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龍鳳呈祥

前情提要:太湖歸來，潤玉崩潰。旭鳳了解了潤玉的過去，守着他一夜。

旭鳳一夜不曾合眼。他目不轉睛的看着潤玉俊秀的眉目，就那麽一直看着。

若然時光可以倒流，他要尋到小潤玉，把他抱回栖梧宮嬌養長大，一輩子不知苦痛為何物。

潤玉快要醒來之時他便從呼吸判斷出來，佯裝自己尚在睡熟。果然見潤玉僵硬了一陣的身子慢慢軟化，甚至還往自己的懷裏湊了湊。

又過了一會兒旭鳳閉着眼睛只覺得整個臉上癢癢的，鼻子嗅到清香，才意識到那時潤玉的頭發垂在了他臉頰。只是這發絲覺一點沒有其主人的穩重，弄得他實在耐受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潤玉正撐在他上方，與他大眼瞪小眼。

旭風揉揉鼻子，把人按在懷裏，一本正經道，“ 昨夜你靈力暴走，險些犯了大罪!”

潤玉趴在旭鳳頸項，緊張道，“我傷了人嗎?”

旭風作勢在他後背拍了一下，“不。 你的冰刺只沖我一人招呼，險些謀殺了親夫！”

潤玉還沒來來得及想好如何解釋昨晚的事情，便被生生安上這等大罪，“胡說。我怎會。”

旭鳳誇張的長大了嘴巴，“你怎麽不會? ”他伸出手，接開衣袖，展示着他特意未用靈力修複的幾個細小傷口，萬分的委屈，“你瞧瞧，傷口這麽深，疼的我都沒睡好!”最後這一句，倒不是假話。

潤玉有些不能招架這樣的旭風，只得握住他的手臂觀察那一排貓抓一樣的傷痕，仔細一瞧，的确是被自己的靈力所傷，心下愧疚，“我來幫你止疼。”

旭鳳一把扯住他要用靈力的手，“這樣不管用。 ”

潤玉隐隐生出一般不祥的預感，仍然好脾氣的問，“依你，怎樣才管用?”

旭鳳把胳脯直接送到了人嘴邊，“你親我-一下便有用了！”潤玉望着旭鳳一臉促狹，知其體貼，欲把昨夜之事輕輕翻過，心裏暖了一下，“好。”

他低下了頭，卻擡眼望着旭風，挨個親吻每一處傷痕，柔聲道，“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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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鳳見他親吻自己的傷口，一半歡喜，知他體貼自己心意；一半心疼，他的善解人意已經成了習慣。我不需要你這樣，我只需要你活得像你自己就好。抽出手臂，把潤玉再度攬在自己心上，親吻他的額頭，“甚好。”

即便在洞庭湖底，殘酷的記憶不由分說的絞殺着情緒，潤玉都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如今被旭鳳抱了一抱，卻像再也不能承受一般淚如泉湧。

生母的愛恨交加，名不正言不順的長子身份，千年來被排擠彈壓，數不清的孤單寒夜。這些他早就已經習慣的事情，化作張牙舞爪的寒冰把他的心腸刺穿，凍結了他僅剩的熱血。原來他并不是不委屈，并不是不孤單的。

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漫過他的眼眶，滑過他的眼角，慢慢打濕了旭鳳的衣領，胸膛。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傾益而下。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麽真正的感同身受，旭鳳知道，就算此刻他的心一遍遍的猶如針砭，也難以真正體會潤玉的痛。

烏雲滾滾，天地色變，屋裏一下子便黑了下來。旭風有心，也不曾照亮，只是由着光線漸漸暗淡，由着那眼淚泛濫着悲傷。感受着潤玉隊在他的胸口整個人抽搐不已，卻還是不發出一點兒聲響，眼眶終究也跟着濕潤了，他小心道，“這兒只有我。你便哭出聲音來吧。潤玉。”

潤玉抓緊了旭鳳胸口早就濕透的布料,微微顫抖。

旭鳳心裏痛不可當，那眼淚終是落了下來，緩緩道，“有個人曾經跟我說，對着自己的心上人，做什麽都不必覺得失了顏面。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窗外驚雷響徹雲霄，驚天動地。

撕心裂肺的一聲哭喊，竟把嗓子生生喊啞了。潤玉滿頭大汗，渾身顫抖，只覺得無所慰藉，淚眼婆娑之際，對着自己的手腕便要一口咬下。

旭鳳眼疾手快，一掌推開了他，把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你咬我。”

