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上他
吳笑天帶赫雨出了門,赫雨說:“人真是得接觸,得經事兒,本質才能暴露出來,要不然看表面都是驢糞蛋子表面光。”吳笑天說:“他知道我喜歡你,故意這麽對待你,是讓我知道他跟你完全不可能。”赫雨說:“本來就不可能,我愛的人是王子正,我是替王子正來打探消息的,他還真不缺心眼兒。”吳笑天說:“你倒是有點兒。”赫雨說:“你們這個圈子我就不該來。”吳笑天說:“不是我們的圈子,而是方克的圈子,我的圈子你還是可以來的。”赫雨說:“不去了,這是最後一次,再見,我的哥哥。”吳笑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我愛你。”
赫雨說:“你太大了。”吳笑天說:“我知道你也愛我,年齡不是問題。”赫雨說:“這句話我可以說,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要是說不在乎就是欺負我小了。”吳笑天說:“好吧,無聊的時候記得找我。”吳笑天剛一丢開手,赫雨就一轉身撲在吳笑天懷裏,望着他一抹哀愁的眼睛,捧着他的臉吻了一下,又吻一下,拍了拍他的臉,說:“忘了我吧,哥哥。”
吳笑天一把把她抱在懷裏,瘋狂的吻起來。赫雨由着他吻,吳笑天越抱越緊,說:“咱們去開房吧。”赫雨笑道:“怎麽可能呢?我跟我未來的丈夫怎麽交代?”吳笑天說:“我養你,我娶你。”赫雨說:“我不放心也不需要,放開我。”吳笑天松了手,說:“我會等你的。”赫雨說:“你永遠都是個備胎,沒有上路的機會。”吳笑天笑了笑,說:“等你上了大學,過了大一,就會不同了,我等你到那時候。”赫雨說:“随便你,我很想你,但是再見,寶貝。”吳笑天說:“我送你。”赫雨說:“別多事。”
吳笑天在滿街燈光裏,看着赫雨攔了出租車走了,身後方克的聲音說道:“你怎麽會喜歡她呢?”吳笑天說:“那個雪天我去看電影,許下一個心願:不論出現在我面前的是誰,我都要愛她,許她一段情。她那天很漂亮,就像我小時候挂歷上的古典仕女一樣美,好像昭君出塞圖。”方克說:“她可不是什麽昭君,這是個典型的貓一樣的女人,永遠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以滿足自己為一切目的,根本不懂得責任和付出。”吳笑天說:“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并不需要她為我付出什麽,只要她能愉悅我心就行了。”方克說:“她不愛你,怎麽可能愉悅你心?”吳笑天說:“我的愛太多,需要一個出口,否則堵在心裏會悶死的。她或者不是她都沒區別,只不過碰巧是她。”
方克說:“是不是像咱們這種人和事都看的太過清楚的人,都得不到愛情?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是水至清則無魚?因為水至清不是咱們自己決定的,想渾都渾不起來?永遠在孤獨的痛苦裏我行我素、自生自滅?”吳笑天說:“姑且捉一條魚來養養吧。”方克說:“又怕她攪渾了水。”吳笑天說:“一定要不渾也沒意思,好在這樣的女人不會賴上我。”方克說:“讓她恨上你更可怕。”吳笑天說:“那不是更好嗎?一輩子沒人愛也沒人恨,有什麽滋味?”方克說:“孤獨的靈魂更深刻,我讨厭花好月圓,一團和氣,最看不起所謂幸福的男女。”吳笑天說:“你也沒經過幾個女人,怎麽這樣深刻了?”方克說:“還用經過幾個?打幾個交道,越看的穿越厭惡。”吳笑天說:“如果感到厭惡,那是還沒有看穿,看穿了還能愛,那才是真看穿。”
方克說:“沒有最白癡,只有更白癡。”吳笑天說:“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方克說:“那也沒辦法,我一跤跌到了這個境界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得去了。”吳笑天說:“人都是一陣兒明白,一陣兒瘋癫,不必太在意,最重要聽天由命、随遇而安。”方克說:“我一直得你指點,這些年躲過了不少明槍暗箭。現在又出了一個對手,這個對手不同以往。”吳笑天說:“王子正?”方克說:“你知道?”吳笑天說:“剛才聽赫雨說。”方克說:“我在幹無人機,你是知道的,這個王子正跟在石敢當後頭也幹起了無人機。成立了憨石頭無人駕駛智能技術有限公司,任執行董事。”吳笑天說:“他幹他的,你幹你的。”
