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起漣漪
前情提要：龍鳳二人終于互相剖白了真心，尋到了新的線索，鎖定其為水族
魇獸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它自幼便跟着潤玉，除了出去覓食，幾乎是與他形影不離的。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某個一身冒着讓它非常不舒服的火氣的人時常來騷擾自己的主人。而且每次他來過以後，主人都要皺着眉頭發呆好長時間。這個火娃子當真是十分不讨人待見了！
但是這幾天情況好像有些變化了，比如現在——
魇獸的腦袋擱在潤玉的膝蓋上閉着眼睛讓他給自己順毛，潤玉的聲音一如尋常那般溫和，“水族生靈何止萬餘，不知旭鳳此去會有何收獲。”他輕嘆了一口氣，“若非我身份尴尬不便去拜訪水神，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魇獸晃了晃腦袋，表示非常的不耐煩。
潤玉揪了一下它的耳朵，“莫要與旭鳳過不去了，不然他會把你徹底燒成一個禿毛鹿，”潤玉嘴角上揚，眼睛裏都是笑意，“連我都救不了你哦。”
旭鳳旭鳳又是旭鳳，魇獸生氣的噴了噴鼻息，擡眼責備的看着潤玉。
潤玉捏了捏它的前爪，“我竟是把你慣壞了。日後，”他眼睛一片霧氣蒙蒙，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意思的事情，“總之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
“與誰好好相處啊？”金光錯落，旭鳳玄色衣衫上的金線閃閃發亮，滿眼笑意的望着潤玉。
潤玉的心被這簡單明亮的笑軟軟的戳了一下，笑道，“沒什麽，我在與魇獸講話呢。”他拍了拍魇獸的屁股，“去吧。”
魇獸耷拉着耳朵，看都沒看旭鳳一眼，無精打采的樣子走開了。
旭鳳竟有些不适應，指了指魇獸，“沒吃飽？”
潤玉低頭一笑，“許是吧。”
旭鳳湊到他身前，雙指探向他的額頭，滿意的點點頭，“好多了。”
潤玉拉下他的手，雖是板着臉，卻擋不住聲音裏的笑意，“你一天試好幾遍，不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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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鳳順勢與他交疊着雙手，“從前見別人做這些小動作，只覺太過親膩，還曾不齒。如今到了我自己身上，才知大錯特錯了。”
“鳳凰……”
旭鳳哈哈一笑，湊到潤玉額頭輕輕一吻，這才握着他的手道，“水神聽我說了原委沉思了許久，說他也未曾聽聞有這號人物。”
潤玉神色有些凝重，“竟連水神都不知曉。”
旭鳳接話道，“但是他也說，水族多一些隐逸高人，他需花些時間查驗一番，若有消息必知會我們。”
潤玉點點頭，遞給旭鳳一杯熱茶，“鎏英方才來過了，她已有了線索。七寶閣非魔尊令牌不得進入。這陣子唯一動過令牌的人，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固城王。”
旭鳳輕哼一聲，“好得很呢。先時看守窮奇不力，未來得及與他計較，倒叫他生了心思，竟開始算計起本神了。鎏英有何打算？”
