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堯烨是我的劫

堯烨是我的劫

因為腿傷實習擱置,堯烨白天要上班,就剩我一個人閑在公寓無所事事,我想了想,自己可是新時代的女性,不能一直這麽碌碌無為,于是開始盤算着學點什麽。

盡管我媽覺得我無藥可救,不過我還是重新對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這條光明之路燃起希望。

堯烨開門進來就看到我無形象地趴在電視櫃前拱啊拱的,而他家唱片影碟散落一地,他丢開公文包,跟着随意坐下,抱起我到他身邊皺着眉問:“小呆子,你在做什麽啊?”

我還在翻看手裏的碟子,低着頭說:“你媽之前不是錄了幾張碟子教我做你喜歡吃的菜,我看無聊就想找出來學一下。怎麽,我對你好吧?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特感動呀?”

堯烨笑看着我:“是很感動,不過心意我領了,你就饒過我可憐的胃吧。”

我好一會才回味出他話裏的意思,不依地捶着他的胸:“你這是藐視我的天賦!”

他故作不解地反問:“天賦?你有嗎?”回報他的是本姑娘的熊熊一撲。

我有些沮喪,找了半天都是些古典音樂,哪裏有什麽食譜?我随手拿起一張包裝很精致的鋼琴單曲問他:“你這裏好多卓遠航姐姐的鋼琴曲啊,你也是她的粉絲?”我仔細看了看,每一張都寫着限量發售,還帶有簽名的。

他的語氣頗淡:“也算不上粉絲,只是我們兩家是世交,怎麽說也得捧個場吧?”

“哦。”我想了想覺得也是,就像蝶飛的比賽我也幾乎是每場必到的。

他把我往房間裏推:“快去換身衣服,晚上出去吃飯呢。”

我還愣着:“去哪吃?”

他好氣又好笑:“你忘了?今天是遠航的生日,請我們一起去慶祝。”

我猛的一拍額,糟糕!他不提醒我還真忘光光了,好在之前已經買過禮物,不然又少不了卓遠航的一頓排頭。

凱悅酒店的大包廂——

Advertisement

我們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好些人,卓遠航迎上來,伸手便問:“我的禮物呢?”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這麽市儈實在是毀了你這副好皮相,喏,祝你生日快樂,以後漂白成功。”我常說他比墨還黑,這輩子要漂白的幾率基本為零。

他點點頭,不客氣地接過手:“你哲學學得不錯嘛,還懂得透過現象看本質。”

堯烨也不說話,只在一旁笑。

包廂裏是觥籌交錯,俊男美女齊聚一堂,堯烨拉着我一個一個介紹,我沒想到居然還看到個認識的——卓心妍大美人。這次見面她似乎比上次更漂亮了,有愛情的滋潤就是不一樣,舉手投足都風情萬種,聽卓遠航說她已經和PETTER完婚了,PETTE是建築師,這會正在歐洲某小國。

想必她也看見我們了,朝我們嫣然一笑,可謂颠倒衆生。堯烨突然頓了下腳步,我擰了擰他的手臂,他垂下眼看我,我兇兇地恐吓:“別看美女看得出神了,你正牌的媳婦兒還在這裏呢,記住,要目不斜視。”

堯烨馬上泛起笑容哄我:“傻瓜,就是要美女如雲才襯托出你的特別啊。”

我默,大腦自動過濾将此話當褒義來聽。

席間,有個高個子舉杯敬卓心妍:“卓姐,你上個月的日本演奏會我沒空去,在這裏借個地兒自罰一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弟啊!”

卓心妍笑着站起身,溫柔的舉杯回敬:“诶,心意到了就成,你跟我再這麽客套我可真怪罪了啊!”連說笑都是溫和恬靜的,那頭長發又黑又直,絕對的秒殺。

我剛費力啃完一只燒鵝腿,聽了這話就扭過頭問堯烨:“咦,你上個月不也是去日本出差嗎,你有沒有去啊?”說完後我發現個個都安靜下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我又重複回想了一下,我沒說錯什麽話啊……

這時候卓遠航笑嘻嘻地拍手:“好了,我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吧,現在開始切蛋糕吧!”

