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林曼歌出意外

第50章 林曼歌出意外

程七月說完便消失了。

微信群裏的聊天還在繼續,都是有關轟趴內容的話題。宋悠然發計劃表,季澤樂呵提意見,許嘉木附和,林曼歌偶爾回一句,林曼歌回了盛奚也就回兩個字。

談了十幾分鐘。

現在聊到轟趴活動邀請名單上了。

季澤最起勁兒。

他說給學校中文系和外國語系的同學發邀請函,因為這兩個系漂亮小姐姐最多。“……”

林曼歌窺了會兒屏,關了手機去浴室。

她簡單沖了個澡。

系着浴巾從浴室出來。

沒走兩步就聽見了敲門聲,林曼歌以為是傭人上來送牛奶,她一面回着“就來”,一面加快步伐朝房門口去。

解開鎖。

握住門把手開了門。

盛奚站在門外,男人挺拔的身軀擋了走廊大半的光線,林曼歌站在他的影子裏,仰頭望見他的臉。

對視良久。

盛奚的目光從她的眉眼,不自覺落向她粉嫩的嘴唇。昨晚的畫面襲入腦海,纏綿深吻的觸感令他眸光微晃,幾乎是同一時刻,男人偏過頭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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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幾秒鐘,盛奚才說:“我媽寄了些糕點回來,這幾盒是專門買給你的。”

聞言,林曼歌低頭看他手裏提着的禮盒。

盒子精美。

喻姨送她的東西總是最好的。

林曼歌彎腰伸手去拿,柔軟的手指輕觸到男人手背,她提盒繩時纖細蔥白的手指從他指縫間無意識摩挲經過。

盛奚驀地聯想到——

她主動伸手勾住他脖子,仰頭親吻他嘴唇時,她的雙手撫摸他後頸和側臉,手指穿透進他的發絲,柔軟又酥麻。

像是被子彈命中。

盛奚立馬将手收回,背在身後。

他動作迅速且沒給人準備,林曼歌還沒提穩繩子,險些讓禮盒跌到地上。她連忙雙手抱住,抱怨了句:“我還沒提好你就松手,摔碎了你賠啊?”

盛奚正要回嘴。

垂眸便瞥見那雪白嬌軟的春光。

男人喉嚨瞬間哽住了。

到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大腦卡機空白了三秒鐘。

她只系着一條浴巾,最上端裹在鎖骨下胸口上方幾寸。突然弓下身子去抱禮盒,浴巾往下掉了幾厘米,松了。

他想起先前在西藏泡溫泉。

她那套白蕾絲款的泳衣屬于保守的大衆款,穿在她身上,溫泉的熱水順着她的皮膚一滴一滴往下落,走路時柔軟波動——

盛奚擡頭閉眼。

甚至本能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擔心又流鼻血。

這邊。

林曼歌抱穩懷裏的禮盒,站直身子就聽見頭頂上方男人沉悶的嗓音:“走了。”

她擡頭,“哦”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只看見他闊步離開的背影。

仿佛有什麽急事。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被地毯絆了一跤。

差點摔倒。

林曼歌張了張嘴要喊他,就看見他扶了把樓梯柱子,快速下了樓。

林曼歌:“……”

-

周六。

麓山別墅區。

連着下了幾天的雨,山路濕滑。

前來參加轟趴聚會的人不少,大多都是A大同校同學。季澤讓宋悠然給中文系和外國語系發了邀請函,作為外國語系學生的秦姍也來了。

林曼歌起初沒注意到她。

直至她第三次有意往盛奚身邊湊,笑着喊他:“盛奚,你們院這次西藏的見習活動怎麽樣呀?分享一下經歷,我們都聽一下嘛。”