“我已将你中毒之事據實已告。與你我料想一樣，她打算将此事禀明魔尊。”
旭鳳慢慢飲盡香茶，手指撫弄着茶杯口，鳳目漸漸染上了一絲狠絕之氣，“魔族內務，我本無心插手。只是因這宵小幾次三番陷你我于險境，如今竟還打起了構陷上神的打算，豈能容他！魔尊若有本事了結此事，我可不予追究。若沒本事，”他嘴角湧起冷冽的笑容，茶杯瞬時在他手中化為了灰燼，“本神便要替他們清理門戶！”
且說鎏英自潤玉處離開，越發心事重重：追拿盜寶之人自是刻不容緩，但若魔族自己出了亂子卻也事關重大。
她想起潤玉當時極其冷靜道，“愚兄妄自揣測，隕魔杵丢失事小，怕只怕有人存了別的心思，要引起天魔争端，坐收漁翁之利。”
為何先前魔族自己人幾次三番前去勘察現場都無此狀況，這寒毒卻偏偏找上了火神？潤玉雖言明事情未有結果之前絕對不會讓天界知曉，然這天帝嫡子在魔界被人毒害，卻是事實。
固。城。王。
鎏英甩了甩頭發，頗為煩悶的嘆了口氣，看着正面走來的魔尊，迎了上去。
這幾日潤玉與旭鳳二人一時無事，每日飲茶對弈，把個光陰做了似水流年，偷得清閑。
“其實我最近一直有一個想法。”旭鳳雙手撐在座榻，頗為悠閑的看着潤玉擺弄星盤。
潤玉并不回頭，只輕聲道，“講。”
“五行相克，卻也相生。你我皆專修水火，即便登峰造極，若遇上相克的法術，其威力也是大打折扣。”
潤玉知他還在耿耿于懷輕易就中了水毒之事，回頭望着他笑了笑，“願聞鳳凰高見。”
旭鳳轉了轉眼珠，“強行修行相克之術法是萬萬不行的。不過，我打算去尋一兩件法寶，防身也好。”
潤玉點點頭，“你雖身經百戰，然一向光明磊落，易被些陰毒手段傷害。待回到天界，你去紫方雲宮向母神撒撒嬌便好了。”
旭鳳湊過去從身後攬住潤玉，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你可知五行之中，乃水克火。我只要得你時時在我身邊，有你這個水系的大宗師，我還要什麽法器？”
潤玉好笑的搖搖頭，“是你方才說要去尋個法寶的。”
旭鳳指尖纏了一縷潤玉的黑發，只覺得絲緞一般清涼柔軟，“我不需要。我是想為你尋來。”
潤玉心裏一暖：我與世無争，向來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不過……他微微側頭，與他的額頭貼在了一起。
大概耳鬓厮磨便是這般景象了。
然總有一些人愛做那煮鶴焚琴，大煞風景之事。
一道綠光竄過，彥佑君背着手戳在了二人面前。
旭鳳未曾看清便甩手一束火光，直沖來人面門。
彥佑身子向後一仰，足尖一點，輕飄飄若蟬翼，旋起一陣清風，十分巧妙的避開了來勢洶洶的火焰。
便這功夫，潤玉與旭鳳便已經分開站定。
潤玉有些抱歉的輕聲道，“今日你我無事，我便沒有設結界。”
旭鳳搖搖頭，面色不善的看着正在怕打自己袖子的彥佑，“彥，佑，君。莫非你是想讓我教教你禮儀規矩嗎？”
彥佑嘻嘻哈哈的拍拍手，“不敢勞煩火神大人。只是我為編寫那《六界美人圖譜》，自然是要遍訪六界的，”說道此處他掃了一眼潤玉，又毫不在意的笑着看向旭鳳，“卻不想昨夜竟瞧見了食夢的魇獸，便知夜神在此。既然知曉了大殿行蹤，豈有不來拜會的道理？”說道此處，彥佑斂衽對着潤玉行禮，“夜神大殿有禮了。”
潤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能發現我那魇獸已實屬不易，你竟然還能尋到我二人的蹤跡至此，彥佑君還真是神通廣大，潤玉佩服。”
彥佑不知是心大還是游戲花叢慣了臉皮極厚，也不管龍鳳二人的神色，大喇喇的一屁股只管坐下，“大殿謬贊。我彥佑別的本事沒有，尋找美人兒還是有點門道的。今日兩位殿下雙雙在此，八百裏開外我便已聞到了味道。”