旭鳳動作極快，潤玉未來得及收住，便狠狠一口咬了上去。牙齒紮進血肉的那一刻， 滾燙的鮮血摻雜着旭風的氣息瞬間充滿了口腔，熱烈若驕陽。

旭鳳悶哼一聲，卻終于笑了。

從今以後，我們便一起疼吧。

窗外的雨勢漸小， 屋裏的光線也漸漸變亮。

齒縫間還連着血絲，齒縫間還連着血絲，睫毛上的眼淚也還沒有消退，潤玉終是擡起了頭，望向了旭風，望着許給了他溫暖和放縱的男人。

旭風撥了撥他汗濕的發，輕笑，“無妨的。”

終于有了那麽一次，不再是他對着別人說無妨，勸着自己說無妨。

“ 鳳凰。”潤玉伸手捧住了旭風的臉，送上了一個極盡纏綿的吻。

這第一個由潤玉主導的深吻，如雲雀的羽，如蝴蝶的翼，飄然而來，乘着淺淺的風。

對旭風而言卻已經足夠奪魂攝魄。他按住他的後腰，像是怕他逃走，把人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

血腥氣淡去，便只剩潤玉那清冷的味道，猶如月光下的昙花，純白高貴。旭鳳追着那條還有些怯生生的舌頭，從舌根滑到舌

尖。

旭鳳倨傲，且素有戰神之名，從不把這等情愛小事放在心上，潤玉冷淡，長夜裏白月金星作伴，壓抑天性成了習慣，更是不知情的滋味。是以這兩位至尊天神，都是初嘗情事，僅僅是一段深吻，便都喘的厲害。

旭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扯會一絲清明， 吮吸着潤玉的舌頭，有些含糊不清道，“可以? ”

潤玉整個人幾乎是貼在旭鳳胸膛，面色緋紅， 擡起一雙秋水，淺淺一望，“你不想”

“想!”旭風只那春夢便做了多少， 怎會不想呢?可是潤玉之前便不許人碰，現在心境不穩，會不會因此留下什麽心結?

不等旭風思量，手已是被人握住，引導着觸到了胸口，慢慢探進了身體裏面。

潤玉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連眼神都不複往日清談。

旭鳳睜大了眼睛，幾乎以為這是一場最最美麗的春夢。

觸手是一段凸起的鎖骨， 接着是一片溫涼潤澤的皮膚。 旭鳳咽了口口水，眼睛不由自主的翹着那漸漸裸露的胸口，恨不得直接把礙事的衣服撕碎。

遭逢巨變，極易讓人做出有違尋常風格之事，

潤玉的身體控制不住的輕顫，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出來， 感受着那個滾燙的掌心覆蓋上自己的皮膚，緩緩游曳。

旭風雖有些心急，卻也時刻關注着潤玉的一舉一動。 見他輕顫，只當他是又怕了， “我不動了。”

潤玉擡眼，低頭笑笑， 湊過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小聲道，“我不是怕……”

心有靈犀一般，衣服瞬間被對方全部挑開，溫熱的肌膚終于緊緊的貼合在了一起，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潤玉整個人全部趴在了旭風身上，親吻着旭鳳的脖頸，“我胸口有道疤，有些醜，你不要看……”

托着潤玉的腰，略一發力，兩個人對調了位置，旭鳳雙臂撐在他兩側，“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何來的醜。”他慢慢滑下身子，眼珠不錯的盯着潤玉的眼睛，柔軟的嘴唇覆上那道疤痕，“但是你不要我看，我便不看。”

“鳳凰……”

“嗯。 ”旭鳳應了一聲，不再那胸口處多做留連，一路向下吻去。

你肯讓我碰你最不想讓人觸碰的創口，我已心存無限感激。

旭風常年在外征戰，肌肉虬勁 ，肌理勻稱，現下出了一身薄汗，汗珠滾在他胸口處，蠱惑異常。潤玉直了直脖頸，将那汗珠卷到嘴裏。

旭鳳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按住潤玉的手壓在床頭，“你再這樣， 我可能不會顧及你疼不疼了。”潤玉眨眨眼睛，“ 你給我的，疼我也要。”