我差點噎着,還來?剛才吃的還沒下消化呢!可是看大家都無異議,我無奈一嘆,果然是飲食男女……

積食的結果就是失眠,日上三竿我才頂着兩只熊貓眼起床。

刷牙洗臉出來就接到電話,賣“我心依舊”的那家珠寶店打來問我能不能過去一趟,我想本來就沒什麽事就很爽快答應了。

我覺得,如果那天我沒有去珠寶店,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可是世界上什麽果都有,就是沒有如果,有些事情,注定是要發生的。

那天到了店裏,還是先前的那位經理接待我,有堯烨的名頭在,他的服務态度依舊好得不得了。他雙手遞上一只小絨盒,有禮地解釋:“林小姐,您好,這款手鏈是跟‘我心依舊’同系列的,叫‘此情可待’,鑒于堯先生是本店高級的VIP,我們将免費贈送,感謝您們對本店的支持。”

我冒着星星眼:“真的?”我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趕緊将手鏈取出來,才一眼喜歡的不得了,帶點小碎花的設計,很符合春天燦爛的氣息,只是戴我手上有點松。

經理說可以馬上請師傅幫我修改成合适的尺寸,不過得等一等,于是我就坐在店裏跟一個漂亮的導購MM聊天,當然她三句不離本行,極力跟我推銷近期新款,可惜我囊中羞澀,有錢的是我家那只啊,而且我也不太看中這些,買太多也是浪費。

沒過多久經理把修改好的手鏈拿來,又問我:“林小姐,這條手鏈是不是也刻字?”

我愣了愣,滿眼疑惑:“刻什麽字?”

經理說:“您的那款‘我心依舊’的墜子裏就刻有抽象的羅馬字母暗花,這款‘此情可待’也比照那樣子刻嗎?”

我懵了,我還真不知道墜子上刻了東西,連忙扒開領子将鏈子拿出來瞧了瞧,果然很抽象,我以為是它本身設計的花紋呢!

我傻傻地問:“這上面刻的是什麽啊?”

經理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不明白我這個主人居然不知情,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道:“堯先生親自交代的,是名字的首字母縮寫‘XY’。”

這下我更不明白了,又不是染色體,什麽XY啊?堯烨的縮寫是YY,我的是LDD,怎麽也拼不出這個XY啊?莫非是他的英文名?有什麽東西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快得我抓不住。

用我無限的智慧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只能帶着滿腦子問號的離開珠寶店,很不巧的,經過露天廣場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一幅巨型海報——《TO MY LOVE》,已經被太陽曬的有些發白,不過還是不阻礙我發現某些被我遺漏的細節。

卓心妍,ZXY。

心妍,XY。

原來如此。

不是要出差,而是去看人家的演奏會。

不讓我碰那些CD,是因為舍不得,就連送我的禮物,也是赤裸裸的帶着她的印記。

我忽然笑了,真是好一個我心依舊,此情可待。

堯烨啊堯烨,你待的到底是誰?

記得在高中畢業的同學錄裏,我同桌在好友印象一欄裏是這麽形容我的:黛黛是一個反射弧特長的傻妞。

事情是這樣子的,有一次我們同學聚會,幾個女生窩在一起八卦,本來我也興沖沖的聽爆料,可惜聽了好一會還是一知半解,于是傻傻地向她們求解:“你們是說A女和B男談戀愛了?”

她們皆用一種特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我,我同桌還巴拉我的眼皮觀察了半天,才疑惑地問:“莫非你是個睜眼瞎?他們都在一起很久了,兩人天天形影不離的膩歪,不是戀愛是什麽?”

“一起研究學習呗!”我想也沒想就回答,結果遭到衆人赤果果的鄙視,我繼續不死心地質疑,“他們真在一起了?”