上個月初林曼歌前往導師辦公室讨論論文。

恰好輔導員也在。

當時輔導員就拿出了秦姍申請參加經管院見習活動的表單,跟辦公室裏的老師商量,讓不讓秦姍參加。

本來是要同意了。

林曼歌好心插了句話:“高原地區容易發生危險,她過去若是遭遇不測,咱們院的老師要負雙倍的責任。”

導員便駁回了秦姍的申請。

老師都怕擔責。

何況,秦姍又不是經管院的,沒必要去多承擔一份風險。

“……”

秦姍沒能跟着去西藏,今天又跟來了麓山別墅。

挺有毅力的。

堅持不懈。

林曼歌不動聲色地往客廳那邊掃了一眼,放下手裏的水杯,起身跟上了許嘉木:“去負二樓吧,我幫你烤蛋糕。”

這邊。

對于秦姍提的講述經歷的請求,盛奚拉過一旁女孩堆裏的季澤,“你閑着沒事跟外國語系的同學談談西藏的經歷。”

“老大,你去哪?”

“廚房。”

盛奚離開了客廳。

望着他離開,秦姍沉了沉氣,随後推開面前的人群也跟着去負二樓廚房了。

-

廚房。

林曼歌洗了洗手,從冰箱裏拿出淡奶油倒入容器,“怎麽沒看見悠然?”

許嘉木:“在棋牌室玩催眠游戲。”

林曼歌知道這個。

去年宋悠然轉學來A大,轉入他們經管院,院裏組織小活動的時候她表演過這項技術。類似于電視劇裏,拿着鐘表對人進行催眠。

她說是家裏有人從事催眠行業。

耳濡目染。

學習到了一些皮毛。

林曼歌見識過,感覺挺神奇的。半分鐘的功夫,一個正常人就能失去意識。

“哐當——”

廚具掉在地上,發出一陣巨響。

林曼歌聞聲看過去,就看見秦姍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又委屈的樣子。她朝盛奚走近,可憐兮兮道:“盛奚,你能幫我打一下奶油嗎?我不太會……”

盛奚繞過了她,“我也不會。”

秦姍:“……”

有人過來幫忙撿起了掉落的廚具,秦姍嫌髒走到一旁,偏頭就看見遠處的U型吧臺前,盛奚站在林曼歌身旁,幫她打奶油。

他不是說他不會嗎?

明明挺會的。

秦姍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指甲用力紮入掌心。

-

烤制蛋糕途中,林曼歌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隔間出來。

女人走到洗手池前洗手。

她擡頭,從面前的鏡子裏看見了秦姍的臉,那人就站在她身後。林曼歌不慢不急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拿了張紙巾擦手。

“林曼歌,你跟盛奚是什麽關系?”

“……”

對方淩厲的質疑聲傳來。

林曼歌将擦濕的紙巾扔進垃圾簍,随後轉過身,垂眸看她:“關你什麽事?”

“你喜歡盛奚對吧!”

林曼歌沒理她,邁開步子徑直離開。

秦姍追了上去,橫在她面前擋了她前行的路,吼道:“別裝了林曼歌,如果不喜歡,你為什麽在經管院的導員面前煽風點火,阻止我去西藏!”

-

從洗手間前往廚房,需要走完一條長廊,再下幾十級樓梯。

林曼歌獨自行走着。

腦海裏不斷回響幾分鐘前秦姍的話。

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比如:喜歡盛奚。

怎麽可能呢?

不努力學習是會嫁給盛奚的。

他是個醜人,她只愛帥哥不愛醜人。

可是。

她該怎麽合理地回答秦姍的問題?單純地因為讨厭秦姍才阻止她去西藏?為什麽會讨厭秦姍?

林曼歌入了神。

思緒飄遠。

走下臺階,走到第三級臺階時忽地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一把,沒有任何防備,林曼歌重心不穩,身體驟然往下倒。

“砰——”

林曼歌摔下了樓。

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倒癱在陰暗的樓梯口。在昏迷閉眼的前夕,她模糊的視線裏望見有人站在樓梯上方,一抹灰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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