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白嶼高考完,待不住出國浪了一圈,近兩天回來的,回國的前一天晚上,他媽給他發了個郵件,叫他照顧一個世交家的女兒。

這麽棘手的事情,叫他上商場厮殺拼酒還成,帶小孩兒,沒帶過啊,就怕這個小孩子禁不起他帶。

白嶼不和白母白父住在一起,雲湖苑這套房是他的名字,将人塞到他這裏來,是打定主意要他管了。

高中生妹妹,臉蛋倒是挺嫩的,表面乖,私底下......

白嶼想起她鎖骨處若影若現的紋身,就看看她能乖多久,裝不下去,露出小狐貍尾巴。

“家裏沒有阿姨,只有你和我,要吃什麽自己做,既然你住了一樓,衛生就要你自己搞。”

家裏怎麽可能沒有阿姨,只不過被白嶼剛剛給辭退了,想不勞而獲住好的地方,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型的別墅,地方依舊很大,阮軟看了一圈一樓,沒做他想,點點頭說,“好。”

“你什麽時候開始上課?”

“周一。”袁靜是叫她多休息幾天的,但是她歇不住,還是去學校上課吧。

何況她們也才開學一個星期,她就請假了,今天是周天,也就是說明天就要開始上課了。

“山腳下有公交直達你們學校,自己準備好零錢。”

雲湖苑環山而建,腳下有公交車,總之,他不會另外負擔。

“嗯。”

有幾分做家長的模樣了,寄人籬下不會那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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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只有一間房,其餘的主卧次卧客卧,都在二樓,阮軟的一樓房間是之前阿姨住的地方,沒有獨立的衛生間。

衛生間在旁邊單獨的一間,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其餘的什麽都沒有,連桌子也沒有。

之前阿姨搬走,裏面的東西都騰空了,袁靜給她收拾的行李箱。

她身上還穿着之前的衛衣和寬松的直筒褲,箱子塞得太慢了,才拉開拉鏈,直接嘣的彈開。

裏面有一半的化妝品,另外塞了幾雙鞋子。

衣服少的可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吊帶和暴露的高腰小短袖,各種短裙,蹦迪必備的墨鏡套裝。

阮軟皺着眉頭,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不該要的丢了,一瓶圓形的水乳罐,朝着門邊滾,阮軟還沒來得及去撿,就被人一腳踩住了。

從腳看上去,是住在樓上的白嶼,他剛剛不是交代完就上樓了嗎。

“怎麽?你是在撒氣?”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是這語氣,怎麽聽怎麽來者不善,像是來收拾人的,寄住家的這個哥哥,看她好像不爽。

阮軟開始不解,待看到滿地的狼藉,她張着嘴巴解釋,“我只是想理東西。”

白嶼嗤了一聲,明顯不信,他就沒見過,誰理東西,要把所有的東西都丢到地上的,“別弄出那麽大動靜,吵到別人了。”

他掏掏耳朵,剛睡醒的倦還沒散,剛剛白嶼是擡腳上樓了,但是想到阮軟,就順着來看一眼,讓她住阿姨的房間,看她有什麽反應。

他在門口站一會,高中生妹妹依然沒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沒發現,上一秒還在沉思,下一秒把她的所有東西都倒到地上,不是發火還是什麽。

白嶼脾氣不好。

他直接放話說,“你要是不想住這裏,就搬出去。”

饒是阮軟再怎麽反應慢,這一回也是真确定,白嶼看她不順眼了。

她也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人,有些天生養成的脾氣,霎時間沒收住,反駁回去,“哥哥要是不喜歡我住在你家,我走就是了。”

說完,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往箱子裏裝。

之前袁靜給她理得很整齊,拉鏈還能拉得上,這下子沒邊沒角的,別說拉鏈,就是箱子就合不攏。

好在阮軟不是個心急的,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理一遍,然後重新關箱子,拉鏈快要拉到最後,想起來還有一瓶水乳在白嶼的腳下踩着。

她走過去,眼睛看着他,“你踩到我的東西了。”

這一會不叫哥哥了。

她沒爆粗口,神色很平靜,在這個矮自己半截的小鬼身上,白嶼竟然覺得他在欺負人。

“別只說假話。”

他把腳擡起來,阮軟将地上的水乳撿起來,擦幹淨瓶身,推着箱子往外面走。

看樣子是真的要出去,一人一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白嶼才回神。

走了正好,他回房間睡覺,剛剛眯上眼,手機就響了。

他媽打電話來,小狐貍告狀了。

“媽...”

洗耳恭聽,小狐貍是怎麽告狀的。

“你接到媽媽朋友的孩子沒有?”

