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賣

赫雨說:“我們只是想跟你們做朋友,說的那麽難聽幹什麽?吓的那個德行。”曹蘭黛說:“我們都是有根基的家庭,跟我們做朋友,可以讓你們少奮鬥十年,只多不少。”赫雨說:“小夥子,你們還不知道是多大的幸運,天梯已經耷拉到你們眼前了。”丁丁說:“我沒問題,給就上。問題是他自認凡夫俗子,上不了天,也不想上天。他那個嚴謹務實的勁頭兒,你們無法想像,任何人都不相信,都不倚靠,都不妥協,尤其是女人。”赫雨說:“莫非是單親家庭?”曹蘭黛說:“養子?”赫雨說:“家庭困難?”曹蘭黛說:“留守?”赫雨說:“再不然家裏有人入獄?他媽?”丁丁說:“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不是個吃軟飯的。”

赫雨說:“吃軟飯的誰喜歡?”曹蘭黛說:“我們是朋友幫忙。”赫雨說:“前提是他值得幫。”曹蘭黛說:“真要吃軟飯,還不如養一條狗,我們也看不上。”丁丁說:“看,真指着還指不上。”赫雨說:“他得自己有本事,我們才願意幫他。”丁丁說:“那他還用的着你們幫?你們是想幫忙還是想沾光呢?”赫雨說:“反正首先他要優秀,我們才願意給他護駕、鋪路。”曹蘭黛說:“他要是不行,我們就落井下石、踩上一萬只腳。”赫雨說:“誰樂意踩他,讓他上一邊兒死去吧。”丁丁說:“你們真拿他當股票了?天呢,現在的女孩兒……。”

赫雨說:“先說說,他那麽傲是因為什麽?”曹蘭黛說:“連我們都看不上,像豆腐渣一樣死踹在腳下,是什麽讓他狠的下來那個心?”赫雨說:“他憑什麽?”丁丁說:“也沒什麽,也不是傲,也不是看不上,就是無關,你們與他無關。”曹蘭黛說:“朋友不算關系嗎?”丁丁說:“算,但是你們不是他的朋友。”赫雨說:“他對朋友的标準是什麽?”丁丁說:“不沒事找事,不無緣攀緣。”曹蘭黛說:“那我們就沒辦法接近他了嗎?”丁丁說:“是啊。”赫雨說:“你算他的朋友嗎?”丁丁說:“勉強算吧。”

曹蘭黛說:“朋友的朋友不算朋友嗎?”丁丁說:“他是他,我是我。我的錢不是他的錢,我的朋友當然也不是他的朋友。”曹蘭黛說:“錢跟朋友怎麽能一樣呢?”丁丁說:“難道不一樣嗎?朋友不是人脈嗎?人脈不是錢嗎?”赫雨說:“你怎麽能這麽赤的裸裸的不要臉呢?”曹蘭黛說:“就是,朋友是感情,是人必不可少的心理慰藉,一起走過人生的夥伴。”丁丁說:“別跟我說,你們就是這樣的朋友。”赫雨說:“我們就是。”丁丁笑道:“打算學娥皇女英?姐妹同嫁?”曹蘭黛說:“我們已經說好了,不管将來誰得到王子正,另一個都要認賭服輸,誠意的祝福。”赫雨說:“對。”丁丁說:“開玩笑,我看你們到時候要防的是婚外情。而且更靠譜的結局是:誰也得不到他。”

曹蘭黛說:“你憑什麽這麽說?”丁丁說:“第一、不是時候;第二、戰線太長;第三、太過專注;第四、心機太盛;第五、心态不端。等等吧,明顯不成功的事,總能找出一大堆有理沒理的理由。”赫雨說:“幸福是争取來的。”丁丁說:“這句話除了勵志,毫無用處。”曹蘭黛說:“我們愛了總不能什麽都不做,無力的看着幸福飛走。”赫雨說:“那都是無能的人。”丁丁說:“愛是相互的,一個人不叫愛,那叫賤,自輕自賤的賤。”赫雨說:“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有很多愛都是百轉千回、兜兜轉轉、山重水複,如果不堅持是得不來的。至少有一個人堅定就會有希望,有希望就要奮不顧身,這才是追逐幸福的正常表現。”

丁丁嘆了一口氣,說:“那麽,我能為你們做什麽呢?”曹蘭黛說:“時不常的在他面前提到我們,找機會約他跟我們在一起,一切費用我們來。”丁丁說:“那一千塊可不夠。”赫雨說:“你想要多少?”丁丁說:“再加一千。”曹蘭黛說:“一千五。”丁丁不說話,看着曹蘭黛,赫雨說:“好吧,就兩千,辦個卡吧。”丁丁說:“謝了。”

第二天課間,丁丁對王子正說:“最近缺錢嗎?”王子正說:“自從我傍上了石敢當,就不再為錢發愁了。”丁丁說:“我請你吃飯,一個星期的午晚飯,你随便點。”王子正說:“難道你也傍上了什麽人?”丁丁說:“我把你給賣了。”王子正摸着下巴笑道:“賣給誰了?”丁丁說:“兩個女生。”王子正說:“值多少?”丁丁說:“兩千。”王子正說:“也太便宜了吧?”丁丁說:“你目前就這個價,人家還不願意給,我費了二升口水才談妥。”王子正說:“請吃什麽飯呀,別良心上過不去。”丁丁說:“配合一下業務。”

