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吶,我得趁熱給人家送回去”。
“陰間的東西也吃,陽間的夥食也貪,哪天我得去瞧瞧你家這位爺,開開眼”,孫婆子嘎吱嘎吱啃着肉,說話也含混。
“那正好,回頭過年你上家裏來吃飯,反正你一個人也沒地方去”,蘇老六說完,從兜裏掏出一疊錢扔給孫婆子,厚厚幾十張,驚的孫婆子筷子也撂下了,拿起錢就數了起來,直問蘇老六這半年到底掙了多少錢。
蘇老六嘿嘿一笑,也沒細說,走到門口,忽然折回來,抓了幾捆線香塞進口袋,嘴裏嘟嘟囔囔地罵:“媽的,差點忘了還有一個要吃飯的”。
10.
夜裏的海浪翻湧,烏沉沉黑壓壓一片,映着些許星光。
半山的觀海紫苑,燈火通明。
雖然是幾十年的公寓,可當年建的着實豪華,現下的市價也叫尋常人家望樓興嘆。
二十八樓的一戶人家,傳出嗯嗯啊啊讓人臉紅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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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跪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迎着身後一下狠過一下的撞擊,雪白的皮肉盈着細汗,四肢不住地發顫。
他眉頭微微皺着,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泛着淚光,嘴唇咬的鮮紅,臉上說不出是隐忍還是懼怕,又帶着幾分瑟縮,額前的黑發早就汗濕了,一绺一绺在臉邊晃動。
胯下火熱的頂弄,燙的他渾身細汗,充血的硬物磨的穴口生疼,粗長的陰莖不管不顧地在他顫抖的肉穴裏肆意進出,他捱的辛苦,忍不住哀求地回頭瞧了一眼身後的人,便被狠狠撞了幾下,口中哀哀叫出聲來,眼淚掉在床上,只得乖乖回過頭去,将臉貼在床上,閉上雙眼,被身後的男人頂的屁股亂抛,一把細腰迫着一起扭動。
待一股精液射到身體裏,軟了的陰莖慢慢滑出他的屁股,這男人打了幾個哆嗦,如釋重負地睜開雙眼,捂着屁股便溜出了房間。
蘇老六提着一兜子飯菜将将進門,看見客廳裏衣衫不整的男人,掏出一紮線香扔了過去:“我還給你帶了飯,合着你都吃過了”。
那男人苦着臉撿起線香,抽出幾根插在香爐裏,鹌鹑樣抱了坐在飯桌邊,正要點火,就看見蘇老六正将飯菜一盒盒打開,油爆烹煎的香味直往鼻子裏鑽,忍不住湊上去聳着鼻子嗅,被蘇老六呵斥了幾句,才委委屈屈又趴回香爐邊,點着了線香,一邊吸一邊瞟那肉菜,撅着小嘴哀怨道:“什麽世道,還要自己給自己燒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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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便是那日叫蘇老六騙來的鬼少爺。
本是送給江垂雲的見面禮,誰知江垂雲看見自己親媽死狀凄慘,那天惡心的愣是吃不下,便當作儲備糧一直擱在一邊,好在這半年蘇老六攬了不少大活,江垂雲不曾缺過口糧,這儲備糧一直沒派上用場,平時被二人奴役着做做家務收拾衛生,又因着跟江垂雲好過一次,後來撅着屁股擦地的時候,就被江垂雲拖到床上做點儲備糧不該做的事情,久而久之,倒忘了最初是留着來填肚子的。
江垂雲和蘇老六,骨子裏是一樣的劣根,做事一拍即合,分工明确合夥分錢。
沒什麽大營生的時候,還逼迫鬼少爺出去吓人,蘇老六扮作游方術士消災解難,拿了錢才讓鬼少爺回來。
鬼少爺中間也跑過幾次,前幾次都捉了回來,最後一次江垂雲也煩了,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吓的鬼少爺嗷一嗓子暈過去,再醒來就老實許多,乖乖服侍這兩個魔王,為虎作伥。
只是左手臂上那個牙印,一直不曾痊愈,夜叉咬下的,怎麽也不會好的,紅紅的一圈,鬼少爺每次瞧見,都渾身一個激靈。
那是一種要被噬骨吞肉,剝皮抽筋的恐懼。
身後的卧室房門開了,鬼少爺背後一涼,縮着脖子藏到廚房裏,抱着香爐瑟瑟發抖。
煞氣太重了,他本能地害怕,心肝脾肺都發抖。
11.
