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光蛋

第6章 夜光蛋

◎“我摸摸看?”◎

如果是Beta女的話,即便生育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

胡鹽愈發覺得Omega很有趣。

一種一生被信息素控制的可憐生物,唯一的出路是找到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Alpha,萬一遇人不淑,就會變成現在這副人盡可欺的模樣。

而且胡鹽還發現Omega的信息素質量好壞不僅和生活質量有關,和感受到的情緒對待也有關。

比如同樣是睡地板,因為夜裏冷得牙齒打顫吵到胡鹽,胡鹽就去櫃子裏拿了條毯子扔在他身上。雖然體感溫度在那一刻變化不大,但是那一瞬間蛋的光澤确實有在變亮,也就是說當Omega認為自己在被關愛時,信息素水平會有質的提升。

這種提升甚至比吃了頓營養豐盛的飯更優質。

而每當胡鹽語氣不好、放冷臉的時候,蛋的顏色就明顯暗沉下去。胡鹽也是過了段時間才反應過來,這種時候Omega內心的情緒反饋并不是害怕,而是悲傷。

像個可以随意操控的情緒玩偶,哪怕是被一個剛認識一周的人操控。

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胡鹽于是更加熱衷于逗弄他,比如一回家就往床上一歪,也不多話,就擡高腳示意他給自己脫鞋。

Omega确實愣了愣才知道胡鹽想讓他做什麽,但是當他領會到胡鹽的意思後,便沒有片刻猶豫。

他立刻俯身蹲下,但這個姿勢容易撕裂西褲,于是改為半跪的姿态,小心但迅速地解開鞋帶,然後扶着胡鹽的腳踝将鞋脫下。

這個過程中胡鹽一直看向桌面上的蛋,神奇的是,那顆蛋竟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開始變亮。

然後她聽見Omega低聲問道:“需要刷幹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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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胡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聲來。

她好像很久沒有心情這麽好過了:“你想刷嗎?”

Omega怔了怔,然後用力點了下頭。

胡鹽說:“皮的,輕點刷,別給我搞壞了。”

“好。”Omega說着離開床畔,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胡鹽側卧在床上看着桌上的蛋,那叫一個炫彩流光。

多漂亮的蛋啊。胡鹽第一次這麽想。

可惜不是我的。

*

胡鹽現在是真沒什麽錢了,巡邏隊工資低,之前在宮玦那賺的錢,也因為媽媽生病全送醫院去了。

也幸好有那筆錢,加上姐姐的工資以及那點微薄的家底,媽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整體正在康複中。

因為後續複健還要花錢,姐姐頻頻接手出差任務,過得很是辛苦。胡鹽這兒則開不了源,只能節流。

從之前的家到巡邏隊辦公室路費太貴,她就在Beta區和Alpha區的交界處租了這間小破屋。本來也沒多幹淨,後來越住越亂。

說實話這個Omega住進來之後,胡鹽的日子過得是挺舒服的。不僅房間有人打掃,衣服鞋襪也都有人刷洗,關鍵是下班回家後有這麽個人能讓她逗逗的感覺确實很不錯。

胡鹽也沒在他身上多花什麽錢和精力,唯一出的就是早上幾塊錢的飯錢——不過後來她發現Omega并不拿這個錢去買現成的早飯,他會去菜市場買米和菜,然後用清水煮一煮撒些鹽來吃,這樣早上和中午的飯就都有了。

Omega似乎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雖然他負責了這個房間內的所有家務,哪怕作為保潔員也該得到一筆工資,但現在僅僅是每天早上得到幾塊錢就已經使他感恩戴德。

更不要說在這期間他還得像條大狗一樣睡在堅硬的地板上,時不時接受胡鹽不輕不重但絕對惡劣的羞辱。

比如有天胡鹽一進門就發現Omega正蹙着眉頭,一臉為難地看着自己,反應了一下才記起自己嘴上正叼着煙。

胡鹽看看他又看看蛋,然後把嘴上的煙拿下來遞上,一本正經地看着Omega:“來一口?”

*

這是Omega第一次拒絕她:“……對孩子不好。”

胡鹽聳聳肩,煙遞得更近了:“這我不管,又不是我的孩子。”

Omega不得不別過臉去,以減少煙味的吸入:“別這樣……”

胡鹽倒也不逼他,只是将燃着的一頭接近桌上的蛋:“那讓孩子來一口?”

Omega驚慌地看向胡鹽,按胡鹽一貫的作風,他覺得胡鹽可能真做得出來。

他忙叫道:“別……”

但胡鹽不為所動,繼續将煙頭移向蛋殼,直到那顆蛋似乎感覺到灼熱,在外賣盒裏搖晃着想要躲避。

千鈞一發之際,Omega終于俯下身去,含住煙嘴用力一吸。

煙被他吸得短了一點點,成功避免了燙到蛋殼。

他嗆得直咳,但嘴裏感受到的卻不是煙葉味,而是甜甜的草莓味。

“喜歡嗎?做成香煙形狀的霧化口香糖,這個是新出的口味。”胡鹽說着又把煙叼回嘴裏,“煙那玩意貴得要死,我哪有錢抽啊。”

*

這一把欺負得有點狠了,事後Omega不聲不響地去浴室待了一會,出來時眼睛泛紅。

胡鹽看得有些心虛。

到底是誰的老婆孩子在被這麽往死裏欺負啊,要是事後知道了,應該會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吧。

眼看Omega已經躺在報紙上,整理着自己的小毯子準備睡下了,胡鹽翻了個身來到床畔,側卧着低頭看他:“生氣了?”

