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雷聲

曹蘭黛說:“其實是有一點點的小事,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跟你說。我跟你說了,又怕你懷疑我的家庭環境出身不好;我不跟你說,又想聽聽你的意見。”方克說:“那就說。”曹蘭黛說:“我媽媽有了別的男人。”方克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曹蘭黛說:“你覺得正常嗎?”方克說:“很正常。”曹蘭黛說:“既然你都這麽說,那好吧,正常。但是,但是如果她要再婚,我可不想跟着她,我希望她把我爸留下的産業全權留給我,也就是說讓她淨身出戶。你明白嗎?”方克說:“明白。”曹蘭黛說:“你會幫我,是嗎?”方克說:“是。”曹蘭黛說:“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住在一起,真正成為你的人。”方克說:“你還不到十八歲,這個不行。”曹蘭黛說:“我願意。”方克說:“那也不行,你的身體和心智都還不成熟,我不能那麽做,也沒興趣。從法律人情上講,你必須過了十八歲,或者上大學以後。”

曹蘭黛坐到方克身邊,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說:“我知道你也想我的,我都十七了,身體早就成熟了,什麽都懂,我想你,非常想,我想為你獻身,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方克說:“不行。”拉開她的手,說:“一切等你上了大學,我現在連戀愛都不想跟你談,也不應該談。跟你訂婚,只是方便照顧你和你媽媽。”曹蘭黛說:“不嘛,人家想要。”方克說:“不行。而且我要看到你的成績,你如果自暴自棄,變得俗不可耐,惡習纏身,不學無術,我也看不上你。我這麽拼命努力,我也看不上不努力的女人。”曹蘭黛吭吭唧唧的說:“我努力,我努力,但是生理上滿足以後,我會更努力。你不要讓我跟荷爾蒙君鬥争的這麽辛苦,我滿足以後,就會更安心學習,充滿鬥志了。”

方克說:“不行,我不能那麽做。如果你長大了有所成就以後,看不上我,就會後悔今天的做法。我不願意你将來想起我的時候,滿懷不齒和憤恨。比如……。”曹蘭黛說:“什麽?”方克說:“王子正。”曹蘭黛一撇嘴,說:“他?乳臭未幹,他有什麽了不起?在一個愛他的女生面前耍各種小手段規避,好像人家圖他什麽似的。他根本不懂得什麽是愛,也不知道怎麽愛。就知道守着他剛起步的所謂事業和剛到手的那幾個小錢兒,腆着那張充滿幼稚狡黠的臭臉不明所以,還不知道将來是驢是馬是王八呢。”方克說:“你就是愛他的那個女生?”曹蘭黛說:“我說的是赫雨,我是替她鳴不平。”方克說:“我不是不讓你跟她來往嗎?”曹蘭黛說:“哦,是哦,我說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方克說:“你真是醉了,前言不搭後語的,真沒辦法。”

曹蘭黛說:“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喝酒,應該有點兒紀念意義,哦,對了,就把今天定為我的初吻日,你要記住,我的初吻是給你了,我的第一次也會給你的,我的一生都是你的。你是最值得我付出的男人,我将永遠銘刻在我心上。”方克笑道:“醉起來還真是可愛。”曹蘭黛說:“你能不能抱着我躺一會兒?”方克抿着嘴沒說話。曹蘭黛就脫衣服,才解開第一顆扣子,方克就一把抱住她,緊的曹蘭黛幾乎沒辦法呼吸,被方克壓在身體下面,緊緊的抱在一起,躺在塌塌米上。曹蘭黛感到方克下面硬硬的那個東西頂在自己的裆裏,一股水從下面湧了出來。曹蘭黛像媽媽一樣呻的吟着說:“吻我。”

過了很久,兩個人都平靜下來,方克坐起身,說:“我送你回學校吧。”曹蘭黛說:“不要嘛,我今天想跟你膩在一起,允許我,這是最後的瘋狂,今天以後,我就變回乖乖女,好好的在你的理想裏努力實現我的理想。”方克說:“面對這樣的你,對我真是烈火中的考驗。”曹蘭黛笑道:“我給你,你又不要。”方克說:“一定會要的,但是不是現在。”曹蘭黛說:“我一定要嫁給你。”方克說:“如果你不拼命努力,那就沒可能。”曹蘭黛說:“嗯。”

方克說:“下午我要去養殖場,還要見一個河北的客戶,一個陝西的客戶,晚上有個招待晚宴。再晚些,還得參加鄭大無人機小組的視頻研讨會。你跟着我不大方便,我叫個人陪你在這裏玩兒吧,你可以到處轉轉,然後回家吃晚飯,記得給你媽打個電話,免得她擔心。”曹蘭黛說:“我今夜不想回家,我想睡在這裏。”方克說:“女孩兒家夜不歸宿不好。”

