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孤狼

孤狼

“大哥，接下來要去哪？”伏特加坐在車內看着一旁的GIN發出疑問。

從早上接到了一通信息後，他的情緒就一直不是很好，氣壓低沉的可怕，哪怕是長久跟在他身邊的伏特加也難以忍受。

過了良久，GIN将香煙點燃送入唇邊，吞吐幾番後才出聲：“你先回去。”

伏特加沒想到得到的指令竟然是讓他先離開，錯愕地看着GIN，“可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GIN冷聲斥責，“回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伏特加只好讪讪地點着頭，拉開車門離開。

GIN的心情的确不好。

他得到了波本不懷好意的體貼，将金菲士今天的異動告訴了他。

早在前兩天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金菲士在做些什麽了，但是有誰會想的到自幼進入組織的訓練營，常年高效完成任務的代號成員竟然會想着叛逃？

真是，不可理喻！

他拿出手機給金菲士打了一通電話，他語氣平靜，對方氣息亦然，看來是早有準備。

那麽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拉下手剎，腳踩油門，在發動機的嗡鳴聲中揚長而去。

至于目的地，GIN很清楚以金菲士的性格，她的早有準備恐怕是已經準備好死去了，所以，她一定還在住處。

黑色保時捷在陽光下鍍上一層明媚光亮，可惜陽光照不進車內，也驅散不了盤踞在GIN心頭上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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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行駛的汽車，在街頭展現出神入化的車技，不等行人看清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夕陽落下山頭之際，他已經到了金菲士的住處樓下。

果不其然，她就在那裏等着他，穿着一條從未見過的連衣裙，臉色也畫着精致的妝容。

在看到他後，金菲士并沒有躲藏，如同往常的每一次，拉開車門坐在他的身側。

也如同往常的每一次，沉默着。

皮鞋向下用力，将油門踩到底部，張揚地将兩人送出市區。

道兩旁的光影化作流光追趕不及，直至被綠蔭代替。

一路上GIN并沒有出聲，他餘光看到金菲士将車窗搖下，綠草與花香撲面而來。

這條路似乎沒有了盡頭，但保時捷還是在郊外一片花田中停了下來。

直到一聲槍響，驚起鳥雀，群鴉嗚咽。

太陽下山了。

·

蕭瑟秋日，郊外一處荒廢的墓園中，久違的迎來了一位男士。

日暮下，天空是瑰麗的粉紫，烏鴉在雲端起飛，又在枯枝上休憩。

GIN咬着一根香煙，站在爬滿野草與野花的墓碑前，長久凝望，又在一根煙抽完後轉身離去，只剩下聖母像的殘垣繼續凝望。

·

風聲送走過客，又迎來新人。

降谷零沿着GIN的足跡緩步走入墓園中。

悲憫的聖母像已殘破，盡管溫柔地張開雙臂，卻再也無法擁抱向陽之人。

墓碑上什麽都沒刻，蒼白的訴說着金菲士無趣人生。

他做錯了什麽，卻也沒有。

他注定背負孤獨，苛責着自己繼續走在這條看不見光的路上，只是要比以往更加難捱。

夜風肆虐，它再也等不來人了。