旭風的腦袋瞬間就炸了開來，粗喘一聲，胡亂的親吻了一下潤玉的側臉，整個人壓住了他，親吻環抱甚至噬咬毫無章法，粗犷混亂。

潤玉不時發出幾聲悶哼，雙臂穿過他腋下緊緊環住了他寬厚的脊背，便覺環住了整個世界。

窗外雲銷雨霁，黃鹂鳴唱。

屋內肉體纏綿交錯，粗喘連連。

進入的那一刻，潤玉幾乎喪失了全部的感官，只剩下自己身上那一人，無限的歡欣。

與愛的人結合竟是如此的美妙。

火鳳展翅，銀龍騰躍，鳳魂龍魄纏繞缱绻，難舍難分。漫天七彩煙霞，降下雨露恩澤。

雲層中恍若龍風誼逐嬉戲，鳳鳴龍吟陣陣，河清雲慶，祥光燭天。

有見過那天奇景之生靈，口口相傳，世代星火，謂之龍鳳呈祥。

肉體的歡愉原始而本能，旭鳳堅定深沉的動作讓潤玉的眉頭忽而緊皺，忽而又舒展，緊緊的咬着下唇把快要耐受不住的呻吟堵了回去。

快感竟比痛感更讓人難以自抑。

“潤玉，” 頂進深處，感受那裏的濕熱，旭鳳看着也那雙意亂情迷時眼睛，“我喜歡你。”

“鳳凰……”

“潤玉，”伴随着再一次的深入，旭鳳粗暴的咬上他的嘴唇，“我喜歡你!”

潤玉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光， 第一次因為快樂而不知所措，“我……”

“什麽?”旭鳳将耳朵貼到了他嘴邊， “告訴我，都可以告訴我……”

旭風的聲音仿佛有着魔力，讓他此刻除了依從于他似乎再也沒有旁的選擇，

“我也喜歡你……鳳凰，我一直喜歡你...”

“潤玉!”雖已深深埋在潤玉體內，卻覺得還是進入的不夠深。

潤玉皺了皺眉，喉音嗚了一聲。

旭鳳額角的汗水滴答，落在了潤玉的臉上。

潤玉輕輕喘息着，星眼迷蒙，擡手撫摸他的額頭，“ 出那麽多汗......”

旭風動作不停，且越發加快，每一個動作都是又準又狠，讓潤玉逐漸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可喜歡?”

潤玉咬住下唇，被情欲逐漸控制眼睛柔情綿綿，點了點頭。旭風伸手刮了一下他的下巴，“ 偏不許你這樣。”

唇齒被強行分離，一聲輕呼終從潤玉喉間溢了出來。旭鳳壓低了聲音，沙啞又低沉，“我喜歡聽。”

潤玉被他這碎碎念和小動作輪番轟炸，已然全面淪陷。快感更如滔天巨浪一潮一潮的沖刷着他全身每一處的經脈，身體慢慢的不再受自己的控制，而是随着旭風搖擺沉浮，間或冒出一兩聲讓人心猿意馬的輕呼。

旭鳳雙手扶着潤玉的腰，把他帶了起來，讓二人面對面坐在了一起。

潤玉一時重心不穩，只得更加抓緊旭鳳的肩膀。旭鳳壞笑，“ 我想好好看看你的臉。”

潤玉白了他一眼，擡手彈他眉心，“恁多主意。 ”

旭鳳挺動着健碩的腰，扣住潤玉胯部讓他不能多餘動作。

潤玉只覺得這個姿勢比方才進入的更深，五髒六腑都要被這風凰刺穿了。

旭鳳鼻尖頂着旭風的下巴蹭了蹭，小聲道，“ 我的大殿下，你的臉都紅了.....”

潤玉不是那扭捏作态之人，既然允他做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麽可躲避的。他眼睛有些腫，笑起來卻別有韻味，“我的小鳳凰，你連脖子都紅了……”

旭一時愣住了，随即用力向上頂了一下，“ 你說誰小。”潤玉粗喘了一聲，縱容的笑笑， “沒有....”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裏柔情。

潤玉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謹慎自律的人，且對情愛之事有些天然的冷淡。

但當他看到自己的腰束與鳳凰身上的一塊布料竟然攪在了一起，挂在了盥洗架子上，還是吃了大大的一驚。

旭鳳在他身後随手扯來被子給他披上，打了一個呵欠，“ 別着涼。”

潤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一絲不挂的，下意識的趕緊縮進了被子。

旭風輕笑，大大咧咧的擡腿下床，變換出黑色長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幾乎露出了半個胸膛。

潤玉盯着他的胸口看了一會兒，又有些僵硬的看着散落在房間東南西北各個角落的衣服，喃喃道，“ 怎麽這般激烈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潤玉說“激烈”也不過就是字面的意思

聽到旭鳳耳朵裏卻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他沖着潤玉拱拱手，“承蒙誇獎， 不勝歡欣。旭鳳定當再接再厲!”

潤玉: ....

