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文景陽打開游戲機,發現已經通關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人家的游戲機玩通關沒有什麽不妥,那他就從第一關重新開始玩好了。

點進角色創建時,他瞪大了眼睛,伸手揉了揉,再定睛一看,游戲機裏已經創建了兩個角色,一男一女,男的就不用贅述了,至于女的,三個字——姜且吟。

喔,又塞了一嘴狗糧,真是防不勝防。

姜且吟精力充沛,對于她來說,前幾天的運動量都算是小兒科。動了動身子,在營地走了一圈,路過文景陽的身後,看他的操作,真是慘不忍睹,她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你應該先跳過這個障礙,之後再倒回去撿金幣,先把前面的技能包撿了。”

文景陽聽從大神的建議,果然就過了這個小路障,不愧是打通關的人。

姜且吟閑得發慌,幹脆蹲下來旁觀指點。

庾衡一眼就搜尋到姜且吟,走到她的身邊,說:“走吧,去逛逛。”

姜且吟沒擡頭,指着游戲機,“你快往那邊跳,不然你就要死了。”

被忽略的庾衡:“......”

昨天身體不适,今天,呂思思起得很晚,加上還在帳篷裏化了化妝,現在才出現在鏡頭和大衆的面前。

呂思思捋了捋劉海,對面的那三個人有些紮眼。

參加綜藝前,有她和姜且吟的地方,大家都是圍着她轉,一個勁地誇她,自從來了這裏後,姜且吟的性格大變,還搶走了她的風頭,害她成了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這口氣,她本想咽下去,卻又在看到所有人跟姜且吟這麽好時,逐漸團聚成卡在喉嚨裏的魚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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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地盯着姜且吟,呂思思一口一口地吞下難以下咽的面包。

庾衡看姜且吟沒理他,把他當成一個隐形人,遂是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姜且吟捂着腦袋,擡眸望向他,委屈又不甘,“你打我幹嘛?”

“你跟我來。”

“哦。”姜且吟不情不願地跟在他身後。

攝影師的跟拍今天沒有結束,專門拍攝姜且吟和庾衡的攝影師有些心塞地跟了過去,摸了摸自己的老骨頭,感慨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怎麽跟了一對最難搞的?

庾衡裝作悠閑,筆挺的身姿,兩人悠哉地散步。

姜且吟:“我們來這裏幹嗎?”

庾衡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這個節目接近尾聲了,如果播出後,緋聞炒得很成功的話,你我也還是要有互動,免得被粉絲們發現我們在做戲。”

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的庾衡勾起一邊的唇角,為了防止姜且吟在炒CP爆紅後,拍拍屁股走人,他得先跟她說好。

就算知道姜且吟心悅于他,他還是不敢賭姜且吟會在綜藝結束後繼續主動送上門。

姜且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鬼鬼祟祟地偷瞄一眼身後的攝影師,降低音調,“這樣真的能讓我爆紅嗎?”

庾衡斜視她一眼,一雙大眼睛真摯地看着他。

姜且吟這麽想紅嗎?

庾衡想起上一部拍的古裝劇,裏面的女主角為了能夠得到權勢,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假意和男主角歡好。

不知道怎麽的,他竟然會将姜且吟和這部電視劇聯系起來。

如果,他說如果,姜且吟是為了紅才這般對他......

庾衡不敢往下想,不能百分百肯定姜且吟沒有這樣的心思。

姜且吟看他出神,繼續說:“庾衡?你聽到了嗎?”

庾衡扯着嘴角,偏頭看她,精致的小臉,小小的嘴巴,腦中閃過的都是她的好。

那些過往的相處一幀一幀地在眼前劃過,她拿着烤魚給他,她神色慌張地幫他吸蛇毒,她像個男子漢一樣背着受傷的他......

一切竟都釋懷了,就算她真的在利用他,他似乎也心甘情願。

我不是做.愛情的奴隸,而是,只做你的奴隸。

庾衡釋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修長的手指插進她蓬松的黑發裏,“我聽到了,肯定可以的。”

姜且吟眨着眼睛,看他這麽溫柔的笑臉,有一瞬間的心悸。

“好,我們出了節目,也多保持聯系。”

如果她能成功爆紅,能賺取到一千萬,跟吸血鬼公司順利解約,她一定要好好謝謝庾衡。

庾衡:“那就一言為定。”

姜且吟面露笑容,看見眼前的一片野花野草,對庾衡道:“你等一下。”

她小跑到花花草草的前面,彎下腰采摘。

庾衡則是緩步過去,看她摘的那麽開心,也跟着她把紅的,黃的,粉的野花摘下來。

她似乎很喜歡花?那他以後多給她送花好了。

姜且吟扯了一條韌性很好的藤條,藤條上有很多小片的綠葉。

動作娴熟地将藤條編成圓形,把摘來的小花花編進去。

心靈手巧的她很快就做出了一個花環。

大功告成,姜且吟仔細看了一圈,将花環戴在庾衡的頭上,歪着腦袋笑,“很好看!”