“是在一起了!”她們一致點頭,不過又補了很囧的一句,“不過他們倆前兩天又分手了,我們剛才就是說這事兒……”

我默了,忽然想起某次放學曾經見A女站在樓梯口,我剛想上前跟她聊兩句,結果B男出現了,然後A女一本正經地跟我說B男要幫她補習物理,我就“喔”了一聲,十分信任的離開了,難道那時他們就有JQ了?太欺負我純潔的心靈吧……

于是,這對班上人人都知道(據說還包括老師)的班對,從人家開始到分手,我全然不知覺。

講這件事就是想論證同桌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傻妞,如果傻分十級,估計我就是屬于十二級的。

不過我特佩服自己,明明整個心都像紮滿一根根的刺疼得厲害,我居然還笑得出來,而頭上太陽熱辣得我暈乎乎的,正好來個透心涼,告訴我是時候醒醒了。正如蝶飛她們所疑惑的,堯烨怎麽可能會喜歡我呢?灰姑娘的情節只該出現在電影裏,尤其是像堯烨這種級別的妖孽根本不可能歸降到我門下。

但凡做夢就該有醒來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麽的快這麽的突然。

以前說起東施效颦的典故時我比較同情東施的,其實她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和西施這樣的絕世美女當鄰居,畢竟人們總是向往青睐美好的事物,對人也一樣。所以我也悲哀,依我的條件連卓心妍的手指頭都比不上,不就是那個可憐的東施麽?夫差怎麽看得上眼?

回想之前種種,以我言情界小天後的經驗,我很快組織出一段糾結的狗血劇情,故事的脈絡無非是貴公子堯烨喜歡鋼琴美女卓心妍,哪知卓心妍偏偏愛上浪漫的建築師PETTER而且決定共結連理,當堯烨傷心的時候我這個女炮灰正好出現了,還傻不啦叽的表白了,擺着不用太浪費,不虐更對不起觀衆,于是就有了我這幾個月的女配生涯。

連我都佩服自己如此冷靜的分析能力,更要命的是我心中的小天使還阿Q地辯解:卓心妍只是他的過去,搞不好都沒開始過,我才是他的現在,争取一下MAYBE女配也可以當未來!

這時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是我偷拍的堯烨睡覺的傻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

“你怎麽不在家裏?”堯烨的聲音還是很清冷,只是在關心人的時候他會放低一些聲音,沉沉的很迷人。

他也許不知道,每次一聽到他說到‘家’這個詞我總會莫名的感動,我擡頭望着卓心妍那張海報,平靜地說:“我覺得好悶就出來放放風咯。”受傷的日子他不大讓我出門,說我上蹿下跳的容易把另一條腿也弄瘸了,我就叫他牢頭,而我是被他關押的犯人,不過我情況特殊一點,是自己畫地為牢罷了。

他沒再反對:“你剛剛才複原,別走太久,回來時記得打車,我今晚有應酬,會晚點回來。”聽聽,多像向妻子報備行蹤的丈夫?

我鼻子酸酸的,低聲吶吶:“嗯,我知道了。”

回到公寓,做家政的阿姨做好飯打掃完就離開了,不過我今天半點食欲都沒有,只勉強咽了兩口飯就回房間蒙頭大睡,腦子全被零零碎碎的爛事糊住了,怎麽也理不清。

忽然房間的燈亮了,有些刺眼,堯烨連西裝都沒換就走進卧室,連人帶被把我抱在懷裏,湊過臉來:“是不是不舒服?阿姨說你今晚沒怎麽吃飯。”他估計沒發現什麽異常,我看了挂鐘一眼,才八點多,這個應酬還真早結束,不過我還沒想到要跟他說什麽,情緒一來就推開他沖進浴室裏。

他在門外敲了敲:“小呆子?”