火苗蹭的一下竄上了旭鳳的眉毛，暴虐的九耀真火再次沖着彥佑飛了過去。
彥佑的周身騰起一圈青色光芒，沖旭鳳眨眨眼睛，“怎麽，二殿如今得償所願，竟忘了我彥佑的功勞了？”
火光頓時偃旗息鼓，旭鳳深吸了一口氣，餘光朝潤玉望了望，又轉向了彥佑，咬牙切齒道，“小人得志。”
彥佑樂不可支，搖頭晃腦的翹着腿，自得其樂的喝起了茶。
這廂潤玉看了看氣到變了臉色卻還是沉默不語的旭鳳，頗有些好奇，卻知此事不便多問，便幹脆坐下來，好脾氣的給彥佑一杯接一杯的斟茶。
彥佑不知是幾日不曾喝過水了，牛飲了十幾杯才抹了抹嘴，“多謝大殿下了。”伸手接過茶壺，繼續給自己添茶，“哎，大殿下不必忙了，你們繼續，繼續……”
刺啦一聲，茶桌被一道雷火從中劈了個對半。
彥佑縮了縮脖子，知道有些過火了，往潤玉身旁湊了湊，清了清嗓子，“我瞧着大殿下面色微微有些清白，不知是何緣故？”
難得潤玉修養極好，這一番劍拔弩張下來仍然是笑的一派溫和，“想是魔界濁氣太重，略有不适。”
彥佑指尖青光淺淺，圍繞着潤玉周身形成了一抹光圈，正色道，“大殿下修為身後，彥佑不及。只是如你我修習水系術法者，不到萬不得已，切莫做那逆轉水火之事。”他掏出一枚碧色丸藥，“此為我水族靈丹，雖不及天界那老君的仙丹，卻也可助大殿恢複靈力，疏導經脈。”
潤玉心下一動，接過丹藥便填入口中，拱手抱拳，“如此便多謝。”
旭鳳脫口而出，“你怎不查驗就……”
潤玉溫言道，“我信得過彥佑君。”
彥佑瞥了旭鳳一眼，似乎是再說：吃都吃了，你又奈我何？
“不過潤玉心下好奇，不知彥佑君怎會與潤玉這般心有靈犀，送藥送的竟如此及時啊。”
旭鳳心下一動，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潤玉身後，暗暗布置了一層火靈結界。
彥佑怔了一下，随即又恢複了嘻嘻哈哈的神色，“我修為淺薄，怎能比得上兩位殿下一身修為橫行九州？”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瓶子，“這保命的丹藥還是要多多準備一些的。”
潤玉的笑容漸漸加深，“這樣啊。”
彥佑只當什麽都不知道，起身笑着拱手，“今日擅闖，打擾兩位殿下雅興，贈此丹藥權當賠罪了。我難得來一次魔界，還需多多探訪一下美人兒，就不打擾了。”
旭鳳冷哼一聲，“這便想走？”
金紅交錯的光芒織就了一張天羅地網，鋪天蓋地的向彥佑壓了下來。
彥佑起身向後一個翻騰，白玉洞簫懸在身前，變了臉色，“這是何意？”
潤玉正色道，“無他，只想留彥佑君稍作片刻，為我二人解惑！”
彥佑眼神複雜的看着潤玉，“我絕對不會害你！”
旭鳳長臂一揮，那金紅交錯的網又向彥佑壓下來幾分。
彥佑緊皺眉頭，不敢大意，白玉洞簫飛速旋轉，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青色屏障将自己圍了起來。然他與火神的力量懸殊太大，漸漸支撐不住，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咬了咬牙，青光之間竟隐隐冒出一縷赤色，割風利刃一般生生破開了一條裂縫。
一道青色光芒迅如閃電，沖破了火靈結界直飛天際，半空中隐隐傳來彥佑的聲音，“山水有相逢，咱們有緣再見了！”
旭鳳與潤玉齊刷刷的變了臉色。
彥佑真身乃一條青色水蛇，千年前因故被扁至錢塘，是十二生肖裏的蛇仙。他靈力精純，卻明明白白是修行的水系術法。然方才那一縷赤色光芒卻明明是火之靈力。