旭風不回頭也知道潤玉現在是什麽臉色，自己在一旁坐定，笑得後背都在微微顫抖。

潤玉看在眼裏，搖頭輕笑，伸手點了一下，召回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坐在了旭風身邊，又是那一副安然自若的清淡模樣。

旭鳳扯了扯頭發，心想潤玉簡直是無縫切換，修為深厚啊。其實他卻不知，潤玉心裏緊張又不安，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旭鳳，于是幹脆做出平日模樣，稍稍緩解情緒。他不緊不慢的烹茶倒水，把茶杯遞給旭風，看了他一眼，“ 頭發都打結了。”

旭鳳不在意的甩甩頭，“這幾日馬不停蹄的，哪有時間管這個。”

潤玉擡眼看他， “我看是你平日被人伺候慣了，不會擺弄這些。” 他拔下頭上的白玉螭龍簪，化作一把梳子， 站到旭風身後，将他的黑發梳理順滑，依着先前他束發的習慣，在後腦別上鎏金鳳扣，微微向後傾了身子端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了。”

小的時候，母神是經常為他梳理頭發的。長大自立門戶之後，自有人何候他的飲食起居。如今潤玉卻做的這樣自然妥帖，旭鳳的心裏生出了一一絲別樣的溫情，似乎他們二人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是凡間尋常的伴侶。

看着潤玉低下頭準備把發簪別回去，旭風伸手攔了他一下，“且慢，”他掌心化出一一只金風長簪，遞了過去，“ 給你。”潤玉沒有接手，只是深深的望着旭風，“寰谛鳳翎。 ”旭鳳擡了擡下巴，語氣不容置疑，“拿着。 ”

潤玉仍是沒有接過來，“ 此物，太過顯眼。我不便....”話音未落，旭鳳自己動手給他插在了頭上。

潤玉擡手描摹着那金鳳的形狀，再看看眼前之人，把那金簪調整了一下位置，收起了自己的白玉簪子。

魇獸歡快的從外面蹦跳進來，拱了拱潤玉的膝蓋。拍拍它的頭，潤玉笑的和照溫暖， “乖。”

魇獸甩甩頭，繼而翻身跳到了旭鳳跟前，兩只前腿屈了下去，竟是做出了一個拜俯的動作。

旭鳳敲了敲它的腦袋，兩方似是盡釋前嫌了。

魇獸感恩旭風，潤玉心下明了，看着此間春光正好，歲月安寧，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只願時間永駐。

聽得門外傳來明亮的女聲，“ 鳳兄可已經起來了?”雖是問句，鎏英卻也沒打算聽什麽回複，直接大方邁步進門。卻見潤玉歪着頭看着旭鳳，旭鳳撫弄着魘獸眼睛卻也是只望着潤玉，一時語塞，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條腿已經邁進來了，于是沒話找話，拍了拍門柱子，“這門怎麽壞掉了? ”龍鳳二人齊齊回頭看他，魇獸還沖他呲了呲牙。

鎏英覺得自己十分不受歡迎，僵在了原地，磕磕巴巴的笑着對潤玉拱了拱手，“ 原來兄長回來了，呵呵。”就好像她才知道這房間裏住着兩個人似的。

潤玉淡淡的掃了旭鳳一眼，迎上前含笑道，“ 我昨夜方回。”旭風揮了揮衣袖，迅速換了尋常衣服，這才起身做個手勢， “鎏英過來坐。”

鎏英吸了吸鼻子，好奇道，“你們沒聞到什 麽味道嗎?好香，我方才在樓下就聞到了。”

潤玉輕輕嗅了一下，“許是這店裏的熏香吧，倒是沒在意。”鎏英搖搖頭，吸着鼻子幾乎要貼到潤玉的懷裏了，“ 我知道了!兄長，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真的是我聞過的最讓人舒服的味道了，清新淡雅，端方溫潤，真如兄長你的人品一般呢！”

潤玉紮着手，僵直了身子。

旭鳳掰住鎏英肩膀給她拽了回來，“ 鎏英你....”

誰知鎏英竟一把握住了旭鳳的手，“鳳兄， 你都沒有聞到嗎?哦，是了，你們日日睡在一處，想必已經習慣了。”

龍、風……

這廂鎏英還在聞個不住，“這個味道，我想起來了！很像我之前在天界聞到的龍涎香，不過比龍涎香更多了一絲清冷溫厚。奇怪，之前跟兄長在一起那麽久， 怎麽今日才發覺..... ”潤玉卻是明白了過來，想必與昨夜歡愛有關了。一想到昨夜，他忽然有些心跳加速，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旭鳳一眼。卻見旭鳳早就一臉促狹的望着他，迎上了他的目光。

鎏英越發覺得自己多餘了，“其實今日我來， 是有件事要告訴兩位兄長。”

旭鳳把黏在潤玉身上的目光拔出了一點點分給了鎏英，“請講。”

“固城王在魔獄中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