他沒去接,自己來的,鬼知道他媽說的那個地址,車都進不去,要怎麽去接。

“到了。”

人自個來的,又自個走了。

“幫媽多看着點,人歲數小,你別欺負人家女孩子。”

白母對她家的混賬兒子知根知底,脾氣很臭,怪毛病又多。

當時袁靜說她女兒脾氣都不信,誰能比白嶼還要混。

高考完,就出國玩了,在外頭野得很,明明兩邊拉着時差,他竟然能做到和國內同時一樣的活動路線,一看就是每天熬大夜。

接近大學開學,他才回來。

“知道了。”

沒告狀啊,是來不及告,還是要再等會。

看她家庭條件也不行,聽白母之前的描述,是因為家庭落敗了,所以才混成這個樣子。

回想一下,今天早上,她好像也沒什麽招惹到他的地方。

接回來呗,給他媽個面子,阮軟腳還沒好全,拖着行李走不遠。

白嶼騎着他的雅馬哈摩托,一下就追上去。

“阮軟。”

什麽怪名,喊起來半點氣勢都沒有,跟個棉花似的,阮軟停下來。

“真那麽小氣啊,說走就走了。”

混有混人的好處,溜着話彎子說話的時候,挺撓人的。

白嶼下車,把她的行李箱扛起來放在後面,摩托車轉個頭,人已經不見了。

繞了一個圈子,阮軟又回來了。

這一回,白嶼沒叫她住一樓,而是把她的東西提到二樓的次卧裏。

隔壁就是白嶼的房間,兩人的屋子,就隔了一堵牆,阮軟提着行李箱,又重新回到一樓。

白嶼挑眉看着她,那模樣雖然在笑,還是有幾分瘆人,“不給哥哥面子?”

阮軟留個後腦勺給他,“我覺得住一樓挺好的。”

愛住哪兒,住哪兒!

白嶼砰地關上房門。

“......”

她好像又把人惹毛了,阮軟提着東西往下走,裏面的瓶瓶罐罐實在太重了。

她的東西不多,把衣服挂起來,鞋子拿出來。

化妝品實在多,29寸的行李箱,塞得滿當當都是這些東西,難怪那麽重,她拿個吊帶裙,先去洗了個澡。

一流的衛生間裏面有很大的一面鏡子,通過這面鏡子,阮軟真實的看見,她的脖子後面,後腰,還紋着兩朵花,肚臍眼旁邊也有。

自己以前還是個酷愛紋身的人,洗好了,披着濕漉漉的頭發往外走。

誰知道這個時候白嶼從二樓下來了,她的吊帶本來就是兩根細繩拴着,遮也沒遮住什麽,就連凸起的地方也沒遮住。

白嶼看的清清楚楚。

真他媽大膽,他立馬板着臉訓,“衛生間沒有浴巾嗎,你他媽穿的什麽鬼東西!”

阮軟擦着頭發,擡頭看,白嶼的臉色真的算不上好瞧。

“睡裙啊。”

“家裏還有人呢,你就不能注意一點?”

誰知道他這個時候下來。

“知道了。”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白嶼看見她就來氣,誰家小孩兒,像她一樣。

幸好她先一步出來了,他還沒開門,不然讓人看見了,簡直就是.........沒眼看。

現在的高中生妹妹,發育怎麽那麽好。

早上她套着寬寬大大的衛衣還看不出來,脫了衛衣換吊帶,那弧度,啧,相當可觀。

褲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是他幾個玩得來的狐朋狗友,今天約了來他家打牌。

因為家裏有個不确定因素,人已經到門口了,他看了眼阮軟沒關上的房門,決定不當一次人。

撈出手機在微信群裏,發了個今天不玩了,改天再說,直接放人鴿子,順道把消息免打擾開起來,重新将手機塞到褲兜裏。

他進來的時候,正準備敲門,誰知道這門就這麽開了。

更讓人欲言又止的是,阮軟背對着他脫了睡裙正在換衣服。

白嶼失聲了......

阮軟也沒有注意到突然進來個人,就這麽全套脫了睡裙,直到她穿上一件高腰小短袖和撕邊短褲,轉過身,見到在門口站着的人。

反應速度極快,撈起床上的睡裙一把打在白嶼的臉上。

她脾氣再好也好不到哪裏去。

“流氓!!!”

大踏步沖過來,“砰!”門重重關上了。

差點砸到白嶼的鼻子。

他說掐着手裏的睡裙,怒罵,“你他媽有病吧!”

神經,換衣服不關門!

鼻子尖還殘留着一抹奶香味的沐浴乳,白嶼的臉色又臭又難看。

當即摔了睡裙,上樓,關門,一氣呵成,摔門的聲音,比阮軟剛才還要大一百倍。

這才第一天,兩個人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白嶼倒在床上,神他媽的高中生妹妹,脖子後腰,腿腕子的紋身,多的要死,簡直就是個社會小太妹!

社會小太妹,他媽用什麽奶皂乳。

這味道,沒斷奶的娃娃才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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