潤玉沉思良久，開口道，“還是說不通。彥佑乃六界第一游手好閑之人，他着實沒有盜取隕魔杵的動機。況且，這等送上門來，未免太過明顯。”
旭鳳淡淡看了潤玉一樣，“我一直在考慮他那句話，‘我絕不會害你’。潤玉，有件事情我先與你講清楚。方才彥佑戲谑我忘了他功勞的話，卻是真的。你是否記得我彈奏鳳首箜篌那一晚？”
潤玉點頭。
“那正是彥佑與我出的主意。當時我以為他只是誤打誤撞，正好點醒了我，要真心對你剖白，現在看來，他似乎早就知曉你我的關系。”
潤玉心下一驚，“怎會？你的意思是……”
旭鳳随手一揮，把潤玉扮作方才彥佑的裝束，仔細端詳了片刻，“今日我才發覺，你二人眉目之間竟有很大相似之處。”
潤玉錯愕，召喚出水鏡端詳一番：自己一身青衣邈邈，微微牽動嘴角，果然與那彥佑有幾分神似。
換回了白衣，潤玉飛快的思考着這千年來與彥佑所有有交集的場景，一路想來，暗暗心驚，重重嘆息道，“我疏忽大意了。”
旭鳳拍拍他的肩膀，“現在彥佑的身上有兩個謎團。其一，就方才來看，他以水之仙體精通火之仙法，是盜取隕魔杵的最大嫌疑之人；其二，他于你的事情過于上心，似乎與你頗有淵源。”
最後的話，旭鳳說得相當隐晦。但是潤玉卻知道他的意思：他自幼被帶到天界，遺失了孩提與生母在一起的所有的記憶。究竟母親是死是活，他一直也不曾知曉，且整個天界對此諱莫如深。莫非這彥佑，與自己的身世有所關聯？
思及此處，潤玉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他攥緊了拳頭，胸膛起伏的厲害。
旭鳳握住他的手，“不管真相如何，我皆會陪你一路查證下去。你願意讓我知道的事，我聽着；若你不願讓我知曉，也都随你。”
方才堵在空口的寒冰瞬間被一團熱火消融，潤玉回握住旭鳳的手，“鳳凰，謝謝。”
旭鳳笑了，“你我之間不說這個。”
話分兩頭。
且說鎏英把她如何把龍鳳二人帶進七寶閣，在七寶閣調查的經過，以及旭鳳中毒之事全部說與了魔尊，只隐去了南明離火的事情。
魔尊呵斥道，“本座平日把你慣壞了！這等大事你也敢欺瞞！”
鎏英悄悄瞧他神色，并非真正動怒，便撒嬌的挽住魔尊左臂，“都是女兒的錯，女兒這裏給父王賠罪了。只是女兒實在也是為我魔族考慮。兩位殿下一來便斷定這是通曉火系術法的水族所為。若然讓其他人知道，我們辛辛苦苦追查了一個月毫無結果，卻被天界一息斷出了幹系，不知道會怎麽嘲笑我們無能呢。”
魔尊冷哼一聲。
鎏英繼續親膩的說道，“他們查出了線索，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我知道您懷疑此事與天界有關，因此才自與他們厮混，如此便可證其清濁。且女兒看隕魔杵丢失以後，父王整日憂心煩悶，實在心疼。這才自作主張。”
魔尊一聲殺伐喋血，冷血狠厲，卻獨獨對着女兒毫無辦法，雖然還是板着一張臉，卻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若有下次，我定把你禁足！”
鎏英吐了吐舌頭，“知道啦爹爹。”
魔尊笑着搖搖頭，“你是看準了爹爹不會罰你！鬼丫頭！”
鎏英圈着魔尊脖子嬉笑，擡眼看了看周圍的人，壓低了聲音，“還有一件事。女兒暗暗調查過七寶閣的檔案，除了女兒暗中拿了您的令牌，還有一人，便是固城王。”
魔尊臉色大變，“你此話當真？”
鎏英點頭，“爹爹可還記得之前窮奇暴走天界之事？如此兩件事連了起來，女兒以為，我們也需早做打算。”
魔尊的眼睛裏湧起墨綠色的光芒，“這固城王之位，他怕是坐的太久了。”
雖說眼見彥佑可同時施用水火靈力，龍鳳二人仍是不得其解。