他伸手把燈關上,然後裹緊毯子:“沒有。”

胡鹽伸腳推推他:“你叫什麽名字?”

Omega緘口不言。

胡鹽說:“我總得叫你,你哪怕編個名字呢?”

“……阿綢。綢緞的綢。”

“是皮膚光滑得像綢緞嗎?”胡鹽帶着點笑音調戲着他,“我摸摸看?”

阿綢把毯子裹得更緊了。

胡鹽卻坐了起來:“裝什麽啊。知道嗎,你的蛋現在亮得像鏡子一樣,月光打在上面都快把我閃瞎了。”

是的,有這個蛋在,阿綢的一切心思都不再是秘密。他根本沒有否認的必要了。

孵化期的Omega需要撫慰,這是個事實,哪怕是兩句誇獎、一點點關愛,都可以讓他狀态好一點。

這就是為什麽他會去承擔家務、忍受胡鹽的戲弄——因為胡鹽對他實在太差了。

這個唯一能給他個住處的人,卻讓他睡地板,讓他餓肚子,動不動就吼他,不給一點好臉色。這讓他的狀态很差。為了得到一些帶“撫慰”性質的動作和眼神,他不得不盡己所能地讨好胡鹽。

而這一切的指向還是孩子。只要自己狀态好一些,孩子就能更快、更健康地孵化。所以要是能有一些更實質的撫慰,對他來說是十分期待的。

但他現在只是被信息素控制了,而不是傻了,人倫道德上的事兒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胡鹽畢竟不是他的配偶,他孩子都生了,不能随意地和人做這種事,哪怕只是胡鹽所說的“摸摸”。

但他卻沒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他聽見胡鹽光腳踩在報紙上的聲音,然後她貼着他躺下,從背後輕輕擁住他。

阿綢的信息素,在狹小的空間內飛速擴散着,蛋得到了高品質的滋養,亮得像一塊夜光的玉。

胡鹽在他耳畔低聲呢喃:“看,孩子多高興啊,你們Omega不是為了孩子什麽都能做嗎?”

然後胡鹽的手就探進了毛毯,細細地摩挲着。

完蛋,還真的很像綢緞。

*

胡鹽愛不釋手。

“你丈夫挺有福氣的。”她一邊在阿綢耳邊吹氣,一邊肆意作亂,“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肌肉的Omega。別人不喜歡,是他們沒品位。”

此時的胡鹽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下意識地把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偏好說了出來。

她只是專心感受着手上的韌勁,反複搓磨揉捏:“還不推開我?這麽喜歡嗎?”

阿綢蜷縮得更緊了,但還是沒有拒絕。

也不知是怕胡鹽生氣,還是真的欲罷不能。

胡鹽用嘴唇輕吻着他香香的耳垂:“我記得你說過你沒有Alpha,是真的嗎?”

阿綢渾身顫抖着,用力點了下頭,但又搖了搖頭。

胡鹽便一路吻向他的後頸:“說清楚點,不然就停了。”

過了幾秒,阿綢才艱難地開口道:“我還沒有結婚……”

倒也不算意外。

胡鹽的手向上,撫上飽滿的一處:“有奶嗎?”

阿綢搖搖頭:“……我的信息素質量太差了。”

“怪我沒伺候好你了?”胡鹽揉得更加用力了,同時話題又拐了回去,“你的意思是,這個孩子是你未婚先孕得來的?孩子的另一個血親到底是Alpha,還是Beta男?”

阿綢不說話。

胡鹽也不着急,都到這一步了,她有的是辦法把話逼出來:“這個問題這麽難回答嗎?”

阿綢似乎也知道自己瞞不住了,索性把心一橫:“我不知道。”

胡鹽手上一頓:“你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誰的?”

調戲暫停,她支起身子坐起來,伸手把阿綢的臉掰向自己:“你玩這麽亂的嗎?誰帶你這麽玩的?是宮玦?”

“不,不是的。”阿綢見誤會大了,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我沒有跟人做過。”

胡鹽覺得離譜:“你沒做過,那孩子是哪來的?”

“我真的沒有。”阿綢說着輕輕按住她的手,“我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麽來的,就連現在你對我這樣子的……都是第一次做……”

胡鹽:???

【作者有話說】

回答姐妹們的問題:

因為是ABO文,所以在X方面人均道德偏低,從這個角度來說這篇文人均人渣,人渣之間互相看不慣。

女主憤世嫉俗的重點不是a少玩得花,她連a少的小情人都可以幫着照顧,頂多是嫌事後清理髒發發牢騷。

她憤世嫉俗的重點是a少殺人後逃脫了制裁。(實際上如果沒死人,a少做的事兒真沒什麽,雖然玩的花,但都是你情我願的)

a少殺人之前可以理解為渣女瞧不上渣男,a少殺人後是渣女痛恨逃脫制裁的殺人犯。

甚至女主的執念已經到了其他上等人怎麽黑暗她都不在乎,她只盯a少一人,就是因為他殺了女主覺得很美好的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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