沒有預料到劇情走向的庾衡懵逼了半晌,條件反射地想要将頭頂上的花環取下來。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戴這種東西呢?娘們唧唧的,有損他一米八幾硬漢的形象。

姜且吟眼明手快,握住他要拿下來的手,認真道:“很好看,我特意編織給你的。”

庾衡:“......”

姜且吟一手握緊他的手,一手托腮,上下打量着他,自顧自地點評:“庾美人,像朵嬌花似的。好像要出嫁的新娘子。”

庾衡腦袋像是被驢踢了一樣,竟然想要開口說:“相公。”

就算是受前段時間拍攝的古裝劇的影響,那也不應該啊,他才是被稱呼為相公的那一個。

跟姜且吟待在一起,腦子也跟着不正常起來。

生生剎住了這樣的沖動,猛地站起身,拿下頭頂上的花環,順手扣在她的小腦袋上。

修長的腿往前走,陽光傾瀉在他的臉上,映着柔柔的笑容。

兩人走了兩圈才回到營地。

一天的時間在指縫中流走。

第二天一早,導演拿着大喇叭叫他們起床。

洗漱完,吃完早餐,就由鐘淼帶着大家對野外的一些植物進行簡單地辨識,昨天他們收集到的五種野外植物也在其中。

上午的活動比較輕松。

吃完午飯後,休息一段時間,衆人為了準備出發去看落日而在收拾,帶上一些必需品。

為了回來的路上不會因為黑燈瞎火而看不清道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帶了照明工具。

出發前,導演刻意找到呂思思,生怕她的身體還沒恢複,強行讓她行這麽遠的山路,萬一又出現什麽狀況就糟了。

導演:“你身體還好嗎?如果不行的話,可以留在這裏休息。”

呂思思怎麽可能安心待在這裏?這樣她會被觀衆怎麽吐槽?而且鏡頭明顯比別人少,她還怎麽吸粉。

“不用了,我也一起去吧,我的身體可以堅持。”

講這句的時候,呂思思的眼神略過了導演直達他身後的姜且吟。

神采奕奕,躍躍欲試,自信又得意。

呂思思咬緊牙關。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踏上了征程。

姜且吟依然是在前面打頭。

走過一段稍微比較好走的路,前面一片雜草,大概有人一半的高度,顯然,這邊鮮少有人來,像是沒人踏足過的境地。

庾衡拉住姜且吟,對着後面跟上的幾位工作人員擡了擡下颔,“讓他們先走,他們手上有工具。”

“沒事,我能徒手,看着哈。”

姜且吟說着,還朝着庾衡挑了一邊的眉毛,張揚又自得。

說完,姜且吟走進叢草裏,矮下身子,雙手合起鑽進接近草的根部,手用力一彎,身旁的草全都折了,一條小小的道路顯露出來。

連續開拓了兩次,姜且吟回頭看庾衡,眼裏是藏不住的得意,像是等待他的誇獎。

庾衡還沒開口,其他人都紛紛吹姜且吟的彩虹屁。

呂思思一直在身後看着這一幕幕,手上的拳頭越握越緊,眼睛微微眯起。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姜且吟這一次要翻盤了,而且會将她踩在腳下。

經過千辛萬苦,他們終于快要抵達目的地。

耳朵極為靈敏的姜且吟說:“我好像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鐘淼難以相信,豎起耳朵仔細聽,并未聽到任何細微的聲音,問:“我怎麽沒聽到?”

導演露出贊嘆的目光,“這都被你發現了,我們确實是去看海。”

文景陽:“真的有海?”

導演點頭:“是,這座山的西邊是一片汪洋。”

文景陽:“卧槽,姜且吟,你行啊,我都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聊天中,他們抵達了導演口中的山崖,下方十多米就是滾滾海浪。

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在海平線的上方,正緩緩地下降。

導演帶着他們在邊沿走,叮囑:“要小心。”

姜且吟伸出一個小腦袋看着底下的海水,哆嗦着身體往後退,雙手抱着手臂,“好恐怖,這麽高,海水應該很深吧?”

庾衡伸手握着她的肩膀,“這有什麽好怕的?”

呂思思聽着後面兩人的講話,神色冷漠,前面的吳程程一個沒踩穩,往後滑。

她看着要倒過來的吳程程,身體也跟着往後傾,慌亂地叫了一聲。

沒注意前方的姜且吟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直接往她身上靠,呂思思的手狠狠地甩在姜且吟的臉上,被呂思思撞得失去平衡的姜且吟整個人朝着懸崖摔。

庾衡想要穩住她的身體,卻沒有作用,她的肩膀在手心中滑掉,本來可以站定在原位的庾衡也跟着姜且吟摔下去。

懸崖上的人驚恐地看着兩人掉下去的海浪激起兩個大水花。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姜且吟不會游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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