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丢了不是安心了嗎,反正白嶼也是很嫌棄她的,從她到這裏的每一天對她都是極其的不耐煩,處于管教也是大概是因為她兩家的關系。

而且這個關系一點也不對等。

這些話當然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的,白嶼不好惹,阮軟深有體會,不僅她怕他,上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的那些朋友好像都挺怕他的。

白嶼的腿長,阮軟看沙發上面的凹陷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貌似在這個上面睡的,就這麽躺下去,整個沙發都是皺的,從頭搭到腳。

“我知道了,我下次出門的時候,會和哥哥說我去哪裏,不讓哥哥擔心。”

白嶼看她不情不願像是受了委屈和脅迫的樣子,怒極反笑,“別憋着氣來和哥哥說話,哥哥不會吃人。”

阮軟在心中打小算盤,是的,你不會吃人,但是你會恐吓啊。

他是不知道那張臉冷起來有多吓人。

何況他剛剛睡醒,現下子他的頭發有幾根毛豎了起來,看起來才不安分,才是躁。

跟他媽要把人掐死一樣,雖然不至于上手,但是滿臉的霜,就不是吹,窗簾沒拉上,太陽照進來,她穿短袖都覺得冷。

這位哥就是空氣制冷器。

阮軟把手機從書包裏面拿出來,“哥哥,你給我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吧,我以後出門發微信或者打電話和你說,這樣子哥哥就不用擔心我了,還有就是,我真的不會亂跑的,我會很乖,一開始的時候剛來,不太懂事給哥哥添加麻煩了,對不起。”

看起來倒是真心實意的來和他道歉。

白嶼可以清楚的明白,她說的是之前兩人吵架的那一回,小狐貍不提,這件事情估計他也竄不到上回的事情去。

白嶼看她乖乖的站着,指甲不長,顯然剛剛修過,圓潤适中,上面還有很好看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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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上回我被打的事,謝謝哥哥出手,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不僅事情水落石出,确定是高雪因愛生恨找人圍堵巷子收拾她,後續她私底下找過袁靜了,好在人沒有出什麽大問題,那邊要求私了,袁靜今天跟阮軟說了這件事情。

同意私了,高家賠付了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前前後後大概有十來萬。

還真是出手大方,更有封口費也在裏面的意思,這世道有賠償不拿是傻子,何況白家真的很缺錢。

阮軟手中一空,白嶼把她的手機抽過去,輸入一串號碼,撥響了兩聲,又挂斷遞過來給她。

起身離開沙發上二樓,過她旁邊的時候留下一句話,“手機號就是微信號。”

“報答就免了,乖一點就好。”

“還有,桌上的東西,是昨天回來掃碼送的,你看着點吃。”

阮軟的目光這才落到茶幾上,“?”

這牌子的蛋糕好貴,一小塊都要好幾十,真的是掃碼送的?

阮軟點點頭,不一會把白嶼的微信加上去。

不需要驗證,點了加,直接通過了。

他的頭像是一片空白,至于朋友圈直接什麽都沒有,像是一個剛剛注冊的新號,連點都點不進去。

樓上的白嶼自然也收到了好友申請。

他精氣神不太好,最近這個月忙得像狗,把家裏的事情都給忘記了,還好小狐貍姑且算省心。

雖然夜不歸宿,但還是算聽話的,沒有亂跑。

備注:不安分的小狐貍。

本來想打小太妹,那妹妹面皮還挺乖乖嫩嫩,這三個字已經不合适她了。

是啊,用奶皂的小太妹,一開始貌似是他估算錯了。

哪有小太妹用奶皂還這麽乖的,簡直奶裏奶氣。

他就離開一個月,家裏沙發上都是一股奶皂味。

“用什麽貓咪的頭像,分明就是小狐貍。”

今天是周六,阮軟回來還是要出門的,她昨天下課以後,直接去了袁靜那裏,聽到她乖了好多,袁靜見了阮軟也是笑眯眯的,昨天晚上太晚了,只能在城中村那邊休息。

她沒想到的是白嶼竟然在家裏等她回來,感動是有,更多的是驚詫,他竟然會擔心她的動向,這一個月他不是都沒有回來嗎。

說實在的他不回來,阮軟都放松好多,她不僅可以呆在房間,還能去客廳活動,躺在沙發上曬太陽。

本來還想在那邊多睡一小會,但是袁靜要上班,她只能回來複習。

可喜可賀的是。

之前挂在閑魚上面的化妝品和衣服竟然被人拍走了,今天她要收拾收拾去把東西包裝一下把快遞發走。

終于能把這些不倫不類的衣服處理掉了,還能回收一筆小錢,到時候還能置辦一點別的東西。

她估算了一下,那些東西都處理掉,大概能夠回收一千塊左右,買的時候不知道花了多少,能回收的金額雖然不多,也足夠了。

袁靜看她最近也懂事,把十萬塊錢置辦成了一張卡,非要拿給阮軟,叫她收下來,阮軟不敢接,不得不說,袁靜還真是心大。

要不是腦震蕩轉性了,那筆錢能被她很快揮霍得幹幹淨淨,一毛不剩,這也能說明,她真的很愛自己這個不怎麽成大器女兒。

拿到錢不說是換個寬敞一點的地方,也沒說要給自己添置點東西或者去看看醫生,最近袁靜的臉色不太好看,一直在咳嗽。

阮軟叫她去看醫生,她說已經看了,吃吃藥就能好,上班那邊一直在催,兩個人沒說多久的話,袁靜就去上班了。

臨走的時候她說卡她先拿着,密碼已經告訴了阮軟。

阮軟在房間裏面收拾了好久,她在閑魚上面挂的是單鏈,所有的東西全都挂在一起,這一會拍下單的人,指明了所有的都要。

整整一個大箱子,抱起來好沉。

她力氣不是很大,抱不動,把箱子推出來到門口。

剛關好門便注意到白嶼穿着一身休閑的衣服系着圍裙,站在廚房的那個檔口看着她,手還扶着冰箱門。

顯然是聽到聲音了,停下來看着她。

他今天要在家啊,土匪回窩了。

閑雜人等速速撤離。

沒等白嶼問,阮軟站起來拍拍手,“哥哥,我要出門去寄點東西。”