我一肚子的氣,沖外面外頭大聲嚷嚷:“我要洗澡了,你別管我!”然後把花灑打開,仔細聽了一陣發現浴室外沒有動靜了,伴着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我才敢放聲哭出來,從頭到腳的冰冷,因為我發現自己看不清他的真心在哪裏,好像很喜歡我,但凡有雄性生物靠近我他都會亂吃飛醋,但是又給我感覺若即若離,在我以為很靠近他的時候,他又離我遠遠的。

我在浴室裏磨叽了大半個小時,頭發濕漉漉的走出來,吓了一跳,堯烨正坐在落地窗吸煙,我也沒理他,徑自撲床上躺下。

堯烨很快就拉我起來,皺着眉念我:“頭發不幹就睡容易頭疼。”說着用吸水毛巾幫我把頭發的水擦幹,又拿起一旁的吹風機呼呼吹起來,我偷偷的從鏡子裏看過去,我們兩個就像是結婚多年的夫妻,那麽自然,那麽溫情。

他指了指我核桃大的紅眼眶,輕緩地問:“怎麽哭了?是不是又撞到哪裏了?這麽大的人也不小心一點,三天兩頭跟自己過不去。”

是啊,我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才喜歡他!

我狠狠地瞪着他,壓着嗓子說:“我今天看了場電影,越想越難過,那男主角一開始跟女主角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兩人都準備要結婚了,結果就在婚禮的前一天女主角知道了男主角其實真正喜歡的是一個青梅竹馬的女人,女主角被氣得結婚當天跑了……”

他關了吹風機,幫我梳頭發,淡定地問我:“哦?那後來呢,結局怎麽樣?”

我聳聳肩:“天知道,我也被氣哭了,沒看後面就出來了……”都我混亂瞎編的,誰知道結局?

我擡眼悄悄的看看他,一臉平靜無波,卻顯得有些可怕。我故意打呵欠表示我想睡了,他卻不肯放過我,硬是拉着我到廚房坐着,親自把菜拿出來熱了一下擺在我面前:“吃點東西再睡,不然你肯定餓得肚子打鼓,半夜睡不着覺,正好我應酬也沒吃多少,你陪我一起吃。”

堯烨吃飯時很優雅斯文,基本上不說話,相反我平日總是很話唠,飯桌上永無安寧,不過今天我也安靜了,只是默默的吃,默默的看着他。飯後我看了會電視,忽然想吃冰激淩,哪知才走到冰箱神出鬼沒的某人就适時出現,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昨天才鬧過肚子疼,今天不準吃冷的。”語氣強勢得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我忽然想,他其實對我很好的,應該有那麽一丁點的在乎我的吧?所以我傻乎乎的抱着他的腰不放,打定主意放棄跟他分手的念頭,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在乎的是現在和未來,畢竟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嗎?

可是生活不是電影,不是可以任你随意拉動播放條,結局不好就倒退結局幸福就快進的,它最強大之處就是能瞬間教會我們長大。

那時我沒想到,一個月後會突然傳出卓心妍婚變的消息,而且我還傻傻地立心想當他背後的小女人。

在堯媽媽的錄像教學以及越洋電話的遙控指導下我的廚藝有了很大的進步,至少堯烨喜歡吃的幾道菜我是做得有模有樣的,不禁感嘆一句愛情的力量真偉大,竟然大到能将我的爛廚藝扶搖直上五星級,我媽知道了肯定吐血。

出師那天我特地打電話給堯烨,讓他晚上一定要早點回來,他問我為什麽,我說有神秘的驚喜給他看,他很爽快地答應了。然後我一個人屁颠屁颠的跑到超市大采購,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讓他對本姑娘的廚藝刮目相看,免得他老是笑話我!

在廚房裏“铿铿锵锵”地折騰了大半天我的‘滿漢全席’終于出爐,色、香、味具備,只欠堯東風。不過麻煩的是這東風遲遲不來,打他的電話又不接,我等了又等,餓得兩眼昏花,後來為了抗拒和周公下棋,我又跑去看了會電視,不知不覺的躺着沙發上睡着了,直到聽到門開鎖的聲音,我才醒過來。

堯烨一進門我就跑過去,一下子聞到很濃酒味,皺着眉問他:“不是跟你說了早點回來嗎?去哪兒了,怎麽不接我電話?也不知道人家着急嘛……”

他換了鞋,摸摸我的臉平靜地說:“臨時出了點事就耽擱了,你等很久了?”

