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在他們離開之後,富家少爺雙手死死掐住脖子,眼睛往上翻,稍後又把自己的手擰成拳頭塞進嘴裏。
仆人發現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服侍少爺的丫鬟見呼喚少爺未果,就進去查看,少爺正以奇怪的姿勢死在桌下,
雙眼翻白,雙手塞進嘴裏,嘴巴裂開大大的一道口子,頭發亂糟糟的,上身的衣服被扒了,印滿了永樂通行證,下身老二的位置流了不少血,估計是廢了,丫鬟吓的腿軟,眼淚奪眶而出,用盡全身力氣,呼喊別人。
院子裏的仆人都圍在屋外不敢進去,此事很快就驚動了老爺和夫人。
夫人看到自己兒子以怪異的形狀慘死在桌下,雙眼一瞪就暈過去。
就連老爺也是不忍直視,當即命人把這裏封鎖起來,等捕頭過來探查兇手,還請了個道士為兒子超度。
有錢就是好使,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消息被以懸賞的方式貼滿大街小巷。
“肖家肖守死于昨夜,若誰能逮捕真兇,懸賞五百兩白銀!啧啧啧!”岳八月嘴裏啃着香甜的饅頭,跟着大爺大媽們湊熱鬧。
“死的很慘!”宴非晚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你怎麽知道?”岳八月好奇的靠過來。
宴非晚說“就是昨晚的那個!”
“什麽?死居然是他!”這話讓人聽着很奇怪,吸引了不少人看過來。
岳八月拉着宴非晚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不…不是,怎麽就死了,難道是我買錯藥了?”
“說不定!”宴非晚打趣道。
“不會吧!那我豈不是殺人兇手!”岳八月驚恐的雙眼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宴非晚扯着岳八月的手腕走一條隐秘的小道過去。
“哎哎哎哎,我饅頭掉了!”還沒來得及吃完的饅頭就這樣掉在地上上灰。
宴非晚和岳八月走上一條泥濘的小路,待兩人進到富家少爺的房間裏,老爺已經請了道士過來,就在屋外。
“這…多大仇多大怨啊!老二都割了!”岳八月實在是不忍直視。
“這個人生性浪蕩,經常出入青樓,肯定被報複了。”宴非晚拿起書桌上的筆,挑開少爺後腦勺的頭發,他的腦子已經空蕩蕩的了。
‘咔嚓’是骨頭扭轉的聲音,岳八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咔咔’岳八月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這宴非晚發出來的聲音,于是就随口一問:“你骨頭錯位了?”
“嗯?”
原本慘死的少爺突然向上挺腰,手指一根根擰成拳頭再松開,腿顫個不停。
岳八月吓了一跳,宴非晚對這種情況一點也不奇怪,當沒看見一樣,繼續用筆頭去探索他空蕩蕩的腦殼。
“不會是個喜歡吃人腦子的怪物吧!”岳八月看着沒有腦子的腦殼,無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腦殼,還在。
“吃人腦子又不能補腦,一點常識都沒有,除了大型妖獸其他的都不會吃人,就算是就算是人精也不會吃這種東西。”宴非晚淡淡的說完還順帶鄙視這曾經是未來月主的人。
岳八月疑惑的問道:“常識?我一直學的都是些臨江文人才子的詩歌,這不是所有人都要學的嗎?”
“你們永樂不是一向喜歡收附屬國,不會打仗,跟廢人有什麽區別,更別提一個未來月主的人不會的武力!”宴非晚說輕描淡寫,眉頭還是微微皺起。
“……”
忽然,慘死的少爺站直身體,桌子被他的腦門撞翻了,而少爺空殼的腦門撞出一個大洞。
宴非晚手裏拿的筆末端正挂着一只黑乎乎的蟲子,這是少爺直起身子從腦殼裏帶出來的。
“是屍傀!”宴非晚拽拉住岳八月後領子迅速離開這裏。
少爺身體裏的蟲子在不間斷的爬出來,這家老爺花重金請來的道士,推開門,見這幅景象,當即就要退錢,房間裏已經布滿了屍傀蟲,少爺直起身體後再也沒動過。
道士利索的關上門,嘴裏念叨着“加錢加錢!”