曹蘭黛說:“我媽每天夜裏都趁我睡着,跟那個男人颠鸾倒鳳,我媽叫的床叫得好兇啊,每天夜裏都能把我吵醒,我都想搬出來住了。她原來跟我爸的時候,從來也沒叫過床。”方克說:“那就跟你媽媽好好談談吧,不行下個學期就住校吧。”曹蘭黛說:“可是人家想跟你住。”方克說:“跟我住,我怕我克制不住,做出讓咱們兩個都後悔的事。”曹蘭黛說:“我是不會後悔的,你是怕你自己後悔吧?”方克說:“是啊,如果你将來不進取,我可不想讓人說我包養了一個傻白甜。”曹蘭黛說:“你什麽都不做,難道就沒人懷疑你了?你跟我訂了婚,就已經難證清白。”

方克說:“說雖這麽說,你想把那個家讓給你媽和她的男朋友嗎?那可是你的家,也屬于你爸留給你的産業。”曹蘭黛說:“對呀,要走也是她走。好吧,也是時候我跟她談談了。”方克走了,曹蘭黛躺在塌塌米上,睡了一覺,起來已經日薄西山,雖然已經到了晚上,但是也不是那麽想吃東西了。要了一碗西米露喝了,出來打車回家。

曹蘭黛到家的時候,已經上燈了。媽媽劉芹回來正在做晚飯,曹蘭黛進了門,劉芹說:“怎麽這麽晚?”曹蘭黛說:“跟方克約了一會兒。”劉芹說:“這個星期天約他來家吃飯吧。”曹蘭黛說:“看他時間,反正他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也沒必要特意約他,有什麽事嗎?”劉芹說:“就是随便一說,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曹蘭黛說:“吃過飯,我想跟您談談。”劉芹說:“好啊,我也有事跟你說。”

吃過晚飯,外面忽然起了雷聲,母女兩個忙着關上窗戶,風起來了,帶來一陣驟雨。劉芹榨了果汁,拿出一碟核桃肉、一碟杏仁兒,端到客廳裏。母女兩個坐在沙發上,各喝了一口果汁,曹蘭黛說:“媽,您有什麽事?”劉芹說:“你先說。”曹蘭黛說:“如果我沒猜錯,我要說的事是基于您要說的事。”

劉芹說:“你知道我要說什麽?”曹蘭黛說:“您要說的事,就像發面團一樣把蓋子都頂開了,您想,我會什麽都不知道嗎?”劉芹說:“你知道?那你怎麽看?”曹蘭黛說:“好狡猾,說嘛。”劉芹說:“我跟你郭伯伯好上了。”曹蘭黛說:“哪個郭伯伯?”劉芹說:“就是郭可頌”曹蘭黛說:“他可是我爸最好的朋友,明白了,他以為這是照顧咱們母女最好的方式。”劉芹說:“你也這麽認為?”曹蘭黛說:“我不這麽認為,我是想他是這麽認為。人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這朋友屍骨未寒,你們就搞到一起尋歡作樂了。這個世道,唉,完了。”

劉芹說:“你,你,你,其實是他的孩子。”曹蘭黛吓的吼了一聲,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劉芹說:“你親生父親其實是郭可頌。”曹蘭黛驚的啞口無言,待了半晌,說:“我爸知道嗎?”劉芹說:“不知道,本來我們想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的。”

曹蘭黛說:“那為什麽要告訴我?為什麽改變主意,不帶進棺材裏去?”劉芹說:“他不是死了嗎?”曹蘭黛說:“死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死人的靈魂在天上,他在看着你,看着我,你這樣污辱他,不怕他報應你嗎?”劉芹說:“那個時候是你爸騙我嫁給他,後來真相出來以後,我想離婚,你爸不同意,揚言如果要離婚,就整死郭可頌,你爸那個時候已經很有錢,人脈又廣,個性無賴,是那種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人。”

曹蘭黛說:“我爸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死無對證了,随你怎麽說,應該說你們。我理解你們,活人嫁禍給死人,為了活人活的更好,這個理由蠻充分。”劉芹說:“你如果不信,可以做親子鑒定。”曹蘭黛說:“你們這種行為模式惡心到我了,我要跟你說的是:如果你要跟郭可頌結婚,把我爸留下的産業全部留給我,你要淨身出戶。我不會跟着你嫁給他,也不會認他當我爸。你聽好了,我爸是曹向東,永遠都是。郭可頌永遠跟我沒關系,但是我也不會讓他難堪,也不跟他作對,會好好的和他平和相處,就是永遠的郭伯伯。只要你們不跟我争家産,一切OK,你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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