即便當初潤玉為救旭鳳，強行催化自己的水靈，也只是勉強用來為人調理脈息，萬萬不能如彥佑一般收放自如。
潤玉指尖劃出一道清泉，由旭鳳的九耀烈焰灼燒。兩股靈力碰撞，水火輪番占據上風，卻如何也不得融合。
鎏英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副二人鬥法的樣子。
“兩位兄長好興致啊。”
潤玉甩袖拂去滿屋的蒸汽，“鎏英請坐。我與旭鳳方才是在試圖尋找水火靈力之間的平衡。”
鎏英忙問，“可有結論？”
潤玉搖頭，“勢同水火，不可相容。”
鎏英托着腮，悶悶不樂，“我那邊也頗為不順。固城王老奸巨猾，我跟蹤他多日，一無所獲。”
潤玉笑着望着鎏英，“莫急，他定是聽到了風聲更加謹慎了。”
鎏英點點頭，又忽然站了起來，“瞧我，竟忘了正事！”她手掌伸平，一只魚形的青黑色物件現于掌心，“這是榇木令。上次鳳兄中毒，我父王十分過意不去，特讓鎏英把此物贈與你。此物屬木，與鳳兄你的火性正好相稱，請鳳兄笑納，切勿推辭。”
旭鳳接了過來，甫一上手，便感受到木系的生生不息的力量，與自己的火靈相得益彰，知是寶物，“如此，受之有愧，多謝魔尊大人了。”
潤玉低頭淺笑，心道這魔尊還真是手段詭谲，一方面修書天帝，心懷疑慮；另一方面對親自前來的天帝嫡子卻不忘拉攏。當真是上位者的心術，不可言說。
鎏英未曾多想，只是拍手道，“果然只有鳳兄配用上此物，鎏英覺得鳳兄周身起靈氣都生了變化呢！”
潤玉眼睛一亮，“你說什麽？”
鎏英眨眨眼睛看向潤玉，“我是說，鳳兄周身竟隐隐呈現出火、木兩種靈力……”
旭鳳此刻也恍然明白過來，将榇木令懸于半空，九耀真火環繞，推向潤玉。
潤玉環起水霧熄滅了火焰，卻無法擋住那魚形木頭。
二人相視一笑。
竟是如此。
鎏英抓抓頭發，“二位兄長……”
潤玉莞爾，“鎏英莫怪。先前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六界之中怎會有人修得這般相克之術法。今日多虧你送來了這神木，一語道破真谛。”
鎏英賠笑，十分誠實的說道，“鎏英愚昧。還是沒聽懂……”
旭鳳哈哈一笑，“其實很簡單。沒有什麽水族能将火系術法修煉的爐火純青。此人本屬水，盜寶之時随身攜帶了火系至寶，為了迷惑我們，故意留下了明顯的火靈痕跡。”
鎏英恍然大悟，“如此便說得通了！”
但是另一個棘手的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麽樣的寶物，竟能釋放出南明離火的痕跡呢。
下章預告：潤玉的心結讓他暫時無法徹底接受旭鳳。旭鳳前去拜訪魔尊，頗有收獲。潤玉從太湖歸來，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情緒失控……
從這一章開始，我試圖逆轉潤玉的命運。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物寫崩，也不知道我的新設定能不能讓大家接受。當然，關于潤玉的身世沒有很大改變，而且這章也沒有完全提及。潤玉的命運被人擺布不說，還總是往最壞的方向走。這一次，我不要！即便他的身世有重重的隐情，我也盡力讓他被溫柔相對。
這章裏面出現的榇木，興趣的親可以查一查哈哈，不是故意賣弄生僻字，有淵源噠。這是一個對于旭鳳來說挺重要的道具哦。下一章會有一段鳳凰的獨立劇情，也許會有些争議。敬請期待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