方克說:“沒那麽簡單,他會是我最強對手。我本來想把他招至麾下,可是他死不來。寶馬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否則落到別人手裏,就是大患。”吳笑天說:“他是那麽重要的人才嗎?”方克說:“他做的東西,可靠性非常高,極适應現在市場的需求,東西是好東西,出來一定大賣。”吳笑天說:“現在深圳已經成了全球無人機之都,至少有三百多家無人機公司,有他沒他競争都非常激烈,你何必專拿他當回事呢?不如靜下心來,專注于自己的産品。我不信,他再高會高過深圳?他是個飛行器博士什麽的嗎?”方克說:“一個十七歲的高二學生。”吳笑天說:“你不是因為他的技術才拿他當對手的吧?”方克說:“我預感到他不是池中物,只等風雲,一飛沖天。”
吳笑天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堵是堵不住的。”方克說:“他要是在我手下就好了,一定能讓我乘龍上青天,可惜現在到了石敢當那邊兒,把我給閃了。本來我能吃肉,現在只能喝湯了。”吳笑天說:“一個孩子,你也太高擡他了吧?他能掙的錢,你不能掙?他家裏怎麽樣?”方克說:“他家裏沒什麽,主要是石敢當揪合了幾家公司做了他的後臺。”吳笑天說:“石敢當他們不是傻瓜,看來這個小子确實有點兒門道。”方克說:“現在找項目,已經沒有別人沒幹過的,我也很看好這個項目,是非幹不可的,這不是就扛上了嗎?”吳笑天說:“你有錢,會找不到比他更有才的?”方克說:“恐怕找不到,而且我就相上他了。”吳笑天說:“那沒辦法了。”
方克說:“而且曹總家的曹蘭黛還有這個赫雨都喜歡他。”吳笑天說:“曹蘭黛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方克說:“你覺得她怎麽樣?”吳笑天說:“頗有點兒仙氣兒。”方克說:“我打算養大了再收。”吳笑天說:“好主意。”方克說:“可是她就是一門心思的王子正。”吳笑天說:“這麽一來,無論如何你都要幹過這個王子正了?”方克說:“那沒辦法。”吳笑天說:“那就幹吧。”方克說:“你來嗎?”吳笑天說:“不來,我不是投資你那個畜牧項目了嗎?我看好那個,高科技的不懂也不玩兒。”
方克說:“也好,如果我攀高不成跌下來,還有你接着。”吳笑天說:“你幹什麽都能幹的成,那小子再有本事,也不能一手遮天,你總能分得一杯羹,就是多少的問題。”方克說:“不管王子正出什麽産品,我都能第一時間破解,緊跟着上市,這一招無人能破。”吳笑天說:“這樣傍着他,也能搞垮他。”
方克說:“他就是不在我手下,我也能利用他發達我的事業,賺我的錢。”吳笑天說:“除非你找個和王子正不相上下的對手。”方克說:“我已經跟一個鄭大無人機研究小組達成了合作協議,王子正的新産品一出,我就緊跟着破解上市。我這麽盯着王子正,也不是故意跟他作對,我就是覺得他出手的東西好,有想法,一定能大賣。不咬着他,我不放心。”吳笑天說:“堅決不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堅決做第二個。”方克說:“有人在前面擋着,自然安全。”
吳笑天說:“不用說,其它路數也要踩着他的點兒了?”方克說:“全套照搬。”吳笑天說:“這招鳳凰奪窩,任是誰也夠他喝一壺。不過,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石敢當他們只怕已經想好了對付你的方法了,你知道他們,他們也知道你了。”方克說:“不管怎麽說,他們這杯羹,我是分定了。”吳笑天說:“好的話,四六分,他六,你四,也不少了。”
曹蘭黛一家回到家已經十一點,一家人就要洗洗睡了,曹向東從洗澡間出來,忽然咳了起來,覺得嘴裏鹹鹹的,拿手一抹,一手血。心裏頓時慌了,腿也軟了。回到洗手間漱了口,嘴裏一湧,又一口,吐出來又是鮮紅的血,又漱了口。出來對劉芹說:“我吐血了,去醫院看下。”劉芹說:“吐血?”曹向東說:“你跟我去一趟,蘭黛睡了,不要叫她了。”劉芹說:“多嗎?哪裏疼?”曹向東說:“不覺得哪裏疼,就是吐了兩口血,可能是急性胃出血吧。”劉芹說:“不疼嗎?多嗎?”曹向東說:“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