這些。
顧堂東把箱子重新合起來:“誰叫你只會番茄炒蛋,這些夠你吃一陣子了。”
“情人節就送牦牛肉嗎?”雖然送花很俗,可是她覺得有時候生活俗一下沒什麽不好,起碼能增加一些情調。
顧堂東把行李箱拎到鞋櫃旁邊:“不喜歡嗎?”
“你以前可沒這麽直。”她回。
還記得他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顧堂東送給她一個八音盒,八音盒裏面有一棟迷你的白色小洋房,精致的欄杆上點綴着白色的珍珠,小洋房是雙層的,從外面看過去,能看到裏面的內飾,迷你的廚房和卧室,打開開關的時候,光是從小洋房裏照出來的,整個水晶球閃閃發光,像是童話故事裏的伊甸園,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小洋房是他親手做的,拿油泥和顏料塗了整整一個月,精細到每個零部件。
如今看着面前的牦牛肉,內心湧出一絲奇妙的感覺,這個年紀再送八音盒、玫瑰花反而沒有牦牛肉讓人覺得實在,浪漫太飄忽,柴米油鹽才像生活。
顧堂東走到她旁邊,她穿着長款毛衣,底下一雙腿筆直,腳踝紮在棉拖鞋裏,粉白的關節像個洋娃娃,他打量了一番她住的地方,面積不大卻也精致,陽臺上還放着一盆枯死的花,看樣子是還沒綻放就已經枯萎。
外面又開始飄起小雪,這幾天一直在飄小雪。
“若爾蓋在下雪嗎?”陸西畔問他。
“你走以後沒停過。”
高原地區下雪不像平原,平原一出太陽雪就融了,高原下了一場雪,得到來年春夏之際才能完全消融,雪未化,他先來了上海。
“上海也是,今年真奇怪,下了有一個月,地上都厚厚的一層。”她給他倒了杯水。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添了幾分熱鬧。
他伸手攬過了她,将她抱在懷裏,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腦袋。
她掙紮了一下:“我會生氣。”
她在影射剛剛車裏他的行徑,第一次戲弄她可以過去,接二連三的戲弄,她受不住,會生氣。
顧堂東看着她別扭的小臉,忍不住親吻了她的睫毛。
“我說了我會生氣。”他的一再戲弄真是讓她忍無可忍。
顧堂東俯身,眼神沉暗,盯着她因為生氣泛紅的臉,分外可愛,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氣一個我看看。”
“我真的生氣了。”
他眉毛輕揚:“三遍了。”
“我…”
話音未落,他突然握着了她後頸,将她壓在沙發上,陸西畔來不及發火,來不及生氣,顧堂東就籠罩了上來。
天早就黑了,外頭一片燈火通明,看着她的容顏,他的心動了起來,像尼古丁在腦子裏蔓延,也像酒精在身體裏流竄,他貼着她的臉頰,與她呼吸交疊。
陸西畔尚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再被他給戲弄了,可又擺脫不掉,只能默默承受。
顧堂東吻她,細細的吮吸,不似車裏那般狂熱,多了一絲溫柔,偏是溫柔最讓人頭疼。
她仰頭,他箍着她的後腦勺,陸西畔的眼睛潮濕,心慢慢的在淪陷。
他看到茶幾二層的藥盒,好幾盒,想到了上次她随口說的抗高反,不過都是些掩人耳目的謊話,什麽時候她能老實一點,坦誠一點,也許就沒這麽多事。
他的手一路往下,毛衣下擺很寬,正好給了機會,她的臉因為他的動作徹底漲紅,紅的滴血。
顧堂東托着她的emm将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她的長發滑過他的手臂。
她有些害怕,咬着下唇,被他抱進了卧室。
“還氣麽?”他親吻着她的嘴角。
陸西畔被他折.磨的要死,眼睛要沁出水來:“不氣。”
這個時候她一向都很實誠。
顧堂東托着她并不着急把她放下來,語氣輕.佻:“怎麽不橫了?”
見她扭過頭,他輕笑:“嗯?”
顧堂東抱着她,把她放到了飄窗上,房間沒有開燈,冰冷的感覺讓她縮了一下,他欺身而下,她的毛衣不知何時已經落在腳邊,皮膚也微微涼。
他親吻着她,手指所及,盡是一片濕.潤。
顧堂東輕笑一聲:“就你最橫。”
她聽到了皮帶落地的聲音,背後有點涼,可是心裏躁動難安。
窗外雪花飛舞,高樓的燈光印在她的眼裏,身下是燈火通明的城市,她的眼裏有世界,她的心裏只有他。
外面車笛聲響起,樓下又有人的講話,一切都讓她的心密密麻麻緊縮,她的手指緊捏在一起,死死的。
顧堂東的手裏不知道什麽多了一枚戒指,冰冰涼涼的放在手心。
“情人節禮物。”他把戒指套進了她的手指。
她早已潰不成軍,看着戒指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心和身體在這一刻繳械投降,她閉着眼睛,有一絲清淚從眼角落下,是幸福的。
雲雨過後,他将她抱進了洗手間,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她有些站不穩,眼神迷離,腦子清晰,将蔥白的手指舉到面前,戒指在燈光下散發着薄薄的光,簡單別致,環上刻着兩個字母,L和G,L在前,G在後,就好像一段纏綿的感情,他是她的守護者,陸西畔的眼睛微微濕。
“什麽時候買的?”她說。
他拿着蓬蓬頭幫她沖洗:“很久以前。”
“七年前?”
他笑了一下:“嗯。”
陸西畔的鼻子發酸,她不知道七年前他就已經在心裏把她當做了唯一,如果早一點知道,也許她與他不用錯過這七年,戒指就像是他的承諾,讓她心裏所想所怕在這一刻全都消融。
久等了,收藏一直在掉,可是我很樂觀,因為我是一個樂觀的人,哈哈哈,這兩天甜到發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