老爺當然不幹了,價錢都談好了,怎麽能臨時加價呢!
道士作勢要走,卻被老爺攔住,眼看那些蟲子就要爬出來了,心一狠,答應了道士的價錢。
道士笑眯眯的又走回來,拿出祖傳的粉末,倒在門口,拿出火折子點燃粉末,再把它往裏一扔,那些蟲子毫無章法的亂竄,到處點燃火,蟲子痛苦的尖叫。
老爺見道士一臉輕松的解決那些恐怖的蟲子,後悔剛剛就那麽爽快的同意了。
“可不許反悔啊!”道士指着老爺的鼻子兇神惡煞道。
“是是是”老爺心裏後悔死了,死了兒子還賠了一大筆錢,一瞬間老爺就不心疼這衆多兒子之中的一個了。
老爺的大夫人還在哭哭啼啼,那些小妾看似傷心,心裏都要樂開花了,長子一死,未來繼承這些家産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宴非晚帶走的那只屍傀蟲被他裝在竹筒裏.
“這屍傀很厲害嗎?”岳八月拿着竹筒不斷上下搖晃卻聽不見蟲子撞上的聲音。
宴非晚回道:“厲害,一只母蟲能下幾百只蟲卵,并且待在人體內能夠全部存活。”
“所以你叫什麽?”岳八月不經意問起。
“宴非晚.”
岳八月點點頭誇贊道:“挺好聽的。”
“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嗎?”宴非晚瞥了身旁人一眼“也就只有你才會不知道我!”
“為什麽要知道你?你很有名嗎?”岳八月疑問的看着宴非晚。
“呵,我鬼王,你還真是被你母親關了十多年!以前還以為是傳聞,原來是真的!居然真的有人願意被關十幾年!”譏諷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岳八月容忍不了別人诋毀自己母親,當即反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 啧 ”宴非晚跟在岳八月後頭,每次岳八月看過來就能看到他直勾勾的眼神。
岳八月實在是忍無可忍,轉身質問他“你能不能自己走!”
宴非晚:“不然你擡我。”
岳八月:“我現在沒空和你這種閑人在一起。”
“閑人?我好心幫你!就你現在這樣的,能報仇嗎?現在到處抓你!”說着,彩樂的巡衛兵正拿着一副告示貼在事件欄上。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肩上有八月信蝶者,抓住上交必得重金,旁邊還貼上了八月信蝶的印畫。
在看到八月信蝶的那一刻,岳八月臉變得煞白,這是他十歲的時候母親給自己印上的!
“喂!”宴非晚擋住告示,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看見了吧,你現在可是被通緝的人,我想應該不止彩樂在通緝你,別的地方都在通緝你!”
岳八月慌亂的神情盡收眼底,宴非晚抛出一個非常誘人的條件“我幫你報仇,拿回屬于八月的位置,但你要把八月所有貴族的名單列出來!”
“成交!”沒來的及深思,就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那走吧!去臨江城!”宴非晚自己用法力走的飛快,還丢下一句“我在城門等你,別太慢!”
“彩樂的城門口在哪啊?”岳八月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這片陌土。
問東問西,在不斷的問路下,岳八月手裏拿着燒餅走一步啃一個,宴非晚悠然的喝着小茶,躺着躺椅上看着過路的行人,那原本是城衛的躺椅,不過在金錢的驅使下還是給了宴非晚,還時不時的詢問茶夠不夠。
待岳八月走近,将沒有吃完的餅扔在宴非晚腰間,憤憤道“我問路那麽久,你在這兒享福呢!”
“你見識少還要怪我嗎!”宴無奈的攤手,慢悠悠的從躺椅上起來,走到一處隐蔽的地方,嘴裏念叨着什麽,在長滿青苔的牆上畫符,注入法力,再從裏穿過,引的岳八月好奇摸摸了下,果然可以穿過去“好神奇啊!”
穿過法牆,入眼的是臨江城的城門,“這是臨江城!那個有詩仙的地方!”
宴非晚挑眉看了一眼興奮的岳八月,“詩仙?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待着!”