我見他眉眼倦倦的,就關心問道:“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他似乎不願意跟我多談,只是擺擺手:“你別擔心,我能處理好,很晚了,你去睡吧。”他扯松了領帶就往房間裏走。

看着他滿是心事的背影我很不是滋味,本來的好心情也一掃而去,我默默的把飯菜收好,想了想又沖了杯參茶,忽然想起今天蝶飛給我電話,不過是聊了一陣她就給我下了個結論,林黛黛,沒想到原來你也是賢妻良母的料啊。

我搖搖頭失笑,把茶端到堯烨的房間,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推開虛掩的門聽到浴室的水流聲,堯烨應該在洗澡,我臉一紅,趕緊把參茶放在他書桌上,剛想走就聽見他手機響了,是短信提示聲。

那時候我鬼使神差的把頭探了過去瞄了一眼,我十分後悔的一眼。他的手機跟我是情侶款,我的粉色他的黑色,是上次摔了手機後我逼着他跟我一起換的,是他公司研發的新産品。

短信是直接顯示出來的:今天幸好有你陪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謝謝你。

發信人:心妍。

我的腦袋“轟”一聲響,整個人傻了。

剛巧堯烨這時從浴室走出來,他不解地問我:“怎麽還不去睡?都十一點了。”

我反問:“你有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他皺起眉,有些不悅:“好端端的,你到底怎麽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說:“我說,其實你今晚是去見卓心妍吧?”

他怔了一怔,看着我不說話。

我接着又問:“她的演出你應該每場必到,櫃子裏那一摞專輯是她送你的吧?還有本來那條‘我心依舊’的項鏈你是打算送給她的吧?偏偏半路殺出我這個不知好歹鸠占鵲巢的程咬金搶了去,還天天寶貝似的供着,你說這都算個什麽事兒?我不就一愣頭青嗎?”

他還是不說話,我也沒理他,先是平靜地去廚房把所有菜都倒垃圾桶裏,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粗魯的打開衣櫃拿出行李箱把衣服雜物全部一股腦往裏面塞。

跟我後面走來的堯烨拉住我的手制止我:“你這是做什麽?最近心妍跟她丈夫鬧得不愉快,大家朋友一場我又不能丢下她不管,事情就這麽簡單,你胡思亂想什麽?”

我推開他,表情特平靜淡定:“真的是我胡思亂想嗎?堯烨,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其實你不是不能丢下她,而是不想放開她吧?我沒你聰明,這麽久才看清事實真相我自認倒黴,你也不用再解釋什麽,我投降了,我退出,OK?”我找到那個裝了項鏈和手鏈的絨盒子塞到他手裏,“這個還給你,我林黛黛還沒賤到稀罕別人的東西!”

他明顯的身體一僵,看也沒看就把它扔在一邊,反而蹲下身破壞我的打包行動,我收一件他就掏一件,最後我也火了,幹脆東西也不要了,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他從背後勒住我,語氣又是急又是氣:“賭氣歸賭氣,這麽晚了還要去哪裏?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我想扒開他的手又不得要領,怒極攻心之下開口狠狠咬了下去,他吃痛松開了我,我冷笑道:“這點不用你操心,我很成熟!我這輩子做過最不成熟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然後像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裏還自以為很幸福!”

他臉色一變,最後無奈說:“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我看着他嘲諷譏诮:“我現在很冷靜,你想談什麽?談分手是嗎?不用挑日子時辰,就現在說好了,反正我們是game over了!”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再說一遍。”他定定地睨着我,語氣沉沉的,那眼神兒深得可怕,要是擱在平日我肯定是貓着膽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可今時不同往日,我不屑地冷哼:“怎麽?你這麽搞的智商都沒聽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着就沖了出門。

那晚風很大,這個城市號稱不夜城,街上人很多,我在廣場的休閑椅坐了一晚,哭了一晚,想了很多事,不過大多數事情都想不出一個結果,想不出堯烨為什麽選上我,想不出我為什麽喜歡他,想不出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在一起。堯烨也陪了我一夜,不要問我為什麽,我就是知道他在我身邊,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愧疚嗎?抱歉,我不需要憐憫。

我發了條短信給他:你不要再跟着我,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