王子正說:“誰呀?”丁丁說:“被你撅的那兩女生。”王子正說:“兩千,賣到什麽程度?”丁丁說:“交友。”王子正說:“期末要到了,跟她們說誰的年級排名高,我就跟誰,吃飯就不必了。”丁丁說:“為了讓她們先見到效益,你跟她們親口說。要不,我怕她們克扣我工錢。”王子正說:“我沒時間,你自己協調吧。”丁丁說:“那兩個女生對你象是離弦之箭,你不讓她們紮心上,也得紮胳膊上,不讓她們見血,錢是不會出的。”王子正說:“好吧,中午就一餐。”丁丁說:“沒問題。”

中午放學的時候,曹蘭黛和赫雨在高二二班的車棚堵王子正和丁丁。四個人出門到了附近的喬治西餐廳,王子正和丁丁都點的套餐,曹蘭黛和赫雨也跟着點了套餐。曹蘭黛和赫雨在丁丁面前一點兒沒有拘束和顧忌,一有王子正在場,就都謹小慎微、晦澀語遲起來。王子正旁若無人,一味的吃東西,也不說話。丁丁用胳膊一杵王子正說:“說呀。”王子正說:“說什麽?”看了一眼腼腆的曹蘭黛和赫雨,說:“你們約我來,什麽事?”赫雨說:“就是一起吃個飯。”王子正對丁丁說:“看,人家沒有問,你讓我說什麽?”曹蘭黛說:“咱們算朋友嗎?”王子正說:“同學和校友不就是朋友嗎?”赫雨說:“可以随便找你玩兒、吃飯、看電影嗎?”王子正說:“咱們是學生,而且我對那些也沒興趣。師姐,你都高三了。”赫雨說:“我的意思是能偶爾随意跟你親近嗎?”曹蘭黛說:“就是偶爾一起出游什麽的。”

王子正說:“首先,做男女朋友是不行的;其次,做普通朋友我也沒時間應酬;再次,校友的關系已經非常近了,再說朋友也沒必要,有事找我的話,我會盡力幫忙的,但是,不要沒事找事。比如:這一餐AA制,以後不要再設這種紅樓宴。”丁丁說:“你跟我可不是這麽說的。”跟曹蘭黛和赫雨說:“這家夥說:期末考試誰的年級排名高,就跟誰做朋友。”曹蘭黛和赫雨面面相觑,赫雨說:“就這麽着。”曹蘭黛說:“感情和學習有什麽關系?”丁丁說:“說明優秀。”曹蘭黛說:“優秀就可愛嗎?”丁丁說:“你們的記性都好差,你們難道忘了跟我說過的話嗎?不是你們先拿優秀當指标的嗎?”曹蘭黛不說話了。

王子正把自己的東西吃完了,說:“各位,你們慢用。”自顧自付了賬,走了。丁丁喝着咖啡說:“怎麽樣?對我的工作還滿意嗎?”曹蘭黛說:“這個學期就定勝負嗎?”赫雨說:“當然了。”丁丁說:“如果下個學期你學習上去了,還可以改。”赫雨說:“那怎麽行?我已經高三了,沒有下個學期了,顯然就得是這個學期敲定。而且男女朋友怎麽能兒戲呢?定了就是定了。”

曹蘭黛說:“如果你發揮失利考了個爛大學呢?當然是當踹則踹,誰會在意什麽約定?”赫雨:“呸,烏鴉嘴。我可以自信的說:不是清華就是北大。”曹蘭黛說:“反正你走了,子正就是我的。”赫雨說:“你成績那麽爛,子正是不會鳥你的。不用說,以子正的成績必定是京華名校,一定會去跟我會師的。是吧?丁丁寶。”丁丁說:“你們的戰場不是此地,也不是此時,而是上了大學之後。何必這時候就掐呢?不如友好促進,別讓他有機會落到別人手裏。”

曹蘭黛星期天跟媽媽劉芹去超市,出來的時候,一個二虎的年青人搶了劉芹的手包就跑,劉芹大喊:“抓住他,他搶了我的包兒。”曹蘭黛跟着劉芹猛跑,去追那個小偷。沒人管也沒人攔,母女兩個咬着小偷狂奔,側邊裏出現一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西裝革履、英俊強健,也跟着抓小偷。跑過了兩條街,年輕人把小偷一腳踹倒,包兒也脫了手,年輕人上去就打,跟小偷扭打在一起,劉芹上去撿了包,母女兩個站在一邊助陣,劉芹打了110。小偷急了,拔出了刀,曹蘭黛一聲驚呼,劉芹說:“我已經叫了警察了,偷東西就是拘留,要是傷了人,我可讓你進監獄,我們家是有錢人,非讓你判個十年八年的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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