“人家可是流芳百世的詩仙啊?”岳八月堅信那位詩仙是受人尊敬的。
“別不信,現在臨江戒備森嚴,進去都是要搜身的!”宴非晚說完就直直的走向城衛兵。
城衛兵甲長的人模狗樣,看到宴非晚這一眼就能驚豔的人,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城衛兵甲:“你是哪的?來這裏幹什麽?”
宴非晚:“我是彩樂過來,去尋親的,就住在百詩街。”順帶給了城衛兵一點點銀錢。
城衛兵一看就懂,拿着錢擺手,讓他快過去。
岳八月沒瞧見宴非晚給城衛兵甲給錢,以為就是問兩句,看宴非晚輕松過去,就緊随其上。
城衛兵甲還沒問話,岳八月自己自報家門“永樂來的,過來…尋人。”
城衛兵甲瞧了兩眼岳八月的小臉,手很的自然摸上他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麽利器。
“哎哎哎,你幹什麽,幹嘛摸我!”岳八月雙手護胸多開城衛兵甲的觸碰。
城衛兵甲不耐煩的解釋道:“搜身,要是不想進去,就離開!”
岳八月憋屈個哭喪臉,忍受不了城衛兵甲的上下 摸。
“進去吧,進去吧。”城衛兵甲搜不出什麽利器,任由他進去。
“你怎麽這麽久?”宴非晚閉着眼睛看着等了好久似的。
“真是太奇怪了,喜歡搜身!”被城衛兵檢查過的地方,感覺都很刺撓。
宴非晚向街道歪頭示意他走,臨江的人看着都五大三粗,幾個比較清瘦的還在鍛煉,還有人在比較自己的力量,同書上說的文人學士完全不同,一眼望去盡是些練習武術的人。
“這真的是我那個聽說的臨江嗎?”岳八月一路走過去也沒見着什麽書堂,倒是看見了不少武館。
宴非晚:“你這小胳膊小腿的練練武術省得拖累我!”
良好的教養讓岳八月只是翻了個白眼,走近牆角的乞丐向他詢問“你好,你知道這裏有沒有……”半路卡住,那乞丐也沒理他,只好巴巴的跑回來,小聲詢問:“來這兒是了幹嘛的?”
宴非晚:“找臨江四大詩仙!”
岳八月又跑去牆角,那乞丐頭也不擡就這樣埋着,“呃,你知道臨江四大詩仙嗎?”乞丐一聽擡頭冰涼的盯着岳八月,反問沉聲道:“你是誰,找他們幹什麽?”
“…仰慕者 ”
“不知道,站開點你擋着我的光了!”乞丐重新閉上眼睛,埋下頭。
無奈的張嘴,還是悻悻的跑回去,對着宴非晚攤手,什麽也沒有問道。
語調平緩卻又絲絲無奈“去臨江最大的神廟。”
“對啊,詩仙早以升仙神廟肯定會有他的!”
宴非晚走着熟悉的道路,按照記憶裏的路走去,神廟看上去與以前無異。
每天來拜神的人絡繹不絕,都是些糙漢子,廟裏的香火成堆成堆的往外掃。
岳八月在門口的小販哪也買了許多香火,準備燒給詩仙,可一進去就傻了眼“這不是神廟嗎?怎麽沒有詩仙的神像?”
神廟裏擺放的都是些威武雄壯的戰神将軍,他們都曾為自己的國家流過熱血,飛升之後,那些處在戰争時期的國家會供奉他們,來為自己的戰争取得鼓舞。
宴非晚:“看來是真的”
岳八月:“什麽真的?”
“傳聞臨江被異族攻打,那些文人墨客又豈是會打仗之人,他們燒了詩仙的神像,換成了戰神将軍,近年來臨江打仗可是戰無不勝!”宴非晚拿過岳八月剛買的香火,點燃,扔在了角落裏。
“我才買的香火!”
“別點了,詩仙都沒了,就算你點了又能如何!”
“跑啊!良家婦孺快躲進神廟裏!”
廟外發什麽了異動,女人孩子紛紛躲進神廟,她們臉上布滿惶恐,進廟之後就不停的拜神。
那些成年的糙漢子,都在外面死守神廟。
宴非晚在女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岳八月在人潮湧動下被那些上了年紀的推搡出去,
“小夥子快出去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