江垂雲只穿了一條睡褲,跟蘇老六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眼瞧着廚房裏那縷煙袅袅地往櫃子裏挪了挪,二人瞥了一眼,相視一笑。
“我說,你怎麽能對着排骨發情,還是早點啃了的好”,蘇老六咔哧咔哧啃完一塊糖醋排骨,給江垂雲續了半杯啤酒。
廚房裏的鬼少爺渾身一抖,帶着哭腔甕聲甕氣地說:“你倒是拿去啃了,看以後你倆怎麽騙錢”。
江垂雲笑而不語,跟蘇老六碰了一杯。
他倆靠着鬼少爺确實掙了不少錢,這處房子就是江垂雲前一陣子買的,二手的房子裝修也省了,窗外風景極好,三面環海,能看見遠處的海島燈塔,還有山下那片老居民區。
蘇老六當然是舍不得花這麽多錢的,可他那個窩棚哪裏趕得上這豪華公寓,夏天飛蟲冬天蹿風的,看江垂雲這兩室一廳面積比尋常的四室還大,打着方便聯絡業務的旗號擠進來占了個次卧。
左右他倆現在做的營生也不好為外人道,江垂雲一個人孤寂,任蘇老六在這裏蹭吃蹭喝。
酒足飯飽江垂雲就去找鬼少爺尋樂子,說着要啃排骨将他往卧室裏拖。
鬼少爺當然不依,抱住了沙發腿兒不撒手,被江垂雲板着臉唬的直哭,嘴裏一勁兒的哀哀乞求。
他雖然喜食江垂雲的精氣,卻架不住那一身的滅鬼誅妖的煞星味兒,每次跟江垂雲在床上都是煎熬,生怕這夜叉完事之後肚子餓,順道拿他塞了牙。
一人一鬼在沙發邊拖拖拽拽,蘇老六清清嗓子,說明天有個大活,要江垂雲跟他出個差。
原來隔壁城市有個首富張家,幾代的大戶人家,前年死了本家的大少爺,年紀輕輕的還未娶親,上個月給做了一門冥婚,娶的也是當地一戶早夭的富家千金,誰知自那夜以後,宅子裏就鬧了鬼,隔三差五的就有下人發瘋,更有幾個被索了命,死前都說是見着了大少爺的鬼魂兒。
江垂雲聽的一愣,手上不由自主松開鬼少爺的兩條腿,那鬼少爺一溜煙鑽進廚房,躲到水槽底下。
“這種事兒我哪裏幫的上忙,索了命就是厲鬼,到我這兒只能一口吃了,那主家能幹?”
“主家哪知道這些個事情,到時候宅子一關,咱倆還是老辦法,我下套你吃鬼,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天下太平,伸手拿錢,”蘇老六笑的賊眉鼠眼,“他老子娘又不懂陰間的事兒,不就是圖個安心,咱們拿錢辦事,給他們一個清靜”。
這事兒辦的有些缺德,人家花錢請師傅本是想讓自己兒子在下面過的舒服,哪知這兩個禍害要吞了自己兒子的魂兒。
被夜叉吃掉的鬼,投胎也難,多數吓的熬不住,當場就魂飛魄散。
江垂雲想了想覺得可行,沖蘇老六點點頭,轉身跑進廚房去捉鬼少爺,見水槽底下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正往香爐摸去,一把拽住了拖出櫃子,扛上肩就往卧室走。
鬼少爺哭哭啼啼地直喊,進了卧室便被堵上了嘴。
蘇老六追上去拍門:“明天中午出發,你可別睡過頭了,做完這票大活,咱們過年可以去歐洲買買買了”。
。。。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江垂雲卻硬是把那個哭包鬼少爺帶上了。
蘇老六開着車,從後視鏡裏看着這一人一鬼在後座拉拉扯扯,白眼飛到太陽穴裏。
傍晚開到張家,蘇老六就傻了眼。
人家可不止請了他一門,各種和尚道士一字兒排開,大仙神婆都着裝整齊,人群裏還站着個禿頭牧師,險些跟和尚看混了。
蘇老六目瞪口呆轉了一圈,見着都是騙錢的神棍,并沒有同道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他這半年身邊多了個吃鬼的稀罕夜叉,圈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耳聞。
若是讓懂行的人當場叫破他二人是來吃這本家少爺的,只怕他倆今晚就得陳屍黃海灣。
蘇老六一顆心剛放到肚子裏,轉頭又提到嗓子眼。
正是瞧見大門口又走進來一行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裝,領頭的人身姿修長,膚色白皙,臉上架着副金絲細邊眼鏡,笑的溫文爾雅。
這人遠遠見了蘇老六,稍稍愣了一下,臉上笑意不減,沖他點點頭,目光卻落到了蘇老六身邊的江垂雲身上,繼而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躲在二人身後的鬼少爺。
鬼少爺吓的往江垂雲背上貼了貼,小聲說:“這人好像能看見我”。
12.
蘇老六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睛正沒處放,聽見鬼少爺的話,冷聲道:“廢話,他是殷家的掌門,自然瞧的見你”。
鬼少爺和江垂雲這半年來在圈子裏摸爬滾打,對殷家也多有耳聞,知道是個很古老的神秘家族,只是這陰間的事兒也分三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