白嶼先聽到一樓的動靜,沒看到人,就感到個移動的箱子,還要翹起來的屁股,露出來小半截細白的腰背。

直接被白晃眼了。

以為她又搞什麽半截衣服來穿,還沒說呢,阮軟直起身子原來是因為推東西,衣服送下去半截了。

站起來還是正常的。

着地上被她推出來的箱子。

比她整個人還要大一點,擡不動都要靠推的,她要怎麽把這個大家夥搞下去。

雲湖苑距離公交站有很長的距離。

“寄什麽?”

阮軟只想着交待就行,沒想到要交待得這麽細致。

“就是一些不要的衣服和化妝品,我放在閑魚上挂着,有人買了,我需要把它寄出去。”

白嶼沒想到她還挺勤儉持家?

不穿的衣服還想着二次轉賣,不過就她那些半截半截的衣服褲子,誰要啊。

那玩意穿出去不能見人。

“過來,你吃飯了嗎?”

白嶼留意到桌上的的小甜點她也沒有吃,不愛吃還是不想吃,還是什麽,他第一次給女的買東西,就這麽放着算什麽回事兒。

“沒吃。”

她從城中村過來就直接收東西了,還好時間不算晚,現在也就九點鐘。

“我往家裏買了這麽多菜,你怎麽都不吃,水果和蔬菜都壞掉了。”

垃圾桶裏都是壞掉的蔬菜,有一些還發黴了,白嶼摸摸臺子就知道,阮軟至少二十天沒來過廚房,上面都是灰。

他之前回過家裏一趟,往冰箱裏面塞的東西原封不動,除了發黴爛掉。

現在他只想把不聽話的小安分逮過來。

好好問問她,怎麽不在家裏做飯吃,他買的菜都壞掉了,不等着挨收拾還想出這道門。

“過來。”

平白無故的,阮軟不太想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白嶼有點兇啊,特別是那雙眼睛,雖然在笑,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我不會做飯。”

“所以菜才壞掉了。”

白嶼不聽,他嗯了一聲,“繼續編,小兔崽子。”

真的就,跟她隔壁鄰居房東大姐罵她家流鼻涕的小孩子的口氣是一模一樣的。

特別是最後那四個字,是全國家長通用模版嗎。

小兔崽子......

不對啊,她虛什麽,阮軟壯了壯膽子,“哥哥不也是沒吃嗎?”

白嶼捏了一根焉掉的蔥走過去。

“你還敢頂嘴?”

聽聽聽,她媽都沒有這麽兇,她媽都沒他能管。

“哥哥不也是沒管廚房嗎?”

講道理?

白嶼走過來,阮軟直接怕了,兩個人直接攬了個箱子。

“我們兩個誰長誰幼?”

阮軟看了他拿着手裏的蔥,“我幼。”

“長管幼。”

“那就是我管你,不服氣?”

阮軟敢說什麽啊?他那走過來的氣勢,簡直就是妥妥的大爺,她敢說什麽,她不敢,她慫得一批。

還不是要頂嘴了。

“沒有。”

白嶼接着問她,“為什麽不做飯呢,家裏的菜我都買了。”

是都買了,冰箱塞得滿當當的,什麽東西都有。

可是,“我不會做飯啊。”

硬的剛不過,那就軟着了。

“哥哥管我,哥哥只買菜不做飯,我不知道怎麽辦。”

白嶼被她氣笑了。

他掂掂手裏的蔥,好一截軟趴趴的蔥,生生被他掂出小皮鞭的氣勢。

這個男人在咬文嚼字。

“哥哥只買菜不做飯,我不知道怎麽辦。”

“挺押韻的,再多說一點。”

阮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呵呵呵呵.........不用了吧。”

大哥,別過來了,後面就要抵門了。

算了,貓大點的膽子。

一點都不禁吓。

“你怕什麽?”

“哥哥太高了,我看着你,心裏有點虛。”

“哦。”白嶼雙手交疊,“虛?”

“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虛?”

“沒有。”

“那你虛什麽。”

阮軟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實話實說,也不怕白嶼,“哥哥好兇啊。”

“兇?”

白嶼退了一步,“哥哥沒對你笑嗎。”

這就叫兇了,她以前是沒被人沖過,聲音大點估計都能把她吼沒聲。

“不會做飯就給我學。”

“我以後買在廚房裏面的菜,你都必須要吃掉。”

這麽強勢?這麽牛?

阮軟: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知道了。”

“嗯。”

“過來收拾廚房,收拾好了,我送你出去寄快遞。”

白嶼把身上的圍裙取下來,給阮軟穿上,他新買的小狐貍圍裙,果然很合适。

之前買菜的時候,一眼相中的。

白嶼靠過來給她系圍裙帶子,阮軟吓得退了一大步,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猛地擡頭,一下子撞到白嶼的下巴,就真的很大力,差點沒把他下巴整脫臼了。

疼的下颚線的骨頭都在發麻。

“嘶.........”

頭怎麽那麽鐵,媽的,牙齒都撞松了。

“小鬼,你是要整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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